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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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话一出口,脸又阴沉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咋还有脸回去?”
曾祖笑道:“鸿儿,且陪姐姐说话。你们两个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理会。”
正在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婴儿呱呱的啼声。曾祖心中大喜,看了正开心与我说笑的念绣一眼,面上露出温馨的笑意。
曾祖脸上的笑意随着目光离开念绣的瞬间,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只见曾祖用磨盘上水砵中化过灵符的井水,围着我与念绣两人撒了一圈,郑重的说道:“得不到我的允许或鸡叫之前你们两人不许离开石磨寸步。”
曾祖说完,径直走到井台边,右手中食二指向井中,口中念念有词。因为曾祖声音很小,我怎样努力,终是没听清曾祖念的是什么咒语,更没听清曾祖与井中投生鬼说了些什么。
原来,刚才那阵婴儿的啼声,并不只是我们听到,井中寄藏的投生鬼更是听得清楚。
新生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然,神色沮丧,心中对曾祖升起怨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东西多管闲事,误了我投生的机会,累我功亏一篑,我定然与你势不两立!”
它这股仇恨产生的丝丝怨气徐徐飘出井口。曾祖看到心中早已知晓原委,便来到井口边,使出法力,先发制鬼,这才与它协商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曾祖不曾想到,此鬼产生如此重的怨气,竟然还是个识时务、通情理的善鬼。
也难怪它能被曾祖说服,它想:“既然这次投生无望,出口怨气又能如何,总是还要再受一年的煎熬才能有再次投生的机会。而眼前之人虽然坏了自己的好事,却承诺自己,不但能使自己今年如愿投生,并且还能投生往一个殷实人家。这不是因祸得福吗?如此好事岂能错过。”
既然此鬼欣然接受自己的建议,曾祖便收回指诀。
就在曾祖撤回指诀的瞬间,井口中飘飘然,直立立出来一个白衣白裙,长发齐腰,面如白纸的年轻少妇。
只见她飘然落步在曾祖面前,欣然下拜,悠悠说道:“还望真人指点贱妾如何去做才能积下您说的那份德业?”
曾祖对此鬼说道:“你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在这样…这样……”
此鬼听完曾祖的话,面露喜色,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曾祖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扶着碾盘睡着了的念绣,又看了一眼全没一点困意的我,脸上顿时充满了爱意。
他老人家走到我身边坐下,顺手把我揽到怀里,用手轻拍着我的膀臂。我躺在这个给我带来无限安全和无限温暖的怀里,倾听者那熟悉亲切的心跳声,不一会便安逸的进入了梦乡
我闻到了饭菜的清香,嘴里流出了口水,便顺着饭香来到了厨房。我推门进去,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见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我最喜欢吃的美味:红烧鱼、酱肘子,麻婆豆腐、红烧茄子……。
我正不知道先吃那道,只见念绣手中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盆,那香气沁人心脾,我已是垂涎欲滴,不能自已。
我正要上前看了清楚汤盘中是何美味,念绣脚下突然一滑,一个趔趄,那个热气腾腾的汤盆正好扣在她身上。我被惊得大叫一声“念绣姐,念绣姐…”
我的叫喊声不但把我自己叫醒,还惊醒了念绣。念绣好奇的看着我说道:“你叫我?”
曾祖和蔼地说道:“做梦了?”
曾祖的话提醒了念绣,她打趣说道:“是不是做梦喊我为你做好吃的?”
