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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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澄二心神都散了,犹豫这个时候她可以冲他说出真相吗?她恨不得立马就说,你妹妹没死,她就在你眼前。我就是你妹妹,不骗人,真的。她喉咙痒得她直想咳嗽。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你不用担心。”深邃而忧伤的眸子一时锁住澄二略显慌张的脸,苦涩的嘲笑挑起,他揉了揉太阳穴,“澄二,我刚喝了酒,不能送你回去了。”
对不起。她眼眶渐渐湿润。
她心里很难过,对不起,她死了。她都死了这么多年,还以为陶花釉会淡忘那些悲痛。如今只是偶然提起,他居然还是会动容。好哥哥,真的对不起。
是你妹妹没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我。。我真的那么值得被霸王?
人家好可怜。。。你们忍心?要对偶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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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翠、色、欲、滴也被口。。改改。。
感冒是小事
澄二病了。相亲时以牺牲色相为大代价让她成功患上重感冒。她向母亲大人陈述删节版的相亲经历,自动自觉把陶花釉的存在都给删减了。说话时她满脸飘着病态的红晕,咳嗽不断,鼻涕直流,开口时还带严重的鼻音,音调一高就会像只吃了炮弹的公鸡陡然失声。见女儿被折腾成了这副鬼模样,做妈的也心疼。后来澄二妈大概是想通了,女儿毕竟比什么都重要,其他都是浮云。相亲的事暂且可以搁一搁,她妈有的是人脉,再说自己女儿条件也不差,好男人有的是。
值!用一场感冒换一段不用相亲的安生日子,实在太划算了。知道自己暂时脱离出苦海,澄二有些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些,她熟练地抽出纸巾,往鼻子上一挤一按,继续备课。
发现黄老师得了重感冒,班里那帮小兔崽子以为她会无暇顾及,作威作福闹得有恃无恐。几个超级讨厌鬼居然联合着把新来的实习老师给气哭了。实习老师跑来向澄二告状。澄二赔笑着憋着嗓子只好跟人家赔礼道歉。回到班上,她彻底怒了。病猫不发威以为她是死猫。
很好,她发了一通脾气后,兔崽子们像一只只受惊的小鹿,没人敢说一句话。随后,澄二巧妙利用自己感冒的事实,给它换了个好听的理由,“就因为你们不听话爱捣乱,我才累得病倒。你们是不是准备把老师气死,才让人安心?嗯?”澄二故意咳嗽几声给他们听,再嘶哑几下嗓子,模样像是她病入膏肓了。
下课后,那帮淘气鬼立刻跑来检讨。澄二照单全收,但病容不减。教室里闹哄哄,坐在后排的几个同学纷纷议论,是不是真快病得不行了。一向在班里沉默寡言的陶渊明豁然起身,冲他们喊,“你们少咒人。”他气冲冲跑出了教室。
同学甲不悦,“他有毛病啊?”
同学乙点头,“是啊。我们聊漫画,他有必要发火吗?”
同学丙把漫画书翻过一页,“我看他整个一二百五。别理他。咱们继续聊,我猜他肯定是要死了,果然……,华丽丽的炮灰。”
澄二下班回家,发现教室灯还亮着,就顺道进来看看。一看吓一跳,陶渊明背着书包独自一人安静坐在门口,小脸面无表情,带着几分诡异。
“怎么还不回家?”澄二把话说得太急,又咳嗽了几声。
小脸面露惊恐,声音极低极低,“澄澄老师,……我妈好像也是咳着咳着就……去见我爷爷了。”
他终于把澄念准确了,可喜可贺。只是,他干嘛跟她提他去世的妈?难道是自己装得太过火,该不会以为她快病死了吧。澄二想着脸都绿了。
“小明,呃,老师经过治疗,肯定还死不了。你可以放心。”
“……真的?”
