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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纯阳剑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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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临别自忧伤(2)() 
程在天便去上楼去寻湘竹。但见那婆婆在大厅横眉冷眼,瞪得他心中发毛。芸茹姐姐走了过来,程在天看时,她仿似一枝带雨的梨花,可见得是刚哭过。她轻轻地拭去泪花,说道:“你是来寻湘竹罢?湘竹自上楼以来,就被婆婆锁在房内,不许她出来……”程在天忙问:“这是为何?”

    “到了今日,我也不该再瞒你了,”芸茹接着说道,“我们便是江湖上有名的五毒教。全教上上下下,几乎人人都会用毒;教中人物,有儿女的,又教儿女用毒,自然地儿女又成了我教一员。我们这五间楼里,分归我教五大圣王,由圣王和他们的家眷居住,而他们的家眷又自然地进了我教……程少公子,我婆婆便是教中用毒的圣手,教中都喊做‘毒仙’呢。你和周……周公子喝的万花茶中,都被她下了蛊毒……”

    听到此处,程在天如闻晴天霹雳一般。他年纪尚轻,只是从书中粗略听说蛊毒是一种奇毒,可杀人于无形,却从未见过它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听说自己也被下了蛊毒,生怕自己不知怎样死法,一时之间只觉四肢无力,头也疼起来。但芸茹姐姐下面一句话,又让他像死里逃生一般:“但湘竹妹子,却是怎么说也不肯下毒,趁婆婆不留神,又换了一杯没毒的万花茶来……回来时告诉了婆婆,婆婆才这般生气,把她锁在房中。”

    程在天庆幸之余,心中又想:“湘竹妹妹果真是人美,心也美,直如一个落凡的仙女,她如此这般,就救了我一条命!唉,也可惜了她了。”心中忽的又感好奇:“说了这许久,却不知这教主却是何人?应该也是个像苗教主一般大肆杀人的人罢?”便问:“芸茹姐姐,那你们的教主是谁?怎的不曾见过他?”

    芸茹姐姐答道:“唉,这倒是说来话长了。我们现下的教主,名叫做龙紫阳,人称‘夺命蝙蝠’。他老人家是个行踪诡秘的人,行事异于常人,偏爱独来独往。不瞒你说,我教总坛,原在湘西五毒岭;自五毒岭被唐门中人炸平后,才迁到了这里,就近地对付唐门中人;总坛却设在地下,以防唐门中人用火药来炸。但教主却终日不在总坛,往往是一个人独自去刺杀唐门高手,刺杀完了又不知躲到哪里去,连我们也寻不着。我们已是好几个月没见过他啦。”

    程在天听她这般一一说来,心中感叹道:“原来这所谓‘江湖’之中,非但是随意杀人、轻薄人命,杀了人还要躲躲藏藏,像地鼠般过活。”对“江湖”一词,更是一阵憎恶。

    话说那白龙王让萧如南带着手下去伐竹造屋了,转过头来跟桃花书生打话。他说道:“周兄弟,今日一战,已知你这手段,决不输于我。我圣教爱才惜才,若你入我圣教,不但你我恩怨一笔勾销,我还能将这白龙王让给你做,这样可好?”只见书生轻蔑一笑,说道:“嘿嘿,你这魔教涂炭生灵、多行不义,我正恨不能把你等一一杀了,为民除害,怎能入你魔教,助纣为虐?莫说什么白龙王、青龙王,你如今便是让我做教主,我也断然不肯。”“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未说完,白龙王手上已是运起功来,待说到后一个“酒”字时,已是双掌齐出,往书生肺腑所在攻去,要在片刻之间要了书生的性命。书生见得他手上红光大盛,料知自己下一刻便要命丧黄泉,慢慢闭上了眼睛。但他这眼睛不知闭了多久,性命却还在己身;而对芸茹、白龙王来说,一切却不过是发生在弹指一挥间。朦胧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笛声,但不是吹奏笛子,是笛子碎落于地的声音。

    原来这白龙王双掌齐出,想要了书生性命,这一切早被楼上程在天和芸茹瞧在眼里。程在天一声“住手”尚未喊出,芸茹见自己此时手中拿着玉笛,潜运内力,把玉笛连着浩然真气打将下去。白龙王双手疾速,却不及玉笛飞得快,一瞬之间,被玉笛打在右手虎口之上,鲜血直往外流。

