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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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难不成老大左耳残了却意外获得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能力?徐瑞尴尬的说:“别像看怪物一样瞅老子,我只是偶尔耳朵会疼。”
他忽然顿住,道:“不对,3/7的王炯死了,那2/7的叶嘉莉的命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第五十章:诡异的雪人()
按理说,叶嘉莉会死在王炯前边,可昨晚暴君来时只字未提关于2/7的,也没有任何提示,难道她有什么不同?一定酝酿着什么阴谋!
我们摇了摇头,也许暴君暂时不想警方找到叶嘉莉的死亡现场。
返回病房现场,徐瑞再一次让老黑去了李家,说:“审判进度越来越往后了。现在起,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离开李家半寸。”
老黑放不心下杜小虫,特意去ICU瞧了眼,才离开的。
我们把王炯儿女叫到近前,问平安夜那晚二者父亲在没在家,他儿子想了下,说不在,好像临时出现命案去了现场,大约是傍晚走的。
看来王炯真不算枉死,那晚发生的命案只有一件,便是“美人鱼”一案。他提前离家那么早,绝对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他被斧子开了脖子,以暴君的风格,铁定于死者脖子有关,这点和徐瑞推测的无异。可能案发时我在场,这又是医院,随时可能有人赶到,暴君出于顾虑就没把老法医的脑袋缝回脖子。所幸对方没有滥杀。用的乙醚把王炯女儿放倒在病房外边的座椅。
经过这么一闹,我也不敢待在医院了。
值得一提的是,局头派来的六位战斗员半夜抵达的朝市,当时徐瑞让他们找地方睡觉,现在也来了医院,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眼神凌厉到仿佛能把人定住。徐瑞安排两个去李家帮着老黑,两个和朝市几位警员一块守在杜小虫ICU前,剩下两个跟着我们。
高个子的叫梁三,比较壮的叫秋宇。
徐瑞跟我和叶迦说千万别惹那秋宇,这家伙是个雷公脾气,说翻脸就翻,倒是梁三的心性不错,以前差一点就被他拉入A7小组。
我们联系了朝市警方,询问昨晚到现在有没有其余的命案出现,回复说有一个老太太被老伴捂死了。没有我们想找的叶嘉莉。
案子再一次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李香儿的关系网查遍了,也没有哪个能被列入审判血书,就算那些人真有恶劣的行为,恐怕也不敢跟我们讲。
这就是我们的绝对劣势。
反观暴君,他先我们把李香儿抓住,对方临死前,没准一切都供了出来,故此我们就像被审判者牵着鼻子走,被动的等着哪个目标被杀然后去收拾现场。
徐瑞表示习以为常了,我和叶迦年轻气盛的完全不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生命被收割走,特别的不甘心!
眨眼间到了中午,天上又飘起了鹅毛雪花。
我们回到警局,把李东河和李雅儿带到了审讯室,决定通知李香儿一事。我把门一关,李雅儿极为的淡定,而李东河吓得脖子一缩,“警官们,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啊?这么多天没回家,黄、哦不,雅儿她大姐不得把我杀了才怪……话说她真的是杀死肖燕的凶手吗?”
“你没机会被她杀了。”徐瑞甩出一叠照片,这全是那家店铺内棺材里的“美人鱼”,说道:“自己看吧!”
李东河捡起照片,他惊恐的掉下椅子,“死了……?”旋即一张接一张的看完,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注意到李雅儿的眼神,嘀咕了句,“终于,熬出头了。”
“请问你怎好意思说这句的?”徐瑞上去拍了对方一脑袋刮。
李雅儿对自己不成气候的哥哥早已习惯了,并没有多大异样。
李东河捂着脑门,“可我哭不出来啊!”
