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鬼医-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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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强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这次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儿,昨晚咱们起得那个斗不小,我和刘叔合计了一下给你拿来一份,咱哥俩一起分分。”
张晓凡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但做人总得有自己的原则。倒了刘公公的斗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为了救人也不会干这种损阴德的勾当。更何况张晓凡压根就不缺钱,钱在多不用也只是帐面上的一个数字而以。“我昨夜的时候已经说过,无论得到任何东西,我张晓凡分文不取,哪怕你就是挖到一座金山,我也照样不收。”
见史强还要劝解,张晓凡直接抬手制止,“强哥,咱们相交不久,但我的为人你也应该明白。该我得的哪怕是少我一分也不行,可不该我得的再多我都不瞧一眼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换一茬话题,别总在这里磨叽。”
史强若不是摸透了张晓凡的脾气,怕是心里真没有底。昨夜得到的那些玩意价值不菲,仅官窑的瓷器精品就有两件,还有一件真正的元青瓷瓶,三五千万怕是跑不了的,这还不算别的字画和摆件。可以这么说,当就价值而言,史强这些年倒下来的斗加起来都比不过昨晚那个,琳琅满目的宝贝看得他是目不暇接,真要把这些玩意脱手出去,怕是身家翻上几倍绝不成问题。
但是,财富到手太过容易,就会产生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比如说利益分配问题和口风之类的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干这行一般都是两人,而且亲戚居多。刘叔在古街有口皆碑,且望穴之功分得一份也是应该,所以史强并不担心;张晓凡那就更不用提了,两人那是过命的交情,胡扬村联手杀敌之事如在昨日,信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
刘叔也知道史强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打来这的路上我就和你说过,这犟种的是不会改的,除非他想永远回不了张家。”说到这里,刘叔把拎在手中的一个长布条摆在桌面上,手中轻抖只听“叱”的一声,一柄带着寒芒的利剑脱鞘而出数寸,正是昨晚刘公公使得那柄青霜。
“剑名青霜,长一尺五寸,乃越国名匠风胡青所铸。”刘叔手中一推一摆,将利刃放置桌上,笑道:“昨晚的时候,我看你把玩良久爱不释手,最后却丢给史义明这小子,我就讨要过来,也算师叔的一点心意。”
张晓凡心中其实很想要这柄宝剑,青霜虽不是什么有名的兵器,却是用料是上佳的陨铁所铸(也就是陨石),吹毛断发不在话下,如能把这柄宝剑炼成煞刃对敌把握又更添上几分。但他心中苦叹,家训不得违背,上回在安济的时候拿了也就拿了,毕竟那不是直接从墓葬里带出来的,根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可是这青霜是刘公公的佩剑,正儿八经的随葬品,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始末,打断腿都是轻的。
刘叔见他犹犹豫豫的,轻哼一声道:“你小子脑瓜子是夜壶还是怎么着,仔细瞅瞅这上面哪有半分阴气的存在,那行子修成了真身不假,但这玩意可是死物,谁有能耐带着它窜上跳下不着痕迹,又不是大罗金仙。”
对呀!张晓凡眼睛一亮,昨晚怎么没有想到这茬。
刘公公他就是再能耐也有限度,青霜剑身并无阴气,足以证明它的来路很正,不是随葬品无疑。而且,青霜也是死物,不像那些魑魅魍魉似的可以穿墙遁地,飘乎无踪。上回那个使鞭的高力不正是因为这点才导致落败被张晓凡吞噬入腹,身死魂消。
张晓凡听到这话直接抖落剑身上的掩布,轻抚剑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刘叔和史强相视一笑,都落下了一桩心事。
“对了,咱们走后,你小子去找那个姓施的女孩问话,找到什么线索了没?”刘叔拿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问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消失的三蒿村()
提起这件事情张晓凡就报之苦笑,摇头道:“她在半夜的时候割腕自尽了,死状极惨。”
“死了?”刘叔皱着眉头,脸上微浮惊容,他也没有想到施妮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尽,很明显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
史强也知道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却不明白事情都已经过去,为什么还要刨根究底。见两人情绪不高,便问道:“兄弟,那顾可心是你的相好?”
