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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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因为给儿子洗清了冤屈,心情舒畅,便客气的说道:“老嫂子,事情都过去啦,咱不提它了,您也无须客气。”
城隍爷看到二鬼前嫌尽释,心下高兴,刚要让二鬼退到一边,继续审理曲赛花一案,不想赵襄又对姚氏说道:“老嫂子,真相大白,您就想法知会阳间做地师的亲戚,放过犬子赵玉茁吧。”
“赵襄兄弟,老媳妇阳间做地师的亲戚虽然也叫广通,您没听曲赛花说,这个广通是受了苗壮的雇佣,这才对您儿子做了风水局,兴许也是一个重了名的广通。咱还是查查清楚再说。
城隍爷不再听二鬼聒噪,说道:“你二鬼退在一旁,且听本城隍审案。曲赛花,你可听清,你要找的人不是赵玉茁,而是萧奎。
本城隍曾给过萧奎一次机会,既然他执迷不悟,又有你这原告,本城隍定然将他的罪行通告阳间衙门,将他绳之以法也就是了。
你的两个女儿现有噶家认回,无须你在牵挂,你的儿子暂有两个姐姐抚养,也无须你再牵挂,至于地府给你定罪是否公允,本城隍去阎君面前为你陈情,你就安心回地府听传吧。”
曲赛花磕头谢恩以后,刚要转身走出庙门,突然又回来跪地说道:“妾身还有下情,请城隍老爷裁夺。”
“讲!”
曲赛花从怀中掏出两本簿籍双手托起说道:“老爷,这两本簿籍,一本记录的丹客骗人的邪术,一本记录着当年去虚莲庵求子人的信息,妾身一并交于您。第一本可做警示,第二本可否转交月老,请月老牵线时做个参考。”
因为牛头马面不在,赵襄便充当了一回鬼差,它竟然接过曲赛花手中的两本簿籍,恭呈到城隍爷的手上,而后恭立堂下。
城隍爷手拿簿籍,和声说道:“这便又是你一大功德,本城隍认为,这便是你投生的资本。安心等待吧,本城隍会为你据理力争的。”
曲赛花并未露出喜色,仍沉重的说道:“老爷,萧奎手里的那本祝由百科验篇,在他手里只能为恶,不能做善,故此,妾身恳请老爷尽快将之收缴归功,使之造福苍生。”
“这个你也大可放心,正好阳间真人再此。容真人化去赵家凶难,这件事以及弓家村那个怒冥幽灵的事情,本城隍会一并拜请真人协助解决。”
至此,曲赛花脸上才见欣喜的笑容,便在给城隍爷叩头以后,转过身给曾祖道个万福以后,也庄重的跪地扣个一头。
曲赛花走后,赵襄不失时机的跪在曾祖面前,连磕数头以后,满腹心酸的样子恳求道:“小鬼感谢真人化解阳世子孙的凶灾。如是,也解了赵家祖先们的忧虑,小鬼磕头也是代表着祖先,感念真人恩得。”
不等曾祖开口,我已是沉不住气,问道:“若想解去赵家凶难,您须如实回答几个问题。一,赵家老宅有何秘密?二,噶家子孙为何处心积虑的想谋占赵家老宅?三,您那化作白兔的祖先今在哪里?”
