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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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媳妇儿,救我”
我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抓紧了地上的泥巴,始终不明白,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好人?为什么我要遭这样的罪
“住手!”
就在这时,乱糟糟的人群后面传来了张家老爷子的声音,瞬间那些挥舞着锄头的人都停了手。
我用手臂撑起身子,回头去看,只见张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由张玲和周琳那俩丫头推了过来。
只是瓜地里没有路,周琳推着轮椅,张玲就在前面清理碍事的瓜秧,移动起来显得格外缓慢。
张强似乎吓了一跳,急忙迎过去,有意站在老爷子面前,挡住了张轩的尸体,磕磕巴巴的说道,“爸,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再不来,你就搞出人命了!”张老爷子气的脸色发青,这话说出口也是喘的厉害。
张强站在一旁没敢吱声,却是瞪了张玲一眼。
张玲似乎根本就没当回事儿,用手给老爷子顺了顺气儿,就听老爷子又说,“你也别挡着了,小轩的尸体,刚才我就看到了,他养小鬼儿害死两个姑娘的事儿,孟道长之前就跟我说过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的死全都是他自己作的,又怪得着谁?”
“爸”张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张老爷子却是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闭嘴!你这不孝子,是不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跟小轩一起走才罢休啊?”
张强被老爷子吼的一哆嗦,顿时蹲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的给老爷子顺气儿。
张老爷子斜了张强一眼,这才对那些围观的人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孟道长和这小兄弟扶回去,该上药上药,该就医就医,再再来俩人把小轩的尸体抬回去”
张老爷子并不是不伤心,话说到最后,还是抹了一把老泪。
纵使张轩再不对,毕竟那也是他孙子,任谁看到这样一幕,心里都好受不了。
围观的人一听,立刻有人过来扶我,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挥开那人就自己起来了。
老道还倒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我过去把他扶起来,老道却是没有回张家的意思,而是略带歉意的对张老爷子说,“老先生,张轩的死确实是贫道的疏忽,也怪不得张先生迁怒于我二人,事到如今,贫道也没脸跟您回去了,就此别过吧!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老先生再联系便是。”
张强一听,猛地站了起来,似乎还要拦着,那老爷子却是先一步开口说,“那我就不留道长了,正好小琳家的车来接她,你们就一道走吧!这次的事道长也不必记挂于心,都是老头子不会教育儿孙,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老先生保重身体。”老道却是没再多说什么,朝那老爷子抱了抱拳,就和我一起朝瓜田外走了过去。
周琳见我俩走了,也和老爷子道别,追了过来。
我问老道,“他们胡乱打人,就这么算了?”
老道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人前留一面,日后好想见,张家的老爷子和我师兄是旧识,总不好撕破脸,而且如果警察来了,这事也是个麻烦,我们总不能告诉警察凶手是个鬼。”
听老道说这话,跟在后面的周琳也小声说,“张轩死的那么惨,事情不会闹大吧?万一警察追来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周琳一眼,心说人又不是你杀的,跟着紧张个什么劲儿。
“追来也没事,不管张轩是不是鬼杀的,反正不是我们杀的。”老道沉声说完,思索片刻,又说,“而且,张家也不会让事情闹大,张轩养鬼害死两个姑娘的事毕竟是事实,闹大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周琳点了点头,又问,“你们两个伤的重不重?我爸租了车来接我,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老道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我也摇头说,“都是些皮肉伤,不过,你就这么回家了,和张轩的婚事算是散了吗?”
“他人都没了,还说什么婚事,”周琳嘀咕了一句,这才有点儿抱怨的解释说,“我爸和张轩的爸爸是老同学,前段时间做生意赔了钱,在张强那儿借了不少带利的钱,眼瞅着还不上了,正好张强到处给张轩张罗媳妇儿,他就把我给兑出去了。”
我不禁皱眉,说道,“你爸答应这婚事的时候,就没调查调查?卖命的事儿也让你干,这是亲爹吗?”
周琳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时候我们仨已经到了村边,那村外的道上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中年男人正靠在出租车上抽烟,那人见我们仨过来,先是看了看我和老道,然后没搭理我俩,直接问周琳,“丫头,张轩是真死了吗?他们有没有说我欠的钱怎么办?”
见面不问周琳有没有受委屈,也不管周琳是不是受了惊吓,上来就提钱,周琳这爹也是坑出新高度了。
我和老道彼此看了看,都没说话。
周琳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借条,拍给那个中年男人,有些气愤的把那人推到了一旁,打开车门就让我俩上车,然后她自己也上了车。
出租车外的那个中年人却并不在乎周琳的态度,也不关心我和老道是什么人,只是一直拿着那张借条傻笑,直到周琳催促他,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三个人挤在出租车的后排并不宽敞,尤其是老道还背着个破兜子,那兜子夹在我俩中间,兜子里的铜钱剑一直戳我肚子
然而就在车子驶出张庄,刚刚经过村外车站的时候,车顶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我明显的感觉到这出租车稍微下沉了一点。
老道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动静,抬头看了看车顶,却是没说什么。
而司机、周琳的父亲,以及周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第二十八章 孤男寡女()
一路无话,车子摇摇晃晃的一直开到了镇上。
周琳的家在镇子往东的位置,见到镇上了,周琳便问我俩,“你们去哪里?回家吗?”
她说的回家,自然是指我家,我俩是同班同学,周琳知道我是哪村儿的,我们村儿距离镇子也确实不远。
可那个家,哪里还有我容身的地方?
