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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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纪宣仪语声冷冷。
“没有。”锦书回答的很干脆,没有半分勉强,她不生气,真的不生气,生气有用吗?有谁会在乎她生不生气?所以她没有必要生气。
纪宣仪瞪着她,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口是心非。”洞房花烛夜,他故意喝了个伶仃大醉,昨夜他又去了柳馨儿处,今天,明知道母亲让她去学规矩就是要为难她,可他袖手了,这些难道她都不难过?不嫉妒?不生气?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说谎,虚伪的女人。
锦书抬头,笑了笑,笑的坦坦荡荡:“难道夫君希望妾身生气吗?妾身为什么要生气呢?因为母亲的责罚吗?不,妾身不生气,妾身只是惭愧,惭愧自己做的不够好,得不到母亲的喜欢,让母亲烦心,让母亲操心,是妾身的罪过,妾身怎么可能生气呢……”
“够了,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纪宣听的一阵晕眩,出声打断她的话。话儿和小山在一旁打了个哆嗦,二爷好像有发怒的迹象。
“那夫君指的是什么?是指夫君昨夜宿在馨儿妹妹处吗?那妾身就更不会生气了,让自己的夫君高兴是做妻子的本份,妾身自己做不到,已经很惭愧了,又怎么阻止夫君去别处寻找快乐呢?说起来妾身还要感激馨儿妹妹呢!所以虽然家规有定,妾室不得整夜服侍在夫君身边,但是只要夫君喜欢,妾身也绝对不会说什么的,所以,夫君以后尽管放心的去馨儿妹妹处,妾身是绝对不会生气的……”锦书非常诚恳的表明心迹。
纪宣仪的脸已经黑了,黑如锅底,他不过是问了一句,她就回了这么一大堆,而且每句话听起来都贤惠的很,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你找不出她一点不是,可心里那个憋闷,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而她摆出高姿态,云淡清风的一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虽然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现在却是一句话也回上来,此时他就像一个闷嘴的茶壶,内心已经是怒火翻涌,却是连气也冒不出来。唇角抽搐再抽搐,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再握紧,终于只能忿忿的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失控了,情势莫名的失控了,转折点在哪里?找不到,想来想去,纪宣仪恨恨地告诉自己:你根本就不该去问那句该死的话。
锦书看他阴郁的脸,就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他气什么呢?她都已经做了最深刻的检讨,做了最诚恳的表态,他还要怎样?他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两人就这样各自纠结着来到“宁和堂。”
“宁和堂”里人人脸上笑意盈盈,一派温馨和睦融洽,和谐社会当如是,如果纪宣仪的脸能不那么黑的话,就更完美了。锦书微笑着坐在角落里,没兴趣听尹淑媛说自己家中的趣事,也没兴趣看大家脸上那种兴奋、好奇,想要探究更多八卦的渴望的神情,豪门趣事多新鲜啊!但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听过见过各种“门”的锦书来说,这样的趣闻,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远不及清儿的笑容可爱。是的,锦书现在在和清儿做无声的友好的交流。形式简单,无非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但内容是丰富的,涉及了感谢、赞美以及感情更近一步的要求。
清儿很配合的眨巴着眼,时不时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可爱的酒窝。直到老爷宣布开饭,锦书站起来等奶娘牵着清儿过来的时候,自然的牵住了清儿的另一只手。这情形落在了老夫人眼里,反应是愤怒,清儿怎能和她这么亲近?落在纪宣仪眼里,反应是惊奇,清儿什么时候跟她这么有默契?
