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绝:无毒不成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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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很好哄,只要分散掉她的注意就好了。
……
除去污垢血迹,再换上新裳,雪妃感觉浑身顿时一爽,就连精气神,似乎也没有了受伤的低迷。
同时,雪妃心中清楚,这终究只是暂时的。
“走吧。”
雪妃拍了拍白秀的肩,示意白秀自己已经可以了。
“嗯。”白秀点点头,拔腿就奔跑。
速度不快,但是也不算太慢,不长的时间,翻过了一座山。
突然,白秀猛的一顿,问背后的雪妃:“我们这是要去哪?”
雪妃微微一怔,想了想,然后道:“南方。我们往南去。”
白秀问道:“南方是哪边?”
雪妃眉梢微挑,看着白秀没有说话,手指指向前方。
“嗯嗯。”白秀点点头,继续往前奔去。
前面,便是南方。
……
然而,这个说走就走的旅途,注定不会十分顺利。
“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吗?”雪妃问道。
“秀儿分不清啊。”
“……”
“因为秀儿从没有出过卧虎宗那几座山,只是在书籍上见过东南西北,却用不到东南西北。秀儿脑子很笨,对于用不着的东西,秀儿很难记住在心里。”
“哦。”雪妃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看见了一个人,然后白秀也看见了一个人,于是白秀折了身子,想绕过那人,然而那人消失原地,再次出现在白秀的远处正前方,不偏不倚。
白秀停了下来,远远看着那个人,有些警惕。
雪妃没有放出神识,因为她的神识气息或许还存在于那些人的记忆中,雪妃没想过暴露,因为这实在很危险。
尽管她不确定这些人是否在寻找着自己。
那人微笑着,身穿古朴长袍,长眉皆白,脑后绑着一个发髻,仙风道骨。
在他身上,散发着远强于筑基,更胜于金丹的元婴强者的恢宏恐怖气息。
“你是谁?干嘛要拦着秀儿的路?”白秀皱眉,目光疑惑,对着那人喊道。
那人笑了,大牙白灿灿的,道:“老夫发号温德兴,如今受人之命,在找一个人。”
雪妃心中咯噔一下,那个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
为何那些元婴修士来去匆匆,为何往复不止,仿佛在找某件东西,或……某个人!
一瞬间,雪妃心中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连上了。
雪妃知道他们在找谁。
雪妃有些紧张,她并不习惯这种紧张的情绪,所以她逐渐变得有些焦虑,然后,雪妃的眼开始变幻成剑的模样。
雪妃渐渐烦躁起来。
“你找谁啊?”白秀疑惑的问道。
温德兴微笑着看着雪妃等人,他一袭古朴长袍,仙风道骨,身上却散发着恐怖绝伦的强大威压,无形中,压迫着雪妃的神经。
“我们过去。”雪妃突然低头附在白秀耳畔道,声如蚊讷。
第92章 伪装()
温德兴是仙风道骨的,无论在雪妃的感官中,还是在白秀的感官之中能升起的念头,有,且只有一种。
雪妃看见了,温德兴的衣裳起了皱褶,波纹在衣裳表面韵动,但是林间的风是不大的,没有凡风,所以是仙风;然后温德兴站在那里,雪妃闭上眼睛去感应,在那里,只有一根白莹莹的巨大骸骨横亘,参天而立,所以是道骨。
寻常人没有这般异象。所以,即便是因为谨慎,雪妃没有放出神识,可是雪妃心中已经了然——温德兴是一名元婴期的强者。
雪妃眼帘半垂,示意白秀走了过去。
自然,雪妃的窃窃私语没有瞒过元婴老怪的强大的感知力,甚至是雪妃那焦躁的情绪。
温德兴有恃,所以无恐。
温德兴微微挺胸,看着白秀背着雪妃一步一步,缓慢的走来。一个练气期,一个筑基期,在她们面前,自己是一颗粗壮的大树,而她们,只是两只蝼蚁罢了,没有威胁。
一棵大树,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蝼蚁撼动。
温德兴笑了笑,抬手打出一道光影,光影很清晰,是雪妃易容之前的样貌。
白秀脚步微滞,瞪大眼睛望着那道光影,嘴巴张了张。
“是……”
温德兴神色微动,微笑道:“是谁?”