他的话刚说完,脑瓜子就挨了刘叔一记铁锅头,笑骂道:“滚你娘的球,什么话从你口中说出都没好事儿。”
张晓凡也是哭笑不得,解释道:“可心在读初三的时候我就认得她,那时只是个小丫头,没事就往我们社团里跑,嘴也甜,大家都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正色道:“但就整件事的经过来看,怕是有人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
接着,他把安兴武的事情简单一说,隐去了凌家的那一段,再把范伟华和神秘老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听得二人眉头大皱。
论起跟范家的恩怨,史强也是牵涉在内的,当初蛇哥拿着砍刀追杀他的时候,也正是应了范云飞的话才赶到东海找茬。从根本上来说,史强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圣人,早想把范家给干挻了,只是势单力薄没法下手。
这会儿听到范伟华没死的时候便怒哼一声,冷声道:“范家的杂种没一个好货色!”他拍了一下张晓凡的手臂,说道:“兄弟,如果用得着哥哥的地方直接明说,一句话的事儿。”
比起史强,刘叔经历过的风浪要大得多,性子也沉得很。他把整件事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抬首道:“你刚说的那个神秘人,或许我见过他”
张晓凡和史强闻言一怔,都扭头望向刘叔,要是真的能把这家伙给揪出来,所有的事都会迎刃而解,也不用费这么多事在这里瞎琢磨。
“师叔,你真见过此人!”
“依你刚才所述,跟我印象中的这个高手非常相似,不仅手段同样凶残暴戾,且医术之道也是极为相似。除此之外,我也不知哪一位高手能身领数家之所长。”刘叔缓声说道。
在张晓凡和史强的催促下,刘叔才将当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记得那是七十九年的时候,动乱结束,百废待新,十年间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慢慢消失不见。当时,我还在机修厂里挂职,手底下几个徒弟饥一顿饱一顿的,想要结婚家里都没点像样的东西你们或许不知道,在那个年代乱轰轰的,策政也没有什么定性,干点二道贩子的事都得偷偷摸摸的来。有一回听说有个叫三蒿村的地方有银元,我想了想便带着几个徒弟去干点私活,收些东西让他们贴补一些。”
刘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一行五人是下午到的三蒿村,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公社里的熟人,让他帮忙收些货,事后也算他一份。刚开始的时候,事情进展的挻顺,看天色不早我们也懒得来回折腾,就住在了对方的家里可没想到的是,到了三更天,晚上全村的狗像是跟约好了似的不停地嗷着。当时全村人都被这动静给惊醒,大伙儿都拿着棍子扁当、木棍什么的,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晃荡。我们五个也蹦了起来,以为是联队过来找茬的,我就带着徒弟从村子连夜奔到山上藏了起来”
“我们在山里猫了一宿没敢合眼,直到天边发白,我们才回村查看动静。谁知道不看还好,看到了那惨景至今都令人不寒而栗。全村几百号的人和狗,还有鸡鸭等活物全他娘的死球了,人和狗全都瞪圆了眼,七窍流血而死,鸡鸭则是把脖子折到了后头,脚挻直得挂了。”
张晓凡和史强两人都面面相觑,这件事好像从没有听人说起过,那个三蒿村在地图上也根本找不到点。
“那后来怎样了?”史强好奇心比较盛,提嘴问道。
刘叔说道:“我们见到这样的惨景哪会在这里多呆,直接拿着收好的银元一溜烟的跑了没影,直到几天后传来消息,说是三蒿村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整村人没一个活下来的,全都死挻了,连襁褓中的婴儿也都是如此革委会听到消息,也怕周围的村落和城市被波至,这个后果严重到无法想象。所以,当即立断组织人手一把火将所有的人和物全都给烧了,事后填平了整个村子。幸好除了三蒿村的人之外,其它几个村的人安然无恙,事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在那段岁月中,医疗手段很差,焚烧村落也是唯一的办法,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下去。但张晓凡从刘叔的话中听出蹊跷,也明白过来这压根就不是瘟疫,没有瘟疫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让所有的活物七窍流血而死,最先发出警告的狗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狗是灵物,它们跟人不一样,可以听到或是觉察到不同寻常的事物,哪怕是有地震这些家伙都能早早的预测乱蹦不以。全村的狗都嗷嗷乱叫,也是示警一陡,好在刘叔等人心有顾忌早早脚底抹油,否则现在怕也难坐在这里说道。
