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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花开堪折-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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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事情经过的几位牧民都赶了过来,女性们过去看孩子,男士们则七嘴八舌地跟我说话。其中一个用勉强能听得懂的话对我连说“谢谢”。

“真是多亏你了。”易雪茜也小声说道,嘴巴还有些轻微的哆嗦。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蒋婷婷也冷静下来,“逸诚,刚才你那一跳真远。”

易雪茜也不吝啬夸奖的语言:“就是,如果参加奥运会,一定嫩能够打破世界纪录。”

那一个纵身真是狼狈极了,居然得到二女如此夸奖。我回头看看刚才马儿停留的位置,真的距离很远。想不到没了'清心吟',我也能如此发挥,看来人急了,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如果平时,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出乎意料的表现。与人的潜力有关,我地行为还真是反常,如果再来一次,绝对同有这个水平。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也不原在此处多做逗留,拉拉二女的手:“咱们回去吧。赶紧把马还了,人家该等急了。

经过刚才的帐篷,雪白的毡垫还在。老人的影子却已经不见,断定他不是寻常牧人,深悔失去了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王老师和马主人已经在翘首遥望,等着我们回来。

主人很热情,王老师示意他要留我们吃饭。几番推辞未果,只好答应下来。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进到帐篷里面,见识牧民家里地布局情况。

热热的奶茶端上来,放到嘴里一品。也第一次发现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来什么东西都要讲一个气氛地。

女主人在帐外准备晚餐,男主人陪着我们说话,王老师做了翻译。

附近几座帐篷的男子也渐渐回来,听说这家来了客人,都纷纷过来招呼。他们互相间的谈话我听不明白,又不好向王老师打听,只好悄悄问易雪茜,她也只是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说了半天,都把目光向我们看过来,说着当地土语。

这次王老是做了解说,说大家都夸奖我是英雄呢。都说草原上交通不便,想不到一点事情证明快便传了开来。几个人不停的说着,王老师一张嘴已经转达不过来,听得我们三人如在云里雾里。

大盆的牛羊肉端上,隔壁地男子提来了一大坛酒,毡上已经白得满满。肉的香气扑鼻,才真觉得饿了,正想开怀痛吃,突然听得外面马蹄声急促。

主人还没站起,几个男子揭帘闯了进来。

听过了几人的交谈,王老师指着其中一个男子:”兄弟,这是你救的那孩子地父亲巴顿大哥,特地来感谢你的。

巴顿紧紧握着我的手,一串听不懂的话冒了出来,只可惜我听不懂他的话。草原人真的性情淳朴,事情因我的同伴易雪茜而起,人家没有一点责怪,反倒证明远跑来感谢,真是始料不及。

几个人转头又跑出帐去,一会儿功夫,各种各样吃喝东西都提了进来。半个帐篷都被摆满了。

因为我们这屋的客人,主人很骄傲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高亢了许多。

大家都对我很热情,女客人家是不劝的,但我的酒量不行。可听说在这儿如果拒绝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更会让人看不起,也不好推辞,酒到碗干,几个会合下去,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已经头晕脑账起来。

朦蒙胧胧中似乎有人在竖起拇指夸我好酒量,我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蒋婷婷和易雪茜在替我挡着,不过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大概没用多少时间,我就被扶了出去。

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头痛的厉害,胸腹间却有股很强的气息在流动,我心里暗喜,难到我的'清心吟'要回来了?赶紧集中精力去运行,到了腹下还是沉积住了,无奈的放弃。感到清醒了一些,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在悄声说话。

“水——”我张着干裂则嘴唇说了一声。一只手过来扶起我的身子,一个容器也放到了嘴边。

一大碗水喝下去,我好受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蒋‘易二女都在身边紧张的盯着我。

没有完全想清,但我还知道向女孩子们道歉:“对不起,喝的太多了。”

蒋婷婷转身拿了个东西,温柔地替我擦了擦嘴。易雪茜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愿意放过我:“不行就少喝嘛,谁让你这个时候还逞英雄。”

我没有精力跟她斗嘴,向蒋婷婷问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还真喝多了!”易雪茜故态复萌,全然忘了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大忙,提出严正抗议。

“雪茜……”蒋婷婷怪了易雪茜一句,却不对我恶语相向“在人家的帐篷里呢,在躺一会儿把,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呀,拖都拖不动。”

草原的习俗有意思,把我跟两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间。听说当地的风俗,有时为显对客人的尊重,还有机会跟女主人睡到同一帐篷下。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住处,这样安排因该是对我们很照顾了,可惜跟易雪茜这个恶女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醒了来,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着了,都披衣坐着说话,看来她们是准备这样耗到天亮了。我还难受的紧,依旧躺下,听她们说话。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听外面又喊叫声起,我吃一惊,掀起了一边小窗子上盖布,却看到了一片红红的火光。

赶紧坐起穿上衣服:“走,我们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到来,真不知道给这片宁静的土地都带来了些什么?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三章 草原医者

“好多这儿的习俗咱们又不了解,还是别添乱了吧!在说你现在还没清醒呢!”蒋婷婷低声劝道。

却听见隐隐似有哭声,明知道她的劝阻是片好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咱们能帮上忙呢。”

说完,我翻身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蒋婷婷和易雪茜没办法,听外面叫声越来越响,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红红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辨认方位,就在远处的一顶帐篷。这儿牧民一般几家住在一片区域,但互相往往都间隔着一定距离。

快到近前,就发现确实是一片火光,真的发生火灾了?

