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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花开堪折-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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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也这么快。你学习成绩不是挺不错么,努努力,考个好大学,到京城去,到时我也该回去,咱们还能经常见面,多好。”

“咱们一言为定,我尽力,到时可别不管我吃饭。”自从许洋姐给放了行,我也敢大言不惭。

“行,没问题,你嫂子的手艺也不赖。咱不说这个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走,咱们到外面去,再教你几个我拿手的绝招,以免到时你说哥哥藏拙,对兄弟不尽心,还留一手。”

要走的话一出来,我和林大哥都有了些依依之意,在有闲暇之时,他总是尽量多教我些。要说林大哥这军中战神可真不是吹的,是有真本领,加上他善于总结,在短时间内把一些精华的招势一股脑地灌输给了我。

这几天我连看书的时间也几乎没了,一有时间就抓紧练习,进步非常之快。连林大哥这个教的也惊讶坏了,“逸诚,你这那是学功夫,简直是在吃呀,你这消化能力也太强了点吧,多亏你学的时间不长,否则我很快就要没得教了。”

听到林锋的夸奖,只是嘿嘿地笑,俺老域也不用谦虚,学得确实快,不仅是这个,学什么都快。只是这两天咽下的东西太多了,有点噎住的感觉。

每天晚上睡得都很晚,可是躺下后,各种招势总是在脑子里翻腾,难以入睡。睡在床上也不老实,心中总有一种按捺不住的东西在不安分地涌动,感到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找人较量一番,好把这种思绪稳定下来。幸好舒大哥已经很累了,无论我如何,都影响不到他的休息。

如是者几天,舒大哥终于发现了我有些异样。“小域,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一样,不会是练功太累了吧,得注意适当的休息呀。”

他还不放心,又把林锋请了过来,“老林,我看小域不太对劲,你看他双目放光,脸颊潮红,杀气腾腾,该不是练功过度了吧?”

林大哥哈哈一笑,“没问题的,这说明逸诚已经渐入佳境,我在练了一阵子后,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光芒四射,这是一个好男儿的征象呀,我看没什么不好的。”

但我觉出,林大哥言尤未尽,有什么话不好说出来,肯定还藏了些什么。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早上起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双目赤红,带有杀气。显得太过精芒外露了,该不会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出现在我的身上了吧。

果然,在无人时,林大哥悄悄把我拉到了一边,“逸诚,跟大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练过气功一类的,你这学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看你这两天状态是有点不对。”

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低声说道:“林大哥,我小时候确实跟一位老人学过几天打坐练功,可从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呀,一直普普通通的。”

林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多注意点,要好自为之,你确实有点异于常人。”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看我的双眼里,有点担忧,还有点别的什么味道。

他的想法自是瞒我不住,他心里在念叨:这小子以后不成大善,必成大恶,一定得好好引导。

林大哥,你也太小看了,兄弟我必不会成大奸大恶,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虽这样说,对自己也是非常有信心,可两位大哥的话,还是让我心生警惕。

于是,这天晚上,我没有再去练习,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来,到了训练场边的一个小山包,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是时候好好反思一下啦。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七章 返校

黄河水绕汉宫墙,河上秋风雁几行。

客子过壕追野马,将军韬箭射天狼。

黄尘古渡迷飞挽,白月横空冷战场。

闻道朔方多勇略,只今谁是郭汾阳。

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山包上,今晚的天气不错,星空晴朗,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西方的天空,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执着地闪烁。偶尔会有流星划过天空,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这军营所在显得很是荒凉,所以视野更加开阔。双手枕在脑后,对星星眨眨眼睛,听轻微的风儿唱歌,心下一片宁静。

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最近的变化,突然《清风吟》中的一段话飘过了我的脑际。

“但凡大成者,不拘泥于形。所谓反璞归真,平泊淡然,乃为至上。”从姬老把书送给我,自以为已经熟记于心,好久都没有再翻了。

清心吟讲究的是修心养性,顺其自然,自己一心只求速成,心仪林锋大哥的外在形象,走了刚猛的路子,是太过着相了。老子说过一句话:寒极不生寒则生暑,暑极不暑则生寒。不就是告诉我们动静结合的道理,一切应心,才是正理。

正想到此处,突然一只飞鸟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迅速地掠过一段山坡,消失在无边的静夜里,默默地注视着小鸟消失的地方,心胸突然一下子豁然大开。

双手伸开,成“大“字型躺着,任由轻柔的风儿从我的身上掠过,心中的烦燥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那股子暴戾之气也不复存在。“我想通了!!”一声大喊,惊起了飞鸟无数。

外力就如同是这吹拂而过的风儿,无论轻柔还是狂暴,在它们过后,我还是我。又何必过于拘泥,一切只待水到渠成。这一番思考,使我一下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一切释然,放下心中所想。我,域逸诚潇洒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拍去了沾在身上的泥土,就象扫去引起苦闷烦恼的蛛丝。想通了,就该回去睡觉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应于心,我之所得也。

吹起了轻快的口哨,走在了回营的路上。

一路上四处顾盼,到了宿舍门口,咦,怎么还亮着灯呀。我不在,劳累了一天的舒大哥照惯例早就该熄灯睡觉了。每天晚上我看书都是用一个小床头灯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一阵低低的口琴声响起。想不到舒大哥还有这两下子,平时从没见他露过。

只是听着曲子,声调透着说不出的忧伤。“舒大哥,今天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嫂子啦。”

听到我说话,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没理会我的玩笑,说了声:“小域回来了。”又低下头去,认真地去吹那支忧郁的曲子。

