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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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生韩佳亿。韩佳亿年龄尚小,老财主的生意自然多由公干在身的韩佳仁来打理。
去年,韩佳仁的亲娘去世,他便整日的愁眉不展,疑云不开,忧心忡忡,懈怠公事。他的一位同事看他有心事,便问道:“韩兄家趁人值,公干顺意,有何事还能让你如此忧愁?”
“唉!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啊。不满兄台,家母仙逝,家父荣宠爱妾幼子,对我这个嫡长子生份疏远了很多。家母在世的时候,有家母经常提醒,倒也没甚感觉,现在想想,家父为嫡子、庶子取名时早见心迹。嫡子‘佳仁’分明希望我有仁让之度,庶子‘佳亿’分明存有亿贯家财尽付与庶子之意。家父年纪渐大,万一遗嘱立定,撒手人寰,我这个嫡子可向谁去喊冤?”
同事说道:“有道是‘马前作揖胜似马后磕头百倍,’韩兄早就帮着令尊打理生意,何不从中取些抽头打点臬台大人,一旦令尊倒头,有臬台给你做主,他们孤儿寡母,即便手握遗嘱又能如何?话再说回来,事情也未必如韩兄所想,您不妨以关心令尊身体为由,提出家中生意尽有你经营,若然令尊一口回绝,日后定少不了一场官司,若然令尊痛快应承,韩兄还有何顾虑?”
韩佳仁采纳同事建议,果然提出要替父经营全部生意的请求,财主说道:“为父早就有此想法,只怕因此耽误了你的公干,既然我儿提及,为父求之不得。即日招来各处掌事、账房,为父告知他们,由今儿起,韩家所有生意均交由我儿打理经营。”
财主的痛快,并未让韩佳仁开心多长时间。因为在他经营的这段时日里,财主因为他的吝啬,不只一次告诫道:“我儿,韩家家道富厚,钱财充裕,你与佳亿几世用之不尽,何苦锱铢必较?尤其佳亿的用度,无须计较的太过窘迫。”
老财主的这席话,深深刺痛着他的这颗疑心,使他每每听后总觉得财主把生意交给了自己,藏财已经给了佳亿娘两,一时间又出现愁眉不展,唉声叹息的情状。
好事的同事再次开解他道:“韩兄,你已经得到韩家生意的经营权,手里已经有了财权,粗略计算出一年的收入,去除全家人一年的用度,去找令尊讨出几十年的积蓄总不是个难事。若然令尊拿不出这个积蓄,定然是给了小房。若是这样你便发难。令尊若能给你拿出这笔积蓄,你还须斟酌行事。”
韩佳仁再次采纳同事建议,给财主讨要积蓄。这次财主决绝的说道:“生意交给打理因为你是长子,又因为佳亿年小,积蓄却不能全部交到你手,须立个字据,找个见证,你与佳亿各自一半为是。”
韩佳仁听了财主之言,阴险的赋性,不善的存心,毕现与财主面前。于是便叫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三位舅哥,在财主的寝室、书房,韩佳亿母子所住的院子里翻了个遍,只找出少许银票和金玉材质的配饰,其它大宗财物却不见踪迹。
韩佳仁不顾忌被气得浑身颤栗着的父亲,指使三个舅哥和两个儿子把翻到的财物径直搬运到自己的院子里。财主气不过韩佳仁的兽行,便请来族人见证分家。可是,韩佳仁言称,见不到祖上的积蓄便不会交出韩家生意的经营权和半年的盈利。
没奈何,财主便支持小房母子,让其一纸诉状将韩佳仁告上了大堂。知道查易坛准状的韩佳仁,急忙找同事商议应诉之事,同事说道:“这事好办,你已经与臬台大人情熟,无须再找门子,带足了贿金直接去面见臬台大人”
韩佳仁深知臬台查易坛酷爱古玩字画,便从财主书房里搜来的古玩字画中,选出一件玉如意,一轴画卷,以及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一张,送到了查易坛的面前。
第546章 倒赃缘由(2)()
韩佳仁深知臬台查易坛酷爱古玩字画,便从财主书房里搜来的古玩字画中,选出一件玉如意,一轴画卷,以及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一张,送到了查易坛的面前。
查易坛对千两银票不屑一顾,当看待玉如意的时候,眼睛已然冒出绿光,再当展开卷轴的时候,双手已然颤抖起来。
韩佳仁看到臬台身份的人见到这两件东西竟然如此激动,心中已然知道这两件东西定是稀世珍宝,不禁心生悔意,然而覆水难收,只能忍痛割舍,便捂着心口问道:“老爷,小人那件案子您看……”
查易坛小心收起玉如意和卷轴,说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家的案子可按民俗调解,自古长房当家,老员外过世以后,先由你掌上几年家再说。若然小房不依,你挑他几条不守妇道的罪名告到老爷这里,老爷将她收监也就了事。至于老员外不服,他一把年纪,命在旦夕,你有何怕的?放心去吧,做好你的公事,老爷定会给你升职。”
韩佳仁心中尽管滴血,好在查易坛做了保证。在回家的路上自我宽解道:“相比整个韩家产业,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甘愿狗官看打了眼,这两样东西并不甚值钱,真若是这样,韩爷我心中会好受一点……”
几天之后,同事突然登门,他对韩佳仁说道:“韩兄,你可知道最近这些时日臬台大人不升堂的原因?”