    那笛子仍似利箭一般,落在地上,虽是碎了一地,却也把地面击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待程在天终于喊出“住手”二字,芸茹已像一只斑斓的蝴蝶,翩然飞下楼来,挡在两人中间。

    白龙王用左手按压住虎口,愤愤地说道:“好哇,芸茹妹子,你倒是成了多情种子啦。我要杀他,你竟不惜毁了心爱的玉笛,甚至不惜伤我,来救这个臭书生。”芸茹道:“二哥,我既已倾心于他,便要与他同生死共患难。他生,我便生;他死了,我也要到地下随他去。”

    白龙王冷冷一笑:“嘿嘿,你家婆子跟我说,他已经中了蛊毒啦。难道他中了蛊,你也要中一次蛊不成?”“这个自然!”芸茹忽地转头来,跟书生说:“周郎,我情知自己软弱,又不及湘竹那般仁善;我一半的心不想害你,一半的心又想着栓紧你,以至于做下错事。一时之间羞愤难当,也把湘竹换走的那杯万花茶喝了……让你我同受折磨罢!”

    书生听罢,也是怆然悲戚之貌,直叫道:“孽缘,孽缘哪!”脑子里头像翻书般,时而想起她的不是,时而想起她的好来。终于,她的好处盖过了她的不是,心心念念都是她的似水深情来。书生终于想道:“五毒教中人固然是多行不义,但她对我,可说是一往情深,甚至竟为我亲尝蛊毒,我切不可负她。我是和她好,又不是和五毒教好。五毒教要作恶作孽,我决不从旁相助。”一看芸茹正缓缓走来,书生再也不能自已,冲上前去,和她紧紧相拥……

    白龙王见他二人浑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怒道:“芸茹妹子,你这般护他,飞笛伤我,就不怕兄妹反目吗?”芸茹昂首答道:“二哥,我当时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与他为敌,我也不会与你为敌。不然,你武功虽高,比起我还是稍逊半筹,恐怕讨不得什么好。”“那好,看在你我是结拜兄妹份上,这件事我就全当看不见。”说罢,白龙王凌空一跃上楼去了。程在天在第三间楼上,先看芸茹飞笛伤人,已觉不可思议;此时又看见他如龙腾虎跃,轻易便上了楼去,心中愈觉江湖中人神鬼莫测,能为常人所不能为。

    书生问道:“芸茹,这白龙王内力颇佳,招式又精妙,你的武功,竟在他之上么?”芸茹点了点头。“周郎,外人只知我教有五大圣王,互以兄弟相称;要说到功力孰高孰低,那便鲜有人知了。我教圣王,按功力论,是蛛王第一,蝎王次之,蛇王再次,龙王第四,蟾王第五。过去,往往是年长的武学修为更高;但巧的是,如今的五圣王,却是反了过来,最年轻的反倒是第一了。可不管如何排法,我总是在这中间。”“这么说,比你还年轻的人里头,还有两个更强的?”“是。四妹名叫周采莲,十七岁就孤身杀死了三个唐门高手;最奇的是五妹高蕙啦,如今才十四岁,但她天赋极高,教主教她学武三年,她已经可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比肩了。”

    书生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么小的姑娘,就进了五毒教,干着杀人的营生,岂不可惜!芸茹,你离了这五毒教,我们不再理会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如何?”“周郎,”芸茹哭道,“只怕已经太晚啦。唐门人杀了我父母,我的手上,也沾了唐门不少人的鲜血,只怕唐门中人都不肯饶了我。做梦时我也时常会看见冤魂追着我,我竭尽了全力,却怎么也逃不过……”

    秋风一阵又一阵地掠过,两人虽是大好的年华,却不约而同地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书生一看,秋风中的她愁眉不展,柳眉低垂,愈加惹人哀怜。

    书生道:“这不过是幻梦而已,我们如今逃走,找个外人寻不着的所在,过上三五年平静的生活,自然就不会再有这类梦了。”芸茹仍是一副黯然的神情,说道:“可你我身上都中了蛊毒,逃去了两个月后就会毒发;婆婆如今又只肯给我解蛊,这可怎么办?”

