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本色,鬼王的新妃-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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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男人得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才行!”
雪颜没想过再找一个男人,她不是那种为了给孩子一个父亲,就必须要找一个不爱的人过一生的人,那样,对她对孩子还有对其他的男人,都不公平。
秦夙这么一说,倒是与她所想相同,但是,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暴君。”她小声的嘟囔着。
她是真的困了,说罢,她的意识已经在梦境的边缘徘徊,头沉沉的枕在他的手臂上。
秦夙还想说什么,手臂上传来的重量,使的他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雪颜,此时她的双眼紧闭,鼻息轻轻,呼吸平稳,已经去会她的周公了。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秦夙望着她的目光柔和而*溺。
月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她本就白希的脸颊,在月光的映照下,白希的几乎透明,如同瓷娃娃一般脆弱,一碰就会碎。
秦夙珍惜的抱着她,稍稍用力又不敢太过用力,深怕会伤了她。
抱着她,她的的腹中有他们的孩子,他已经感觉自己抱住了全世界,这样的美好,他不想有任何东西来破坏。
他低头,轻轻的在雪颜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颜儿,好梦。”
睡梦中的雪颜,似乎听到了秦夙的祝福,嘴角微微勾起愉悦的弧度,她在梦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迎风奔跑着,确实是个好梦。
※
雪颜的美梦被一阵鞭炮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掀开眼帘,入目是刺眼的阳光。
她皱眉向窗外看去,窗子紧闭,阳光从白色的窗纸透进屋内,那刺眼的光亮,就是从那里传来,阳光烘的屋内暖暖的,看情况,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依稀记得,她是躺在秦夙臂弯里的,这一醒来,就变成白天了,而且……她现在躺的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自己的房间,倒像是……秦夙的房间!!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依然不停的轰炸着,震的整个房子都有些震颤。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会突然放起鞭炮来了?
正当她疑惑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雪冰那毛绒绒的庞大身子,从门缝钻了进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雪颜的*边。
“这么响的鞭炮声,我猜着你会醒过来,你果然醒了!”雪冰抖了抖身上的毛,抖掉了几片鞭炮的碎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午时已经过了。”
午时,她睡了这么久了。
揉了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她沉吟了一声,纤指指向窗外:“今天是什么节日,外面怎么在放炮?”
“这是堡里的人,在庆祝城主归来,特地给城主庆贺所放的。”雪冰解释。
“对哦,严城主已经重新回归了,对了……”雪颜担心的问了一句:“有没有找到周季和薛宁儿他们?”
雪冰摇摇头,身子轻轻一跃,身子舒服的趴在被子上:“暂时还没有。”
雪颜嫌弃的将雪冰从被子上推开:“唉呀,你身上那么脏,快下去!”
“你嫌我脏?”雪冰哼了一声,她站了起来,用力对着雪颜抖着身上的毛:“我让你嫌我脏,让你嫌我脏!”
雪颜好笑的推了推雪冰:“我肚子里有孩子,有你这么做姑奶奶的吗?你呛着我,可就是在呛你的侄孙。”
听到孩子两个字,雪冰果然停下了动作,乖乖的趴了下来。
“秦夙已经下令,只要找到周季他们,就格杀勿论。”
“什么?”雪颜惊的身子一颤:“杀了周季?他现在人在哪里?”
“听着这阵鞭炮声,我想他也快来了。”雪冰担心的看着她:“雪颜,你当真还要护着周季吗?”
“我现在……没有选择!”雪颜咬牙道。
她不想护着周季,她比任何人都想杀了他,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她在梦里都恨的咬他的骨头。
可是……他却不能死。
“你不是说定国珠的附近可能会有解除血毒的办法吗?”
“但是,那个也只是可能,在没有万全的办法之前,他不能死!”雪颜沉下脸道,所以,周季现在只能活着,必须活着!
“你就是想保他也没用,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来找我。”雪颜不慌不忙的道。
严非回归,必也会将周季是国家叛徒的事情传回月城的皇宫,周季将会成为丧家之犬。
可怕的并不是大周国的人在寻找周季,而是秦夙。
虽然秦夙现在人在大周国,表面上只带了石平和王明两个在身边,但是,雪颜却知道,秦夙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他要找的人,他很快就能找到,他要杀的人,那人也难能活久。
※
雪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有人未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从门外进来,步履急促的走进了卧室。
闯进她的房间不敲门,而且还这么大摇大摆的,除了秦夙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得到。
雪颜闭上眼睛,假装依然在沉睡。
走到榻边的人,站在榻边久久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盯着她。
下午的阳光本就暖,再加上秦夙那炙热的目光,她只觉自己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连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水。
她是想继续装睡的来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卷翘长睫如羽翼般轻颤了颤,眼皮掀开,露出底下的乌亮眼珠。
“醒了?”秦夙好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雪颜的嘴角微抽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秦夙的那两个字‘醒了’,里面夹带着浓浓的潮讽,或许……是她想多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迎视他含笑的眼:“你来了,来了有多长时间了?”
秦夙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笑意,淡淡的回答说:“没多长时间,一会儿而已!”
“哦,既然来了,怎么没有叫醒我?”雪颜坐起身来。
秦夙脸上的笑容如初,狭长的凤眸打量着雪颜,满是*溺的口吻:“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忍打扰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骗子!
