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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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陈溺的父母怎么着也该打个电话来问问他这边的情况,可到现在他的手机也没个动静。
他试着拨打父母的电话,无论哪一个号码都是无人接听。
并不是信号出了问题,都这种时候了,换谁都不可能会坐得住,宿舍里其他的人也都联络了自己的家人,除了陈溺以外,他们的电话都打通了。
这反而让陈溺更加惴惴不安,脸色越发苍白,捏着手机的手轻微颤抖,用力之大似想要把那纤薄的机身给捏碎。
他一言不发的起身,正欲离开宿舍,刚迈开一步,杨贤就从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看着他,连声问道:“你开车了没?能不能送我去车站?”
陆朝明怯怯的声音响起,他嚅嗫着说:“游戏十点就开始了,陈溺家说不定就在附近,你家是外地的,你就是用飞的也不可能在十点前赶回去啊。”看上去并不希望二人离开。
杨贤拔下了手机充电器,连同手机和充电宝一起塞到了背包里,拉开抽屉一边埋头翻找一边道:“我爸妈老了身体经不起折腾,我姐也没什么力气,真要出什么乱子,他们三个跑都跑不远,我得回家。”他从抽屉里翻出来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又看了看张翔和陆朝明,见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反手推了推陈溺,催促道:“走吧。”
因为公寓离学校比较近,用走的十分钟也就到了,这么点距离用不到车,陈溺自然也没把车开来学校。
但要从这里走着回家去找父母的路程短时间内用两条腿是赶不过去的,所以他还是得回公寓取车,顺路把杨贤捎去车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除了他俩之外,宿舍楼里也有不少学生在往楼下赶,有些人走的着急了,恨不得一步跨三层,极个别的还扛着行李箱,多数人恐怕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
陈溺回想起来他来时一路的悄然无声,这乱子一出,反而把窝藏起来的人都给逼出来了大半。
他们两个人从宿舍楼下跑到校门外时,发现大街上的路已经被堵了,可能是由于心里着急,不少车甚至开上了人行道。
步行的人也多,人群熙攘,想用跑的都没处施展腿脚。
杨贤急得额头冒汗,眉毛都快抵到一起去了,跟在陈溺身后一个劲的念叨着:“卧槽,这怎么走啊,哪儿来的这么多人啊。”
这个地段的人向来不少,可什么时候也没见堵城这个样子。
就如同仅有少数的人留在了建筑物内,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段内倾巢而出,才能将原本宽敞的道路堵的这么严实。
看这情况想开车上路也没那么容易,不久前陈溺还盼着街上的人和车能多起来,现在倒希望这条街上恢复几小时前空无一人的景象,好让他一路畅通。
“坐地铁吧。”陈溺迈起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急步朝前走,有挡住路的直接用手给拨开,恨不得此刻把两条腿换成轮子,在人行道上一路驰骋。
杨贤有些不大乐意:“我没带交通卡啊,到了那还得排队买地铁票,人这么多。”这世道又不是人人都有车,没车的大多数人肯定都要去乘地铁,看这架势比早上上班时段的高峰期还夸张,能不能挤进去也是个疑问
陈溺心里正焦灼,眉梢轻轻挑起,变化幅度细微让人难以察觉到,他下意识的带了恶意的去揣测杨贤是不是在有意扯他后腿,但这事就算踹他两脚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公寓里应该还放着有交通卡,先去我那里拿,附近不远就是地铁站。跟上,时间紧。”
杨贤咬咬牙,用力点了下头:“行。”他朝前大迈几步,差点和在人潮之中反向行走的人撞个头碰头,此时烦闷不已,被挡住去路,情绪更是暴涨,一膀子把对方撞开,沉着脸唾骂一句:“走这边是特妈想逆流而上啊!”