“老子没让你哭丧。”徐瑞翘起二郎腿,大鼻子抖动,“一会儿,我们带你回家,雅儿也跟着一块,看看丢了什么,然后再给你带回警局。”
毕竟暴君前天拿钥匙去李东河家不可能只是去玩。
李东河咆哮道:“我什么违法的也没干,凭啥被像犯人一样关着?!”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李雅儿一句话把她哥弄得耸下了头。的确,徐瑞答应了李天盛要保护其儿女的。
我们开着警车带李东河、李雅儿,抵达了他在亚南小区的别墅,门上被警方贴了封条,不过李香儿那条染成血色的萨摩耶伏在门前,已经几天没进食了,饿的不像样子,眼睛水汪汪的极为可怜,见到李东河回家,立马来了精神。
“去去,滚一边去。”李东河抬脚把狗踹翻,“以前她在时,我每天晚上像狗一样伺候你,现在她不在了。你就去流浪吧。”
狗虽然听不懂人话,但隐约察觉到了男主人的嫌恶,跑出二十米,它转身望着这边久久不动。
“小三子。把那只狗先拴住,我回头有空给它送到宠物市场寻个新主子。”徐瑞吩咐了句,就跟着我们进了院门。
“富有爱心的老大。”叶迦笑了句。
我们待在客厅,李雅儿和李东河四处观察哪块有被翻动过的迹象。过了半个小时。李雅儿站在楼梯那喊:“他要跳窗跑了!”
李东河还真不知好歹。
叶迦犹如离弦之箭跑出院子,花了十几秒就把李东河抓回客厅。脾气暴的秋宇对着李东河一顿大耳光子,顷刻间前者变为猪头,求饶说:“别打了,我不跑了……求你不要再打了。”
我和徐瑞把秋宇拉开,询问李东河为什么逃,他说有人把老婆杀了,必然是除暴安良的大侠所为,他怕得要命,而我们还一副想整治他的架势,又担心老婆死了岳父不会饶了自己,三重压力。想趁早逃了。
我把李雅儿叫到一旁,讨论要不要把李东河身世说与他听,李雅儿认为没这个必要,我就放弃了这想法。
这次秋宇带着李东河上去观察。李雅儿表示自己很少来这地方,就一直坐着我旁边看电视,她和李东河是同父异母,并无感情。
没多久,秋宇和李东河下来了,后者说只发现少了一样事物,就是李香儿经常玩的笔记本电脑,但老婆设有一个开机密码,因此里边有什么连他也不晓得,他只记得每晚睡觉前,李香儿就精神头十足的敲动键盘。
我和徐瑞又检查了所有的房间,毫无所获的带着李氏兄妹回了警局。现在我们心力交瘁的,也饿的前胸贴着肚皮,订了几份外卖吃完,徐瑞本着劳逸结合的原则,让众人回住处休息。
很快到了傍晚。徐瑞和叶迦亲自去医院探视杜小虫,如果没有意外会明早回来。我和秋宇、梁三玩了会斗地主就睡觉了。而夜间一切风平浪静,没再有什么状况出现,窗外的雪持续着下到了次日清晨。
天微微亮,叶迦敲响了房门,我起床去开,他打趣的说:“你们还挺有童趣的,竟然在外边堆了一个大雪人,就是样子太别扭了。”
我眸子闪着问号,雪人?并没有啊,昨晚我们仨谁都没有离过房间。我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是我们堆的,估计别的住户吧。”
叶迦撇了撇嘴,取出一根硬梆梆的冰棍舔动,“少来,雪人肚子还嵌着几根青菜,组成了A7两个字母。堆了就承认呗,我又不会取笑你们,就是它的身体太不协调了。”
我直觉不妙,立刻穿起外衣,拉着叶迦来到宾馆门侧的空地,这真有只大雪人,且不说姿势有多奇怪,大到像一个小脑袋的大胖子坐在那儿,肚子上绿色的A7极为扎眼!
它脑袋小,身子大,完全不成比例。
我凑近了雪人身前,忍不住抬手去摸它脑袋,稍微一碰,就失去平衡滚了下来,落地摔的雪块四处都是,虽然雪人头部还粘有雪皮,却隐约的浮现着像女子一样精致的鼻子和耳朵……
第五十一章:多出来的无头女尸()
雪里藏人头!
我和叶迦震惊的对视,当即打电话联系了徐瑞,可能风大他没听清,误以为是叶迦被砍头了,急的破口大骂,我连忙大声说“是叶嘉莉,莉啊!”徐瑞愣了片刻,说等会儿就到。先让我们看尸体。我返回房间拿摄像设备和手套,下来时叶迦蹲在那脑袋旁,“这感觉有点儿像叶嘉莉。”
“难道暴君就为了等这场大雪么?”我摇摇头,无死角的拍完,小心翼翼的擦拭头颅上的雪皮,清理完毕时,还别说,真是叶嘉莉的脑袋,又是一个目标被斩首了。
她眼睛自然的闭住,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心头一动,“叶嘉莉可能像肖燕那样临死前被注射了麻醉剂。”
“这雪人……”叶迦扭头观察雪人的身体,说道:“单为放头颅没必要搞如此体积。剩余的尸身会不会在里边?”
