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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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风大,肆无忌惮的夜风吹得澄二身上单薄的外套呼呼作响,吹得她两眼空洞无神。前方灯光迷离,她眼睛牢牢盯住光源一眨不眨,于是轻易就让发丝入了眼,她揉了揉生疼的双眼。睁开时,却恍觉外头像是被浇了层猪油,朦朦胧胧、油油腻腻。刚近在眼前的路灯竟是个化不开的墨团,而街上的车灯则成了一个个色彩斑斓的圆圈。她只是想看清东西,可谁知她越是用力睁大眼,眼前的光圈就越大。
陶花釉担心澄二受不住冷正要脱下西装,可当他见着她那张脸时,他感到心脏骤然的收缩。举着的手微微一滞,他动作轻柔的把西装披在她身上。
他什么也没问,眼角带起温暖的笑意,“眼睛进沙子了吧,闭一会儿就好了。”见她没反应,他唇线下沉,大手惩罚似的重重落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轻缓地抚上她死死睁着的眼。他刚贴上她的脸,手心就沾了一片冰冷的湿意。
“好点了吗?”
澄二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温软的嗓子响起,他自然地牵过她的手,高兴得往前走。
澄二走了一段,发觉不对,“你的车子明明在饭店下面的地下车库啊!”
“我今天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我们搭公交,不好吗?”
澄二面无表情得朝陶花釉看了一眼,他该不会以为她平时上下班都坐公交她就喜欢坐公交车吧。“不好,我们还是打车走吧。”她伸手就要拦车,却被陶花釉一把死死拉住。澄二拼命挣扎,未果。她气得又要跺脚,可刚落下鞋跟,就疼得她小腿抽经。
陶花釉见澄二不情不愿,狠狠心下了奇招,“你要肯陪我坐公交,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处男。”
澄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她没兴趣而是她再走下去就得残废。澄二不习惯高跟鞋,可今天她当伴娘非让她穿着高跟鞋站一天,现在哪还有力气陪他再走到车站?澄二蹲下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脚跟。
“你脚酸的话,要不要让我背你?”陶花釉根本不等她回应,早撸起袖管,半蹲下身子,“来,别客气,快上来。”
澄二怔怔得望着那个宽阔的背,顿时内心一阵纠结。心里有个叫欲望的声音狂躁的叫嚣:啊,老娘要的就是这个强壮温暖的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磨叽,澄二快上,快上!!!同时又一个叫羞耻的声音在忏悔:千万别上去,澄二,你刚刚吃了那么多,一定肥的像只猪。你还让他被你,该多不好意思啊。
可手指出于本能还是不由自主得搭上了他的肩。最后还是欲望战胜了羞耻,她爬上了他的背,嘴里还不停说,“为什么一定要坐公交,晚上车子很难等。打车多快呀。或者还能让岳不群送了老爸老妈后过来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坐公交?”
听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堆,陶花釉不耐烦的抖了抖背上的人,“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
被他一问,她又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他嗤的一笑,“刚刚还吵的像个小老太婆,现在怎么一句话没了。”
“你才啰嗦,你才是小老太婆!”
“我怎么着也该是个小老头。”
“切,反正我话不多。到底是谁刚刚逼着我坐公交?现在还怪我话多。没有天良!”
“好好好,我话最多。”
“明明就是你话最多。还恶人先告状!”
陶花釉沉默。女人果然是天生颠倒黑白的高手。
风吹得她脸上微微发红,她眯着眼,鼻尖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纯正的葡萄酒果香,像是又醉了般,小声的凑近他的脖子,“今天礼服和妆面都是意大利设计师选的,外国人的眼光和我们有一点不一样。我平时不会穿高跟鞋,因为脚会很痛。其实,我的意思是——今天我漂亮吗?”
“漂亮。”他在她看不见的阴影处笑容灿烂。
“那么我和波霸比呢,谁比较漂亮?”
“波霸?”