“骗你是小狗。”
陶渊明认真得答她,“小狗已经过时了。”
“那我生儿子没屁。眼。”澄二脱口而出。
“这么毒?”小明惊讶得叫了一嗓子。
“你不信啊,我只好毒一点。”澄二蹲下身子,温柔得抚了抚小明的脑袋。
“原来现在流行这一句。”小明挠了挠头,眼珠转了转,小脸开始泛起笑容,“登登老师,你送我回家吧。保姆有事,来不了了。”
小家伙还知道担心她,真没白疼他。澄二喜滋滋牵过小明的手往校门口走,隔着手套,应该不会传染。澄二还想领着小明坐公交,不过很快被小明制止,他反拉起澄二的手,大人样得走在大街上,伸手熟练得拦了辆出租车。
记得以前他们两个挤公交都不说话,今天小小的出租车居然能让他变身成小话唠,难得。小家伙似乎不喜欢他家的小保姆,一半都在投诉。只是,既然他那么反感,怎么不亲自对陶花釉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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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送陶渊明到家,她就该打道回府。谁知她半路会遇上倒霉事。陶渊明家门口有个苗圃,园丁刚给那些花浇过水,地上铺满大大小小的水塘,澄二站在花圃旁转身离开的当口,一辆帕萨特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花足够澄二顺带着洗把脸。
于是,小明把澄二拉进了家。
“早让你晚点走,你又不听我的。”陶渊明跑进卫生间,递给澄二一块毛巾,面上有些幸灾乐祸。
“哎,那辆帕萨特真是……”澄二郁闷得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好歹脸上是干净了,但相较之下,身上就极为恐怖得脏。
“登登老师,我看你还是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保姆的干净衣服。”小明屁颠颠得就往房间里去。
“小明,不用了。老师随便擦擦就回去。没事的。”澄二刚说完,就冲着陶渊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什么也别说了,去洗澡吧。你要病重了,以后生的儿子可就真没屁。眼了。我比较同情他。”小明笑得龇牙咧嘴,抱着团衣服递给澄二。
澄二为难得接过衣服,“那,你爸——什么时候回来?”澄二怕见他,他忧伤沉痛的侧脸让她刻骨铭心,让她止不住的悲伤。
“我爸晚着呢。一会儿,我请你吃晚饭。”小明推澄二进卫生间,“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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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二只想说,他们家的浴室跟客厅一样豪华,场地大得可以当卧室。躺在浴缸里,热水一泡,澄二浑身舒服。
从浴缸里起来,她全身就裹了条浴巾,饶有兴致得拿出陶渊明帮他准备的衣服。瞬间她当场杯具石化,那个兔崽子居然连内衣内裤都敢忘,就扔给她一条丝光睡裙,薄的她羞愤得想撞墙。
虽然开了中央空调,但这不是冷的问题,是怎么出去见人?小兔崽子不知把她的衣服怎么处理了。完了,她本来就不该指望这个粗线条的小子会想得多周到。
头上包毛巾,下身裹浴巾,外面套了睡裙,澄二躲躲闪闪从浴室里探出脑袋。周围没情况,她才敢完全暴露。她那些衣服到底在哪里?澄二高高低低上上下下得寻找。
“你在找什么?”温和的男声带了几分笑意,其实不用转身就该知道是谁回来了。
可澄二沉不住气,一个激动就转身。只听什么东西落地,她猛然发觉自己身子一凉,她想抓可没来得及。地上赫然躺着那条能裹着她三点的浴巾,她都不敢低头看。宁愿做个一叶障目的傻子,她赶紧闭上眼,移了一步转身。任一股羞耻的燥热通往四肢百骸,只觉得自己就是只外焦里内的北京烤鸭。
某人的耳后根也悄悄镀上了层浅红。啪的一声,他利落得关了客厅的灯。刚刚确实他也被吓了一跳。刚回家迎接他的竟是如此香艳的一幕。真是有趣。他摸黑走了过去,触到她的稚嫩的皮肤时,感觉对方的战栗,他迅速收手。距离靠得极近,她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松香味,以前竟从没注意过。他轻轻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澄二身子一暖,心羞却不恼。
怕她拘谨,他故意在她耳边细言玩笑,“身材不错。”
就算没开灯,室内也已经被澄二像灯笼一样红的脸照得通亮。
“我要回去了。”她丢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你是要穿着这个回去?”他一挑眉,为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丫头头疼。他一件白衬衫,白得就像被广告里的洗衣粉洗过,简单却惹眼。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澄二想起了那天他用包收拾那群坏蛋时的模样。他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解开扣子表示不满吗?