想了想,我便摇头说,“不回去了,我们住镇上,就在这儿下车吧!”
周琳却是一愣,说道,“那怎么行?你俩身上都有伤,没人照顾行吗?实在不行的话,去我家吧?”
周琳的话说完,我还没来的及拒绝,坐在前排的中年人就不干了,回过头瞅了瞅我和老道,不满的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这哪儿弄来的俩要饭的就往家里带?”
原本还在等我和老道做决定的周琳一听这话,直接打开车门先下车了,然后绕过来也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对前排那中年男人说,“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嘿?我说你是不是傻”那中年男人似是还要说什么。
周琳却是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要不傻能被你拿去堵债吗?既然已经把我卖了,以后就不要管我了。”
闻听这话,那中年男人似乎也生气了。
我见情况有点不对,赶紧下车,把老道也扶了下来,然而就在我动的时候才发现,这后背真他妈疼
原本一直坐着不觉得,这一猫腰,站起来,再猫腰,感觉这后背一抽一抽的疼。
察觉到我脸色不太对劲儿,周琳凑过来把老道扶了过去,问道,“你行不行啊?用不用去医院?”
“没事,缓缓就好了。”我扶着腰关上车门,然后特意看了看出租车的车顶。
那车顶上有两个脚印,脚印不大,但可以肯定之前确实是有人搭了顺风车,只是后来路晃的厉害,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时候下车的。
至于搭顺风车的是谁,应该是楚夏吧?
我理所当然的想着,那出租车就开走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了我们仨。
我这才想起问周琳,“你就这么留下不太好吧?你爸像是生气了,而且我身上没带钱,你总不能和我们一起睡马路吧?”
老道身上倒是有钱,只是他那俩钱我是知道的,买俩包子还行,拿去住旅店肯定会被店老板打出来的。
“我的命都是你俩救回来的,就是睡马路我也愿意。”周琳略显任性的说着,见我表情有些尴尬,这才又说,“更何况,我有钱啊!这是张玲给我的,她说女孩子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主,首先要学会独立。”
周琳说着,又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和一些零钱。
我不禁一阵蛋疼,说道,“你这不叫独立吧?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我又不是不还。”周琳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说,“走吧,两位救命恩人,今儿请你们吃顿好的。”
结果,因为时间太晚了,饭馆儿基本都关门了,就连旅馆的门都是我们仨敲开的。
我后背疼的厉害,老道的脸色也一直都不好看,周琳让我俩在旅馆等着,说是出去找大夫,就走了。
等周琳走了,老道这才问我,“那个楚夏走之前,有没有给你留联系方式?”
老道这话问的突然,我想了想,这才说,“联系方式倒是没留,不过,之前楚夏是不是就在车顶上?”
老道点了点头,又说,“他像是受伤了。”
“嗯?”我不禁觉得奇怪,说道,“没啊,他杀了那个鬼,我看他离开的时候好好的。”
“我闻到了不一样的血腥味儿,不会有错,而且以他那种人的身手,既然想躲着我们,上车根本不可能发出任何动静。”老道沉声说着,脸上的表情到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动了动抽痛的后背,这才说,“你还好意思说,他那是躲咱俩吗?还不是躲你?怕你找他麻烦?话说这保家仙儿的出马堂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居然把鬼偶那种危险的东西卖给普通人,搞了这么一出惨剧,也难怪他心虚。”
老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靠在床头闭上眼,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恼的表情。
我见他不想说,也知道之前被打的事让老道伤了自尊,便也不再多话,忍着后背的痛,给老道铺了床,扶他躺下,这才坐到自己床上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其实被伤自尊的又何止他一个?我还不是一样被张家的人胖揍了一顿?
可瞅着老道侧躺的后背,我还是觉得一阵心酸,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老道再有本事也是个活人,好心去帮忙,却这样哑巴吃黄连的被人打了一顿,心里能好受的了吗?
不过,也幸亏周琳是个有心的,不然今晚我俩就真得露宿街头了。
想到周琳,我不禁看了看时间,她出去已经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大晚上的,不会出事吧?
想到这个,我立刻站了起来,扶着腰就要开门出去找人。
“呀!吓我一跳。”门刚打开,我就听到了周琳的声音。
我往门外看了看,并没有别人,周琳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药和一些面包饮料,我让周琳进屋,然后关上了门,问她,“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你担心我呀?”周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主要是时间太晚了,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我开始解释。
“行啦,你怎么跟我爸似的,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倒想的挺多,”周琳却是打断了我的话,递给我一个面包,说道,“我去药店的时候,有个人在买药,就等了一会儿。”
“这都半夜了,药店的生意够忙的”我随口说着,接过面包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老道,老道却像是睡着了,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见他不吃,我只好撕开自己啃了两口。
周琳却是说,“什么呀,那人像是被打劫了,身上带着血,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吓死我了,那脸上和手上都是血。”
周琳的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刀伤吗?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报警?”
“这我哪儿知道?”周琳诧异的看着我,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一个陌生人。
我却在想,周琳说的那个人是楚夏吗?虽然那辆出租车的车顶上并没有留下血迹,但是老道之前说他闻到了血腥味儿。
见我不说话了,周琳自顾自的拿出了塑料袋里的药酒,说,“时间太晚了,那药店里也没有坐班大夫,我只好买了些擦伤药,止痛药和药酒回来,道长睡着了,你就先上药吧!”
“上药?”我顿时一愣。
周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对呀,把上衣脱了,我给你上药,你个大小伙子还怕看啊?”
我不怕看,实际上在农村,到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