“你也认识的——”澄二忽然没了声,过了几秒,她拉长了脸补充说,“就是你那个小保姆,你的亲戚。”
他的手又抖了抖,他笑得差点把澄二从背上晃下去,“没的比。你这样挺好。”
“噢?是吗。”她心里美滋滋的,小手毛毛的就往他脖子里钻,“你肩膀酸吗?我帮你揉揉。”
“你别乱动。”
“黄澄澄,我说了你别乱动。”
“你摸哪呢,你摸我脖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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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在医院。你能来接我吗?”澄二站在病房门口,小声得对着手机说。
“咳。陶花釉不小心翻阴沟里了,小腿骨折。我在医院陪他。”
澄二皱眉,“你就别笑了。这儿的医生也都笑得没完没了。”
岳不群新婚之夜临危受命,亲自开车来接他们。他时不时朝反光镜瞥一眼,瞧着那条上了石膏的小腿偷着乐。原来这才是他未来的连襟。
“你别不理我啊!”澄二讨饶得拉了拉陶花釉的衣服,“我又不知道你这么大人还怕痒。”
陶花釉还是不说话。
“这几天我做你贴身丫鬟,你要吃什么?肉骨头汤好不好?”
陶花釉皱眉,吃她亲自煮的东西还不如他直接断的是舌头。
“那那那我让我妈煮给你吃。”
陶花釉勉强点点头。
澄二笑笑,小手心疼的摸摸他打着石膏的小腿,“我会对你负责的。医生说你右腿不能受力,这些天你都踩不了油门,以后就由我送你上班。”
陶花釉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变的有点儿难看,于是他终于说了句话,“可是你不会开车,准备怎么送?”
“谁说我不会开车?我会电动车,明天我就骑车带你去。”
陶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你不会嫌弃吧?”她眼波亮亮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上去特别楚楚可怜。
“没有。”
“那就好。”
陶花釉皱眉,这么容易自己就被打发了,“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澄二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他还会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贴身丫鬟就只有这个水平?”
“那你还想什么样的水平?”
陶花釉清了清嗓子,详细的叙述他的要求,“第一,上班不能只是送到为止,你必须和我一起上下班,做我的贴身秘书。第二,碰上应酬,你必须和我一起参加。第三,你知道的我暂时瘸了,搁着这块石膏睡觉都不方便,也许还会失眠。所以以后你每晚都要哄我睡觉。哎,是你说的,会对我负责,对吧?你是做老师的,绝不会不守信用,对吧?”他挑挑眉,在宽敞的后座伸出那条粗壮的石膏腿,整一副欠扁的样子。
澄二嘴角抽搐得一抽,茫然失措。陶大手一揽,飞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以此为戳,咱们成交!谁反悔谁生的儿子没屁。眼。”
澄二还是头一回来到陶花釉的公司。她仰头一望,脖子都嫌酸。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么高的一幢大厦居然都属于这个坐在她车后,来回晃着那条打着石膏腿的男人。原来她的柚子哥这么这么的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瓦听说过年都更文的都是好银。。
那么对好银,有没有奖励哒?
小闹很怡情
进了大厦,澄二相当卖力的充当陶花釉手里的人工拐杖,为了保持平衡她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步一个脚印,即便累得胳膊发麻她也任劳任怨一句屁话都没有。边上的花釉君则老实的翘着那条石膏腿大半个身子倚在澄二身上,嘴里时不时乐颠颠的哼上一两个小曲,装的跟大爷似的模样异常享受。
耳边刺啦一声,正中央的大门突然敞开,从门缝里挤出刺眼的光线,但迅速被不明物体遮掩。后方成堆的上班族如黑云压城行色匆匆朝他们奔来。澄二和陶花釉受了一丁点儿的惊吓,他们俩就像被激流冲刷后仅剩的两块顽石,别人奔跑,他们爬行,别人拥挤,他们和平,别人狂躁,他们淡定。澄二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拽着陶花釉,两人保持乌龟的步伐匀速前进。于是好不容易挤进电梯的激流们在电梯门还没卡得及关上的当口,不忘嫉妒又愤恨的狠狠瞪住两只乌龟。
“老大,您瘸了?”助理大惊小怪的尖叫,引来周围同事关切的眼神。
澄二心想,这人难道自己不会用眼睛看,他明摆着就是瘸了嘛。
“老大,您到底怎么瘸的?!”有人目光炯炯,像是想替大老板伸张正义。
听这么一问不禁让澄二心里发虚,她紧张的盯住陶花釉的后脑勺生怕他说是她害的,然后他这帮友爱的员工都想着法子替他报仇,结果最后她也变瘸了。如此这般,让她情为何堪。
“老大,您瘸了怎么还来上班,不回去休息几天?”
