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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万千宠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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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抬起头来,正是被寒风刮得略显沧桑的东明奕的脸。

沈宁有一丝恍惚,旋即扶起了他。

东明奕站起来,沈宁发现她才及他的肩膀,她惊奇地道:“一月还不到,你怎地长得这么高了?”

东明奕看向较之之前健康丰盈的沈宁,眼里净是笑意,他摘了头盔道:“我自个儿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每日里好似听得骨头嘎巴儿响。”

沈宁轻笑着细看他一会,“成熟了些,稳重了些。”

“多谢娘娘赞誉。”东明奕扬了嘴唇。

“快坐罢,来喝口热茶。”沈宁引他坐上炕,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加了□□的热茶,“你一切都好?有没有受伤?”

“只一点小伤,不碍事。娘娘看来气色好了许多。”

沈宁点点头,“我成日除了吃就是睡,哪里能不好。”

“那便万幸了,”东明奕喝了一口热茶,细看她脸侧淡淡的疤痕,又问道,“娘娘的伤可是痊愈了?”

沈宁点点头,“好是好了,就是有疤。”

东明奕松了一口气,认真地道:“娘娘不必担心,宫中有秘制雪肤膏,抹了便好了。”

沈宁轻笑,“那就好。”

二人沉默一会,沈宁记起一件事来,声音也随之低沉下去,“你……见到了黄将军么?”

东明奕闻言脸色一变,缓缓道,“见了,然而也不过匆匆几面,至今还不能与他提及黄逸之事……”

“黄将军见了努儿瓴么?”

“不曾,简将军也不曾。”

沈宁捂着茶杯沉沉一叹,摒退了闲杂人等,与他耳语了两句。

东明奕听罢,低着头握紧了拳,随后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难为你了。”沈宁伸手紧了紧他的手。

温热的触感迅速传遍全身,东明奕一惊,抬起头来。

正在此时,上房传来略带惶恐的恭迎之声,东明奕才站起来,便见广德帝大步跨进了里屋。他头戴紫金冠,换了明黄团龙纹常服,已是洗去了一身风尘,显得神采奕奕。

“儿臣参见父皇。”东明奕单膝下跪。

沈宁依旧坐在原处。

东聿衡本是唇角带笑,看见长子的瞬间隐去了笑容。大皇子一回来就奔着这儿来了,甚至连甲胄也不及卸下么?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沈宁,又看一眼几案上的两杯热茶,眼眸微眯。

“起来罢,一回来就给睿妃请安,难为你一片孝心。”他不咸不淡地道。

“是……儿臣是来给睿母妃报喜……父皇,您若无其他吩咐,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东聿衡摆摆手让他退下。

东明奕又向沈宁拜别,方才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室内只剩下东聿衡与沈宁二人。室内陷入古怪沉默,皇帝直直注视着沈宁,沈宁却垂头盯着热茶冒出的白雾。

许久,东聿衡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挑起了她的脸,轻笑道:“宁儿胖了些,很好……有赏。”

粗糙的指腹在她白嫩的脸上摩挲,沈宁往后退,却被他的大手固住了肩膀。

“放开。”她皱眉道。

“欸,宁儿……”伴随着叹息般的低沉男声,俊脸在眼前放大。沈宁见状不妙,撇开脸想找机会翻身下炕,皇帝却已将她用力一拉抱个满怀,强壮的身躯贴住了她的柔软娇躯。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伸手挡住低下的头颅,弓身屈腿猛地踢向他的腹部。东聿衡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趁机拉开她的双腿,压上了她顺势倒进炕上,“愈发野了。”他用了一分力道抬了她的脸,凉唇狠狠压下。

四唇相触,皇帝闭眼感受着唇下无以伦比的美妙滋味,沈宁左右挣扎,他带了几分野蛮在她脸上不停亲吻,咬着她的小耳朵一番□□,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颈边,“宁儿,朕思尔若狂!”

沈宁的心脏因这一句话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而重重跳动,但她的理智立刻强迫她恢复了冷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

皇帝被蓦地推开,静默了片刻,也不想一回来便与她闹不欢,于是暂且放过了她,“朕大获全胜,宁儿不为朕开心么?”