“内堂不是传出话,说大人感了风寒。不是这样吗?”
“我的韩兄,臬台那是感了风寒?他是被人掺了一本,好在托请及时,落个贬官回原籍反省的结局。”
“啊!这么说愚兄的银子打了水漂,不行,他一个贬官已经管不得韩家之事,趁新任臬台到任之前,愚兄必须去趟西省,找到狗官讨回贿银。”
“韩兄,算了吧,你不闻‘染缸里难倒摆布’,更何况查易坛不仅是贪婪不仁,更是凶暴残忍。再者,他只是在家反省,并未被朝廷制裁。愚弟前来并不是鼓动韩兄去追讨贿银,而是提醒韩兄,新任臬台大人到任定然要烧三把火,你要仔细了。”
“多谢贤弟指教,愚兄定会当心。”
送走同事之后,韩佳仁突然心疼起玉如意和那副轴卷,几经辗转一夜无眠之后,最终作出决定,天亮以后便去西省新宁府找查易坛讨要玉如意和轴卷。至于那千两银票,或给或不给不再话下。
第二天一大早,韩佳仁叮嘱妻子儿子几句,便带上两个家奴上了路。主仆三人风餐露宿、半月的时间来到了西省西宁府。三人找了个马车店将三匹坐骑寄喂在此,并向马车店店主打听清楚了查府所在。
三人歇息一夜,第二天便在查府客厅见到查易坛。因为韩佳仁曾在查易坛手下做过事,所以,韩佳仁便以拜见上司的体统大礼参拜了查易坛。查易坛安心受过拜礼之后,设坐告茶。
韩佳仁来的路上想到一些话头,待见到这位仍然不怒自威的原上司的时候,那些话竟然跑去了爪哇国,一句也说不上来。无奈,一边品茶一边思量着如何开口。
查易坛见到昔日的属下,倒放下身架,说道:“老夫为官南省对南省官吏多有得罪,被小人谗言以致罢职在家,老夫常思对属下尚宽,属下怨恨老夫者当不多,今见昔日属下来看望老夫,可见老夫所料不假,老夫不胜欢喜……”
韩佳仁听到查易坛如是说,奉承道:“老大人为任南省,造福一方,虽遭谗言,敝乡士民迄今却依然念念不忘大人功德。”
“惶恐,惶恐!老夫何德何能。”查易坛念着山羊胡,眯着三角眼笑着客气道。
两人闲谈片刻,韩佳仁见查易坛始终不提及自家官司之事,便硬生生说道:“老大人,小人有事求告老大人,还望老大人垂怜。”
“老夫已经卸任南省,不知何事还能求到老夫头上?以老夫看,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老大人,小人这件事并不会让老大人为难,您听过之后自然明白。小人呈送老给大人的两件玩物和一张银票,托请老大人对小人的官司照拂一二,不想老大人回故里颐养天年。这样一来,小人势必还要再求来任庇护,怎奈小人家贫,已无像样的东西奉敬来任,故此小人请求老大人还回小的那两件玩物,至于千两银票,小人愿做孝敬,不奢望老大人恩还。”
“哎呀呀你看,老夫只顾高兴故人来访,竟然忘怀这件旧事。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老夫无功岂敢受禄,你提的甚是合理,老夫定然退换。”
韩佳仁看到查易坛持这种态度,心下释然,急忙起身大礼叩谢,并大度道:“老大人,您只退还两件玩物,小人便已感激不尽,至于银票,权做小人孝敬,小人不敢收取。”
“这是哪里话来?想必你也看到老夫府邸之豪阔。老夫这般阔绰之人岂会把区区千两看在眼里,你若不取,传将出去倒显得老夫小气。”
查易坛说到此,对门外说道:“管家!管家!查福!查福……”
查易坛没叫来管家查福,便笑着对韩佳仁说道:“见笑,见笑,老夫惯奴才就像惯你们这些下属一样,抽点空便偷懒耍滑。”
查易坛话音刚落,管家查福跑了进来。他先是给查易坛见礼,而后与韩佳仁多寒暄了几句。因为查福在南省一直便跟随查易坛的左右,与韩佳仁自然也算是老相识。
查易坛说道:“查福,你到老爷书房把那块如意及卷轴起来,随便再取张千两银票过来。”
“我的老爷,您这不是难为奴才?银票要多少,奴才都能即刻取来,可那两东西不在府里,现在京城六王爷那里。”
“哎呀呀!老夫这记性。你也知道,老夫虽热衷古玩字画,却讨厌赝品仿品,故此将一宗古玩字画留在六王爷府上等待名家鉴别。这可如何是好?你看这样若何,别管那两件玩物是真品、赝品,你说个数,老夫用银子取齐如何?”