慢慢地走到他的近前,把那支口琴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怎么了,舒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大哥抬起头看着我,本来刚毅的脸上,愁眉深锁,盯着我看了会,欲言又止。

“大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也许兄弟能帮上。”

沉默了半天,舒会来忍耐不住,总算开了口,“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大哥何出此言,让小弟摸不着头脑?大哥能文能武,为人正直,又是好性情,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呀。”

“哎。我——”舒大哥长叹一声,“真不让我怎么说才好。”

犹豫再三,他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原来今天下午嫂子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准备给儿子择校上初中,可是人家学校一张口赞助费就是两万。家里的存款,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呀,就在电话里让舒大哥想办法。

他家嫂子在一个印染厂上班,效益很不好,一个三、四百块钱的生活费还不敢保障能按时发到手。舒大哥的津贴倒是不少,一个月1千多块,可现在物价不低,上学的费用又高,舒大嫂一个人带着孩子,又侍奉着一个老母亲,生活着实不易。日常开支是尽够了,可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可就难了。

是这么回事呀。要说现在这个择校,可真够坑人的。你想想学校本来都差不多,关键还是在孩子,上哪个不行呀,可家长都挤破头皮让孩子往一个学校里扎,也不知道图个啥。想进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就上扬,从开始的几千块,发展到了现在的两万,这学校赚钱倒是不费什么劲,挺容易的。

师资好一点的学校,本来政府投资就有倾斜,这下子来钱的路子更宽广了,老师的待遇也就好,于是呢各个学校的教学好手都愿意往这儿来。

如是者三,正在大者恒大,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恶,本来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如此失衡,增加了家长的经济负担不说,择校生多了,学校又没法安排住宿,有的孩子每天要乘坐几十公里的车去上学,可怜哪。如果孩子们能都就近读书,家长少花钱,也可以省很多心,该有多好。孩子们的流动正常了,老师的分布自然也就均衡了,长此以往,又会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有了许多感慨。但问题已经摆在面前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我抓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钞票。“舒大哥,我这儿还有6000块,你拿去给侄子交赞助费吧,不够的话,等我回家再帮你想办法。”

舒会来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这可不行,小域,我可不能用你的钱,你也还是个学生。”

“大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放心,我这钱可不是从父母那儿要来的,是我自己赚的。”我可是真心地想帮他一把。

“那更不行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用你的钱。”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再三不允。

舒大哥是个好人,因为没有文凭,这么多年在部队里只混了个小队长。他要能力有能力,看他平时领兵带队,很有一套,很有管理才能。无论做什么都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踏踏实实,林大哥就是,不论把什么事情交待给他,都非常放心。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可见这好人也难事事顺心,工作如此出色的舒大哥,到了此时却一筹莫展,看得出心中非常难过。不知他平时努力工作,却混到这个地步,是作何感想。

“舒大哥,要不我看这样,你打个借条给我。就算先救救急呗,以后有了赶紧还我,总行了吧。”

又思考了再三,舒会来也看出我是一片诚意,没再推辞,把钱收下了。

“来,舒大哥,把口琴借我用一下,听听小弟的琴音如何。”

欢快的曲子在屋子里回旋。

第二天起床时,特意在镜子前多停留了片刻,虽然昨晚跟舒大哥躺到床上又说了好多,今天还是精神百倍。最让我满意的是双目中的赤光尽消,看到的自己是一副平和淡然的面孔。

最吃惊的是林锋大哥,他这几天一直注意着我,自然能发现我这个巨大的变化。一见到我,就大叫道:“逸诚,今天又变样子啦。斯斯文文的,这才象个书生。”

听到林大哥的夸奖,我心里也很是满意,真的能够归于淳璞,我所愿也。还是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符合我的风格。看上去孔武有力、杀气腾腾可不是我想要的。

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已到,我还是又延长了一段日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得回到校园,要不学校和家里都会着急的。

我要走了,林、舒两位大哥非常不舍。尤其是舒大哥在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已经和我之间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林锋说道:“逸诚,看到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士兵坯子要走,作哥哥的还真是舍不得。如果你留下来,肯定能成为军中之冠,连我也得甘拜下风,看来还是走了的好。”

一番笑话,冲散了淡淡的离愁。我坐在李维信叔叔的车上,对着渐渐远去的军营挥动着手。一个多月的时间给我留下了很多的美好的回忆,结交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友。

学到的东西更是不少,虽然没有试过真正的对打,但我也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了信心,学了林锋大哥的几手必杀技,普通的壮汉放倒几个应该是没有问题。

当然还有了,学会了开车。当时觉得用破车学驾驶挺没劲的,事后想来,连这样的车子我都能玩得转,其它的车辆自是更不在话下了。舒大哥想让我在部队上考个驾驶出来算了,可是一来得还等一阵了了,二来到了地方上还是得换照。也就放弃了,还是有机会再考一个得了。

更为重要的是,从林、舒两位大哥那儿学了不少关于为人处世以及管理之道,他们两位都是为人正直,故我所学,也均是堂堂正正,使我这个高中生大受启发。

自从那次意外的受伤,半年来,我接触的社会上的东西比过去十几年都多,脑子已经渐渐入世。

人都说部队也是一个小社会,不入这个圈子,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在这个小社会里我也获益良多,接触到了世俗社会所不具有的某些东西,比如说性格上的顽强、坚忍,许多时候,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还有治军之术、御下之道。

总而言之,此番经过军营生活锤炼的域逸诚与以前有了许多不同,说脱胎换骨有点夸张,但却是焕然一新,说是换了个样子就不算太过分。

尤其是最后几天的幡然大悟,使我所学的散打、擒拿与固有的清心吟水乳交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可称是内外兼修啦。哈哈,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第二天,我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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