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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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爷的脸色。”
胡茂桢一番话把高杰打动了,他当即传令升帐聚将,让大将李成栋守住徐州,让妻子邢氏带兵守住泗州,他和副将胡茂桢亲提大兵五万,出凤阳浩浩荡荡开往扬州。
果然,扬州的百姓一看是高杰的旗帜,都恨透了这支兵痦,像躲避瘟疫一样家家关门闭户,扬州知府马鸣录命令门闭城门,吊桥高悬,把扬州兵备道刘肇基和推官汤来贺找来,令军兵加紧防备。
这时高杰命人在城下喊话,说他们是奉圣命进驻扬州,让大家不要误会,他是守城的,是抗击流寇和东虏,是为保护扬州安全而来,速速开城,云云。
马鸣录和刘肇基则向他们要圣旨,这些人拿不出来,最后高杰没耐性了,威胁他们再不开城,要架炮攻城,然后开始在城外大肆抢劫,**妇女。
三个守城的官员害怕了,商议之后,用稳军计稳住高杰,说城内民怨沸腾,要求给几天时间平息民怨再开城。高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给了三天时间。
马鸣录和刘肇基、汤来贺等联名写了一封奏折,六百里加急,派斥候潜出城外火速送往京师……
(本章完)
第60章 二臣的用途()
虽然朱由崧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拥有说一不二的皇权,但因有内阁这个中枢机构,有些形势或者叫程序该走还得走,否则,又会给那些空谈误国专爱挑皇家毛病的言官御使以及东林人士留下口实。
因此朱由崧当即传旨,召开御前大臣会议。
钟鼓齐鸣之后,文官坐轿,武将上马,衣着整齐的文武百官很快在金銮殿跪倒一大片,向金劂上端坐着的头戴龙冠身着盛黄色五瓜龙袍的朱由崧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崧让他们平身之后,把四镇要粮要钱的折奏公诸于众,最后道:“众卿,这件事该怎么办,议一议吧。”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御使言官出身时任太子太傅的刘宗周首先说话了。
这位儒学大师四朝老臣出列之后手持象牙弧板躬身奏道:“陛下明鉴,四镇武将骄横不法,一不治军二不修边,军纪败坏,祸害百姓,特别是淮安的刘泽清,吃空饷,喝兵血,大兴土木,包女养妓,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其部属**抢掠,行为发指,比之流寇有过而无不及。依臣拙见,陛下非但不能与之钱粮,还应降罪于他,以儆效尤。”刘宗周说得义愤填膺,动情处胡子都颤抖了。
朱由崧静静地听着,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第二个奏本的是时任东阁大学士内阁首辅的高弘图,高阁老也是年过六旬的三朝老臣了,出列后对朱由崧举板拱手道:“陛下,臣赞同刘公之言,四镇武将作奸犯科,闹得民怨沸腾,各地参劾他们的折子堆成了山。姑且不论国库亏空,就是有钱有粮,依臣拙见,一两银子和一石粮食都不能给他们。”
“陛下,臣附议,臣附议……”这二位老臣一带头,其余的文武臣僚也跟着附和。
朱由崧对这些人的回答还比较满意,看来经过清洗厂卫,铲除马党,朝堂正气上升,浊气下降,效果明显啊。不过,这却不是朕想要的答案,于是又道:“那依众卿之见,朕应该怎么答复他们呢?”
有主张下旨令他们裁减冗员的,有主张将他们调任的,有主任降旨问罪的,一时间朝堂上又吵吵起来。
朱由崧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实际上对这个问题他已经决断了,现在他只不过走个形势,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声音,然后顺坡下驴,这件事就算经过廷议程序了。
但这样吵吵到天黑也无济于事,于是一摆制了他们,他看到一值保持沉默的礼部尚书钱谦益,面色平静,知道这位东林魁首好标新立异,与皇家唱反调,最后终于投降鞑子成了二臣,何不让他说两句呢?于是道:“受之何不谈谈高见?”