白秀没有说下去,突然想起什么,面容有些仓皇的摇了摇头,道:“不认识,秀儿不认识她。”
雪妃心中一凛,她看见温德兴看着白秀,他眼神中深意更加浓郁。
“秀儿姐姐,这个人,我们是不识得她的,可是,我们却见过她呀……”雪妃看了温德兴一眼,然后面容平静的突然对白秀道。
“可是,雪,丫蛋妹妹……”白秀有些焦急,此时暴露了对雪妃没有好处,她并不想雪妃暴露,因为她不想无忧哥哥伤心。
雪妃眼角瞥见温德兴的眼眸中的深意不减,雪妃笑了笑,看着白秀,道:“秀儿姐姐,你不要怕那个人。”
“我不是怕……”白秀焦急的拿眼示意雪妃,叫雪妃不要再说了。
她并非怕眼前之人。
雪妃下巴搭在白秀的肩上,微微皱眉,白秀的发丝撩拨得雪妃的鼻尖有些痒。
这面具的做工很神奇,竟连微小的感觉都能那么细腻的模拟。
雪妃将白秀的焦急侧脸收入眼底,然后目光平静的笑着宽慰道:“姐姐你不要怕那个女人了,那个是假的,只是一道影子,真正的那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说话间,雪妃抬手一指空中的投影。
白秀一怔,有些疑惑,而后看见雪妃眨眼,只是瞬间,白秀旋即明白了很多事。
“哦哦。”白秀憨憨的点点头,她终归是不蠢的。
她隐约知道雪妃在做什么。
雪妃抬起脸来,看着温德兴,神情有几分敬畏,几分欣喜,不多不少,道:“前辈您来得太好了。晚辈两人在这山间行走,这个凶女人突然出现,然后把晚辈打伤。”
温德兴点了点头,这个说话的少女虽然长相并不如背着她的少女好看,但是这一番话温德兴听得很轻松,也很舒服,顿时对雪妃的好感上升了一点。
而且,看这叫丫蛋的少女的脸色,苍白无血,眉宇间有一股黑色死气盘踞,确实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而且性命有虞,这是将死之兆。
温德兴略微沉吟,道:“她为何伤你?”
“她找晚辈问路,可是丫蛋和丫蛋的姐姐第一次来到此处,如何认得路?这凶巴巴的女人见晚辈好长时候都没回答,不知道什么,她突然恼怒起来,一掌打向丫蛋的姐姐。”
“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那个女的是筑基期修为,丫蛋姐姐才炼气期,很要命。丫蛋心中一急,没有多想,扑在姐姐身上受了这一掌。”
雪妃皱眉想了想,仿佛在回忆,补充道:“丫蛋记得的,那个女的似乎很着急,打了丫蛋一掌之后很快就跑了,好像有人追她似的。”
温德兴听完雪妃的话后,低头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她么?”
温德兴指着半空中的光影,光影上,那个少女十分惊艳,眼角微微垂下,有一种慵懒的美丽。
雪妃仔细的看过去,然后认真的点点头,气鼓鼓的道:“嗯,是的,前辈。丫蛋认得,就是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是她打伤了丫蛋,还吓坏了丫蛋的姐姐。”
“然后,她往那边跑了。”
雪妃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边的天际之上,有几朵金色的云彩,却不是南方。
听到雪妃的一席话,温德兴点点头,联想到白秀之前的仓皇表现,疑心顿时全散。
看见温德兴面色缓和下来,雪妃半垂眼帘,恭谨的问道:“请问前辈,晚辈可以可以离开了吗?丫蛋很难受,需要医治。”
“等等。”
“请问前辈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吗?”半垂的眼帘下,雪妃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厉色。
温德兴想了想,眉头微皱,从雪妃的话语,还有她的神情,似乎透着一股诡异的违和感。
究竟是什么?