    秋风吹得越发地紧了,凉飕飕地刮在他们二人的脸上。

    书生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去找你婆婆解了你的蛊罢,至于我,她既然不肯解救,我便到寨外寻医去,不信天下之大,竟没第二个人能救我性命。”说时轻描淡写、不起波澜,连周边的风都似乎稍稍平静了。

    芸茹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见寨外有人过来。

第9章 临别自忧伤(3)() 
原来当时芸茹带着程在天和书生二人进寨子后,连夜吩咐手下人去寻,最终在程府外瞧见了程在天的家仆阿友。手下人便上前把程在天的下落告知了他,他放心不下,便跟着芸茹的手下人来到了寨子,要带二少爷离去。

    此时阿友来到寨前,感到一股莫名的阴森之气,但他毫不惧怯,依旧大步往前。芸茹上前相迎。阿友一看眼前这女子:她姿容秀媚,顾眄遗光,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佳人。手下人和阿友一番说明后,芸茹也不阻拦,客客气气地对他说道:“既然如此,你家公子在第三间楼上,我带你去寻他罢。”阿友心想:“这个娇滴滴的美人竟是这里主事的,好不奇怪!”道了声谢,随着她走上楼去。

    上楼时,只觉地下窸窸窣窣的,似是有人在说话。阿友素来胆大气壮,不信世间有什么鬼神;虽感一阵凉气直透背脊,也并未放慢脚步。

    原来对这一切,书生早已心中生疑。这寨子楼房有限,容不下多少人;但要是暗修地道,把大量人众藏在地道之中,可就不知人数多少了。书生心想,这五毒教是江湖上一个颇大的教派,决不只平时所见这么少人而已;芸茹所说确有地道,总坛就在其中之语,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而程在天当时见芸茹出手救下书生、白龙王飞身上楼,知道已无危险,便不再往楼下看,想要一个劲地撞开湘竹所住的房间,让她出来。楼上却仍有两个青年的教众,那婆婆一声令下,便挡在了他面前,有一个还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程在天心知肚明打不过这二人,往后退了几步,站着看了看大厅四方,情急智生,抄起案上的一把短刀架在那婆婆颈脖之上。

    他多年一直受父母、教书先生的谆谆教导,惯于以礼待人,但此刻极想见到湘竹,又想五毒教中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遽尔之间便如此做了。偏巧这婆婆是教内用毒的圣手,说起与人动武却是半窍也不通,因此让程在天毫不费力就胁持住了。

    那两个青年教众见程在天一手拿刀胁持着她,一手指着湘竹的房间,当即会意,把门上的锁开了,不久便听见咯吱一声,湘竹便从这房间走了出来。“程大哥,你这是……”湘竹一出门便看见程在天手持短刀,架在婆婆的脖子上,如受惊的云雀般叫了起来。

    恰在此时,芸茹和阿友也正好上了楼来,芸茹也大叫起来:“程少公子,不要伤我婆婆!”阿友料想定是起了什么争执,情急之下少爷才如此行事,也叫道:“二少爷,阿友来了,你不要惊怕,缓口气说话!”

    程在天见阿友来了,心下稍定,对着阿友说道:“阿友,这里都是五毒教的人,我进来一趟,像是进了虎口一样,再也不敢多逗留一时半会。咱们还是回去罢!”阿友点了点头,对芸茹赔礼道:“我家少爷如此行事,多有冒犯。但我家少爷历来温厚儒雅,今日定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还望贵教万勿怪罪!”芸茹高声说道:“我教气度宽宏,只要程少公子不伤我婆婆,自可安然离去。”程在天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便把刀丢在一边。阿友便说道:“公子,我们快些走罢。”

    湘竹站不住了,一把拉着程在天的衣袖,无比哀婉地说道:“程大哥,你来,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拉着他进了房内。那两个青年教众想上前拦阻,芸茹一挥手,让他们退下了。湘竹把门关上,低头垂泪。她的泪在脸上慢慢地流淌,似是一块光洁晶莹的宝玉遇热而熔,化而为露一样。

    程在天一惊,问道:“湘竹妹妹,你是……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吗?”“程大哥,我很想很想随你一起走,”湘竹轻拭泪花,“可教内相识的人,都说不妥,连我姐姐也放心不下。何况,我到了你家中,又该用什么面目来见你的家人?唉,要是你能留在寨子里,天天陪我说话,那该多好。可我们教中的人一个个凶巴巴的,对外来人总是心存戒备,指不定哪天就要来杀你害你……”

    程在天回想起跟她聊天时的欢愉、闯进圣殿时相互扶持的情状,有好几次想说“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天天说话。”可又想到父母必定在为自己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再不归家,岂不是大大的不孝?便改口道:“我……我也是舍不得你……怎奈爹爹妈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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