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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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七先是愣了一会,而后猛地点头,表现了极其强烈的渴望。罗七这个名字,表明他与罗大金还有牵连,换个名字,则预示着新生。
黑骷髅人又反问:“那你不生我的气,不站那么远了?”我走到罗七身边,用力推了他一把,罗七顺势往前面走了几步,站在黑骷髅人三米开外的位置,依旧是点点头。
我又帮衬地说:“先生,罗七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个小屁孩吧。”
黑骷髅人来回走动,自言自语:“一件红披风,一只独臂手,两只血蜘蛛,一身怪壳和鳞片,世人见你,只会怕你和畏惧你。可世人的眼光又如何,只要自己心情畅快就好。”
我回味着黑骷髅人的话,虽完全不懂,但也明白一些,他这是在开导罗七,样子古怪,世人肯定会畏惧他,甚至还会嘲笑他,可这无所谓,自己心情好就可以。
黑骷髅人站定脚步:“我先给你取个外号,叫做红魔!红色披风,疯魔自在,世人在你眼中,皆是狗屁和猪屁,咱便是自由自在的大魔王。”
我忍不住叫好,罗七现在这个样子,一旦出现在世人的眼里,必定引起众人的嘲笑,可自己便是自己的大魔王,世人的嘲讽不过是猪狗屁,多么洒脱的人生。
红魔这个外号取得好。
罗七也很高兴,雀跃地跳了起来。
我又问:“先生,外号有了,那姓名又是什么?”
黑骷髅人道:“你们二人是兄弟同行,你是萧姓,我看他暂时也可以以此姓氏取名,单名一个风,字自在,合在一起就是萧风萧自在!”
我心中暗想,风乃自由自在之物,魔又有自由不受约束之意,合在一起,当真有些意思,黑骷髅人不仅赐名,还赐了外号和字,真是太好了。
我不由地念叨:“我的兄弟萧风,红魔萧自在,真是个好名字。”当时那个晚上,我和黑骷髅人都没有想到,红魔萧自在这个名字,多年后将会名扬四海,以至于世人不知道他本名叫做萧风。
我踢了一脚罗七:“罗七……红魔萧风,还不感谢前辈赐名!”他愣了一下,有些激动,随即普通一声跪在黑骷髅人面前,咚咚咚地连着磕头。
一个新的名字,预示着新的开始,自此罗七不再是罗七,而是少年红魔,萧风萧自在,这对他来说,乃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奇遇。我心想,萧风你赶紧多磕几个头,不会亏的,肯定不会亏的。
萧风磕到第九个头的时候,黑骷髅人一把扶住了他,说道:“小红魔,你赶紧别磕头了,我的看家本领没那么多,你磕了九个头,我就要传你九样本事,你快起来。”
说来也奇怪,刚才两个人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可过了这么一会,又变得友好起来,萧风给黑骷髅人磕头,已然有师徒之份。
我不由地想,这样的洞穴里,这样的夜晚,发生了这样神奇的事情,真叫人心情大好。
萧风执意还要磕头,被黑骷髅人骂了一顿,最后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萧风对黑骷髅人再无怨念,有的只是尊敬。
黑骷髅人也很高兴:“一颗土卵,换来两个弟子,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如果有酒的话,那就更好,咱们就可以痛饮一顿。”看着我,又摇摇头:“你年纪还小,等满了十八岁再陪我也不迟。”
我心中纳闷,黑骷髅人还可以喝酒,转念一想,他身子如骷髅,还可以行走,能喝酒也不是什么怪事,笑着道:“那就等我成年后,再和先生一起喝酒。”
黑骷髅人拿着土卵,有些为难地说:“犯难了,一个土卵,两个弟子,怎么分呢?这样吧,你们的见面礼我暂时欠着,等我再找一个土卵,就给你一人一个。”
真是个怪人!刚才责怪我们偷了他的土卵,现在又要送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土卵。不过也可以看出,黑骷髅人乃是性情中人,做事随性而发,高兴就好。
我忙道:“先生,不用了。土卵百年难遇,不能让先生为难的。”
黑骷髅人有些不高兴:“我说要送就要送,你哪那么多废话。真是不长眼的东西,你再说不用送,你就到洞口站着吹风。”
我吐了吐舌头,心中叫着古怪真古怪。萧风把篝火烧起来,又把兔肉洗干净,加在篝火上面烤了起来,过上一会就闻到了兔子香。
黑骷髅人道:“萧康,你多吃点肉。蛊虫伤害了你的身体,需要补充大量的营养。消耗的体能都要补充回来。”我吃兔子肉的时候,黑骷髅人把萧风叫到一边去,让萧风握住他的手臂,用尽所有的力气捏下去。
萧风最初不愿意下重手,被黑骷髅人大骂了一顿,这才用力捏了下去。黑骷髅人直摇头:“你这手劲太小太小,我只觉得是蚂蚁在咬我啊。还有没有力气,吃奶的劲用出来了吗?”