赶回公寓楼下时,陈溺特意看了眼时间,虽然心里基本能够肯定在十点之前是无法到达父母所在的区域了,但想要回去的念头并没有因此产生动摇。
路上那么多的行人,恐怕会违规的人数量会比遵守规则的人数还要多,区域边界都得被穿成骰子,必定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既然如此,那也不差他这一个人。
从众心理所致,即便陈溺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在有这么多人一起做出错误决定的情况下,反而会觉得心安理得。
还好不是他一个人。
走进公寓大厅时,陈溺瞥见入口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的公寓管理员。
公寓管理员在看到陈溺从面前经过时,不知缘由的愣住。
陈溺与杨贤一步跨上大厅台阶,带起了一阵风,迈着步子跑向电梯,人还没停下,就已经伸着手摁住了电梯门旁的按键,大概是想要电梯快些下来的心情急迫,陈溺接连摁了许多次。
见电梯迟迟不下来,陈溺最后一次狠狠的拍向电梯按键,放下手后在电梯门前来回踱步两趟,接着一个转身跑入楼梯间,打算改爬楼梯上楼。
一进入楼梯间,杨贤就从后方扯了陈溺一把:“刚刚咱俩等电梯的时候,那保安一直在往我们这里看,表情不对劲,眼神也怪怪的。”
陈溺不作答,继续一步跨两层的向上跑,呼吸略显急促。
好在他住的楼层并不是很高,很快也就跑上去了。
公寓的房门锁用的是指纹锁,免了要翻找钥匙的麻烦,陈溺将拇指对准了门扶手上的一处凹陷,绿色的小光点闪现数下后只听‘嘀——’的一声,房门便弹开了。
陈溺夺门而入,杨贤跟在他身后进入屋内,反手把安全门关上,短短数秒内陈溺已经冲向了客厅里的电视柜前。
杨贤没在玄关处看到有拖鞋摆放,站在门口踌躇了一番,隔了会儿才走过去:“你家收拾的可真干净,请人来打扫的?”
陈溺将找到的其中一张公交卡丢给杨贤,随口回答道:“清洁人员已经有一个月没上门了。”
杨贤有些意外的的睨了他一眼:“哦,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会打扫房间。”
陈溺皱起眉头,低头扫了眼地板,家里因为有台地宝,所以即使没有清洁工上门,地板依然能够维持干净的状态。
他平日里穿的那双居家鞋放在进门就可以看到的位置,因为没想过会带其他人回公寓,所以也只准备了一双,刚才进来时时他太过心急导致忘记换掉脚上的鞋,两人的脚印从玄关处延伸到客厅中来。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的缘故,陈溺总觉得家里和他出门前时有些微妙的变化,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这趟出门不知道要隔多久才会再次回到这里,临走前陈溺准备将家里的垃圾都收拾起来顺手带到楼下丢掉,走近茶几一看,却发现客厅的垃圾桶里是空的。
陈溺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不记得今天出门时有倒过垃圾。
厨房和卫生间里的垃圾桶也是同样的干净,最后只剩下了他房间里的那个没有经过确认。
杨贤从陈溺身边绕过,走进了卫生间,关门前朝着陈溺说了句:“厕所借我使下,我马上出来。”
陈溺“嗯”了声,脚步打了个弯,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警惕的靠向卧室房门,脚步也放轻了许多,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道影子朝他脸上扑来,陈溺抬手欲将其挥开,而它却顺势落到了他的手上。
“又回来了!又来了!”
手背被爪得痛了一小下,呱噪的声音响起。
陈溺定睛一瞧,刚才飞过来的东西是他饲养的那只金头凯克。
阳台上,鸟笼的门被打开了,平日里只有陈溺在家时才会把鸟笼打开任鹦鹉自由进出,出门前他都会把笼子好好关上。
凯克鹦鹉顺着陈溺的袖子攀爬向上,在肩膀上停下,它伸长了脖子用嘴去啄挂在陈溺耳上的眼镜腿。
床边的垃圾桶里也是空的,除此外,房间里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杨贤从卫生间走出来,一眼就望见陈溺肩膀上多了个东西。
“这你养的啊?”他走近后伸手欲摸摸那只鹦鹉,手还没靠近,就见那鹦鹉作势要叨他,杨贤讪讪的放下手:“还挺凶。”
“走吧。”陈溺一手把鹦鹉从肩头抓下来,走到鸟笼旁将它给丢了进去,并没有打算把它一起带上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陈溺:“不上去看看吗?”
