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骑绝尘-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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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酒酒知道今天都是贪心惹的祸,如果他早早收手,拿着钱就走了,可是谁知道赢得顺了手动停不下来,一下子就把赢来的钱都扣在了里面。
老鹤斜着眼睛看着他,整个赌场的人也都来看热闹盯着他。张酒酒想起今天和纳兰红豆说的话,狠命掴了自己两个巴掌,对着老鹤道,有烧刀子吗?
老鹤这里自然是有的,凭过一瓶酒给他,张酒酒红着眼睛倒光了一瓶,一半进了肚子,一半却是全洒身上了,咳着一抹嘴角,把酒瓶扔地上拾起了地上的匕首。
他隔空挥舞了一下,风声吓得众人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都的这个酒鬼发什么风。只有鹤哥没有动,看着这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中年人,嘿嘿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每一丝反应。
张酒酒很满意的众人的后退,他看了眼手底下的钱,迷恋的喊了一声宝贝儿大爷来了,手上的匕首重重扎落,没有一丝犹豫的,竟然是直贯到底!
痛得脑门见汗,血顺着血糟汨汨涌出,他一翻手掌,大概有七八万块钱一起翻到了他手上,扶着手掌对老鹤一笑,张酒酒唱了一个诺:“谢谢鹤爷赏了!”
说罢便大踏步的出了赌场!
那一天,很多人都记得张酒酒扬刀时的眼神,他恨的,只是自己而已,那种眼神,似乎是要把自己杀死。
直到那个时候才有很多人恍惚记起,当初张酒酒就是捅了老车间主任一刀,才把自己弄进了号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并不是那个没有骨气喝酒,没有尊严要钱的张酒酒而已,当需要的时候,当牵涉到他在乎的人时候,他比谁都有血xìng,比谁都有勇气,血xìng,只在需要的时候才溢满胸膛。
比如,亲人。
“先送他去医院,医药费算我的!”
鹤哥看着那个人影半晌,见他已经摇摇晃晃洒了一地血出了门,才喊了这么一句。
一群人架进张酒酒去医院缝针,打了破伤风,他只拉着鹤哥说了一句话,这事别传出去,我怕红豆听了,钱不敢花!
许多年后,当伤疤都长成了黑圈,纳兰红豆才知道有那么一夜,一直醉着眼睛的老男子,也有愤刀出血的一刻。
无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她不是一个喜欢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的女孩,只是默默的对着这个养大自己的亲人好,就是一切的表达了。
为了老爹,努力学习,以后赚大钱养他!这是纳兰红豆并不复杂的小脑袋里面最多的愿望。也不过她脑袋瓜聪明,成绩确实不错,人虽然出落得漂漂亮亮,却也没有搞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学习,让张酒酒很是欣慰。
现在多了一个阿零,张酒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自在。这个年轻人不错,虽然脑子糊涂了,但是人长得jīng神,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听纳兰红豆说学习上也是极好的,就是没有家庭背景,也足够养活自己再让红豆过上好rì子,所以他留在这里,张酒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干涉这小年轻的事情。
反正有一个阿零,红豆也能少做很多事情。这个阿零蒸馒头好,好配得一手好菜,喝酒也痛快,其实有这三样,就足够过张酒酒的眼。他以前虽然想让纳兰红豆找一个有钱人家过上富太太的rì子,但是现在rì子渐长,为女儿考虑的也越来越多,觉得她舒心的rì子,好像不光是一个钱的问题。
有时候白天和阿零拼酒,也会问他一些问题,以前的事情阿零不知道,他就讲当下的事情说。讲新闻,讲道中途说的事情,阿零话不多,都能说出自己的理解,均是切中要害。
