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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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
一道真人,二师伯,玄门宗,清风观,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为什么也会用私刑?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是可以随随便便杀人的吗?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的脸上身上都是血,数不清的伤口,几乎覆盖了全身的伤痛让我生不如死,意识模糊间,我下意识的念了一句,“杀了我……”
那个小弟子听我说话,便停了手,凑近来,戏谑的问,“你说什么?”
“杀了我……”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愿。
那小弟子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里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划着我的脸,略显疯狂的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杀了你。”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在打颤,额头的鲜血流下来掩盖了我的眸子,让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片血红。
“你……欺人太甚!”心中的怨气与不甘瞬间爆,我猛地挣脱了手上的铁链一把掐住了那个小弟子的脖子。
这人的反应却比我想象中的要淡定,似乎是知道躲不开了,他索性就没躲,抬手便将那匕捅进了我的肚子,任由我掐着他的脖子,他将匕抽了出来,又捅了进去,甚至转动手腕让那匕在我腹中搅了一下。
我一把推开了他,那小弟子后退几步,却是依旧没有跑,而是揉了揉被我掐痛的脖子,晃着手里的匕,说,“看来真要弄死你了,可惜了,我还没玩儿够。”
我想追过去,可我凭蛮力挣开了手上的铁链,脚却还被绑着,所以一个前扑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瞬间便染红了大片的地面,我用力的抓挠着水泥地,任凭指甲都抓出了血,也想要挣脱脚上的铁链。
那个小弟子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匕,一个俯身便刺向了我的天灵盖!
而就在这一刻,一个巨大的黑影直接将那个小弟子包裹了进去。
那是一张无比硕大的嘴,血盆大口,一口便吞下了那小弟子的半个身体,随即猛的前冲,将人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我趴在地上,甚至听到了清晰的骨骼断裂声。
然后那个巨大的黑影松开了嘴,顿时那小弟子的身体便如一具断了线木偶一般重重摔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刚才的撞击扭曲成了一种古怪的形状。
视线被血水所覆盖,显得异常模糊,然而我还是看清了那个黑影,是一条巨大的黑蛇。
确切的说是一团黑气凝结成的巨大黑蛇。
“是……是老蛇的御魂黑蛇?”我气息不顺的趴在地上,清晰的感觉到了逐渐流逝的生命,身体的血还在流,全身的抽痛让我生不如死。
可我同样感觉到的还有后颈的刺痛,那种锥骨的刺痛感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自从我与斐然相认之后,她便没再用这柳仙的印给过我什么提醒,现在她自己独成一脉,这印更是与她断了。
也就是说,让我再次感到这种刺骨之痛的是老蛇吗?
我意识模糊的狐疑着,已经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了我的体内,是和斐然身上一样的冰冷气息,从内而外的一点一点的修复着我的身体。
无力的倒在地上,我强忍着怨恨的眼泪,感觉着身体快的修复,血止住之后,我的身体也有了力气,便将脚上的铁链也挣脱了。
盘膝而坐,我试着学斐然的样子调息,那股强大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之后便开始帮我修复伤势,可只修复了内部,便停止了修复,之后只是缓慢的游移在我的体内。
那股气像是顺着我的骨骼经脉游遍了全身,周而复始,缓慢的游移着,毫不停歇,却也没再帮我修复外伤。
我试着用精神呼唤了一声,“老蛇,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能听到。”老蛇的声音依旧苍老而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用自己剩下的道行救了我?”我的心头有些揪痛。
老蛇却是沉声回答,“不是。”
闻言,我看了一眼依旧停留在这地牢里的巨大蛇影,反问,“那这御魂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体内的灵气,不是你给我的?”
“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我气息相通,仅此而已。”老蛇沉默了一下,见我没了反应,便又解释说,“是你先把自己的气注入了琉璃珠,你滋养我的胎魂,我给你力量,很公平。”
我的脑子依旧有些懵,片刻之后这才明白过来,直接问它,“琉璃珠吸取了我的精气?”
老蛇沉默了。
我猛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到那小弟子的尸体前,翻找出了他口袋里的琉璃珠,拿在手里看了看,可这珠子看上去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第二百四十九章 力量()
拿着那颗琉璃珠,我的手腕被那个小弟子划了好几刀,所以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我不安的问老蛇,“这琉璃珠算不算妖胎?它会吸干我的精气?”
“……”老蛇依旧是沉默,片刻之后这才说,“我不是妖胎,也不会修出人形,可你若是能给我足够的精气,不止我会重得肉身,你也会变得强大。”
我反感的皱了皱眉,继而说,“一个人本身的精气是有限的,你这样吸取我的精气,我会死。”
老蛇却是反驳说,“我没有吸取你的精气,是你自己将精气注入了琉璃珠。”
它指的应该是我手握琉璃珠击退胡三太爷那件事。
“老蛇,你之前为什么不救我?忍到这个时候才出手,就是为了逼我接受你,帮你孕育胎魂?”
闻言,老蛇也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形势所迫。”
也不知它这意思是自己被形势所迫了,还是想形势所迫我。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再多说没用的,“你需要精气,总不能吸干我,告诉我帮你收集精气的办法,还有,这条黑蛇,你得收起来。”
“收集精气御行琉璃珠即可,”老蛇沉声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她……”
“你不能动她!”听老蛇提起小柔儿,我立刻表明了态度。
老蛇顿时不说什么了。
我继续问它,“怎么御行琉璃珠?”