温德兴想,或许是这个容貌平凡以致到极为平庸的女孩的表现太过平静,除了平静,还有……平静。
尽管她用面容的情绪和言语的波动在演绎一个受伤的少女在这个时刻该做的正常的事情,然而在面具底下的不变的平静依然被温德兴元婴期强者的强大感知力感应出来了。
这很不可思议,温德兴从未见过有哪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能够在一个轻轻举动就能拿去他们性命的元婴修士面前夸夸其谈,面无惧色。
绝对的实力面前,不会有例外。
“或许,”在白秀背着雪妃即将绕过温德兴的时候,温德兴开口了,他看着雪妃,微笑道:“或许你的记忆,你的神海,现在老道我啊,很想看一看啊。”
白秀脸色骤变,神海区别于识海,储存那个人所有记忆的地方,属于人体禁地,不能暴力翻找,稍有差池,那个人灵魂崩溃,变成白痴。
温德兴所说的,就是一种暴力的挖掘记忆的行为!
雪妃脸顿时沉下,有些冷:“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第93章 实力为尊()
“老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老道我有特殊的翻找记忆的方法。在老夫翻找之后,你有一层的概率不会变成白痴。”
他为元婴,自然有特殊的搜魂的手段,一层的概率,百分百变成白痴好多了。
“还好你是遇到了老夫,老夫很慈悲。还是说,你想忤逆老道,然后在这个荒山野岭死去?”
温德兴微笑着看着雪妃二人,目泛冷光,身上散发磅礴恐怖的气息,压得白秀和雪妃几乎窒息。
实力为尊,元婴以下皆蝼蚁!
“为什么?”
雪妃眼帘半垂,声音没有波动,没有情绪,四周的树叶忽然哗哗作响,有些沉闷,有些焦躁,十分密集。
随着这些声音的响起,温德兴忽然感觉到,无数道诡异的气息从这个相貌普通的少女的身体里飘逸了出来,然后,空气似乎也变凉了。
错觉?
温德兴并不认为这两个少女能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神识扫过,他只要加强威压,不动手就能轻易的碾死的两只蝼蚁罢了。
温德兴眼皮一翻,面无表情的道:“没有为什么,只怪你们自己太弱小了。”
听到温德兴高高在上的淡漠语气,雪妃抬起头来,她脸色雪白,眼睛很亮,声音很淡:“前辈说的极是,晚辈也是这么想的。”
雪妃转头,看着白秀,道:“白秀姐姐,你想死吗?”
白秀很疑惑,摇了摇头。
“如果有人要杀你,如果你不杀死他的话,你就会死。两者之间,必死一个,你选择谁去死?”
白秀想了想,道:“秀儿不会杀死他,秀儿会说服他,让他也不要杀死秀儿,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雪妃一怔,她没有料到白秀会得出这个答案。雪妃想了想,然后又道:“这样子,你一定会死,你死了就见不到你的无忧哥哥了。你,确定吗?”
温德兴看着说话中的两人,微笑说道:“有什么遗言,快点交代吧,你们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了。”
这抹微笑很冷,很嘲弄,很居高临下,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戏谑的看着两只蝼蚁在偷生挣扎。
温德兴的心情很畅快,脱困之后,自己的命运重归自己手掌心,还有……别人的命运。
白秀向着温德兴问道:“前辈,我们一定死吗?”
温德兴看着白秀,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嘲讽:“死?老道可没说过要你们去死,只是,现在老道改变主意了,搜魂之后,你们还是去死吧。”
“为什么?”
“因为你们弱小,而老道我很强大,仅此而已。强者为尊,若你们不服,可以杀了老道,这样你们就不用死了。但是,就是老道我的一根发丝你们都摸不到!所以,你们不能。你们就只能去死了。”
雪妃沉默,觉得不舒服,她看着白秀的脸,白秀的脸上,多了茫然和无措,雪妃知道,她已经不能说话。
白秀不是自己,她没有经历过自己经历过的。直到上一刻,她还在温室之中。
人与人之间,为何不能好好的相处?为何要迫害?
如今,这个看上去和气的老道,却在迫害着自己,还有雪妃妹妹。
白秀转头望着雪妃,很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不能理解。因为她们没有做错什么。
价值观突然被撕裂,对白秀的冲击很大。
“你没有错,”雪妃附着白秀的耳朵轻语,“错的……只是这个世界而已。”
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强者可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