“…………”澄二不说话。
“这屋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非常安全。一个是你哥,一个能当你儿子。万一小明要是不规矩,我帮你揍他。”他开的是玩笑。天知道,陶花釉有多宠他宝贝儿子。但他能说这话,唯见澄二在他心中也有了分量,多了份亲昵。
一时澄二哭笑不得。要说最危险也轮不到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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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从厨房里出来,对他爸的提前回家表示很惊讶。然后他淡定得端上了一盆鸡汤。澄二对鸡汤这东西很震惊表示不相信。
“真是你做的汤?”澄二用审视的眸子盯着金灿灿又香又诱人的鸡汤。澄二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番成就。没想小鬼居然早就炉火纯青。
“我要是骗你,我将来生的儿子准也没屁。眼。”小明学得很快,仿着澄二的口气说话。
“那我也同情你儿子。”澄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陶花釉扬起眉毛,一个人痴痴发笑,“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
“爸,你对她说这汤真是我做的,如假包换。”
“你喝喝就知道了。”陶花釉递给它调羹。
澄二不接,“我感冒了。”
“没事。”小明拍拍胸,“我们两个体质好着呢。你那小毛小病哪害得了人。”
澄二就喝了一口,有所感悟,难怪陶花釉笑而不答。原来是这样,她猛咂嘴,“这么鲜,这汤是速溶的吧。”
“速溶的怎么了?再怎么着,它也是鸡汤。”小明忽然莞尔一笑,“这鸡是真空包装的,这鱼是罐头的,还有这蛋花也是袋装的。”
澄二盯住陶花釉,“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不想我儿子以后没屁。眼。”陶不以为然得持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进嘴里。
就像看到那些鸡鸭鱼肉瞬间变成了塑料模型,澄二眼神中充满怜悯,感叹道,“你们——真会过日子啊。”难怪陶渊明那么喜欢吃他们家的饭菜,他家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他们家花钱请的那个保姆难道是废物?
“别吃了。”澄二大喝,冲他们俩眼睛一瞪,“谁都不许吃。同样是垃圾食品,我宁可选择KFC。”
“那我去叫外卖。”小明准备去拿电话。
“有了我,你们俩还用的着叫KFC?”澄二的笑声听来颇有些惊悚。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救世主,赏他们一顿人模人样的饭菜。哈哈,终于等到她能施展厨艺的一天了。
澄二兴奋,他们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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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恨不得当时选择的就是KFC。澄二的手艺,他们父子两个受不起啊。
而最令澄二深感愧疚的却是另一件事。听说第二天,陶花釉和陶渊明就都病得去了医院。谁说感冒是小事?她真该把自己隔离。
作者有话要说:充满动力得立马更文。。
骑驴送粥记
谁说负责不是老师的专长呢。大清早,澄二鼻尖冻得通红,怀里揣着大个的保温瓶,精神抖擞像个女超人,朝不远处一辆喷着黑烟的公交车狂追不舍。哗啦啦风刮得她脸疼。没办法,咱要对病号负责。
“别——别跑啊!”澄二一口气快没喘上,她赶紧单手捧紧瓶子,留一只手来回挥舞向司机示意,“师傅,等等我!”
车子靠站正要停,她不争气得累得趴弯了腰,还差一点,稍微歇歇脚。怪她缺乏锻炼,小小的百米冲刺都险些要她搭上小命。她一个箭步正准备上车,谁知,司机缺德,一下关了车门,还踩起了油门,霎时车子如脱缰野马卷土而去。
澄二瞠目结舌,脑门突突跳,那破车把气得她鼻子都歪了,皱眉握拳,已经忍无可忍。澄二忍不住朝那辆车比了个中指。看你丫再敢耀武扬威,老娘抄你牌照,投诉你!她解气得对公车的轮胎印踹了几脚。
哎,这车站冷清,半个小时才一辆车。要到陶渊明家,她中途还得转好几辆车。一想到她要在大风里站上半个小时,澄二的心情就北风那个吹啊吹,无比凄凉。
一把熟悉又欠揍的男声,特别惊喜的喊道,“黄老师,早啊。你这是晨练呐?”
白瓷骑着电动车,慢悠悠来个刹车,然后稳稳当当停在澄二面前。澄二撇撇嘴,没好气得回他,“怎么?我踢踢腿,碍着你了?”
“马路中央你练踢腿?不怕被车子压吗。”他赏她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像在研究一只登错星球的白痴外星人。
“你——你管的着吗?车子不敢压我。你这车哪来的?”她有些慌,见不得这臭乞丐的耻笑。尴尬在薄脸皮上一闪而过,目光落在他那辆银灰色的电动车,及时转移话题。
“出去办点事,问秦爷借的。”他忽的眼睛一亮,还惊讶得咦了一声,指着澄二手里的暖温瓶,好奇道,“带着好吃的,准备去看谁?”
澄二护着怀里的暖温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