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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生三世:桃花嫣然相思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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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小小的脑袋里装不下那么多大人的复杂,虽然没有礼物,但她还是很开心:“哦,我赢了!我要好好想想再告诉炽哥哥,行不行嘛?”

    面对凌霜的撒娇,朱高炽向来没有免疫力,只得应允。

    “一言为定,哥哥你将来可不许耍赖。”凌霜说着,伸手抚平朱高炽微皱的眉头,“炽哥哥,你眉头总这么皱着,是有什么心事吗?皇爷爷刚刚册封你为燕王世子,你该高兴才对啊!”

    朱高炽苦笑一下:“接下来,皇祖父会为我物色世子妃啊!”

    谢凌霜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朱高炽,哦,她的炽哥哥长大了,皇爷爷要为他娶妻了!以后她是不是再也不能缠着炽哥哥做这做那,再也不能跟炽哥哥撒娇?凌霜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她还是选择安慰朱高炽:“哥哥的确是该娶妻生子了呢,将来世子妃娘娘为炽哥哥生个大胖小子,阿凌陪他玩啊!”

    可是,阿凌你可知,我此生想娶的人,就只有你!

    凌霜并不知道朱高炽的想法,她站了起来,拿起鸾鸟纸鸢,拉起朱高炽,“炽哥哥,别想那么多,很多事情既然命中注定,我们就不要多想啊,还是去放纸鸢吧!”

    看着谢凌霜纯净无暇,无忧无虑的笑容,朱高炽陶醉了。这天下,恐怕只有阿凌,能让他忘了烦恼与忧愁。

    “娘,男人都是可以像爹爹那样,娶公主娘亲和娘两个娘子?”刚回到公主府,谢凌霜见到在前厅等候她们的文心冉便问道。她在回宫的路上忽然想着,如果每个男人都可以和爹爹那样,那以后炽哥哥又多个妻子陪伴,会不会慢慢就不再需要她的陪伴?她是不是就慢慢失去她的炽哥哥?

    文心冉并不知道为什么凌霜要问这个问题,她吓得脸色苍白,刚想斥责谢凌霜,不想却被谢凝霜抢了白。

    “我娘才是爹爹的娘子,你娘不过是爹爹的妾!”

    一时间汝阳和文心冉都被两个孩子弄得尴尬无比。谢凝霜却不知两个大人的心思,自顾自地向谢凌霜炫耀:“待本郡主以后长大,才不会允许自己丈夫纳妾,本郡主要娶两个丈夫!”

    谢凝霜语出惊人,汝阳和文心冉不是尴尬,而是震惊了。汝阳斜睨向谢凝霜,暗道不愧为自己枭雄四哥的女儿,小小年纪便霸道无比。

    她正想训斥谢凝霜不懂矜持,不想谢凌霜接着凝霜的话说道:“我没有姐姐那般宏愿,我的愿望很简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汝阳与谢达对视一眼,颇觉无语。这两个未满十岁的小姑娘,并未经历过爱情,尚不懂得爱情的真谛,却在此说的煞有其事。不过汝阳心中自然偏袒谢凌霜,她觉得相比谢凝霜,自己女儿的想法还算不错。但愿老天垂怜,能让凌霜如愿,找到一位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的如意郎君。

第39章 交换信物(1)() 
洪武三十一年,太祖朱元璋驾崩,同年皇太孙朱允炆登基称帝,次年改年号为建文。建文帝尚为皇太孙时,其祖父太祖朱元璋就召集天下名儒,悉心教导他,希望他成为一位合格的守成之君。朱元璋不是没有考虑过朱允炆可能要面对的困难——他的众多王叔大都年富力强,手握大军于四方,对这个文弱的皇侄虎视眈眈,可是岁月不饶人,他也有心无力。

    朱元璋一生英明神武,却也犯错不断,尤其是在对书生的认识上面。他切身体会过书生治国的无能,却也难免仰视读书人,最终还是将一张白纸一样的帝国继承人交给了书生。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朱允炆的老师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等等,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的言行举止无不符合圣人之言,却充满了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他们个个人品学识非凡、满腹经纶,却都没有行政经验,更别提斗争经验了。他们对于治国大计只会纸上谈兵,更别提帮助朱允炆面对如此复杂险恶的局面,制定有效的国政大计了。

    其实早在几年前,朱允炆当上皇太孙之后,就慢慢有了莫大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就是来自他的王叔们。所以当他登基称帝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于是他将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等人统统提拔为翰林学士,共参国政。