澄二也想不通,她仰头同样疑惑的求解。
面对这系列问题,陶花釉脸上保持着始终如一的灿烂微笑,同关心自己的员工连说了好几个没事。随后他缓缓低头看了眼腕表,故作惊讶状,“哟,时间刚好。大家该干嘛干嘛吧。工作时间少聊私事~”
正当他屁颠颠提着石膏腿,被澄二搀着跳进私人办公室的时候,他刚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忽又关上他拽着澄二又折返回来,“忘了向你们介绍,这位是我新聘请的私人助理,你们可以称呼她黄小姐。你们都看到了最近我行动不便,有些事我会交代让她代为转达,你们照做就行了。另外,Padia,这几天凡是需要外出的活动都给我订双人的。”
办公室的门顷刻关上,众人交换眼神,会心的保持沉默。合计着这个姑娘在老板心里多少有点分量。陶花釉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他们从没见他带过什么女人进出私人办公室。大家这么一想更加确定此女子意义非凡,科室里的单身小姑娘为又少了一个心仪的目标而黯然伤神。啊,如今的好男人又少了一枚,没了奔头这日子还怎么过?
关上门,他办公室的装潢很是考究,红棕色的复合地板上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除了少张床办公室里有厨房有卫生间跟单身公寓也差不多。
“我记得你以前的秘书是个男的。”
他轻轻皱眉,嘴角上翘,“我什么时候有过男秘?”他拉着澄二的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右腿也顺便搁在上面,“你也坐。”澄二只好识相的坐在他腿边上,她转头正好对着他两腿中央那个敏感地带,她红着脸只好端坐。他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几本新出的珠宝杂志,他挪着屁股又朝澄二靠近了几分。澄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热。
“就是上次我们在山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叫什么贝勒。”澄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
“噢~那小子早走了,他不是我的人。”他从杂志里露出一双眯着的眼,“你对他有兴趣?”
“不是,就是那人挺逗的,走了怪可惜。”澄二嘴里说与心里想的不同。那人可是银仁的克星,他要是走了,局势就变成了敌人在暗,我方在明,银仁就很危险了。世界这么小,要是又让他们俩遇见,这不是火星撞地球世界灾难吗?
“哦,这我怎么都没瞧出来?”他眉毛一挑,似乎不爱听她夸赞其他男人,下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许贝乐回来。陶花釉杂志翻着没劲,索性合上了。“我的笔记本借你玩。有事我叫你。想喝什么自己去边上的冰柜里取。来,扶我一把,我去处理一些文件。要是你还闷的话,这沙发可折叠的你可以睡一觉。”
澄二用看变态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别小看我。”
陶花釉勾着澄二的脖子,借了点力才站了起来,苦着脸,他故意咳嗽两声,装虚弱,“我哪里还敢?你看,自己多重要,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腿。我都残废成这样了还有胆敢小看人吗?”
澄二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又觉得不好意思,忙说,“你要是真残废了,我会负责到底。”她用力支起陶那半个身子的重量。
“其实,本人最欣赏黄老师敢于负责的这一点。”他赞美的同时又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澄二靠了靠,“我当真了。”
“自残除外啊,我可不是二百五。”
陶靠在她身上笑得更欢了,手不规矩的又滑向了她的腰。
澄二浑身一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她明明说的是他要是真残废了,她才负责到底。真残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她负责到底管什么用?他到底高兴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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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二玩了会儿电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埋头工作的陶花釉,发现他双眉轻皱,细小的波涛翻滚在他的眉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些文件有这么烦人吗?看不见他幽兰的眸子,他垂着眼脸,长长的睫毛自然而弯曲,她凑近像个傻子似的想看看他睫毛的颜色,以前从没发现哥哥连睫毛都不是黑的呢。他的鼻梁直而挺,就是有点大,澄二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简直是个牛鼻子居然是自己的两倍呢。视线再往下,性感的薄唇此刻无勾无弯,笔直成一条横线。她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他微笑的模样,她使劲摇了摇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