赵襄抬头看了我片刻,突然回身给我磕头。我极其不习惯的躲到曾祖身旁,说道:“您一把年纪,勿用给我磕头?您诚心回答问题便是。”
“小真人过谦了,尊卑有序,是三界陈规,小鬼岂敢僭越,您还是安心受小鬼一礼,免得小鬼胆颤。”
我受了赵襄的叩拜以后,它跪地不起,沉思间竟然落起泪来。我看到它伤心的样子,没有打断它的悲思,而是任由它慢慢打开记忆的大门。
赵襄悲伤了一阵子以后,擦去眼泪说道:“当初萧奎为占老宅,咄咄相逼。小鬼就曾怀疑老宅有何秘密,故此,初见到祖先的时候,问起过此事。
因为五世前的祖先们,已经去世不在阴间,已经无法考证那个时段此宅有没有秘密。
据七世主说,老宅是元世族建造的,传至小鬼已经十二世,历尽四五百年。它和那些后世祖先,都肯定了此宅没有秘密。
至于噶家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谋占赵家老宅,赵家的先辈们不得而知。不过,小鬼曾听七世祖说过,在它童年的时候,有一次连续三年天灾,它的父亲六世祖曾连续建粥棚几十处,不间断舍粥三年,救活过无数难民的性命。大灾过后,又给招灾的难民,发放了无数种粮,无数衣被。
当时,六世祖不但得到朝廷的无数次嘉奖,还赢得几万百姓的尊重和褒扬,曾一度被传为美谈。至于六世祖赈灾的钱粮,以及购买赈灾粮食的银子来自哪里,七世祖不得而知。
小鬼只知两只白兔是六世祖和六世祖祖母死的魂魄所化。因为自七世祖往上,只有六世祖以白兔的形态存在,所以健在的祖先们,异常尊重和敬仰这两只白兔。
然而它们有自己另一种不同于我们的生活方式。它们既不打扰后世,也不关心后世,而是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
只不过,它们从前在老宅居住的时间多一些,在坟茔地居住的时间少一点。可自从老宅被萧奎占去以后,它们便长期住在了坟茔地里。
奇怪的是,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全家人再没有见到过它们,这种情况不知道是否与小鬼的儿子把老宅换给噶家有关。至于其它的事情只有找到了六世祖所化,才能问个明白。”
赵襄说到这里的时候,曾祖已然起过奇门遁局,对白兔的情景了然于胸。
曾祖神情凝重,缓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你们的先人,阳世子孙的灾难很快就会结束的,勿在牵挂。”
赵襄听后,喜不自胜,连连磕头致谢。然而,它只听到曾祖说阳世子孙无虞,却未曾看出曾祖凝重的表情,正是为惋惜它六世祖的不幸而出现的。
赵襄和姚氏走后,城隍爷走下公案,对曾祖拱手说道:“下官慢待真人,还请见谅,请真人移步,随下官后堂品茗叙话。”
曾祖拱手客气说道:“城隍爷客气了,老朽不再打扰府上了。今日可巧从城隍爷审的案子里解了许多疑惑,对化解赵家迫在眉睫的凶难,大有助益。老朽改日闲暇时定然登门叨扰。”
本章完
第235章 曾祖讲坟茔风水 重孙述墓地玄机(1)()
城隍爷也不客气,坐到曾祖斜对面说道:“下官适才答应曲赛花之事,真人已经听到,还望真人解了赵家凶难以后,给下官施以援手,不胜感激。”
“份内之事,老朽责无旁贷。请城隍爷放心既是。”
“下官看到适才真人面色凝重,定是算出赵襄的六世祖已遭不测?但不知那对白兔遭到何等凶险?还能否解救?”
“城隍爷,悲剧已然铸成,您我已无力回天。这或许就是生灭法则,想想也并无可悲之处。老朽痛心的是,它受过百炼之痛,被人做料炼做成了‘聻煞’,已然成为了恶民残物的帮凶。尽管它是最大的受害者,且亦无辜。”
“不知这作恶之人是谁?它日真人若找到此人,意欲除去,需要下官助一臂之力时,尽管开口,这也是下官责无旁贷,份内之事。”
“老朽先行谢过。有为难之处定然求助城隍爷。”
曾祖与城隍爷又闲聊片刻,便告辞走出城隍庙。我坐上二鬼抬,仍然跟随曾祖来到赵家坟茔。此刻已是四更,鬼市上做卖做买的鬼众少了很多,就像阳间将要散集一般,逐渐冷清着。
曾祖按照赵玉璞提供的兆墓图,轻松找到赵襄的坟头。我正要去看碑文,以与核实,却见赵襄的灵魂,被捆绑在墓碑上不得自由。
曾祖接过我手中的罗盘,距墓碑三步下盘勘验。曾祖将罗盘格定在坐辛丑向辛未的分金线上,将罗针调至坐斗宿一度,向井宿六度。
曾祖将手中罗盘格正,刚确定了赵襄的墓碑与棺材为同一坐向的时候,被绑在墓碑上的赵襄灵魂,便呈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态。须臾,那种痛苦已然使它五官错位,气绝神伤。