我刚要说话,突然街巷远处有几个人手举火把,正影影绰绰急速的向这边跑来。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说。”
本章完
第26章 章女鬼托梦积德业 狄家梦醒明是非()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做。”
很快远处那些人便来到水井旁,当他们走到近前,正看到一位老者护着井口,一个小孩正扯着念绣的衣衫。
这一老一少正在拦阻想跳井的念绣,念绣哭啼着只管向井口挣扎。
人群中,念绣的婆婆急忙向前,一把抱住念绣连哭带叫,说道:“娘的心肝宝贝,娘的心尖,你这是咋想的?咋这样狠心,你这一去娘也活不下去了。俺那天儿…俺那地儿……”
这时念绣的公公也急忙近前,对儿子狄加喝道:“惹媳妇生了气,也不知道哄哄,还不快去陪个不是。”
狄加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媳妇面前,低声下气的赔了不是,念绣这才止住悲声。
她抬起头在人群中找到曾祖和我。当她来到曾祖面前感谢救命之恩时,大家这才想起这一老一少。
狄加的父亲赶紧的给曾祖作揖,并热情真诚的把我和曾祖请到了他们家中。
念绣的婆婆对念绣这一通关心,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是她良心发现改了本性吗?自然不是。她们一家对念绣的好,功劳都是寄藏在那口水井中的投生鬼立下的。
原来,此鬼受曾祖指点,去约请了两个关系密切的鬼友,三鬼相互明确了各自的任务以后,分别潜入到了狄加、以及狄加爹娘的梦里,使狄家人在梦中演绎了一出念绣轻生以后狄家家中因此出现的变故。
正是这种变故,使得这三人各自认清了自己的不当行为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同时也认清了自己一家因此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件事要从狄加回家听了母亲那番话以后,怒气冲天赶到住处,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因根由,狠狠地打了念绣一通说起。
可怜念绣,忍着头上仍然浸着血的伤口的疼痛,直想等丈夫回来向他诉诉心中委屈,讨点丈夫的安慰。谁曾想望穿秋水,日夜期盼回到家的丈夫,进门来不嘘寒问暖,不体贴关怀也就罢啦,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顿,这怎能不使她缠绵悱恻,心灰意冷,。
更令念绣难以容忍的是,晚饭时狄家人围在一起猜拳行令,推杯换盏,全然忘了伤痛在身的狄家媳妇。可是全家人尽兴以后,却又催促着她来洗刷碗筷,打理残羹。
念绣因为伤痛在身行动迟缓,婆婆又点了“眼药”,顿时她又再次遭到丈夫殴打。气不过的她急火攻心,一时怒脑,便想到了以投井求解脱的方法。
晚饭后,狄加本想回自己的房里看看被打了两次的妻子,势必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小别胜新婚,’更别说这才新婚几日。
可是,狄加爹娘就不开恩让走,一再留他说话,他以为“违了爹娘之意”便是不孝,所以这个孝子话说到半夜,上眼皮一碰下眼皮便睡着在爹娘房中。
也就在这天晚上,念绣她娘家爹念翁,做了个不祥的梦,梦醒后因为挂念女儿再也不能入睡,好歹挨到鸡鸣,便急忙出门赶来了狄家村。
天刚蒙蒙亮,手里提着礼盒的念翁便进了狄家村。当他走到街巷旁边的石磨时,心想:“天这么早,别扰了亲家,还是在这里等一会,等亲家起床以后再去叨扰方不失礼数。”想到这里,念翁便坐到石磨旁边的石凳上,顺手取下别在腰带上的旱烟袋。
不大一会,街巷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念翁提起礼盒刚要迈步,突然对面井台打水的老汉惊魂失魄的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投井啦!……”
片刻间水井周围便围满了人,并且有人拿来挠钩,把井里之人捞出了井口。
大家议论纷纷,忽然人群中有一老汉大声惊呼道:“这不是狄加媳妇吗?快去喊狄加来认人。”
人群外急坏了念翁,因为自己的女婿正是狄加。他扒开人群,抢到尸体旁边一看,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口中“我的女……”。
念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因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狄家人从乡邻口中知道念绣投了井,又听说亲家翁也在现场,这一家人慌乱中不想着赶去救人,不想着去安慰亲家,却想着怎么来推脱责任,逃避责任。
