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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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淡笑道:“既然你知道它的来历,便不该问了。”
金无望又哼了一声,果然不再追问。
叶笙听得他两人打哑谜般的问答,也不禁将注意力转移到那酒葫芦上,瞧了几眼,眼中突然也有光芒闪动。
这时,金无望又问道:“你可是与一个青衣妇人交过手了?”
熊猫儿还是不答,又反问道:“你认得她?”
金无望怒道:“究竟是你在问我,还是我在问你?”
熊猫儿哈哈大笑:“这话我的确是不该问的,你若不认得她,又怎会问我?不错,我已经与她交过手。”
他的目光逼视金无望,缓缓道:“我不但已经与她交手,还知道她便是江左司徒的后人。火堆旁那两位……两位姑娘,便是我自她手中夺来的。那葫芦上沾着的,也就是江左司徒家的独门暗器,毒性仅次于‘天云五花绵’的‘烟雨断肠丝’……”
金无望面色微变,一步掠到火堆旁,俯首下望。
熊猫儿笑道:“江左司徒,除了暗器功夫之外,易容之妙也早已闻名江湖,只是我却看不出,她两人也曾被易容……”
金无望冷冷道:“若是被你看出,就不妙了。”
叶笙心头一动,突然道:“兄台既有这专破天下各门各派暗器,以东海磁铁所铸,号称‘乾坤一袋装’的神磁葫芦,想必也曾习得司徒易容术的破法……不知兄台可否一施妙手,将这两位姑娘的真面目显示出来,让我等瞧瞧。”
熊猫儿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乾坤一袋装’的来历……只可惜,我却无兄台所说的妙手,这两位姑娘纵是天仙化人,咱们也无缘一睹她们的庐山真面目。”
吴老四忍不住接口道:“易容之术还不好解?且待小弟用水给她洗上一洗,若是洗不掉,最多用刀子刮刮,也就是了。”
熊猫儿失笑道:“依你如此说来,江左司徒家的易容术,岂非有如台上戏子的装扮一样了。司徒易容术名满天下,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值钱?你用刀子乱刮,若是刮破了她们原来的容颜,这责任又有谁担当?”
吴老四赧颜一笑,不敢再说话。
金无望凝望着那两个丑女的眼睛,缓缓道:“这女子非但已被易容,而且还曾被司徒变迫服下瘫哑之药,我瞧她心里似有许多话说,却又说不出口来……”
熊猫儿突然找来一个破盆,盛了一盆火堆中的灰烬,送到两个丑女的面前,又找了一根细柴,塞在她们的手里。
其中一个丑女,眼中立刻闪烁起喜悦的光芒。
熊猫儿道:“咱们说话,你想必能听得到的,此刻你心里想说什么话,就用这根细柴写在炉灰上吧……”
那个丑女不等他说完,已颤抖着手掌……她的危难眼看已将终结,此刻她心头之兴奋激动,自是可想而知。
哪知,她竟连写字的能力都已没有!
她本想先写出自己的名字,哪知细柴在灰上划动,却画得一团糟,谁也辨不出她的字迹。到后来,她连那个细柴都把握不住,跌在灰上。
这个丑女又急又恼,恨不得一刀将自己这只手割下。
她想撕抓自己的面目,却无气力……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咬不动……她想发疯,却连发疯也不可能!
她甚至连放声痛哭都哭不出来,只有任凭眼泪流下面颊……
(本章完)
第209章 白飞飞()
叶笙、金无望、熊猫儿面面相觑,都不禁为之失声长叹。就连四下旁观的大汉,心头也都不觉泛起黯然怜惜之意。
熊猫儿叹道:“让另一个试试吧……”
另外一个丑女,虽然喉音已黯哑,但身子并未瘫软,只因她本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是以根本不必再服瘫哑之药。
熊猫儿将灰盆送到她的面前,她便缓缓写道:“我叫白飞飞,本是个苦命的孤女,却不知那恶妇人为何还要将我绑来,将我折磨成如此模样。”
……白飞飞?!!幽灵宫主?阿飞的母亲?
叶笙顿时微微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落在“色使”司徒变的手上。以幽灵宫主的武功,在这个《武林外史》场景中,能够打败她的人并不多。
熊猫儿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你本来可是个绝美的女子?”