这让他想起自己以前在号子里面,和一个据说是经济犯的家伙说话很相似。那个家伙看问题的角度,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是不一样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让他感觉到惊讶的,只要有一分二分联系,他就说出个七七八八,把整个事情串起来讲解那么一通,你便觉得再不思议的事情到了这些人的嘴里,也是有着深刻的因果关系。
由是他才认定这个阿零是一个奇人,纳兰红豆不经意间捡到一个宝。不过这些话他可没有纳兰红豆讲,小丫头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虽然才是高二却是一心考大学,幻想着一个高帅富富二代来解脱自己。
学校里面也有家境不错的,却还入不了纳兰红豆的眼里,那些言情小说里面的冷面邪气世界级大亨,才是少女梦里可以花痴的**。这个阿零现在整天除了和面就是散步,和一个养老的家伙似的,这一点上却很不符合纳兰红豆的追求。
唉,如果那孩子可以想起自己是谁,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张酒酒就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阿零把他灌得爬到了桌子下面,自己却还可以清醒的给纳兰红豆讲解立体几何吧。
有他眼中,有好酒量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就像古代那些英雄豪杰一样,酒量越好才能拿越快的刀。
馒头的生意好了起来,阿零却也果真开始做起一些包子,味道好价格不贵,对于这些人就是最实惠的选择了,而且他起得也早,每天准时五点起床,神采奕奕的去跑一圈,张酒酒起不了这么早,却听老邻居说他跑得好快一直大桥才回来,然后开始准备好一天的食材,卖起了早点。
以前纳兰红豆因为上学,只有晚上放学那么一季,这样一天三季,赚的钱自然多了起来。纳兰红豆不贪他的钱,他赚的钱都自己存着,只取自己付出努力的那一份和房租,这样相处两个人也都默认了,谁也不欠谁的,当初救她一命的恩情,已经用那十几个馒头还清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烟花()
不过嘴馋的时候叫阿零做一些小吃给自己,泡上一些便宜又好吃的腌菜带去学校,这帐却又算不清,就是晚上的免费家教,也不是好算帐的。
纳兰红豆为过阿零为什么总看自己写作业,他回答说闲,找不到事情做了,身上感觉别扭。
这倒把少女逗得一笑。这个家伙除了干活就发呆,也会说闲。她便说你,他想了一下,说好。
于是她带着找到一个收废品的摊子,这附近这些生意的人可不少,大多也认识这个漂亮的馒头铺女老板。他带着阿零找到收旧书的,一次买上几公斤,也不用多挑,阿零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买回去一本本飞快的翻,也不知道他记住多少。
好像还是真的记住了吧?纳兰红豆考过他,一页页问他第一段句子,大概两个小时之内,阿零可以回忆起精确到页数的内容,然后迅速忘掉,只记得一个大概。
再过一天,他会连书名都忘掉,偶尔买书少了,翻出以前读过的书,竟然也可以看得津津有味。
这让纳兰红豆感觉到惊奇又无奈,她只怕这个家伙如果三天看不到自己,只怕又会把自己也忘了吧。
气呼呼的打了他几拳,阿零却不知道少女想到了什么,只是呵呵一笑,随手指出她作业本上算错的一道题,又沉浸在自己的书中世界里面。
后面阿零给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也是那些个废品摊。开始收一些破烂的东西。发现这小子有钱以后,张酒酒止不住手痒,开始找他借钱。阿零从来不会拒绝,手里有多少钱都给他,但是张酒酒清醒,还会给他留着明天买原料的钱。
这个老狐狸比谁都清醒,如果阿零不买包子了,他也没有这点外水可以拿了,知道细水长流。千万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情。
纳兰红豆后来也发现老爹“骗”阿零的钱,和他闹了一顿,张酒酒酸溜溜的说道女生外向。连阿零都不在意,他还把自己抢光了阿零娶媳妇的钱吗?