我们还是来晚了,附近的几户人家早提着水桶赶过来,火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余烬中伴着响亮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能找到询问的对象只有王老师,一边帮忙扑打,一边向他打听。

牧民们到了水草丰美的季节,就会赶着自家的牲畜出来放牧,大家都会约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们富足了,一般在远方的某处都会有象其他民族一样,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帐篷里不会有太多的财物,在干燥多风的草原上,发生火灾也不是特别少见。以我的理解,就算损失了点什么,也不至于会如此痛哭出声。细听之下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请参加了“欢迎会”,我因为醉得太快,跟蒋,易二女提前退了场,几位豪爽的男士们仍在继续着豪饮。女主人看四岁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也跑到附近与人聊天。

不巧今晚风格外大,门前的灶火点着了飘起的帐篷门帘,结果火借风势,才引发了这场火灾。

等粗心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整个帐篷已经烧成了红红的一片。呼救声引来了附近的乡亲,尤其是正斗酒斗到高昂的男士们,热心的人们很快就控制了火势。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听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时间并不长。哎,这此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会儿功夫,也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半片烧坏的的毯子包着孩子,上身赤裸在外面,妈妈用手捧着孩子的脑袋,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那孩子也就刚刚会走路,大概有个一,二岁的样子,身上被一同抱出地毛毯仍在冒着轻烟。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止不住泪如雨下。

有乡亲拿着一条新毯子,女性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妈妈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这要重新裹起来的时候,我却见他(她)身上眼看着起了许多打疱。

大声叫了出来:“住手,别包太紧了。”

自己住过几次院,还陪许洋姐住了好几天。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再兼也不乏晨姐这样的医生,还有曹伯这个老中医也曾指点过一二,尽管没有谁是搞烧伤专业的,但比起这些人来,我的见识该算不少。

叫声引的所有人都向我看来,王老师把意思传达给了大家知道。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看孩子伤得利害,烧伤之后,最怕地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疱,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地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都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孩子。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伤如果浸到凉水里效果确实不错,但像折么大的面积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来。

如果一个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带来的危害将更严重。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遗症——瘢痕会成为另一个梦魇。所以尽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专业人士来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许大家觉得我从大城市来,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儿,或者更因为我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孩子,尽管将信将疑,对我的说法虽然难以接受,还是依我的说法处理。

看着愣愣的大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该怎么办?说得好听,但从这儿到最近的专业医院,距离也不知道有多远,等他们赶来了,孩子的生命还有机会吗?

蒋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一路走来的合作伙伴,她们自然想尽力说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看这条鲜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吗?自古相传,大家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努力了才会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现,这些爽直的牧民们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从蒋婷婷的眼神,我就发现了那种真切的担忧。

我凑过去站在孩子边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最好的应急方案是什么。

这一刻真的觉得无奈,还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叫起来:“太好了,巴郎大叔来了。快抱过去让他看看。”

妈妈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抱起孩子向一处跑去,在一个地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那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潜能这个词,如果在平时,少有人能达到这速度。

王老师迅速把话解释给了我们三个。“巴郎大叔”四个字就如有神奇的魔力,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着神速如同凌波乘风般的母亲看到了来人,原来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轮椅上,推着椅子的,是一个美妇,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间有不太像。

妇人附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静,容貌跟在这儿见过的女子一点不相像,倒象是个生活在身边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条裤管空当当地,原来是身有残疾。今天下午见过巴郎大叔,还打过招呼。难怪当时只大刺刺地坐着冲我“嗨”了一声。

简单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进到一顶大帐篷里去,自己还是由妇人推着跟进。

进到屋里,我发现妇人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边从身后地人手里接过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询问着事情经过。

还不等做妈妈的开口,嘴快的人迅速讲解。王老师顾不上做翻译,可怜我们几个如听天书般,大眼瞪小眼,说的什么都听不明白。

巴郎大叔听完了,又低声跟身后的妇人吩咐什么,这时更多张嘴开始询问起来。每个人都关心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几句,目光转到我身上。略示赞许,想来是有人把我刚才的“奇怪”话语转达给了他知道。巴顿大哥端了个墩子放在我们三个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颇显敬服,看来巴郎大叔是表扬我了。

妇人从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几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摆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的蹲过去帮忙。曹伯也有一大堆这样的东西,平添了许多亲切感。我曾经服用过它们炮制出来的东西,也是它们帮忙留住了许洋姐地美丽。在她卧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这些的“同族”朝夕相处,“被迫”能熟练的利用。

妇人看到我娴熟的动作,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学中医的吗?”

声音亲切,软软的带点吴腔,也许在此地说的机会太少,多了点生硬,但也是能听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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