我以为曾祖心思都用在了手中罗盘上,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刚要张口提醒,只见曾祖一手执罗盘,一手用中食二指指向赵襄灵魂咒道:
“恭请压煞大元帅实诰:
志心返命礼,三称位居北极;
职统雄兵,威震乾坤;
压煞宝品,魔群皈至;
精怪遁行,邪祟逃生;
护佑郡黎,众生清净;
吾请即到,无不代应;
自寻龙脉伤,自查水口蹇;
斩幽冥于无形,布氤氲于穴地;
玄武朱雀复苏,青龙白虎应令;
二十八宿随形,天罡地煞照命;
骑艮寅龙元亨,向立坤申吉昌。大慈善,大悲悯,大天道,大自然,昄命北极统兵大元帅,压煞大天尊。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曾祖咒语停处,赵襄灵魂就像大病初愈般瘫软在墓碑下,神情倦怠至极,虚弱的它站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便不再逞强,而似匍匐在地的姿势,昏昏睡去。
曾祖不再理会赵襄的灵魂,二眸子闪烁着神光,注视着罗针自行变化,所指的个个方向。
两炷香的时间,曾祖把我叫到近前,说道:“重孙子,看着罗针所指,老爷爷给你讲一讲这个穴的奥妙,以及恶人局设的巧妙之处。待会老爷爷破局之时,你请出尊神做好自保。免得老爷爷为你担心。”
我听了曾祖的话,神情猛然振奋,心想:“别说自保,待会重孙定然能趁机助您一臂之力。”
曾祖看我把注意力收回到罗盘和耳朵上以后,说道:“鸿儿,借此今日老爷爷简要的给你说说勘验旧莹之法。
第一步,到莹地后先格定罗盘,将前后左右看遍,将周围何景物位于何干支,并藏于胸中。而后,到穴前看大小水口归何处,在水口立一杆后,到坟顶正中定住罗盘,用外盘缠针看穴前内水口,详查两水交于何处,确定‘归库’或‘不归库’。像重孙初学不好拿捏的时候,可用线牵开,看交于天干上几分,地支上几分,或全出天干,或全出地支,用于确定犯不犯流动‘黄泉煞’。
第二步,用罗盘格出是地支向,或是天干向,判断出生旺与否。
第三布,罗盘为‘某字’入首,是生龙或是死龙。
这三步做好以后,就可以考量龙水配不配,通窍不通窍。或只是水通窍,或只是龙通窍,或元关皆通窍。
至此,便用上理气理论,查贵人在何干何支,贵人得位与否,贵人对应葬在那一支脉、那一人上。干支上的吉凶应在何年日月。这一支脉,这一人的财官寿禄便昭然若揭,无不灵验。
若讲具体一点则是,查人丁兴衰看生方有山无山;查财禄看有水无水;查寿夭看天柱山高矮、丑恶。如果将十二宫、四维、八干一一看遍,由‘干’字或‘支’字便轻而易举的分清此穴吉凶与否。定新茔也是如此,万变不离其宗。”
因为两年前曾祖已经让我把堪舆口诀熟记于心,所以曾祖说的尽管笼统,我却听得心如明镜。特别是“元关通窍”四字理解透彻以后,对曾祖这段话更易理解。
曾祖所说,我觉得已经融会贯通,便举一反三的说道:“老爷爷,重孙曾经看到过有些发迹起来的大户人家,为了感念祖阴,在祖茔地或筑建围墙,或栽种林木,或开渠筑堤等等,用以美化、壮观祖茔。
可是,不几年,这些人的家境便败落如初。更甚者,凶祸连绵以致家破人亡。重孙认为这种现象绝非巧合,而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龙以生动活泼为贵’,水以‘借库消之为祥’的奥妙。
他们这些行为恰恰使龙身受制,气脉阴塞,水口闭而不通所致。筑墙为‘囚’,使生龙受困”;掘沟为“段”,使其龙脉无续,水口改变;栽种林木却又改变原有吉秀,使之成为了峤星,影了吉峦。
就像您老人家所说:水证明堂。重孙认为无论是查旧莹还是立新穴,如人为装点美化之物,遮蔽了目及的水口,致使从内穴看去或模糊或遮蔽时,必然出凶。
老爷爷,重孙这是讲的那些无知者,不经然在自家坟茔地上胡为,造成如是结果。而像在赵家这坟茔地有意做局的法师,破坏风水的手段就不会如上述那么拙劣了。
因为这样明显的布局极易被人知破,介时便会弄巧成拙。故此,做局者定然是使用法术,从无形中截断龙脉,阻塞水口,人为的改变山向与干支之间的吉祥映衬,使之凶象日生。
做风水局产生的恶果,尤重于不经意行为产生的恶果,这定然是不争的一个事实。
老爷爷,您接下来要做的,定是要清除那些无形的‘围墙’、‘沟坝’,或许是林木等障碍。重孙这样理解对吗?老爷爷。”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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