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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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出差回来之后,我把她约到了咖啡厅,把这个事情跟她摊牌了。
“我女朋友不久前刚分手,现在还没心思谈恋爱”,我开门见山的说,“希望你理解。”
齐齐轻轻的搅动了一会咖啡,抬头看看我,“都分手了,还放不下?”
“那倒不是”,我说,“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现在没那心思。”
齐齐喝了口咖啡,沉思片刻,放下杯子起身走了。
我以为把她得罪了,但实际上没有,第二天再见到她,还和以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从那之后,她偶尔会去我那过夜,我偶尔也会送她回家,反正我俩的关系也就那样了。
临近春节的时候,台里与省里某商业巨头合作,要举办一场韩星演唱会。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领导们决定从各个栏目组抽调人手支援大型栏目组,叶姐就把我和马炎炎借调了过去。
我们这样的新人在各自的组里能派上用场,到了人家大型节目组,说穿了就是来打下手的。齐齐有点吃醋,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大型节目组来,名义上是和我一起吃饭,实际上则是监视我和马炎炎。
“我告诉你,你想泡谁都行,就是她马炎炎不行!”齐齐警告我,“要是让我知道了,程小马我跟你没完!”
“为什么她不行?”我故意问。
“她不正常”,齐齐说,“刚来的时候我和她一起住过一段日子,一到晚上,她就跟中邪似的,不睡觉,换上一身白衣服就出门了,你说邪不邪?”
我微微一笑,“没准人家约会去了呢。”
“得了吧”,齐齐不信,“谁会大半夜的穿一身白衣服去约会?我跟你说,反正你不能太靠近她,她这人肯定有问题。”
半夜,一个人穿着白衣服出去……这事有点意思。
见我不说话,她一推我,“哎,你记住了么?一定要跟她保持距离,不许泡她,明白吗?要是你中了她的邪,我可救不了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跟她啥事也没有,再说了,就是有事也跟你没关系呀。”
齐齐一阵冷笑,“行,你就这么着,程小马,咱们走着瞧!”
两天后,开始布置现场舞美,大型栏目组派驻了四位编导进驻演唱会的举办地——某大型露天体育场,我和马炎炎都在其中。
负责舞美的是北京的一家公司,开始动工之前,他们专门从北京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这人六十多岁,秃头,山羊胡子,身边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徒弟,看上去很是气派。
老头拿着罗盘在舞台中心定位,查看一番之后,开始带着两个徒弟和舞美公司的人绕场盘查。我们四个编导则在一边看着,这种场面对传媒圈的人来说不稀奇,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头绕了几圈之后,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看看身边的舞美公司负责人,“贾总监,这个点阴气很重,下面可能镇着冤魂。动工之前,必须做一次法事,将这冤魂超度,不然开工之后一旦惊动它,必然会有人伤亡。”
那位贾总监点点头,“好,孙先生,那就请您多费心了,这法事什么时候可以做?”
“事不宜迟,我现在着手准备”,老头看看我们四个,“闲杂人等在这里不方便,贾总监,麻烦你先清场吧。”
“好!”贾总监答应了,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
“这老头要惹祸了”,马炎炎轻轻的说,“那下面不是亡魂,是镇物,他乱作法事,今晚这里一定会出事。”
我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别说你不知道”,她面无表情,“那下面的镇物只有我们能处理,这老头,没那个本事。”
贾总监走到我们身边,“四位,这里不太方便,请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再开工。”
“不是吧?弄得跟真的似的”,编导小罗不悦,“我说贾总,时间可很紧,你们这又拖一天,那后期调试就得往后耽误……”
贾总监一笑,“你放心兄弟,我做这行十五年了,心里有数。”
“那行吧,你有数就行”,小罗看看我们,“走吧咱们,别在这愣着了。”
“你告诉那位孙老师,这个法事不能做”,马炎炎说,“不然会出事的。”
贾总监一皱眉,“美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炎炎干脆绕过他直接向那老头走了过去,我回过神来,几步追上了她。身后的贾总监赶紧追了过来,“哎你们等等!”
小罗和另外一位男编导也不着急走了,站在那看起了热闹。
来到老头面前,马炎炎打量了他一阵,“孙老先生是吧?你要在这做法事?”
孙老头看看我们,点了点头,“是啊。”
“这地方不能动”,马炎炎说,“这下面的混凝土里铸进了一个镇物,这体育场内像这样的镇物不止一个,都是当初施工的时候为了镇压地气而铸进去的。它们虽然邪性,但是彼此互相牵制,所以不会造成大的麻烦。你要是在这里做法事,动了这里的地气,那这体育场内镇物阵的平衡就会被大乱,到时候肯定会出大事!”
孙老头眼神一冷,“小姐,您哪来的?懂这个么?”
马炎炎一皱眉,“你不听我的,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死在这里。”
孙老头挑衅似的一笑,“行啊丫头,既然话说的这么硬气,那就留下,咱们倒看看今天晚上这体育场里会不会有人死!”
21 摩伽罗1()
“好啊,那就试试看”,马炎炎平静的说。【 】
孙老头一阵冷笑,他的两个徒弟走了上来,“你们想盘道是吧?”
我闪身上前,将马炎炎挡在身后,伸手制止了那俩人,“你们干嘛?”
“哎哎哎,几位老师,咱有话好好说,别这样”,贾总监赶紧圆场,“马老师,程老师,这位孙先生是我专门从北京请来的高手,我们公司的项目动工之前,我都会让孙老到现场给把把关的。你们这么说话,难免会产生误会的,咱们都别激动,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信得过我的话,就请你们先离开一会。等孙老这边办好了,我马上请你们回来,行不行?”