莫名的纳兰红豆的脸就红了,骂了一句老不正经便回屋写作业了。正好阿零烧了下酒菜找张酒酒拼酒,两个人就把少女的情绪都忘到了脑后。到了兴头上。阿零这一天的营业额又被张酒酒骗走了大部分。
一边买东西,一边被一个输多赢少的老赌混啃着收入,阿零一直卖到了春节,发现自己的钱就这样又都流水一样出去了。春节的期间人都回家,包子馒头都不好买,不过他还是有赚钱的法子,原来这些日子他捡来的东西组出了一台电脑,还拉了宽带。帮着这些农民工上网抢火车票,一张多收十块钱。仍然是人潮如炽。
能买到回家的票,多花十块钱可比从黄牛手里便宜多了。而且阿零这里是代购,时候赶的好还能抢到卧铺,很让这些大老粗感慨科技的厉害。
张酒酒却是本地人,带着纳兰红豆和阿零就在这里过的春节。除夕当天,阿零买了十斤猪肉十斤排骨,还有鸡鸭鱼都齐了,三个人好好烧了一桌子在菜,把没有回家的一些工友也请了来,大家热热闹闹吃了一顿。
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吃着阿零的菜,忍不住问道:“你小子到底是哪里人呀?这桌子菜川鲁粤各大菜系都有,每一道都正宗的很,我这吃遍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舌头,都要败给你了。”
听到这话,阿零笑笑,客气道:“我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就是瞎烧。”
“唉,真是不服不行,你这么厉害的小伙子,大过年的也不回来,放出来让爹妈多担心啊!”
阿零神色不由一黯,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爹妈在哪?虽然一向豁达,也不由默默的举起杯了,带头喝了起来。
纳兰红豆敏锐的察觉到一向乐呵呵的阿零神情不太对,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老爹都是你的亲人,你就在这里过春节,等哪天想起来,再回去。”
一桌子上吃得热闹起来,少女轻柔的话却只有阿零听得见,回看她一眼,反手在她手掌心写下了谢谢两个字,又开始继续拼酒。
这个时候留在这里跑别人家里吃饭的,不是老光棍,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回不去的。比如那个吃出白蒙烧菜各口味都有的胖子,就是一个司机,家里老婆有肾病要每周透析,还有二个孩子要上学,在港口过年这几天三倍工资,自然走不开,只能在这里过年了。
留在这里的各有各的回,还有根本就没有家的,能凑在一桌,稍一提前忍不住也骂了几句娘,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把身心都占上,才不想起那些烦心事。
最后能站起来的,就只有纳兰红豆和阿零两个。看着眼睛越喝越亮的青年,虽然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外贸衣服,可却总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和这里不相配的贵气。
两个人把南来的北往的送回了家,这才有功夫收拾屋子。一顿饭吃到了十一点,外面炮声起,却是一片红花。
“你想不想放烟花?”
阿零突然笑着问道。
“咱根本没有买,上哪里去花烟花哩!”
纳兰红豆眼中自然而然生出一丝向往,却是很快低头黯然下去。
小从到大,家里的条件都不允许她放烟花的,反正这里的小孩子大多是如此,最大的快乐,也就是在残炮堆里面找没有烧着的,再自己点火放一遍。
“我记得,东边街口有一个烟花点啊。”
阿零淡淡的道,他这次倒是记得清楚,没有忘掉。
“这个时候,哪里会开的,人家也不得吃饭。”
“肯定会开的。”
阿零回屋拿了两个人的外套,替她披好,拉着她就向外面跑去。
因为是过年,这里的照明倒是比平日里面更好一些。
到了烟花点前,果然已经上了锁没有人。纳兰红豆失望的道:“你死心了?回去吧。”
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怨言,这个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
阿零一笑,道了一句“稍等”便松开他的手向那烟花摊跑去,扬起一腿踹在架子上,那架子便倒了下来。
他掏出一把小刀在防潮布上切开一个小口,三两下便拉出一个大洞来,露出里面的烟花来。
“你看,开了吧?”
纳兰红豆张大了嘴:“你……你你你这是抢劫啊?哪有自己划开的?”
“要不要放啦?”
阿零笑着问道。
“当然要,必须要!”
纳兰红豆犹豫几分,一跺脚,虽然是做坏事,但好像还是挺开心的。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在整个店里随意的挑选东西,虽然此刻没有老板在旁边招呼,也没有明亮的灯光打下来。只是两个人用手机照亮一个小小摊子,但是对于纳兰红豆来说,已经是一种太过于奢侈的享受了。
她专拣大的选,让阿零在旁边堆了好大一堆出来,直到阿零说自己要抱不动了,她才满意的拍拍手,又拿了几个塞到衣服里面,才志得意满的指挥阿零找地方去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