双胞胎跪坐在沙发上,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准备要跟着楼上的节奏一起哭上一场的模样。
陈溺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根,闭着眼道:“去,抓到鸡崽就回来。”
出门之前,修哉特地嘱咐双胞胎先回卧室去和苏溪呆在一起,他取了挂在鞋柜上方的钥匙,关上了门还从外上了反锁。
两人上了楼,站到门前时,就隐隐能听到屋内爆发的哭声。
修哉敲门敲了许多下,陈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数着时间。
大约过去了有六七分钟,屋内的人才迟迟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名身体壮硕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粗糙,颧骨处挂着高原红,被眼泪鼻涕那么一糊,看着整张脸都脏脏的。
第73章 交易()
按照目前他们所掌握的信息来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点。
陶静已死亡。
至于死因为何,被谁杀害; 死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依旧是未解之谜。
杨贤说:“肯定是董健干的,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结果对方宁死不屈; 董健就下了死手。”
这是最简单的思维方式。
柯杰嘁笑一声道:“你以为演电视剧呢?”他拿起寻人启事看了看; “陶静长得虽然不错,可没漂亮到让人疯魔; 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 除非有人给董健下了降头,不然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就杀人。”
陈溺比较认可柯杰的观点,点着头说:“柯杰说的有道理,只要董健出手大方; 就不会缺好看的情人。”
就着黑滋尔端着水杯的手; 陈溺含下一口水,润过嗓子才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 我们不是警察,没必要非要揪着背后的隐情不放。”
千黛对发生在任典岛身上的意外耿耿于怀,内心更是敏感。
她沉着一张脸; 没好气地问:“为什么只有你听到了?既然你听到了,之前为什么不说?”
作为被质问的一方,陈溺轻轻哼笑出声,透着一点儿嘲弄。
为什么只有他听到了?问题的答案不应该找他来要。
眼睛不是他自己弄瞎的; 说那句话的女人也不是他找来的。
至于说还是不说,又是什么时候说,全凭他自己高兴,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修哉:“我想……应当是游戏方设定的问题,采用了盲人的听觉会比寻常人敏锐的说法,所以被剥夺视力的陈溺,会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他看了看陈溺,嘴角的笑意收敛几分,纵然目不能视,那双眼睛看着的方向,也还是黑滋尔。
一直到入夜,千黛也未能摆脱激愤的情绪,扶着被毛巾被裹住上半身的任典岛慢慢踩着通往楼上的台阶。
在场的人能够理解千黛的心情,他们无不是憎恶着将他们拖入地狱的一场又一场游戏,可能怎么办呢?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苟且活着。
夏宰有些担忧的朝上瞥去一眼:“哎……小任是真的可惜了,我本来想着以他和千黛的实力与默契,肯定能撑到游戏结束的。”
谁又能想到,一开场,其中一个就变成了傻子,另一个也因此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着实让人不得不惋惜。
女仆把茶几收拾的很干净,即使如此,暂时也还没有人会把东西摆放上,心里多少留有一点儿膈应。
陈溺看不到电视画面,可却听得十分清楚。
根据新闻联播的汇报数据来看,本场游戏的死亡人数对比前几场而言大幅度下降,劣币和幸运币被驱逐得差不多了,撑到现在的人大部分是各凭本事。
数据是一方面,陈溺个人感觉,游戏难度有提升的迹象,从上一场起就有了明显的差异感,接下来他们只能越发小心翼翼行事。
脚下的钢丝绳越来越细,稍有不慎,走差一步,等待他们的下场唯有粉身碎骨。
当天的天气预报提示只给出了两个字:拼图。
田积:“拼图?是让我们找拼图?”
杨贤激动道:“是不是那种,拼图拼出来一个线索,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我玩拼图老溜了。”
陈溺闭口不言,真的要这么简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