“孙老是来办事的,我们也不是来捣乱的”,我抢在马炎炎前面说,“贾总,马老师说的没错,这个地方动不得,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要是不动的话,出了人命谁负责?”孙老头反问。
“那你就动吧”,马炎炎说,“我和程老师在这看着,出了问题我们亡羊补牢。”
“要是不出问题呢?”孙的男徒弟问。
“那我们就磕头认错,拜孙老为师”,马炎炎一拉我,“小马,咱们走,找个地方坐一会,等着看孙老师做法事,布阵。”
“不是,你真那么有底么?”我边走边小声的问,“你我管不着,我可是不能拜师的,我有师父,再拜孙老头,我师父不得打死我?”
马炎炎看我一眼,“亏你还修炼出神术,这点信心都没有?”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上面,那清静。”
我们来到舞台东边的vip区,找了两个沙发坐下了。小罗他们一看也想凑过来,我冲他一使眼色,他无奈的一耸肩,带着那个编导先走了。
“马炎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她。
“跟你一样,三神教北宗弟子”,她一脸平静,“怎么着,没看出来?”
“你也是……”我看看四周,“我怎么看出来?你平时也不这样啊!”
马炎炎笑了,“你还真是天真,要是平时也这样,组里的人早就说我神经病了。再说了,我就是千般注意,万般小心,背后不还是有人说我邪性了么?”
我脸一红,“齐齐的话……你别放心上,她那人就那样,有口无心。【 】”
“我要是跟她计较,还能跟你说么?”她看我一眼,“你和她那样了,她生怕你被我抢走了,所以才跟你说那些话的。女孩子嘛,吃起醋来什么都做得出来,没什么。”
我一皱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和我说那些的时候你也没在旁边啊!”
“咱们虽是同宗,修炼的却是不同的法门”,她顿了顿,“这没什么稀奇的。”
“那她说你每天晚上换白衣服出门,那是去修炼了?”我问。
她微微一笑,“反正不是去约会。”
我一阵尴尬,“得,算我没说。”
她看看远处的孙老头,“他要开始做法事了,名义上是做法事,实际是布阵。只要他阵法一成,那地下的镇物就会被激发,瞧着吧,很快要出事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拦住他?”我沉思。
“刚才你也看见了,拦不住”,她说,“既然这样,干脆让他放手去作,等出了事咱们再上手,来得及的话,估计不至于死人。”
“那就不着急了,这阵法看样子得需要点时间”,我想了想,“哎,你怎么看出我修炼出神术的?”
“你高抬我了”,她看看我,“你的本事比我大,我看不透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更纳闷了。
“有人告诉我的”,她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你中戏导演系的学生,怎么会来咱们台里做编导?”
“你以为导演系的学生就一定要拍电影,电视剧吗?”她一笑,“我的很多师兄师姐和同学,最终都成了电视编导,我这么做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一怔,“你这是干嘛?”
我眉头一皱,“你不是来工作的,是有人派你来的,因为我,对吗?”
她愣了一下,“你……”
“你修炼的是太阴元相三神灵祝,所以你需要在特定的日子里,身穿白衣去月亮下修炼,吸收太阴之气和月光精华。你有两位师父,一位是三神教的启蒙师父,另一位则是修为很高,精通咒术的风水大师。所以你不仅懂巫术,还有一定的术数修为。这位孙老头在北京算是个有点名气的人物,但在你的风水老师面前,却是个连提鞋都不够资格的,所以你才能一眼看透他那两把刷子……”我顿了顿,“你还推算过我和齐齐?”
马炎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出神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松开她的手,“是你师父派你来这里保护我的,是吧?”
“我能保护的了你么?”她淡淡的说,“师父是想锻炼我,也是想给我个谋生的工作,你想多了。”
“你猜我信么?”我看着她。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了,没必要问我”,她看看表,“这孙老头心里没底了,要不然这阵法也该布置起来了。”
“他在犹豫”,我说,“你刚才那气场是挺压人的。”
“我没什么气场”,她说,“要是我老师在这里,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纯属没事找事。”
我来兴趣了,“你老师是谁呀?”
“以后你会见到他的”,她站起来,“你看那边,那是什么?”
我站起来一看,孙老头等人的背后,升起了一团黑气,那黑气不住的翻滚,隐约间可以看里面似乎有一个鱼形兽。
“那里面有个怪兽,长鼻,大口,鱼身”,我看看马炎炎,“是什么东西?”
“那是摩伽罗”,马炎炎说。
“摩伽罗?”我一皱眉,“什么东东?”
“摩伽罗就是摩羯”,她说,“它随佛教传入中国,印度教认为它是河水之精,是女神恒迦,水神甚至夜叉的坐骑,能避鬼驱邪,长生不老。”
“这么说,那下面的镇物就是摩伽罗了?”我看着她。
“肯定不止摩伽罗一个,这些镇物组成了一个阵法,估计是用来压制地下的某种邪气的”,她说。
“这摩伽罗自己就够邪的了,黑气这么重”,我说,“难道是以毒攻毒?”
“用在风水阵上,这很正常”,她看看我,“这摩伽罗是夜叉坐骑,身上带有煞气,当初被镇入地下时想必也沾了人血,阴气很重,所以孙老头才会误以为它是亡魂。咱俩都不是风水师,不精通破阵之法,一旦摩伽罗被惊动了,那其他的几个镇物必然也会依次显现出来,咱们得想个办法,在它们苏醒之前把它们压制住。”
“这个好办”,我一撸袖子,“从小我就跟师父出去给人看风水,地下有没有坟地,我摸一下地面就知道。坟地能找到,镇物就不在话下。”
她拦住我,“别急,再等等,等孙老头阵法布好了再说。”
“等他布好了,那还来得及么?”我纳闷。
她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