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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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难你,听清楚了吗?”
郜元浩赶紧点了点头。
“乌鸦山命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去过乌鸦山没有?”我问。
郜元浩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啊,我一直在这里上班,早晚班两班倒,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哪有功夫去乌鸦山啊。”
“那你认识黄俊生吗?”我继续问。
郜元浩点头回道:“认识,修自行车的老黄嘛,老邻居了,不过自从我出来后就一直没见过他,听人说他失踪了。”
“你抽什么烟?”我追问道。
郜元浩对我的问题很纳闷,不过还是从兜里掏出了烟,仔细一看是那种最廉价的红梅烟,我皱了下眉头看向了小雨,小雨也有些奇怪。
“你一直抽这种烟吗?”小雨问。
“是啊,好烟我也抽不起,再说了我抽习惯了这种别的也抽不习惯,除非是别人给我的。”郜元浩顿了顿问:“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怎么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深吸了口气说:“知道我们为什么找到你吗?黄俊生在乌鸦山遇害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廉价白沙烟头,烟头上化验出了你的dna信息,证明你去过乌鸦山!”
“这。。。。。。这怎么可能。”郜元浩整个人都懵了,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们也识趣的不打扰他回忆,郜元浩在回忆了两分钟左右,无奈的说:“各位老大,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抽过这种烟了,你们也知道香烟是男人之间的一种礼仪,朋友之间会发烟,第一次见面也会发烟,有时候车主碰到我也会发烟,谁会注意到这些?老实说我没准真的在什么场合抽过这种烟,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啊。”
郜元浩说的一点也没错,单凭一个烟头确实无法证明郜元浩就是凶手,我看向了小雨,小雨摇了摇头。
经过考虑我们不得不放弃了郜元浩这条线,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小雨说:“我在边上仔细观察了郜元浩,他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
“那他的dna信息怎么会出现在那个烟头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乌鸦山的命案现场?”吴添纳闷道。
我说:“想要做到这点太容易了,如果凶手有心想要找替死鬼,完全可以做到。”
小雨补充道:“是的,郜元浩跟黄俊生是老邻居,又有过失杀人的犯罪前科,在命案现场又发现了带有他dna信息的烟头,如果说他杀人警方很容易就会相信,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郜元浩可能只是个替死鬼,也就是说凶手故意给我们留下线索,引导我们来找替死鬼,混淆我们的视线,如果我们急于抓凶手很可能会错抓好人,凶手存心想要嫁祸给郜元浩,想要收集他抽过的烟头太容易了,就像凶手嫁祸给易阳的道理是一样的。”
“那我们岂不是又白忙一场了?凶手把我们的行动都算计到了,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被当傻子一样在耍。”吴添苦笑道。
我和小雨都不做声,吴添说的并没有错,现在的我们一方面要躲避警方的追捕,一方面还要找线索抓凶手,在这么下去真凶抓不到不说,我们随时有可能被凶手玩的心理崩溃。
吴添急道:“妈的,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下一步该怎么办,咱们现在都快被凶手玩死了,再这么下去我宁愿投案算了,好过这样东躲西藏,还要被凶手玩弄,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雨突然一个惊颤问:“易阳,凶手在干什么你心里有数没?”
我皱眉点点头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这是在向我挑战,用杀人游戏来作为题目,希望我来破解,他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人。”
小雨说:“这凶手相当自负,说明你在凶手心中地位很高,你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对手,能打败你他能获得很大的满足感。”
我对小雨的分析表示了肯定,照凶手嫁祸给我的手法来看,这凶手的确有这样的目的。
吴添冷笑道:“即便这说得通,可他为什么要选择黄俊生这样的人做为下手对象?这好像不仅仅只是游戏这么简单吧?”
我和小雨全都看向了吴添。
吴添咽了口唾沫道:“你们什么意思,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有点明白了,其实凶手不仅仅只是为了挑战我玩游戏,他杀黄俊生还有更深层的目的。”我说。
小雨接话道:“黄俊生应该就是杀我爸和兰大碎尸案的帮凶,这两起案子虽然是肖潇和雷卫军在正式调查,但易阳都参与了这两件案子,甚至在当中起到了主导作用,凶手对这两起互有牵连的案子很了解,甚至很可能就是参与者,他对易阳很忌惮,毕竟你们已经从一颗自行车滚轴钢珠顺藤摸瓜,查到了黄俊生,查到我爸被杀和兰大碎尸案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凶手为了避免这两起案子的真相曝光,选择了先发制人,杀黄俊生是杀人灭口,嫁祸给易阳是为了铲除对手,同时也是为了玩弄易阳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这是一箭三雕的做法!”
我双手紧紧握拳更加肯定了,这凶手跟这两起案子肯定有巨大的牵连,否则他不会这么干!
第184章 破局()
吴添说:“如果你们推测的都是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才是重点啊。”
小雨想了想说:“既然推测到了凶手的动机和目的,我们只要不让他得逞就行了,事实上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和吴添异口同声道。
“凶手对易阳很了解,他算计到易阳为了找答案,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被警方逮捕,这么一来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设计好的圈套里,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寻求警方的帮助,没准局面不会是这样。”小雨说。
吴添苦笑道:“你看吧,我一开始就说不能逃了,这一逃反倒坐实了杀人罪名,因为只有真正的杀人犯才会躲避警方的追捕。”
我叹气道:“可问题是证据对我非常不利,不逃被抓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雨沉声道:“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他了解易阳,对易阳的性格和生活都很了解,知道易阳肯定不会选择找警方,这凶手还是个心理学上的高手。”
小雨的话突然击中了我的神经,让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既然邱伟不是那个心理医生,那说明张天来信任的这个心理医生另有其人,而这个心理医生很可能就是神秘人,这两个人是一个人!
