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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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让她来烦你的,况且那人是小叔的朋友。”锦书解释道。
“朱子墨?这家伙明天还想和我切磋棋艺呢!看我不杀的他片甲不留。”原来是莫非的朋友,这家伙一上山就闯祸,真是的,纪宣仪忿忿道。
“你可千万别让人家难堪,好歹人家是小叔的朋友。”锦书不放心,劝道。
纪宣仪笑道:“知道了,我不过说说而已,哪会真的去为难他,再说,我还得谢谢他呢!”
锦书莫名的看着他:“你谢他?”
纪宣仪握了拳掩嘴干咳了两声,掩饰道:“我随便一说的,你快休息吧!等你睡了我再离开。”生怕锦书不理解,又补充道:“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我得回房去。”
本来还没什么,他这样一强调,锦书会过意来,又是一阵尴尬,赫然道:“你还是走吧!你在这,我……我睡不着。”
“那好,我走了,你好好睡。”纪宣仪也不勉强,先行离去。
锦书躺着怎么也说不着,把他今日说的话从头到尾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都不明白他所谓的“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反倒想的头疼,索性蒙了被子数绵羊。
次日一大早,锦书刚起来,纪宣仪就过来了,看她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她是非去不可,只好交代道:“如果呆会儿吃不消了,就和我说一声。”
两人一起出门,恰巧蓝沁陪着徐氏也开门出来,徐氏看见宣仪和锦书一道出来,马上就拉长了脸。
纪宣仪上前请安,徐氏没搭理她,只冷眼看着锦书,看的锦书心里直发毛,走过去怯怯地施礼请安,徐氏二话没说,扬手就给了锦书一巴掌,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下作女人,纪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坏了……”
纪宣仪赶紧把锦书拉到身后,不解道:“母亲,您怎么这样骂锦书,她又没做错什么。”
锦书也被打懵了,骂晕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老夫人,就因为昨儿个晚饭时没出现吗?那也不能骂她是下作女人啊……
徐氏见儿子护着这个贱女人,越发恼怒了,指着锦书骂道:“平日里看你还算本份,没成想骨子里却是这般的龌龊不堪,你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下山去。”
“母亲,锦书到底做错什么了?您要生这么大的气。”纪宣仪实在听不下去了,好端端的,母亲这是发哪门子的邪火。
听见外边吵闹,大家都赶紧跑出来看,只见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指着锦书大骂,锦书捂着脸,含着泪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锦书做错了什么,请老夫人明示。”锦书倔强地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夫人这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一点脸面也不留,这会儿,大家也都看见了听见了,那么她要一个理由总不为过吧!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一日都少不了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个下作的胚子……”老夫人怒斥道。
“蕙兰,一大早在这里吵什么?你也知道这里是佛门境地,说话口无遮拦的,有话进屋子里说。”祖母开了门出来,冷声打断道,又扫了其余人等,喝道:“都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拾掇好,还要不要做佛事了?”