钱谦益现在对朱由崧意见大了,他有一种遗珠之憾决定不发一言,不献一策,但见皇上发问知道不说话不行了,暗道氏君还记得老朽哇,于是上前躬身道:“陛下,依臣拙见,应该如数拨付四镇钱粮。”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把朝堂上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哦,”朱由崧心中一喜,看来这些宵小二臣有时还是有点用处的,于是摆出一副善言纳谏的态势,“爱卿不妨详细道来,朕愿闻其详。”
钱谦益看朱由崧重视他了,心中稍感顺畅,摇头晃脑道:“陛下圣明,诚然,四镇军将不法犯科,这是众目之事实,然我大明正值多事之秋,西有流贼,北有东虏,势如虎狼盘踞,不日必行虎狼之事。守土护京,匡复北直全仗着这些边兵边将,因此四镇之乱至多疥癣之疾耳,今陛下若不与之钱粮,势必引发边兵暴乱,祸乱大明,这才是心腹大患啊。”
“受之之言如拨云见日,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朱由崧说着看向户部尚书吕大器,“爱卿,国库库存几何?”
吕大器躬身,一脸的苦相道:“禀陛下,库银不足一百万两,粮不过三万石,军械马匹也不多了,还下欠各地俸银六十万两,鲁地治河疏浚的款银尚有五十万两无有着落,还有秦地赈灾的银子至少有八十万两的缺口……”
朱由崧一听,这国库真是穷的底朝上了,尽管南明只剩下半壁江山,但国库也至于只就这么点银子吧,还不及一个二等贪官的一半家产,又想到自己查抄的银子,暗道,朝廷不是没有钱呢,都流入了少数勋戚权贵的腰包。
“算了。”朱由崧一摆手打断了还在罗列亏空账目的吕大器道,“四镇所需粮饷由朕的内帑支付吧,让翰林院拟旨,先拨付滁州、和州的粮饷,因黄得功的人马离京师最近,担子最重,人家功劳也最大,其余三镇的粮饷后续拨付。另外再从朕的内帑拨付一百万两充入国库以作急用吧,不过俨若,等国库有了银子得如数还给朕。”
吕大器字俨若,听了之后唯唯诺诺道:“陛下义薄云天,以内帑恩泽天下,实乃苍生之福,国库殷实了如数还归内帑天经地义,微臣记下了。”
众臣也跟着奉承,独有钱谦益暗中嗤之以鼻,“狗屁的义薄云天,私吞赃银入内帑而不入国库算怎么回事?国库亏空,你内帑都要胀破了,当众拿出几个钱来了立贞节牌坊,沽名钓誉,君王昏腐竟至于斯!”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朱由崧当然不管别人怎么想,又指示吕大器道:“这笔银子紧着赈灾和欠俸的亏空来用,至于鲁地的治河疏浚暂且先缓一缓吧。”
“臣明白。”吕大器忙拱手道。
朱由崧知道,南明政权这个烂摊子别说补一百万两,就把内帑银子掏空也捂扯不住这个大窟窿,眼前只能捡要紧的顾。
再说内帑是有些银子,但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赈灾和欠俸涉及民生和稳定,当然是首当其冲的,尽管治河兴修水利也是民生工程,但鲁地马上就要归清鞑子了,现在自己鞭长莫及,只能先稳定南明局势,断不能出钱为清鞑子干活,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吧。
散朝之后,廷臣们对朱由崧的这个决定损誉参半,褒贬不一。
钱谦益心中暗骂,“昏君等着吧,这次老朽得让你养的兵将反过来祸害你,老朽还得把这件事公诸于东林士子和复社的人,加上前面你私吞脏银入内帑的事,人言可畏,只江南的士大夫和四镇的老百姓的吐沫星子也得把你淹死,谁让你昏聩无能,对老夫视而不见呢!”