第十五章 一碗羹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今天,锦书终于有机会深刻的体会了一把。
事情是这样的,开饭的时候,尹淑媛亲自从贴身大丫头春荟提着的食盒里取出一只青花淡描缠花枝莲纹瓷盅,放在了祖母面前,笑容温婉,柔声道:“孙媳昨日听祖母提及淮扬菜,正好孙媳家中请了个做淮扬菜的师傅,便让他做了几样,快马送来,此时还是热的呢!祖母尝尝。”说着掀了盅盖,顿时热气袅袅,清香四溢,祖母身子往前倾了倾,只见盅内装的是文思豆腐,羹汤晶莹,豆腐细如丝线,配以紫菜丝,香菇丝,笋丝,肉丝,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祖母眯起眼,笑呵呵道:“淑媛有心了。”
徐氏看着淑媛更觉一百分的满意,和老爷对望了一眼,纪云亭笑笑,知道夫人的意思,她是笃定要把这个家交给淑媛来掌持,看淑媛确实是有心之人,便也默许了。
淑媛看祖母的神态,料想祖母是喜欢的,再看大嫂晴烟微笑不语,那个华锦书更是懵懵懂懂的,心下不由的得意起来。
祖母又动了动身子,淑媛赶忙道:“孙媳为祖母盛一碗。”
“哈哈,这文思豆腐做的确实好,就看其色闻其味便知其味定是鲜美无比,要不是中午已经吃了一大盅,我可管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祖母此言一出,尹淑媛已经拿在手里的玉碗差点掉了下去,竟然有人赶到她前面去了,是谁?目光瞟了华锦书一眼,一脸茫然,不可能是她,目光又落在了大嫂方晴烟身上,她依然微笑着,但是下意识的仰起了下巴。尹淑媛心中一凛,是她。
锦书很同情的看着尹淑媛,她能理解费尽心思拍马屁,结果一巴掌拍空了,这是多么郁闷的事啊!刚才还在佩服她的觉悟,祖母前儿个随便一说,她就放在心上了,今天就想法子弄来了,什么家里正好请了做淮扬菜的大厨,有这么巧吗?相比她的有心,锦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那一种,又是一阵惭愧,没想到还有人比尹淑媛更有觉悟,下手更快,锦书的惭愧之情无以复加。
“早知道淑媛准备了,晨间晴烟来问的时候,我就说不要了,害的晴烟大老远的跑了趟‘聚香楼’,不过那时吃的香,多了,也就腻了……”祖母笑道。
方晴烟连忙欠身一福,婉声道:“有道是‘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能让长辈心情愉悦,身体康健便是做晚辈的最大的心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说罢用余光瞟了眼尹淑媛,瞧她那窘样,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话说的甚得人心,祖母是笑眯了眼,老爷更是捋着长须连连点头,子孝媳贤,家和万事兴,抛开功名利禄不说,还有什么比得上齐享天伦来得重要呢!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纪存儒也对妻子投以赞赏的目光。
尹淑媛别提心里多憋气了,满以为可以给祖母一个惊喜,然后博得满堂赞誉,没想到棋差一招,让大嫂抢先了去。她费尽心思弄来的这碗文思豆腐,还有食盒里没有拿出来的几道淮扬菜,不但没能成为香饽饽,反倒成了倒味口的弃厌货……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吐不出又咽不下。好,这一局算她输了,是她轻敌大意小瞧了方晴烟,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尹淑媛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展开一个谦和的笑容,和声道:“大嫂说的极是,淑媛今后定当以大嫂为榜样,做个贤孝的媳妇。”
锦书怔愣着,踌躇着,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该站起来表态啊!没等她想好,老爷已经开口:“好好好,你们的孝心祖母都领了,既然祖母吃不下了,也不能浪费淑媛一片心意……”
“就是就是,淑媛这份心意难能可贵。”徐氏点头附和,特别赞了淑媛。
晴烟在一旁抽了抽眼角,老夫人对她的喜好从来都这样不加掩饰,她在纪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么多年都不曾得过老夫人一句称赞,就因为她没有生出儿子吗?晴烟心里愤懑不平。
而锦书则是懊悔万分,她应该当机立断,抓住时机表态的,她也是有决心有信心做个好媳妇的。现在老爷,夫人,祖母心里的好媳妇人选一定是把她排除在外了吧!嘴巴不甜,觉悟不高,出身又不好……随即锦书又开始安慰自己,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孝不孝,好不好也不是凭一两句话,一碗文思豆腐羹就可以定论的,这样想着,心里稍安。
“锦书是扬州人,喜欢吃淮扬菜,这羹便给锦书用吧!”老爷自以为做了最合理的安排。祖母吃不下,家中其他人又都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味淡又甜的淮扬菜,给锦书是最合适不过了。
锦书张着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实在没想到最后这个烫手山芋会飞到她手中来。老夫人和尹淑媛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是对老爷的安排很不满意。但是是老爷开的口……锦书权衡利弊,这羹自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否则淑媛记恨在心,时不时的给她使点绊子,就有得她受了,但是又不能拒绝的太明显。这时她看到了清儿,还有雨薇雨燕,他们的大眼睛可都直直地盯在这块烫手山芋上,小孩子图的就是个新鲜。顿时有了主意,笑道:“这文思豆腐,锦书在家时就常用,很是喜欢,味道鲜美,有营养又利于消化,孩童吃是最好不过了,还是给清儿,雨薇雨燕她们用吧!”