萧风大叫一声,子母血蜘蛛都活泛起来。黑骷髅人还是摇头,轻易掰开了萧风的手:“你啊,先把气力练起来,等你力气大了,不用太过花哨的招式,就可以一拳致胜。”萧风猛地点点头。
第91章 追踪的道士()
我惊道:“什么?金蚕蛊可是剧毒无比,你要我吞下去!”金蚕虽然接纳的我的鲜血,但它依旧是毒蛊虫,直接吞下去,岂不是要被它活活毒死了。
黑骷髅人冷哼一声:“萧康,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假装它是你想吃的东西,一口气吞下它。我不会害你的,它既然饮下你的鲜血,就不会毒死你的。”
我看着金蚕蛊,油腻腻的样子,身子胖嘟嘟的,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我想吃的东西。我摇摇头:“先生,能不能不吃,它看起来很恶心的。”
黑骷髅人直接上前,一把捏住我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拿起金蚕,念叨:“你赶紧变小一些,给你换个温暖的地方睡觉。”
金蚕蛊被黑骷髅人捏住后,没有反抗,还真的变小了很多。我双手抓住身边两块石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想闭已经不可能了,就看着金蚕蛊钻入我嘴巴里。
只觉得嘴巴油油的,又感到滑滑的,喉咙还挤得不行。黑骷髅人合上我的嘴巴,用力在我天灵盖上一拍。金蚕蛊顺着喉咙滑进去,我便没有了感觉,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黑骷髅人松开我:“有了金蚕镇着,你体内的那只神秘蛊虫,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至于你暂时死不了了,不过……嘿嘿……”
我听这笑声古怪,忙问:“不过什么?”
黑骷髅人笑道:“不过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好比你身体里有一只老虎,天天撕咬你,叫你生不如死。现在再放一只老虎进去,两只老虎争斗,你暂时不会有危险。”
我暗暗一想,大概也只能这样的,神秘蛊虫再发作一次,我就一命呜呼,给它安排一只金蚕进去,两只老虎争斗,暂时会忘记我的。
我问:“那它们分出胜负之后,又会怎样?”
黑骷髅人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谁赢谁输。要是金蚕输了,神秘蛊虫就会要了你的命;如果金蚕赢了,你有没有办法驯服它,它也会叫你难受!”