想到这点的时候我呼吸都有点不自然了,神秘人、心理医生、张天来信任的朋友、没准还是杀害张天来的凶手,还是一个心理严重扭曲嗜血的变态,这些特征居然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吴添急道:“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小雨,你倒是那个实际的方案出来啊。”
我被自己想到的东西震惊了,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哪还能想到什么方案。
小雨毕竟是犯罪心理专业的高材生,心理素质比我好多了,她很冷静的说:“既然他想玩弄易阳、铲除易阳,我们不让他得逞就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警方合作,受到警方的保护,这么一来凶手的目的就达不到了,以凶手自负的心理和急于铲除易阳的心理状态来看,他肯定会因为心理得不到满足、以及达不到目的而变得急躁,一急躁就容易出错,没准到时候就自动现身跳出来了。”
吴添打了个哈哈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走回头路喽?那我们当初还跑个什么劲,再说了,以我们目前手上的证据压根就洗脱不了易阳的嫌疑,警方肯定还是会把易阳当真凶,最麻烦的是这案子部队的领导都插手了,即便警方真的选择相信易阳,恐怕在面对证据的时候,迫于部队领导的压力警方还是会尽快结案,定易阳的罪。”
小雨沉声道:“虽然军警一家亲,但在法制上来说这是两个体系,在刑侦查案上来说部队是无权干预警方办案的,我相信部队的干预是有限的,但我国的国情导致关系和圈子互有纠缠,所以警方可能惧怕得罪部队里的一些人,而选择了妥协,这案子困难就困难在死者黄俊生是个越战老兵,为部队做过贡献,部队为了维护自身尊严所以干预了进来,雷卫军负责的刑侦队乃至市局都受到了来自部队方面的压力,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赌一把。”
“赌什么?”吴添瞪眼问。
“赌雷卫军和市局对易阳的信任,以及能扛住这种外部的压力!”小雨沉声道。
吴添动了动嘴看向我说:“我反正没杀人,就算赌也不会太牵连到我,罪没多大,只是易阳。。。。。。。”
我扬手道:“老吴你也别再说了,我知道这几天很对不起你,因为我的事害的你跟小雨受牵连,跟着我亡命天涯,小雨还是个警校学生,被我这么耽误学业我很过意不去,你也有老父亲需要照顾,有生意需要打理,我同样很过意不去。”
吴添尴尬道:“老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雨也眼含热泪,动容道:“易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我将小雨搂在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揽过吴添抱了下,说:“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事到如今如果再不豁出去赌一把,恐怕真的没机会了,老吴,我答应你,只要我能逢凶化吉,等事情一结束,我肯定帮你跟肖队好好做媒。”
吴添也有些动容了,颤声道:“老吴,这事先放一放吧不急,我主要是担心警方万一。。。。。。。”
我没让吴添把话说完就打断道:“行了,我已经决定了,走,拦车去市局!”
在去市局的路上我心情忐忑,我无法预测会是个什么结果,但既然做了决定我就不后悔,至少我可以让小雨和吴添不再受这件事的牵连了。
当我们三个出现在市局大院门口的时候,市局几乎是全体出动将我们包围了,雷卫军看到我出现颇为意外,我还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虽然这个陌生人没有表露身份,但从他的站姿以及发型我知道他是个军人,没准就是部队派到刑侦队督促的人员。
身为“通缉犯”的我并没有特权,雷卫军立马下令将我扣押,把我关在了单人拘留室里等待审讯。
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拘留室里的我反而有了一种解脱后的释然。
我在拘留室一呆就是两天,期间没有人来看过我,警方也压根没搭理过我,我完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知道这两天时间外面肯定发生了很多事。
在第二天的深夜雷卫军终于提审我了,陪同他一起的还有小李。
我的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拴着脚镣,这是对重刑犯的特殊“照顾”,我没有怨言,因为我知道在清白之前这些苦难是必须承受的。
审讯室里的灯很刺眼,我坐在栅栏后的审讯椅上,面对着栅栏外的雷卫军和小李。
雷卫军脸色凝重,翻看资料档案,开始了审讯。
“咱们废话少说,你能来自首是值得尊敬的,至少在判刑的时候这是一个加分的表现。”雷卫军说。
我看向了角落里的监视器,我知道那个部队的人现在正通过监视器看着整个审讯过程,雷卫军无论审讯有多严厉我都能理解,所以我必须保持克制,同时又要表现出不屈不挠的精神,因为我不是杀人犯!
我将目光转了回来,看向雷卫军,冷冷道:“雷队,在没有定我的罪前你这么说不合适吧?第一,现在的我不过是这案子的嫌疑人,在法庭没有判决之前我都不是杀人犯,你这么说好像已经定了我的罪,这对我不公平,而且有误导的倾向;第二,我不是来自首,我来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自首无从说起!”
雷卫军脸色铁青撇开了这个话题,直接询问起了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在哪,有什么人可以证明,以及我跟黄俊生的关系,由于黄俊生是在半年前失踪,雷卫军也问起了半年前那个时间段我在干什么。
案子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我连两个星期前自己在干什么都已经记不清了,又怎么记得半年前的事,也就无法提供时间证人了,不过我还是很好的回答了雷卫军的问题。
我说:“雷队,咱们也没必要装作不认识,你应该很清楚,我曾受邀担任清河刑侦队的顾问,两个星期前我应该还在这个职位上,在协助警方破案,因为这个工作我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约束,想去哪就去哪,我虽然有女朋友,但没有同居,这案子的情况让我即便提供时间证人也无法洗脱嫌疑,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能作为问题,因为什么回答都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