大家赶紧回房去,徐氏跟着祖母进屋,纪宣仪拉着锦书道:“别怕,母亲肯定是误会了,咱们去说清楚就是。”
当然是要说清楚的,下作女人的恶名她背不起。
祖母让碧茹关了门,气颠颠的指着徐氏训斥道:“你也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在院子里这么大叫大嚷的,所幸这院子里没别人,要是传将出去,你叫纪府的脸面往哪搁?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祖母的话说的甚重,徐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端的是有些受不住,辩解道:“老太太,今日是媳妇欠考虑,媳妇这是气昏了头了。”
“你倒说说,锦书哪点做的不对,叫你这般大动肝火。”祖母气恼道。
第六十章 受辱(二)
徐氏振振有词道:“老太太,这礼佛是要心诚意诚方能灵验,所以,礼佛前要斋戒沐浴,礼佛时更要遵守清规戒律,媳妇就怕几个孩子不懂事,特意做了交代,连客房也是分开安排,宣仪和莫非住在外院,女眷一律住在内院,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醒事,把交代当成耳边风,把规矩当作是墙上画……”
锦书气的牙齿都打颤,老夫人这根本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单凭主观臆断就给她定罪,骂的这么难听,这么不堪,所幸今日和她走在一起的人是宣仪,若是换了旁人,不知道老夫人会泼来多么污秽的脏水……而且,她何时做过什么交代?或许对别的人是有的,可在她华锦书这里,一句也不曾有过,真真是睁眼说瞎话。
“母亲,孩儿想,您一定是误会了,孩儿昨夜并未在锦书房里过夜,而是歇在自己房里,不过是,一早过来约锦书罢了,并非如您所想。”纪宣仪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要为难锦书,她是心存偏见,凡事先入为主就是锦书不对,锦书这一巴掌挨的真是冤了。
徐氏怔愣了一下,不信道:“你不必为她开脱,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思?一个下贱姨娘生的下流胚子,一天到晚装可怜,还不是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够了……”祖母喝断道,这话越说越不堪入耳,听到这,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徐氏这脾气,她素来不喜欢,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缺乏宽容之心,苛刻之极,一有借口就百般刁难横加指责,对之前的妾室姚真和现在的文纨就是如此,文纨母女两若不是有她护着,怕是早就被徐氏赶出门去了。哎!徐氏好就好在为纪家生了三个出色的儿子,然而,今日不比往昔,如今,家大了,业大了,人多了,三个孩子都出息了,各自成家了,这个家比以前更热闹,也更复杂,若是一味的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这个家迟早是要乱套的,家和才能万事兴,看来,她必须出面好好压一压才行了。
祖母难得发脾气,徐氏还是怕的,立时噤声。纪宣仪握着锦书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不住颤抖,纪宣仪心痛着,在他漠视她的那些时间里,她受了多少这样的委屈?
祖母把话在心里盘了盘,终于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媳妇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见风就是雨的脾气也得改改了,宣仪是你的儿子,他的秉性你比我清楚,你信不过锦书难道也信不过自己的儿子?治家之道,和为贵,一个‘和’字说说容易,做起来却难,五指尚且有长有短,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要偏颇过甚,锦书这孩子,虽然你最看不上她,但她毕竟已是纪家的人,凡事要有个度。”
徐氏哪里听得进这些话,老太太分明就是袒护着锦书,就算他们昨夜没在一起又怎样?她的存在就是个麻烦,昨夜妹妹还向她抱怨了,说宣仪对凝素太冷淡,这事若是不成,还得早日为凝素另择良婿……当初她可是在妹妹面前打了保票的,宣仪也是说过一年以后休掉锦书的,可是现在,宣仪的心意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坚定了,倘若他真的被这贱人迷了心去,她岂不是奈她莫何?还有,妹妹那里要如何交代?但是这些想法不能再老太太跟前透露,不然老太太这个弄不清状况的,一定会坏事。徐氏掂量再三,叫她认错是不可能的,那样不是长了那个贱人的威风?于是,徐氏不咸不淡道:“老太太说的是,也不是媳妇太过严苛,实在是兹事体大,万一有对神佛不敬之举,菩萨降罪下来,可是谁也担当不起的,也幸亏他们没做出更出格的事来,否则媳妇真是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祖母知徐氏要面子,让徐氏给锦书道歉是不可能的,她若是帮的太过明显,说不定徐氏还会把满腹的怨气都撒到锦书头上去,只好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就赶紧去用斋饭,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过,媳妇,我这里还有一句话,锦书这孩子,我挺中意的,以后,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徐氏心一凛,笑道:“老太太,您多心了,倘若锦书是乖巧的,媳妇哪会为难她。”