刘叔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不过,好些有心人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三蒿村公社的那个熟人的小舅子就是机修厂的仓管,我们去村里收货也是通过他介绍的。据他所说很可能是报复”
“报复?三蒿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史强问道。
刘叔点头道:“破四旧的时候,那些道观通通被砸得稀烂,管你什么泥菩萨还是活神仙,先给砸了再说。附近山上有个道士,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出门采药,但凡有人求上门去都被一一救治,在当地名气不小。后来,他也被抓去给斗得不成人形,婆娘身怀六甲也就此流了(并非所有的道士都不能结婚),连大人都没能活命这家伙也是个犟种,知道自己婆娘和孝都没了之后,半滴眼泪都没掉,仿佛也认了命,一声不吭的让干啥就干啥,直到平反后便再也没见到人影。据他所说,很可能就是这家伙干下的事儿,除了他好像也没有人有这种能耐。”
张晓凡听到这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医术、道法、武技,这三者都和神秘人的身份十分吻合,自古道医不分家,一般的道士多半会歧黄之术,而且练有强身健体的武技。
“恩将仇报,也难怪他一怒之下将整个村给屠了个遍”史强心有戚戚地说道。
张晓凡问道:“师叔,您老可知道他姓什名谁,现在又在哪里定居?”
刘叔摇了摇头,说道:“平反后谁都没有见过他一眼,就连长得什么样都没人记得,但我隐约记得他的法号叫玉真时隔太久,具体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事有蹊跷()
刘叔把故事讲完,张晓凡也垂首不语,他心中暗忖这个所谓的玉真道人或许就是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救治范伟华的那个高手。但他始终不解,按理说范伟华身上的暗疾是自己施手设下,依常理而治根本无药可医,为什么就是这玉真道人可以将对方救活,难道说真有这种奇人异士的存在?
张晓凡抱着疑问的心情收下青霜剑,刘叔和史强也一块儿离开,店里还需有人照料,他们也不可能待上太久。
尚德堂的病人日渐增多,在大医院人满为患的情况下,古街新开的医馆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精准的确诊,快速的疗效,许多十数年的顽疾都在几日至十数日间痊愈,就连到医院复查都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
待将等待中的病人全都看完,张晓凡吃饭的时候却记起方才刘叔说的故事,心不在焉的端着饭望着桌上的菜出了神。
“在想什么呢,吃个饭也能走神?”严静和他现在熟识了起来,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拘谨。
张晓凡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是哪出了差错”
张晓堂吃得满嘴流油,呼呼生风,含糊不清地说道:“想不出就别想,费那么大劲干嘛啊,反正你现在不愁吃穿用度,赚多赚少还不是一个样”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咧嘴乐道:“像我这样多好,守个店铺天天数着钱,比在中州的时候强多了。”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斥道:“我要是跟你说的那样,你小子还在梨园守着那一亩三分田,天天在大街上土狗骗钱。”
张晓堂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他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往那些不光彩的日子,好歹现在也是个千万级别的富翁,被人挖出历史来老脸也没地儿搁。他忙岔开话题道:“要说起这东海古街还真是个好地方,市场比起中州不知道要大了多少,什么东西都有人,前两天还有人过来套话,问收不收古尸的,我一听毛都竖了起来,直接一脚把那丫的给踹了出去,真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
严静和兰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