听着黑骷髅人的意思,我有些迷糊,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我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会怎么样,留到以后慢慢想办法。
我捂着肚子,想感觉金蚕在什么地方,可肚子安安分分,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吞下金蚕后,倒是涌上了一股疲惫感,我连打哈欠,靠在石头睡了过去。
黑骷髅人颇有兴致,在一旁教萧风,该如何如何出手打架,如何吐纳呼吸,如何把力气练出来。我一连数次惊醒过来,都看到他们二人在比划。
我睡得并不安稳,连着做了怪梦,梦到了大蝎子,又梦到了肥大的金蚕,我站在它们中间,显得格外地渺小。我的命运就掌控在他们手上。
天光大亮后,我醒了过来。
篝火烧得很旺,萧风站在我身边,已然入睡,黑骷髅人则是盘腿而坐,黑风衣就压在腿下,闭目养神,偶尔还能听到微弱的吐纳声。黑骷髅人只剩骨头,应是僵尸中的一种。
二人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活跃,难怪两人昨晚生龙活虎,看来我要调整下作息时间,和他们保持一致才行。
我猛地想起昨晚吞下了金蚕蛊,忙摸肚子和检查手臂,都没有异样,之前手臂上还留着的黑印子,也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看来金蚕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气力恢复了一些后,身子骨也没有昨晚疼痛了,起身活动筋骨,看着躺在地上的罗豆豆灵位,见上面沾满了灰尘,还有我吐在上面的鲜血,便准备去洞口洗一洗。
我捡起罗豆豆的灵位,往洞口走去,此刻瀑布的水流量相比来的时候还要大一些,应该是气温回升,积雪融化造成的。
我本打算直接接着瀑布水冲洗,可水流量很急,一不小心就会冲走灵位。我便循着出口的小路走出瀑布,发现瀑布落下的位置,是一个小湖,小湖四周布满了石头,附近都是大树,不断地有积雪掉落下来,阳光朗照,湖面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我好几日都没见过阳光,心情大好,不由地伸了伸懒腰。我到了水边,用水擦拭灵位,不过有几处的血迹干得厉害,用力擦拭,都没有办法把血迹弄掉。
我只好去附近的林子弄一些干茅草,搅在一块,当个刷子用。我心中好笑:“罗豆豆大人,你要是地下有知,可千万别怪我用茅草刷你的灵位。是条件有限,找不到干净的抹布。”
我用力擦拭了几下,正面洗的干干净净,还可以反射太阳光,接着擦拭背面。我蛊虫发作的时候,在地面滚动,无意之中给灵位翻了身,背后的血迹更多。
正值雪后化雪的季节,我手冻得不行,忙对着嘴巴哈了几口热气,接着擦拭灵位背面的鲜血,前前后后擦拭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血迹给洗干净。
我把灵位放在石头上晒干,免得雨水木质受损,自己则坐在水边晒太阳,偶尔捡起一些石头,在水面扬起水花,以消遣时间。
到了中午太阳移动,我给灵位翻面,让背面也能接受阳光暴晒。灵位正反面都涂有防臭的黑漆,十分光滑,有些反光。就在我给灵位翻面之际,阳光照在上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光线反射,竟在瀑布的流水中映出了蝎子的图案。那蝎子好似可以动弹,充满了活力。我可以断定,是灵位反面那只残蝎投射在水流中形成的。
残蝎投射出来的图案之中,隐隐有一道线,弯弯曲曲,像是一条山脉;还有一条交错的细线,像极了一条河流。这残蝎投射,隐隐像是某个地方的地形。
莫非罗豆豆的残蝎就藏在此处,我差点兴奋地跳起来。
我心中暗暗惊讶,谁能想到,灵位背后图案的隐秘,竟然藏得如此之深。正面看起来就是残蝎的图案,需要光线反射,才能显出地形图。
我心想,罗豆豆的这块灵位极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秘密也是他自己藏的。灵位放在神龛之上,不会有阳光暴晒,香灰和纸灰会蒙在表层,更是形成了保护层。若无有缘之人,绝对不可能发现残蝎图案的秘密。
若不是我昨晚蛊毒发作,吐了鲜血在上面,我也不会拿出来用水洗。若没有今天这雪后的太阳,阳光格外地朗照,也无法发现这背后的秘密。
这叫我如何不激动啊。我恨不得马上跑进洞内,跟黑骷髅人和萧风分享这个天大的发现,想着他们还在睡在,便压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异样的动静,就从林子传来。我忙收起灵位,抱在怀里,生怕灵位被人抢走。远远地看到两人走来,身上穿着灰色的道袍,衣服古怪得很。
我在萧家镇的时候,见过有人穿这种相似的衣服,是专门给死人做道场的道士,看来这两人是道士。两人来得很快,脚上沾满了泥土,道袍也有几处破了口子。
两个道士站在几米开外,我坐在石头上,不安地看着他们。他们一老一小,老道士可能六十多少,小道士可能比我大上一两岁。
老道士问:“娃娃,这荒山野岭,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我分不清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便撒谎:“我和阿爸一起出来采药,他去南边采药去了。我不想走了,就坐在这里休息,等他采好药,他就来这里接我回家。”
老道士愣了一下:“原来你住在这附近的寨子里啊,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只怪人。全身没有肉,只有骨头,而且黑漆漆的,很好认的。”
我心想,这不就是黑骷髅人吗?老道士找黑骷髅人干嘛啊,不会有好事情的。
我拨浪鼓一样摇头:“老头,你说的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