韩佳仁对查易坛退赃之心深信不疑之后,便更加惦念那两件宝贝,生出势在必得之心,于是,毫不犹豫般说道:“老大人,无论玩物真假,总是祖上留下来的一点东西,还请老大人原物退换给小人的好。小人住在城南客栈,不妨等老大人派人去往京城取来。”
查易坛虽露为难之色,仍然痛快答道:“既然如此,老夫即刻派人去往京城。查福,你与韩佳仁是老相识,今天酒宴由来做主陪,陪不好老夫的昔日下属,老夫可要拿你是问。”
第547章 倒赃结果()
查易坛虽露为难之色,仍然痛快答道:“既然如此,老夫即刻派人去往京城。查福,你与韩佳仁是老相识,今天酒宴由来做主陪,陪不好老夫的昔日下属,老夫可要拿你是问。”
查易坛走出客厅吩咐去京城之人,韩佳仁以及他的两个仆人则被查福领去宴厅。酒席设了两桌,查福和两位有头脸的人物陪着韩佳仁,几个巧嘴奴才陪着韩佳仁带来的两个奴才。
席宴上,陪酒的甚是殷勤,韩佳仁奴仆盛情难却,放量豪饮,半个时辰不到,韩佳仁主仆三人便吃了个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查福见叫不醒这奴仆三人,便吩咐下人搜出韩佳仁身上所带银两之后,便让人将这奴仆三人投进了荷花塘。不消片刻,三人便被几只巨鳄给吞噬。三人灵魂孤苦无依在荷花塘四周寻找着肉身,鬼魂则被查福施法禁锢在了戾气里。
南省新任臬台受理韩家家财纠纷一案,因为被告韩佳仁未到大堂,臬台便推迟了审理日期,同时限期韩大贵、韩二贵兄弟二人找回被告韩佳仁。
因为兄弟二人从未离开过南省,故此去西省寻找父亲便结伴同行。又因这兄弟二人纨绔浪荡,便信马由缰,游山玩水,悠哉乐哉般去往了西省。二人到了西省新宁府身上银两所剩无几,只得卖了两匹坐骑,找家客栈住下。
好好歇息了两天的兄弟二人找到查府,查福守门的奴才吧这兄弟二人的来意给查福禀明以后,查福在回禀查易坛时说道:“老爷,这可是个斩草除根的大好时机。”
查易坛吩咐着查福说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怨不得老爷我了。你去办吧。”
查福殷勤接待过兄弟二人,如法炮制,在二人被灌醉之后,也将二人喂了巨鳄。
韩大贵说到此,已愤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韩二贵说道:“真人,俺父子三人欺老灭少固然该死,可死在卸了任的臬台手上心有不甘,故此求真人给个公道。”
“真人,小人算想明白了,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那点贪心弄得亲情丧尽。当初小人若念惜亲情,拿出贿赂狗贼的财宝给了庶弟,不仅守住了亲情,还免了丢掉性命。如今悔之晚矣。小人该死,死不足惜,可死在贼手,且花钱买死,小人便心有不甘了。小人无颜提请‘报仇’二字,但小人请真人还世人一个公道,总不为过。所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