一家人嘀咕了一阵子以后,只见狄加的父亲往怀里揣上家里所有的银两,又拿上仅有的一银票,慌慌张张出后门赶往县衙打点关系去了。
苏醒过来的念翁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个惊天动地,幸亏好心人的劝解和帮助,才想起报官。
衙门仵作查验过念绣尸身以后,得此结论:“身上多处拳脚、棍棒击打的皮外伤轻重不同,但都不致命;头部有一处伤口系撞击所致,也不致命;死因为溺水而亡。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无法断定。”
县太爷公正严明,明察秋毫,审清问明以后,做出如是判决:“公公婆婆口无遮拦,无故羞辱殴打儿媳,使儿媳名节受到极大的玷污,这是致儿媳念绣投井的间接因素,所以判二人各责六十大板,罚银五百两赔于念家。
狄加不念夫妻之情,是为不义;不善劝父母之过,是为不孝;听到噩耗不积极善后,是为不仁;随意摧残伤害她人践踏国家法纪,是为不忠。像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本就该严惩,何况你的行为是导致念女投井死亡的直接原因,所以判你当场杖毙之刑。”
狄加的爹娘当听到儿子被判杖毙时,吓的差点背过气去,大叫大喊着:“晴天老爷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求您网开一面放过犬子……”
狄加听到杖毙二字顿时被吓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正听到自己爹娘向大人求情,自己也把头磕的“砰砰”直响,拼命大喊:“饶命!饶命!!……”
一家三口在各自大喊“饶命”声中猛然从梦中醒来,他们惊魂未定互相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念绣,便心照不宣的各自慌张着往念绣房里跑去。
当三人进屋一看,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大眼瞪小眼,满脸尽是苦相。
突然,公公对狄加大喝一声:“快点火把,去井边找啊!”回头又对婆婆吼道:“你死人啊!快去求邻里百舍帮忙去找啊!”
狄加和婆婆这才慌里慌张,哆里哆嗦站起身来各自走开。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本章完
第27章 曾祖义助投生鬼 法力惩戒黑幽灵()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话又说回到现实,我和曾祖被狄家人请进了狄家,这时天已经大亮。狄家人很是客气,念绣还就真的下厨做了一桌很丰盛的饭菜来招待曾祖和我。
狄加端酒奉茶殷勤备至,念绣的公公添烫布菜热情有加,念绣的婆婆在厨房给念绣帮着忙,气氛已是无比的和谐融洽。
酒菜置办停当,念绣与婆婆坐在饭桌的旁边说话,只见婆婆满脸的歉意,念绣也是满脸的愧疚,婆媳两人尽释前嫌,言归于好,只看得狄加喜不自胜,乐不可支。
至此,狄家人相互理解,相互谦让,过起了和睦美满的日子。
我讲到这里,发现李怀德脸上只带有明显的羡慕之情,却并无一点愧疚返悟之意。心想:“哼!果然白费了我半天的口舌。”
这时,鸡叫两遍,我不愿在“对牛弹琴”,刚要眯上一会,李怀德却不依不饶,两只眼睛紧盯着我,我下了“逐客令”:“大叔,您还有事吗?”
他倒是很认真的问道:“那个投生鬼倒底投生去了没有?”
嘿!这个李怀德今儿还真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架势。这都熬了快一个晚上了,他竟毫无困意,一扫“棺材板”在时的萎靡。这种“机智不足,诚实有余”的憨态,使我应不得,也拒不得。
“唉!”我索性也不睡了,大不了陪你个通宵。
其实,我一旦讲起我跟随曾祖遇到的那些事,若不让讲个始末心里也不不爽快,正好你愿听,那我就再说上一回。
救下念绣的第二天,我和曾祖从狄家出门来到了村头,按照约定,齐伯早已经把马车停在了这里,我们便上了马车。
按照曾祖吩咐,今天还是住进了昨晚齐伯宿的那家客栈。由于曾祖一夜未曾合眼,所以俺爷俩进到客房,简单洗漱以后便躺到了床上。
我和曾祖这一觉睡到了申时,洗漱完毕,吃了口饭,曾祖吩咐我到镇子上采办回来五种物件,即:鸡蛋十一个,赤豆一斤,八种土(佛座土、古城土、桥梁土、十字街土、天德土、月德土、岁德土、岁方土。)各一包,半瓮黄酒,一只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