我们迅速着手挖动雪人身体,里边的确有具女子的下半身,脖颈断口与叶嘉莉的脑袋也能拼接,但没有任何衣物,处于裸着的状态,不得不说,她生得挺妙曼的。
不仅如此,尸身的小腿还留有叶迦前天拿石块射出的伤口。已冻住了。
“暴君真变态,还把她毛刮了。”叶迦嘴里咬着冰棍棒,撇了下说:“这脖子上的紫色淤痕,是被麻醉了掐死的吧。记得李天盛讲了,叶嘉莉看到肖燕未被黄玮杀死,就掐了,分尸的也是她。”
过了一会儿,我们把叶嘉莉尸身清理出来,叶迦对着沦为白虎的叶嘉莉摇头叹道:“念在咱俩名字就差一个字,帮你一把。”他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对方尸身。
“……”我有点儿无语,想披就披,这理由扯的太牵强了。
我视线锁定了之前雪人所在的最底端,那有一份审判血书,捡起来一瞅,“(2/7)叶嘉莉。罪行:嫉恨化为执念。以及生性好赌,借钱未果再生恨意,杀死闺蜜。”
我挑动眉毛,“看来叶嘉莉对肖燕不光是嫉妒,还有过想借钱当赌资被拒绝的隐情。”
“唉,人性啊。”叶迦蹲下身,拿起手指蘸了一点此前接触过尸体的雪,他往嘴里一泯,“一点儿也没有六盘山上的好吃。”
我吓得把他拉开,“吃冰棍就蒜已经够了,这是闹哪样啊大兄弟!”
“感受一下死者和凶手的心情而已。”叶迦绽放出阳光的笑意,道:“我去买冰棍,你在这等老大。”
我听着都觉得冷,他还真能吃凉的。
隔了一刻钟,徐瑞一个刹车,停在我身侧,他放下车窗望着地上的尸体,“叶嘉莉大概死多久了?”
我触动尸身,捏了捏又检查断裂的脖子,再抛除温度的因素,我估测的说:“至少有六到九小时了。”
“差不多像。”徐瑞伸出手,说道:“把审判血书给我看下,想不到暴君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让叶嘉莉死在了王炯后边。小琛,你检查过她的下体没有?”
“没有,不过被刮干净了。”我指着叶迦衣服盖住的地方。
“千万别说暴君有这癖好。”徐瑞大致看完审判血书,下车来到尸体旁,他掀开衣角,拿手拨弄着观察了半分钟,“她确有遭到过严重性侵的情况。”
“呃……”
我心头疑惑不解,叶嘉莉虽然身材挺好的,可相貌不算出众,难道说暴君兵临朝市,饥不择食了?我想到他那对眼睛,有的只是暴戾,也不像那种贪于女色的模样。
“杜姐的身体情况怎样?”我问了句。
徐瑞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还好,不过能不能撑过去,关键就在于今天晚上了,我会继续守夜的。”
他旋即问道:“小琛,你觉得许灿会是暴君手下的人吗?”
“父母共同担任霸之一脉的审判,或许他只是借着来帮暴君打下手的名义把萧璃带到朝市?”我摊手表示难以猜测,因为萧璃当时走的太急,不少事情没来得及问,关于父母的概况也是她主动讲的。说到这,我不由得想起萧璃那副遍体鳞伤的娇躯,分开了两天,不知现在她漂到了哪儿,伤势有没有好转。
人家为了我这没见过的娃娃亲放弃一切,如此的力挽狂澜,可能除了绿色石头上的“琛”这个心灵寄托,也夹杂了还有报答我父母养育之恩的因素。
“你小子好福气啊。”徐瑞干笑了两下。接着警方来了,把现场封锁,年轻的法医检查尸体,等了二十分钟。他初步断定死者于午夜死的,手臂也有针孔,疑似注射过不明液体,致命的是被大力扼住了颈部。进而遭到了分尸。
叶嘉莉死之前,遭到过短期(可能十几个小时,也可能二十几个小时)的不明器物侵犯。徐瑞嘀咕说:“这真会是暴君干的?倘若是的话,我之前太高看他和整个七罪组织了,这和寻常的凶徒没什么区别。”
我好奇问法医为什么是不明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