祖母轻哼一声:“反正我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到时候这个家随你们折腾去。”徐氏这话纯粹是敷衍,乖不乖巧到时候还不是由她说了算?要挑一个人的好容易,要挑一个人的错更容易,晴烟和淑媛都是争强好胜的,就这一个什么也不争的,又这么不受待见,这样下去,这个家不乱套也不行,哎!可惜自己年岁已高,力不从心了。
徐氏又是一震,赶紧赔笑道:“老太太会长命百岁的。”
宣仪见祖母此话说的甚重,也忙赔罪道:“是儿孙不孝,让祖母操心了。”
“你们都下去吧!锦书留下,我有些话要对锦书说。”祖母微眯了眼,懒懒道,从断香一事起,精神就越来越不济了,刚刚又动了气,心里头堵得慌,看来,真的是老了。
徐氏和宣仪行了礼退下,临走,宣仪悄声对锦书道:“我在外面等你。”
锦书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
“锦书啊!过来,到祖母身边坐。”祖母和声道。
锦书尾骨还疼着呢!幸好那椅子上的软垫厚厚的,把力都转嫁到双腿上,坐定了,等祖母说话。
“今日你受委屈了。”祖母看锦书始终含着泪,却又隐忍着不肯掉下来,心疼着叹息道。
锦书低垂着头,默默不语,与其说委屈更不如说难堪,老夫人骂她不要紧,可是一口一个下贱姨娘,她虽未见过这一世的母亲,可这副身躯总是母亲给的,况且人都死了,还连累她也挨骂,真是难过。
“你婆婆就是这样的人,气量小,不能容人,为此,当初我也说过她好多次,不过她毕竟是你婆婆,有道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就多担待着点,莫要往心里去,以后她若再为难你,你便来告诉我,我是不会允许她使性子胡来的。”祖母拉着锦书的手说道。
“锦书知道。”锦书低低道,心中感激祖母对她的维护,然而想到老夫人又不免心寒,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这句话宣仪也曾说过,这句话在古代就是真理,谁敢去挑战真理?她不敢,那是自己找死,对老夫人她只能忍,但是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哎……宣仪那孩子心眼好,诚实,就是有些痴,有些事情或许他一时半会儿的转不过弯来,你也莫急,你的好,他会明白的。”
“嗯……”锦书轻轻地应着。
“你呀!就是太老实了,有时候太过自量也不是什么好事,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实在,对男人也是要使些手段才行,丈夫是天,只要你们两人好好的,天塌不下来,就没什么好怕的,别人也钻不得空子,明白吗?”祖母微笑道。
锦书脸一红,祖母这是在教她去讨好宣仪吗?不过道理确实如此,话由别人说,日子却要自己过,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品尝。她想好好过日子,光靠等是等不来的,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取。
“最好是能早日生个一男半女,你婆婆也就不会再有那些心思了。”祖母又补充道。
锦书的脸更红了,她和纪宣仪现在都还不算真正的夫妻呢!
祖母见她脸红了,打趣道:“这些话,我也要对宣仪说的,你们俩要是明年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出来,我可要不高兴了。”
“祖母千万别去说。”锦书急道。
“为什么?”祖母满眼是揶揄的笑意。
锦书会过意来,祖母是在揶揄她呢!那还敢往圈套里钻,只能把头垂的更低了。
第六十一章 冷香丸
积香厨里,纪莫非等人都在用斋饭,方晴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尹淑媛说着话。
“刚才我真吓了,一开门就看见老夫人甩了二弟妹一个大耳刮子,三弟妹,你说,二弟妹到底犯啥事了呢?老夫人动手打人,这些年我还是头一遭见……”
尹淑媛优雅的抿了一口粥,用绢帕轻轻拭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淡淡道:“不知道呢!”华锦书犯了什么事,她没兴趣知道,只要不是牵连到莫非就好,不过,不否认,看到华锦书受责难,她的心情很好,莫名的好,这就是所谓的幸灾乐祸么?很好,很喜欢这种感觉呢!仿佛积压在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气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大嫂,你说什么?母亲打二嫂?为什么?”纪莫非一早就和朱子墨去爬山,到点了才回来吃早饭,所以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这下子听见了,一颗心蓦地就提到了嗓子眼。
尹淑媛往莫非碗里夹了一块豆腐,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难以觉察的怨责,说道:“瞧你,刚才没听见大嫂还问我来着?大家都是一头雾水的,现在祖母把他们都叫去问话了,二哥陪着呢!应该不会有事。”
纪莫非又把目光投向泫歌,泫歌也是摇头,心中不免懊恼,母亲怎就不肯放过锦书?锦书能有什么过错,真若有错,就是不该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