白飞飞眼波中露出羞涩之意,提着柴笔,却写不下去。
熊猫儿笑道:“如此看来,想必是了。与你同样遇难的这位姑娘,是不是也生得极为漂亮?她叫什么名字?”
白飞飞写着:“我不认得她,也未看过她原来的模样。”
熊猫儿沉吟道:“如此说来,她遇难还在你之先?”
白飞飞又写道:“是,我本十分怜悯她,哪知我……”
她没有再写下去,别人也已知道她的意思。只见她目中泪光莹然,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熊猫儿回头道:“如今我才知道,那恶毒的妇人,想必是要迷拐绝色美女,送到某一个地方,只是生怕路上行走不便,是以将她们弄成如此模样。”
叶笙叹息着点点头,暗道:“这少年不但手脚快,心思也快得很。”
熊猫儿道:“她两人昔日本是绝色美女,咱们总不能永远叫她们如此模样,好歹也得想个法子,让她们恢复本来模样才是。”
金无望闭口不语。
叶笙叹道:“有何法子?除非再将那位司徒门人寻来……”
熊猫儿微一寻思,突然笑道:“我在洛阳城有个朋友,此人虽然年少,却是文武双全,而且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他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咱们去找他,他想必是有法子的。”
叶笙笑道:“如此人物,小弟倒的确想见他一见。反正我等也正要去洛阳城探访一事,只是……不知兄台与他可有交情?”
熊猫儿道:“此人非但是个酒鬼,也很爱美女,与我正是臭味相投,你我去寻访他,他少不得要大大的破费了。”
………………
熊猫儿用块布将敞篷车盖起,车马启行,直奔洛阳。车马连夜而行,到了洛阳,正是凌晨时分。他们等了盏茶多时分,城门方开,金无望策马入城。
叶笙道:“如此凌晨,怎可骚扰人家?”
熊猫儿笑道:“我在洛阳城还有个朋友,他家的大门,终年都是开着的,无论什么人,无论何时去,都不会尝着闭门羹。”
叶笙微笑道:“此君倒颇有孟尝之风。”
熊猫儿拍掌大笑:“此人复姓欧阳,单名喜,平生最最欢喜的,便是别人将他比做孟尝,他若听到你的话,当真要笑倒地上了。”
金无望冷冷道:“看来阁下的狐朋狗友,倒有不少。”
熊猫儿也不理他,抢过鞭子,打马而行。凌晨之时,长街寂寂,熊猫儿空街驰马,意气飞扬。突闻一条横街之中,人声喧哗,花香飘散。
熊猫儿扬起丝鞭,指点着笑道:“这便是名闻天下的洛阳花市了,远自千里外赶来此地买花的人,却有不少,尤其是洛阳牡丹,更是冠绝天下。”
叶笙笑道:“我也久闻洛阳花市之名,今日既来此间,本也该买些鲜花才是,怎奈……纵有买花意,却无戴花人,还是留诸来日吧。”
两人相顾大笑。
这时,忽然有两辆白马香车,斜斜地驶来,驶入花市。车厢外铜灯崭亮,车厢里燕语莺声,不时有簪花佩玉的丽人,自车帷间向外偷偷窥望,眼波横飞,巧笑迎人。
只听熊猫儿纵声笑道:“只望见绣车雕鞍佳人美,却不知香车系在谁家门?看来我也只得空将此情付流水了。”
叶笙笑道:“兄台如此轻薄,不嫌唐突佳人?”
熊猫儿道:“此花虽好,怎奈生在路边墙头,你若是肯轻千金买一笑,我就可攀折鲜花送君手,吾兄岂有意乎?”
叶笙拍掌道:“原来你还是识途老马。”
熊猫儿大笑道:“今日的江湖侠少年,本是昔日的章台走马客,你岂不知肯舍千金买一笑,方是江湖奇男子。”
两人又自相顾大笑。
………………
马车终于来到那终年不闭的大门前,欧阳喜见了熊猫儿,果然喜不自胜,当下摆开酒筵,为他洗尘。
熊猫儿匆匆为叶笙、金无望引见过了,便自顾饮啖。
欧阳喜笑道:“你这只猫儿,近日已越来越野,终年也难见你。今日里闯到我家来,除了贪嘴外,莫非还有什么别的事?”