    朱允炆的性格完全不像朱元璋,他继承了他父亲太子朱标的温良品性。在温顺性格和儒家教育的共同作用下,温文尔雅的朱允炆从心底里排斥朱元璋的酷政,衷心向往圣贤书上所说的仁政。

    即位之后,朱允炆便慢慢取消了朱元璋制定的残酷刑罚,大力减免了天下田租,接着便裁军、缩减开支,减轻百姓负担。这些政策却得罪了权贵和藩王。

    接着,朱允炆将六部尚书从二品提升至一品,又在尚书与侍郎之间,加了个侍中之职,这使得六部尚书的地位大大提高。朱允炆又同时大大提高国子监、翰林院和詹事府的编制和地位。这样做的目的在于加强预备官员的儒家教育,提高翰林学士在朝廷决策中的地位,加强对以后帝国继承人的教育和训练。这一系列的朝廷机构的改革,更加强了文官之治,削弱了武官和藩王的权势。

    令朱允炆心中恐惧的,不是武官而是藩王,而藩王之中,他尤俱燕王。朱棣给朱允炆的印象是相貌奇伟,智勇有大谋,且经过战争的洗礼,变得坚韧不拔。他麾下兵精将广、谋士如云,实力不容小觑。为此他专门找来齐泰与黄子澄,商议如何剪出燕王及其他藩王势力。

    齐泰认为应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除掉燕王,还能起到杀鸡骇猴的作用。而黄子澄则认为齐泰此举太过鲁莽,对付燕王必须精心布置才能万无一失,不若先从太祖时期就有不法行为的周王入手,剪除藩王的同时也能起到威慑作用。

第40章 交换信物(2)() 
朱允炆听从了黄子澄的混账建议,派人把周王、齐王、湘王、代王和岷王抓到了京师,以莫须有的罪名治罪。湘王朱柏在审讯过程中无以自明,竟于忧愤之下阖宫焚死。一时之间,天下震动。

    朱棣早在自己皇帝老子朱元璋册封朱允炆为皇太孙时,在军师道衍的怂恿之下,便有了谋反之心。但他一直下不了决心。一来他身为燕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谋反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二来自己儿子朱高炽还在京师当人质,他虽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朱高炽毕竟是燕王妃所出,且又是燕王世子,身份地位超然,他不得不看重朱高炽。

    朱允炆逼死湘王,使朱棣被迫下定了决心谋反,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朱允炆针对藩王的前奏而已,或许下一个,就轮到他朱棣了。

    朱棣听从道衍的计谋,开始装疯卖傻,以蒙蔽北平那群监视他的官员。另一方面,他通过道衍暗中联系文心冉,让她配合制定朱高炽的离京计划。

    文心冉通过这几年与朱高炽的非正式接触,知道他为人温和谦顺,又经过了严格的儒家教育,与朱允炆关系也不错,若让他知道朱棣对朱允炆图谋不轨,他将陷于两难,难不保会在朱允炆面前露出马脚。于是文心冉私自决定,将朱棣装疯之事向朱高炽隐瞒。

    朱棣疯了的事传到了朱允炆耳中,此时他正面对燕王妃的奏折犯难。燕王妃徐氏向皇帝详述了燕王的病情,称此次燕王之病来势汹汹,恐将不久于人世。鉴于燕王世子长期居于京师,与燕王骨肉分离,无法尽孝,现恳请准许燕王世子返回燕地服侍左右,以尽孝道,已尽世子之责。

    燕王妃奏折的一边,是燕王世子朱高炽的奏折,同样是恳请朱允炆允许他回北平看望父亲的。朱高炽的奏折写得声泪俱下,让人看了为之动容。

    经多方观察试探,朱棣的病不像是装的,他似乎真的病得很重。那么该不该放朱高炽?朱允炆觉得很难做决断,他决定还是让他的心腹大臣齐泰、黄子澄和方孝孺来做决断。

    朱允炆在文华殿为了朱高炽的问题与三大心腹大臣讨论得不可开交,朱高炽则在自己寝殿等候圣旨等得心急如焚。

    “炽哥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最近他被自己父王的病情所困扰,竟忘了今天是阿凌进宫看望太妃的日子。

    朱高炽勉强打起精神,露出笑容,将凌霜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凌霜毫无顾忌地用手捧起朱高炽的脸细细端详,接着嘟起嘴不满意道:“炽哥哥不听话,又愁眉不展了。”