“手心凝气,抛出去就行了。”老蛇那语调显得有些沉闷。
闻言,我抬起还在颤抖的手,试着将体内那股气引到手心,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点点头,我这才继续说,“那我知道了,你可以把这黑蛇御魂收起来了。”
老蛇却是说,“琉璃珠精气不足,这御魂一时难以控制,只能暂时留在你身边了。”
老蛇这话让我顿时有些烦躁了,收起琉璃珠,我看了看那巨大的黑蛇幻影,这蛇就盘旋在我周围,尽管比起斐然召唤的时候小了很多,但这是一条完整的黑蛇,而非有头无尾。
就在我观察那条巨大黑蛇的时候,牢房门口传来了,酒坛摔烂的声音,我寻声看过去,却见是一个小弟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杀……杀人了……”那小弟子的身体在颤抖,后退两步,便跑了出去,嘴里大喊着,“妖怪!妖怪杀人了!”
我低头看向那具已然扭曲的尸体,抬脚在那个小弟子的尸体上狠狠踩了一脚。
这次我是真的杀人了,那杀便杀!
一味的退缩,一味的善,得到的也不过恶意的得寸进尺。
浑身染着血,带着皮开肉绽的伤,我如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踏步出了这地牢。
那形似黑蛇的巨影就在我身侧游移着,离开密室之后,到了室外,那黑蛇便开始围着我盘旋环绕,像是一缕久久不去的袅袅青烟,只是这青烟乍一看有些悚人了。
而我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个仓皇跑出来的小弟子已经大喊着去清风观的前厅了,明显是去喊一道真人了。
尽管是在深夜,但可能是为了防止万佛来救我,这院子里还是布置了很多岗哨,而看到我这副血淋淋的样子从书房走出来,那些小道士都拿着剑朝我围了上来,却又不敢靠近。
我四下看了看这些面露惊恐之色却依旧对我满怀敌意的小道士,不禁自嘲,什么以道为本,什么名门正派,这清风观所饲养的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肤浅的俗人。
我踏步出了走廊,身体还在因为伤痛而颤抖,尽管身体里那股气支撑着我,可我能察觉到,这气不是不想帮我修复伤势,它是太弱了,已经不足以修复我身上的外伤。
走到了院子中央,我往四处看了看,这清风涧也算是一块灵地了,尽管我不懂风水,可老道选的地方,总不会有错。
想罢,我拿出了琉璃珠,掌心运气,顿时一股森寒的气自我掌心腾然而起,将这琉璃珠托了起来。
我轻轻一掂手心,这琉璃珠便猛地蹿向了夜空。
随即盘旋在我周身的那巨大黑蛇立刻昂头朝夜空中的琉璃珠张了张嘴,像是在嘶吼,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单单是这气势已经将围拢过来的众多小道士吓退了很远。
盈盈一握的琉璃珠腾上夜空,因为光线太暗,我已经看不到了,可我能感觉到自己托出去的那股气,就在距离我十多米远的高度。
立时间,这清风涧狂风大作,飞沙漫天,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聚拢到了这清风观的上空。
而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力量迅速的注入了我的体内,急流般与我体内那股游移的柔和之气融为了一体。
刹那间爆发出的力量让我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有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超越了生命,是就算一连使用数张御力符都达不到的力量顶峰。
夜空中的琉璃珠还在疯狂的吸取着清风涧的精气,我身上的伤口也还在快速的愈合,一道真人和二师伯刚好被那小弟子惊动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万无忌!你给我住手!”呵斥我的人是一道真人。
我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满是伤痕的手腕抬了起来,眼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快速愈合,我双目血红的咬牙问一道真人,“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你……”一道真人愣了一下,这才问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嗤笑一声,转身看向他,问,“不就是你让人伤的么?”
一道真人皱眉,“我没有。”
我却是无所谓的回了一句,“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
一道真人面色难看,二师伯却是一指我,呵斥道,“你果然也是个妖物,如今本性暴露了,还不束手就擒?”
我没有理他,直接问,“我杀掉的那人是谁的弟子?”
顿时没人说话了。
“你们就这点胆子么?嗯?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一代宗门……”我嘲讽的大笑。
那二师伯顿时有些急眼了,呵斥道,“地牢的看守是谁的弟子?怎么没人说话?你们都是哑巴吗?”
闻听他的话,人群里这才站出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老道,小声回了一句,“是……是我的小徒弟。”
不等我说话,那一道真人却是质问,“是你让他给万无忌用刑的?”
那老道吓的顿时一个哆嗦,急忙说,“不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小弟子是我前些日子外出收留的,不过,他以前像是杀过人,是个流窜犯,可能是心理**!我怕他惹事,就让他去看守那空荡荡的地牢了。”
感受着那琉璃珠吸取精气之后带给我的力量,我也懒得听他们废话,待外伤尽数愈合,这清风涧的狂风也弱了很多,察觉到此地的精气吸收的差不多了,我这才猛地一收手心的气,那琉璃珠便又落回了我手里。
珠子依旧是没什么变化,可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增强了。
握住琉璃珠,我这才转而看向那个老道,只问,“那小弟子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老道见我看他,吓的顿时后退了两步,声音发虚的说,“洪阳,他叫洪阳,好像是东北出来的。”
我又扫了他一眼,便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走。
那些道士看到我身上脸上的伤口自己愈合,都把我当成了怪物,吓的纷纷躲开了路。
二师伯却是依旧不依不饶,呵斥道,“你要去哪里?不是答应了我们在这里等万佛前来么?”
我信步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曾经我觉得你们这个清风观,这个玄门宗,值得我那么做,可现在……”
我不禁冷笑一声,抬脚,运气狠狠的踹在了清风观的大门上。
这门本是从外往里开的,我从里往外踹,也不知是不是这门年头太久了,我一脚下去,那两扇门便连同门框一起朝外倒了下去。
木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