熊猫儿笑骂道:“你只当我是来寻你这冒牌孟尝的么?嘿嘿,就凭你这点肥肉酸酒,还休想将我这只野猫引来。”
欧阳喜道:“你去寻别人,不被赶出才怪。”
熊猫儿放下杯筷,正色道:“说正经的,我今日实是为一要事,寻访王怜花而来,却不知他近日可在洛阳城中?”
欧阳喜笑道:“算你走运,他恰巧未离洛阳。”
语声微顿,突又笑道:“说起他来,倒有个笑话。”
熊猫儿道:“王怜花笑话总是不少,但且说来听听。”
欧阳喜道:“日前冷二先生来这里做买卖时,突然闯出一位富家美女,我们的王公子想必又要施展他那套攀花手段了,却不知……”
他故意顿住语声,熊猫儿果忍不住问道:“却不知怎样了?”
欧阳喜哈哈笑道:“那位姑娘见着他,却仿佛见了鬼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只怕是他一生中从未遇着的事,却便宜了贾剥皮。他本来卖了一个丫鬟给这位姑娘,她这么一走,贾剥皮竟乘乱又将那少女偷偷带走了。”
熊猫儿也不禁放怀大笑,正想问他那位姑娘是谁。
叶笙却已先问道:“不知那冷二先生,可是与仁义庄有些关系?”
他来到《武林外史》场景已有一段时间,已经查探清楚,目前江湖中能够正面与快活王抗衡的,只剩下“天庭”组织设在这个场景中的仁义庄。
欧阳喜叹道:“正是!这冷二先生,为了仁义庄,可算仁至义尽。江湖中都知道,冷二先生做买卖的手段天下无双,一年中不知要赚进多少银子,但冷二先生却将银子全都送进仁义庄,自己省吃俭用,连衣裳都舍不得买一件,终年一袭蓝衫,不认得他的,却要当他是个穷酸秀才。”
叶笙慨然道:“不想冷氏三兄弟,竟都是人杰……”话犹未了,突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院中传来。
一个少年的话声道:“欧阳兄,你家的家丁好厉害!我还在高卧未醒,他却说有只猫闯来,定要我来赶猫……却不知我纵能降龙伏虎,但见了这只猫,也是头疼的。”
一个狐裘华服的美少年,随着笑声,推门而入。
(本章完)
第210章 奇才王怜花()
熊猫儿大喝一声,凌空一个翻身,越过桌子,掠到这少年的面前,一把抓住他衣襟,笑骂道:“一个自吹自擂的小泼皮,你除了拈花惹草外,还会什么?竟敢夸自己有降龙伏虎的本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那少年笑道:“不好,这只猫儿果然越来越野了。”
熊猫儿大声道:“近日来,你又勾引了多少个女子?快快从实招来。”
那少年还待取笑,但一瞧见金无望与叶笙,目光立被吸引了,大步迎了上去,含笑抱拳道:“这两位兄台,一位如古柏苍松,一位如临风玉树,欧阳兄怎的还不快快为小弟引见引见。”
在嘻笑之间,欧阳喜竟然忘记了叶笙的名字,而金无望的名字,他更是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他只得含糊道:“这位金大侠,这位叶公子,这位便是王怜花王公子,三位都是人中龙凤,日后可得多亲近亲近。”
金无望冷冷哼一声,叶笙含笑还揖。
众人各自落座,自然又有一番欢笑。
欧阳喜道:“王兄,这只野猫,今日本是来寻你的,却不肯说出是为了何事,你此刻快些问问他吧。”
王怜花笑道:“野猫来寻,终无好事,难怪这几日我窗外鸦喧雀噪,果然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熊猫儿笑道:“这次你却错了,此番我来,既不要银子,也不要酒,只是将两个绝色佳人,送来给你瞧瞧。”
叶笙暗笑,心道:“这猫儿看来虽无心机,却不想他要人做事时,也会先用些手段,打动人心,再教人自来上钩。”
王怜花大笑道:“你找我会有如此好事,杀了我也难相信。那两位绝色佳人,还是留给你自己瞧吧,小弟是无福消受了。”
熊猫儿笑骂道:“好个小人,岂能以你之心,度我之腹!此番我既已将佳人送来,你不瞧也要瞧的,只是……”他眨了眨眼睛,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