    “哪有。”朱高炽否认着。

    “好孩子不会说谎。”凌霜白了朱高炽一眼。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总是教导小孩子要做诚实的孩子,可是自己却一天到晚在说着各种各样的谎话。爹爹对娘亲说过谎话,娘亲对公主娘亲说过谎话,而公主娘亲对皇爷爷也说过谎话。她本以为儒和的炽哥哥是个谦谦君子,却没想到,他也会说谎,还是对她谢凌霜。

第41章 交换信物(3)() 
朱高炽一愣,立即向谢凌霜道歉:“阿凌,对不起!我”朱高炽忽然心中苦涩无比,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他终将面对那一刻,与其到时被凌霜埋怨,不如现在向她坦言,“阿凌,如果炽哥哥有天离开了你,你会怨恨我吗?”

    凌霜摇摇头:“阿凌不会,阿凌只会想念炽哥哥。”

    “真的?”

    “真的,阿凌是不说谎的好孩子。”凌霜十分认真地回答,“只是炽哥哥要到哪里去?告诉阿凌,等以后阿凌长大了好去找你。”

    “回北平啊。其实我很想回去,却又害怕回去。在京师,就算我再有才华,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沦为人质的挂名世子,皇上不会重用我反而会顾忌防备我。可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是在京师,虽是世子却空有名号,回到北平恐怕也是难以立足啊。虽然北平有我父王母妃,可说实话,我与他们之间并无深厚感情。”朱高炽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到回到北平的生活,他毫无信心与斗志,感到彷徨无助。

    谢凌霜不懂朱高炽所说的,她只想让朱高炽忘记不愉快。她神秘兮兮地从衣服兜兜里取出一枚青色的果子塞进朱高炽嘴里:“炽哥哥尝尝这个,这个可是皇帝哥哥赏给我的贡品。怎么样,好吃吧?”

    朱高炽对谢凌霜毫无戒备,听她这么一说,便张嘴咀嚼,一吃之下,五官立即扭曲蜷缩在一起:“阿凌,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又酸又苦,好难吃!”说着便想把口中果子吐了。

    凌霜对朱高炽眨眨眼:“炽哥哥你别急着吐掉啊,你再仔细回味一下。”

    不用谢凌霜多加解释,朱高炽已经感觉到在强烈的苦涩与酸楚之后,那枚青色果子给他带来了柔和的甘甜,正慢慢充斥自己整个口腔。先苦后甜,苦尽甘来,这就是凌霜想要告诉他的么?她想要自己隐忍坚持,不要半途而废,那么最后他将会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甘甜。

    朱高炽看着凌霜,目光中满含着疼爱、痴恋和不舍。他从未想到过,当初那样一个小小的弱不禁风的女孩儿,竟会成为他在这苦海挣扎活下去的精神动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尽管他们之间相差十二岁。就在此刻,他终于下了改变自己命运的重要决定:他将勇敢地回到北平,去争取最终属于他的甘甜,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与他的阿凌分享这份苦尽甘来的喜悦。

    阿凌,我将离你而去,为的是将来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希望你能够等我,待你长大后来娶你!

    “这是贡品青果,我很喜欢这个果子,皇帝哥哥便赏了给我。我听凝霜说,这个青果因为从生到熟,始终保持青翠的颜色,所以又叫忠果。”凌霜煞有其事地介绍着。

    朱高炽微笑道:“我也很喜欢呢。”

    “阿凌这里还有一些,全都给炽哥哥啊。”凌霜说着把衣服兜兜翻了个底朝天,

第42章 交换信物(4)() 
朱高炽一愣,立即向谢凌霜道歉:“阿凌,对不起!我”朱高炽忽然心中苦涩无比,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他终将面对那一刻,与其到时被凌霜埋怨,不如现在向她坦言,“阿凌,如果炽哥哥有天离开了你,你会怨恨我吗?”

    凌霜摇摇头:“阿凌不会,阿凌只会想念炽哥哥。”

    “真的?”

    “真的,阿凌是不说谎的好孩子。”凌霜十分认真地回答,“只是炽哥哥要到哪里去?告诉阿凌,等以后阿凌长大了好去找你。”

    “回北平啊。其实我很想回去,却又害怕回去。在京师,就算我再有才华,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沦为人质的挂名世子,皇上不会重用我反而会顾忌防备我。可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是在京师,虽是世子却空有名号,回到北平恐怕也是难以立足啊。虽然北平有我父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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