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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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鲸一笑:“老哥哥您真是太客气了,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当年那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数月不见,老哥哥老当益壮,风彩依旧啊。”
“哪里哪里,凑和着过吧。恩公最近怎么样,衙门里很忙吧,您带的都是官差吧,出什么大案子了吗?”贺兆雄不愧是练武的山大王,一眼就看出李化鲸带的这些人虽然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但绝对不是老百姓,这些人面带杀气,联系他曾经的捕快身份,就断定这些是官府中人。
“老哥哥眼里不揉沙子,今天在下果然无事不登三保殿,求老哥哥帮忙来了,说着命人把礼单逞上来了。”
贺兆雄一看这礼单上开列着金条十根,白银一万两,珍珠玛瑙翡翠钻石绫罗绸缎若干。
觉得这份礼单太重了,贺兆雄头摇得像拨鼓,把礼单推了回来,“哎呀恩公这才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何需相求哇?老朽虽然失身绿林,与官府势不两立,但恩公例外,您对在下有恩,何事您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办到的,在所不辞,这些东西您还得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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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7章 临湖苑的年轻公子()
“看您说的,老哥哥是嫌少吗?”说着李化鲸又把礼单推了过去,然后令贺兆雄将无关人员打发走,又道,“实不相瞒,在下早就不在衙门捕差办案了,现为东平伯刘泽清麾下的总兵,我们伯爷志比鸿鹄,当今天子昏聩无能,沉溺酒色,不理朝政,奸臣弄权,国将不国。伯爷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将扶大厦于将倾,闻知老哥哥的威名,谴在下前来拜山,这是伯爷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老哥哥笑纳。”
贺兆雄听出了端倪,说白了,刘泽清就是要造朝廷的反呗,像是要拉自己入伙,贺兆雄愕然,遂又推辞道:“伯爷太抬举老朽了吧,老朽出身绿林,小名叫贼,今天脱下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怕是要让恩公和伯爷失望了。”
“在这一带,提起您铁臂苍龙的威名,谁人不知?你跺一脚洪泽湖畔地皮乱颤,老哥哥莫要再推辞了,我们伯爷说了,只要您和小姐带着人过去,随便提条件,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我们伯爷能办到的,以老哥哥和小姐的本事,纵横天下,成就伟业亦非难事,介时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名垂千古,万古流芳,如此前程,不比当一庄主胜强百辈吗?老哥哥还犹豫什么呢?”
贺兆雄一笑,“恩公,别人不知道,您应该了解老朽的,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而且都已经这般年纪了,哪还敢谈什么前程,再说小女不过一玩童就更不堪了,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呀。”……
两个人一个执意相请,另一个执意推辞,最后李化鲸鱼道:“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眼前有一件棘手之事需要老哥哥出手相助,想必老哥哥不会推辞吧。”
“恩公请讲。”
“奉旨的钦差已经到了宿迁了,不日必然将经过绿柳滩,在下斗胆请老哥哥让这讨厌的钦差就地消失。”说着,李化鲸用手比划了个杀的动作。
贺兆雄听完之后把牙一咬,“充着恩公的金面,这件事交给老朽了,陋室不敢多留贵客,恩公请回听信吧!”
“好,爽快。事成之先,我们伯爷还有重谢。”李化鲸抱拳拱手,也没多言,不管贺兆雄愿不愿收,把礼物放下,带着人离开山庄回淮安向刘泽清报喜去了。
送走了李化鲸,大管家贺福道:“老爷,您杀福济贫,与官府势不两立,现在我们的恩公造了昏君的反,诚意相邀,这是您大干一番的好时机呀,您怎么一再推让起来?”
贺兆雄摇头道:“哎,老朽觉得恩公是个英雄,今天看来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呢,虽然他们要举义旗了,但跟刘泽清混在一起的人应该没有好东西,我们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但这个忙我们必须得帮。”
“老爷真是知恩图报,义薄云天啊。”
贺兆雄命人把女儿找来,时间不大,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由一个丫鬟领着进来万福道:“爹爹难道真要帮刘泽清的忙?”
“丫头哇,你都知道了?”
贺宣娇道:“娇儿也是刚听下人说的,爹,想不到我们的恩公竟然与刘泽清为伍,您竟然也答应了要帮他们,刘泽清是什么人的样您难道不清楚吗?”