想想这些,自以为江南士绅骂人很厉害的钱谦益不无得意地回府了。
(本章完)
第61章 是启用史公的时候了()
这些天虽然一直在运筹削藩之事,但朱由崧的武艺一天都没落下,他知道在这乱世无论多尊贵的身分,都不如自身强大起来重要,历史上的朱由崧不是皇帝吗,然而只坐了不到一年便被凌迟处死,还不如个小老姓呢。
一个羸弱不堪的躯体,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财也必然是给别人准备的,另外,斩杀马銮的情景他记忆犹新。
人贵有自知之明,虽然他杀了马銮,但客观地讲,他知道自己的武艺并不比马銮高多少,如果马銮不犯轻敌的错误,两个人单挑,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战乱时代,泱泱大国,比马銮武艺高强的多的是,再遇强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总不能一味地靠别人保护自己吧。
因此什么都没有自身强大起来靠得住,做一个叱咤风云,纵横沙场的马上帝王一直是他的梦想。
因此朱由崧每日午后必然到御花园练习草木交息大法,内修气息,而每天凌晨必然闻鸡起舞,强壮筋骨,他的艺业与日俱进。
答应给四镇粮饷,并打算先对黄闯子动手的朱由崧最后的行期未定,这一天正在由金皇和蝉儿选侍陪着练字,突然小黄门进来了,说李国辅要求进见陛下,未几,李国辅慌慌张张地进来趴伏在地,“扬州六百里加急军情,打起来了……”
朱由崧骇了一跳,还认为是李自成的人马或者满清鞑子杀过来了,又一算计这个时间不对,现在才是崇祯十七年八月初,那位顺治帝还没到北京吧,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农民军应该正在河北、河南、山西一带鏖战才对,根本无暇南下,这几月也是上天留给他喘息逆袭的最好时机。难道是历史记载有误?
“不要慌,慢慢说,谁跟谁打起来了?”朱由崧尽量稳定自己。
“回皇爷,兴平伯高杰要进驻扬州城,而扬州军民不接受他,他就要强行进城,这里有扬州来的六百里加急边报。”
朱由崧忽然想起来了,史书上是有这么回事,恐怕还不止他们两家吧,四镇军阀都想进扬州,扬州那是历史名城,风景如画,富得流油,还盛产美女,这样的地盘谁不想要?四家军阀为了一个扬州,你争我夺,无能的弘光帝染上了阳痿,不敢把四家军阀怎么样,只好让史可法到扬州调解。
今天朕赶上这事了,不过只要不是李自成的人马或清鞑子打来了就好办。
朱由崧心情放松下来,从李国辅手里拿过那份六百里加急边报,这其实也是一种奏折,只不过有十万火急的标志,无论内阁、通政司还是司礼监,任何衙门和任何人都不留截留,立即逞奏皇上定夺。
这份加急边报是扬州知府马鸣录和扬州兵备道刘肇基以及扬州推官汤来贺联名写来的,痛陈高杰的部队在扬州城外犯下的累累罪行,烧杀抢掠,**妇女,杀良冒功,简直是无恶不作,提起高杰的部队,扬州的百姓恨之入骨,民怨沸腾,但他们甚至扬言要架炮攻城,请万岁速速定夺。
朱由崧看完这份边报后不由得骂道:“这些吃软饭的歪兵痦子,大敌当前,国难当头,不思练兵修边,平虏讨贼,收复失地,却在窝里斗,自相残杀,实在是可恶!”
“皇爷,谁说不是呢,他们拿着皇爷的俸禄,却干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杀,抢,淫,掠,形同贼盗,实在是可杀不可留,皇爷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李国辅随声附和。
刚刚决定对黄闯子动手,高杰就要强进扬州,高杰胆子不小,敢伪造矫诏,就这一条他就有欺君灭门之罪,但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上帝欲让之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先让他先蹦跶几天吧,既定方案不能变,但也绝不能让这几镇军兵祸害扬州。
朱由崧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是启动用史公的时候了,立即传见史可法,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史公守城虽然不在行,但调解兵变还是有一套的。
半个多时辰之后,史可法跪伏在朱由崧近前,“臣兵部左侍郎史可法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往上叩头。
“爱卿免礼平身。”
“谢万岁。”史可法站起来,微低着头,等候皇上示下。
朱由崧打量他一眼,“朕刚收到扬州六百里加急边报,兴平伯高杰矫诏强进扬州,为扬州军民所不容,双方陈兵而见,卿乃两朝老臣,又系兵部肱骨,有何良策?”
这位史公前者因建言犒赏吴三桂被罚俸两年,官降一级,说话行事谨慎多了,特别是树大根深的马士英等一批勋臣又倒台了,他对这位当初并不看好的陛下敬畏之心日甚,更不敢轻易妄言献策了,生怕哪一天再牵连到自己。
毕竟在拥立之时,他傻乎乎地指出陛下有七宗罪,结果被老奸巨猾的马士英抓在手里并献给陛下邀功,他每每想起这件事在怒骂马士英奸猾之余,更多地骂自己太混蛋,他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想收拾他都是现成的,因此一直以来,无论是朝堂廷议,还是在兵部行事,他都谨小慎微,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