他秦夙还不是那样体贴的人,如果他是真的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就不会这个时候跑过来,而是让她一个人在房里好好睡。
来找她就是来找她,理由还找的那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雪颜识趣的没有揭穿他。
“那我要多谢曜王陛吓体贴了!”雪颜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调侃他。
雪颜的话才刚说完,秦夙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个药碗来,递到了雪颜的面前。
才刚看到那只药碗,雪颜的脸色就变了,她这才闻到,屋子里不知何时,充斥着刺鼻的药味。。
那碗药是从哪里来的?刚才秦夙进来的时候,她怎么没有闻到药味?
大约是因为她太集中装睡,所以,那么浓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雪颜的眼珠子骨碌一转。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喝药!”
第212章 别的人休想打他的女人和娃的主意()
条件?
秦夙好整以暇的看着雪颜慧黠的明眸,干脆坐了下来,一双犀利的眼,定定的望着她,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瞬间看透她的心思般,竟让雪颜一下子心虚了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吧,什么条件。”秦夙好声好气的问,淡淡的声音甚是温柔,如同窗外的阳光一般温暖。
雪颜的眼神忽闪着,仍然不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你要先答应我。”
“颜儿,你知道我的脾气。”秦夙嗓音一如之前的温和,里头却夹杂着压迫的气势:“只要不甚过分的事,我都会答应。”
压迫的气势迎面而来,雪颜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不能先答应我吗?”
秦夙狭长的凤眸眯紧:“颜儿你如果这么要求的话,就说明,你的要求,是我不会答应的,是吗?”
雪颜低头瞅着被面上的花纹,手指在被面上移动,花纹的刺绣有些扎手,扎在手上的感觉,让雪颜镇定了一下。
“也不是,可能……是会让你为难。”雪颜吞吞吐吐的说。
“哦?”秦夙敏锐的猜到雪颜的要求:“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呢,你就说不能答应?”雪颜蓦然转头,气呼呼的瞪着秦夙。
秦夙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颜儿,你的那点心思是瞒不过我的,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近期发生的事情里,会让我为难的,就只有那件事。”
“如果……我一定要你答应呢?”雪颜咬唇吐出强硬的话。
“颜儿,你可知道,倘若放任他不管,会有什么结果?”秦夙沉下了脸,语调也是一沉。
“我当然知道!”雪颜双手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转过头去,不敢看秦夙的眼睛,深怕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秦夙语气咄咄逼人,虽然她转头躲避他,但是,他的语调却不容她躲避。
“这么说吧。”雪颜决定对秦夙撒谎:“我的身上被他下了特殊的毒,必须要定期服他的解药,否则……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她说是秦夙的话,秦夙一定会不顾一切,她不能冒这个险。
“他给你下了毒?”秦夙的脸色倏变,一双凤眸中喷薄出怒意,额头的血管也因怒火一根根暴突,他的手捏住了雪颜的手腕,力道大到让雪颜吃痛。
雪颜痛的拍开他的手:“疼,你快放开我!”
秦夙看雪颜痛的皱眉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疼的松开了雪颜的手腕:“抱歉,是我刚刚太用力了。”
他轻轻的揉着雪颜手腕被他捏疼的地方,他的力道恰到好处,让雪颜很是舒服。
两个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房间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会儿之后,秦夙淡淡的出声打破了沉寂:“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很轻。
雪颜却在这一刻,几乎掉下泪来。
以前的秦夙,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特别是那个曾经伤了他的人,对那个人,他更是不会手下留情,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随时会给他带来危险,甚至是生命危险的人。
现在秦夙决定要放过他,在冒着所有危险的情况下。
他会做这个决定,只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才会更加感动。
说明秦夙是真的爱她,以前……她还总是误会他对自己的感情,现在她才发现了这个事实,以前的她实在是太笨了。
所有的感动在这一刻凝聚。
她的手指在衣袖下握紧,低着头,用自己的散发遮住眼睑,也遮住眼眶里流光闪动的眸子,低低的两个字:“谢谢。”
秦夙没说什么,直接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这碗药喝下去了。”
雪颜低了一会儿头,情绪已经恢复,神情如常,她接过秦夙递过来的药碗,想也没想的一口喝了下去。
等喝完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喝下去的并不是茶,而是药,苦涩的味道毫无预警的侵犯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苦的她双手握紧,两只脚的脚趾也紧紧的缩了起来。
但是,药已经喝下去,并且,是为了孩子好的药,她不能吐出来。
想到这里,她硬着头皮,将嘴里苦涩的药水,全部咽了下去,喝完药水,张开嘴巴即感觉到满嘴的药气,她立刻大声叫着:“水水水,我要喝水,太苦了,苦死我了。”
苦涩的味道,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时,秦夙及时递上来一碗甘草水,她舒服的喝了下去。
雪颜才把水杯递回去,门外有人敲门,开着的门,一道粉色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雪姐姐,你已经起来了吗?”
进来转头看向卧室,便看到雪颜和秦夙两个人在房内,秦夙的手里还端着茶碗。
屋内浓重的药味,使得严凤皱眉捏紧了鼻子,另一只手在空中扇了扇:“药味怎么这么重?雪姐姐,你刚刚是在喝药吗?”
“严姑娘,你怎么来了?”雪颜微笑的看着满面笑容的严凤。
初看到严凤的时候,她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少女,眼底却隐含着他人看不清的孤寂和伤痛,那是缺少亲情的叛逆少女。
眼前的严凤眉眼间多了轻松,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更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了。
虽然,她的这具身体,也只有十七岁而已。
“雪姐姐是怪我打扰你和曜王了吗?”严凤促狭的冲雪颜和秦夙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