贺兆雄叹了声,“爹当然知道刘泽清不是个人物,欺上瞒下,纵兵抢劫,鱼肉百姓,阴毒残忍,淮上的人提起来没有不骂他的,恨得牙长四尺,但李化鲸对咱们有恩,受人滴水恩,应该涌泉报,要是刘泽清来求,你爹还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现在恩公来求一回,爹是背不过嘴了,谁让人家对咱有恩呢,没有恩公,焉你爹的今日啊。”
贺宣娇把胸脯一挺道:“爹别说了,您重情尚义,这份恩情要不还了,您得念叨一辈子,现在是我们该报恩的时候了,不就是宰几个官差吗,这件事交给女儿吧!”
“不可轻敌,来的可是钦差。”
“钦差怎么了,难不成还长俩脑袋?待女儿先去踩踩盘子。”贺宣娇说完,和丫鬟出了贺兆雄的房间,二次上了绣楼,再下楼之后,束发高挽,玉簪别顶,一袭白衫,手拿折扇,焉然成了一个面白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了,而贴身丫环也变样了,成了一个随侍男仆。
一主一仆暗藏利刃,辞别了老庄主贺兆雄,下了绿林山往宿迁方向而来……
宿迁又称宿州,是一个规模仅次于淮安府的沿淮城市。历史悠久,人文荟萃。
朱由崧和刘肇基、李全这一路游山玩水,悠哉游哉,五百随行兵将一路上也不敢乐,从未见过如此逍遥的钦差。
来到洪泽湖畔,朱由崧立马这里独特的风光迷住了,明末的洪泽湖,虽然国政日非,但湖光山色却格外迷人。朱由崧一算这日子,还有五天的时间,好了,接下来的两天就游一游洪泽湖吧,穿越前老子从未到过这里,今天算是补一补了。
为了行动方便,五百兵将找一合适地方安下营寨,让一名千总负责营寨事务,朱由崧轻妆简从,只带着刘肇基和李全两个贴身侍从。
朱由崧和李全也不再是御医的打扮,刘肇基也卸去了甲衣,不打仗那玩意哗哗拉拉穿着别扭,身着灰布长衫的朱由崧成了一家阔少的打扮,刘肇基和李全成了两名仆从。
从临淮观日到泛舟渔村,朱由崧觉得美不胜收,天近午时,三个人进了宿州一家挂着“临湖苑”招牌的酒楼,由于正是吃饭的时间,三层的酒楼每一层都是熙熙攘攘的。
朱由崧三人被头戴着瓜皮小帽、肩搭白色汗巾的小二热情地迎到二层临近窗户的位置,三人落座,小二擦抹桌案并问三位爷来点什么,朱由崧让小二介绍了特色,要了一桌地方风味十足的上等酒席。
时间不大,龙虾,鱼翅,炸蟹,摆了满满的大桌子。
刘肇基和李全口称少爷,侍候着,三个人边吃边聊。
这时,李全压低声音道:“少爷,斜对面那张桌的公子直往我们这瞄,该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朱由崧看了看,果见对面桌子上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这名年轻公子面白如玉,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男人生了副女人相,不禁让人想起潘安苏玉之类的美男子。
公子旁边还坐着一位,看年纪比公子还些小,长得也不错,只是面庞稍黑,穿着打扮也较粗陋,应该是主仆二人。
朱由崧正看时,年轻公子向他瞄过来,二人目光不经意间碰到了一块,朱由崧立即感到这名年轻的公子绝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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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8章 让他们都滚!()
这位年轻的公子一袭白衫,手拿折扇,看年纪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生得面白如玉,一张娃娃脸嫩得能掐出水来,细眉如抹,两只眼睛如两汪清泉,五官组合只能用“标志”来形容了,朱由崧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男人长了副女人相,如果他要女扮男妆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最令朱由崧惊疑的是,这位公子虽然生得一副人见人爱的漂亮相,但朱由崧觉得他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杀气,这一点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朱由崧有作为一个武者,一眼就能看出来,并断定这位年轻的公子身上应该有些武艺。
再看他的那位小帽青衫的仆从也不同常人,虽然是仆从打扮,但也是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气质举止不俗,此时也正在有意无意的打量朱由崧,见朱由崧瞄自己,仆从有些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了。
正这时,楼下一片喧嚣,接着梯响动,从楼下蹬蹬蹬上来一伙人,为首的也是一个年轻公子,着一身大红锦衫,手里也拿把扇子,身材偏胖,但再看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对不起观众,五官也凑合着能看,就是满脸的麻子,二目之中闪着淫邪之气。
身边左右簇拥的一大群有二三十个,个都是横眉立目,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一看就是贵胄子弟的派头。
“爷,小的没说错吧,这里客人已经满了,要么您移驾三楼,要么委曲在一楼都行。”店小二跟着屁颠儿屁颠儿地解释。
红衣公子撇着嘴打量着这里没说话,身边的一位罗圈腿过来了,一把揪住了店小二的衣服领子,如太监的嗓子吼道:“你他妈瞎了狗眼,敢这么跟们少爷说话,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江苏道布政使司总理漕运事务肖伯瑞那是我们老爷,到你这里吃顿饭,你们家祖坟都得冒青烟,你竟敢说没地方了,让这些人全都滚,听见没有?”