老爷转看一旁的八仙桌上,几个孩童大眼眨巴,满目皆是渴望,不由笑道:“便如锦书所言。”
“谢谢祖父……”
“谢谢二婶……”
“谢谢母亲……”
小孩子是单纯的,天真的,可爱的,一听说把美味佳肴赏给了他们,立即欢喜的道谢,他们只谢了赏赐之人,提议之人,单单把出品人给遗漏了。锦书看见尹淑媛的脸比纪宣仪的还黑,顿时头大如斗,她又做错了吗?
“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小家伙,也不想想这羹是谁做的,还该谢谢谁?”莫非转身看身后几个小毛孩,装作生气的责问;实为提醒。他是知道淑媛为了给祖母一个惊喜花了不少心思,先不去说她是不是在投其所好,就算是投其所好,有心讨好祖母,也是无可厚非的,现在目的没达成,不晓得心里有多不痛快,这帮兔崽子还单把她给漏了,这不是添堵吗?
“谢谢尹都护府上的大厨。”三人异口同声。
大厅里沉寂了三秒,随即笑翻了天,祖母笑的差点顺不过气来,徐氏也掩了嘴笑,笑声中,夹杂着莫非恨铁不成钢的叹息,纪宣仪被茶水呛了一口引起的剧烈咳嗽,其乐融融啊!欢乐和睦的大家庭啊!谁也没有注意到尹淑媛投向方晴烟和华锦书那苦大仇深的目光,就是这两个人让她今日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此仇不报她就不姓尹。
第十六章 片片红
纪宣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澄心苑”的,明明和馨儿说好,用过晚饭就会过去的,现在他却坐在“澄心苑”的书房里喝茶看书,还不是坐在他专座,而是坐在靠窗的一张休闲躺椅上,茶已经喝了好几盏,书却一页没翻过去。
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纪宣仪瞄了一眼伏在桌案上默写《女训》的锦书,想了又想,是为了看她写了一张又揉一张?看她焦躁不安、坐如针毡?纪宣仪在心里嗤笑自己,真够莫名其妙的。但是,早先看她写的不是很好吗?难道是因为他坐在这里让她不安了?他是她的丈夫,坐在这里理所当然,就算他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也是天经地义的,她为什么不安……
“夫君以后尽管放心的去馨儿妹妹处,妾身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脑子里又冒出这句话来,她是真大度还是假贤惠,或者,她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这样想着,纪宣仪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来,本该是他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她有什么资格无视他?而他还傻乎乎的坐在这里陪她,喝了一肚子水,涨了一肚子气,此时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懊恼,烦躁……
纪宣仪霍的起身,准备离开,身后马上传来:“夫君,你要走了吗?”
为什么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巴不得他赶快走人?纪宣仪顿住,转过身,这个女人正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纪宣仪眉毛跳了跳,他要走了她很高兴?
心火又往上窜了几寸,烧到喉咙,纪宣仪闷闷地哼了一声,道:“去解手。”
华锦书瘫坐回椅子上,他为什么还不走?她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自去柳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