明代的布政使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与都指挥使司、按察使司合称为“三司”,又兼管漕运事务,这官的确也不小了。
“哦,是是是,小的眼瞎,爷稍等……”店小二立马又矮了半截,一口一个爷地叫着,看了看这里满员的客人有些咧嘴,这些人都在吃饭,中途吃了一半都辇出去有些张不了口,刚才是他们热情地把人家让上来,现在又往外辇绝非商家待客之道,但不辇还惹不起眼前的这位少爷,还得辇,从哪一桌开始呢?
小二这么一犯难,罗圈腿不耐烦了,尖着嗓子叫道:“你他妈磨蹭什么呢?让你们掌柜的滚过来伺候!”
小二觉得这事真得叫掌柜的,充这罗圈腿又打躬又作揖的,然后把掌柜的喊来了,掌柜是个老江湖了,五十来岁的年纪,着一浅监色员外衫,头戴着一把抓的随风倒,闪着三角眼,一路小跑过来就跟红衣少爷作揖,“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爷驾到,让少爷久等了,小老儿陪罪了。”
少爷没说话,只是用眼皮夹了他一眼,罗圈腿又叫嚣:“妈的,我们少爷腿都站酸了,到现在连个座位都没有,别说到了宿州,就是到淮安府,也是说一不二,惹我们少爷生气了,信不信我们拆了你们的王八窝!”
“是是是,客爷说的是,小老儿该死……”掌柜的回头狠狠瞪了小二一眼,这也是做给少爷这帮人看,“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慢待少爷,回头再收拾你!”
叱责完小二,掌柜的看着这里满满的客人,也感到为难但也没有办法,这时,有的桌上的客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给愣住了,遂窃窃私语起来。
“王兄,这位就是布政使肖老爷的公子肖人凤。”
“肯定错不了,人家都自报家门了,据说肖老爷宝刀不老,已经娶了八房姨太太,听说还要娶九房呢。”
“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肖公子生性风流,才二十多岁,也已经娶了四房,这还不满足,是青楼妓院的常客,另外谁家的少妇长女,要是几分姿色,遇到他那就倒霉了。”
“嘘,小声点儿……”
这时掌柜的充四周作了个罗圈揖,满脸歉意:“各位客爷,小老子是这里的掌柜的,因小店有贵客临门,把这里包下了,实在对不住大家,没吃好的请大家移驾楼上或楼下继续吃,吃好的请让一让,今天这顿算小老儿请客了,您不用付账,不周之处请多多海涵。”
往外辇客人,掌柜的和客人都还是第一次经历。但掌柜的这么一说,还真有几桌给面子的,大概是吃得也差不多了,或者是不敢在这里多待,这些客人欠身离坐,有的还向掌柜的拱了拱手下楼了。
然后一传一十,十传百,都知道这位肖公子的名声了,客人们纷纷撂下酒杯闪人了。
唯独两桌例外,一个是靠近窗户的朱由崧这一桌,另一个就是朱由崧斜对面的那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朱由崧当然不会鸟他们,李全要了出手,朱由崧用目光制止了他,但也没有声张,看向那位年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