沈宁坐起身来整理仪容,气息微喘并不说话。

“朕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沈宁扭头看他,张了张口,此时潋艳却略为急迫地在外求见。

皇帝凝视她因亲吻而红润的唇,笑笑让潋艳等婢入内,接受众人顶领膜拜。

不消片刻,皇帝亲自领着沈宁来到宅子偏僻一角的小屋前,万福正与两名守卫立在小屋门前,见他们缓步而来,立刻上前请安,沈宁打量一番,道:“万福公公,你也平安归来,太好了。”

“奴才谢娘娘挂记。”万福依旧娃娃脸表情淡淡。

东聿衡的墨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万福走在前头,引着两位主子进了小屋,往里头的地下室走去。原来此处为宅中私牢,通常关押一些犯了错的奴仆。

沈宁一走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就闻到一股夹杂着血腥发霉的铁锈味道,她皱了皱眉,旋即感到一股令人厌恶的强烈视线,她看向吊在铁链之上狼狈不堪满脸脏污的男人。

他是努儿瓴。沈宁无比确信。

被吊男人那本应痛不欲生的脸庞浮出了一丝笑意,旋即竟怪笑出声,“小寡妇……”他放肆地打量着缓缓而入的沈宁,大舌舔过干裂的嘴巴,呵呵笑了两下,而后竟是越笑越大声。

他自知这回是死到临头,他并不恐惧,只是可惜……他从未上过这惟一让他硬起来的女子。他后悔没能在她的体内留下阿达赐与他的狼种,草原的王者就要从此灭绝。他直盯着她的脸,血腥之气撞入鼻间,忆起那夜她痛苦扭曲的表情,他下身居然躁热地蠢蠢欲动,再次直挺起来。

墨瞳寒意暴现,东聿衡亲手执过刑讯官马鞭,抬手狠狠一抽,努儿瓴一声惨叫,身下总算老实。

沈宁厌恶地皱眉,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爱妃莫怕,来。”东聿衡伸手,语带安抚。

沈宁抬了抬手,却非与他相执,而是推了一推,自己走下台阶,上前两步站在努儿瓴的面前。

“山水总是轮流转,努儿瓴。”她毫不畏惧地直视于他。

“原来是个美人。”努儿瓴痛苦地喘着粗气,依旧放肆地打量她。

皇帝心中窜起了暴虐的杀意。他分明记得这努儿瓴是个龙阳癖者,却眼见宁儿便有了下流之欲!

沈宁从来爱憎分明,她只要忆起黄逸惨死,东明奕与她受尽折磨,她便无法克制地怒火中烧,迅速自一旁取下一把形似匕首的刑具,将其狠狠扎入他的大腿。

努儿瓴挣扎身躯强忍痛楚,不料她竟一眨也不眨地直视着他,再次狠狠旋转带钩的匕首。

努儿瓴再无法抑制地痛苦大喊。好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沈宁猛地抽出了带着血肉的利刃,鲜血立刻顺着努儿瓴的大腿汩汩流下。

她面无表情地将刑具一丢,淡淡道:“我报了仇了,其他的请自便罢。”她甩手转头便想离去。

东聿衡道:“只这样便够了?”

沈宁停住脚步,微偏的臻首在阴暗的地牢中看不清表情,“哦。”

东聿衡并未阻止她的离去,反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对左右点了点头让他们跟上去。

“可惜……”努儿瓴虚弱地嘲笑,“一个狼性的女子,成了中原羊皇帝的妃子。”

“放肆!”刑讯官大喝。

努儿瓴吐了口血水,阴森森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你们中原人阴险狡诈,只知做那缩头的乌龟……暗地里使些阴谋诡计,孤王、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努儿瓴痛楚难耐,话语中依旧语带嘲讽。

“朕是大景皇帝,令景朝百姓安居乐业始为己任。与尔对战本是克蒙欺人太甚犯我天威,朕又何苦拿众将性命与你游戏?”东聿衡冷笑,他自知此战虽打败克蒙扩张了景朝领土,也着实劳命伤财,怕是往后几年都不会再主动大动干戈。并且此战大胜,扬了景国天威,周边之国之不敢轻易来犯,若往后休养生息,国富民强,小国自畏国盛甘来臣服。

“哈哈,咳咳、羊皇帝!”

“死到临头还敢放肆!”刑讯官对着他大腿的伤口就是一鞭。

努儿瓴痛极,刹那晕死过去。

万福抬了一桶水将他泼醒。

还不曾全然清醒的努儿瓴却忽远忽近地听得景朝皇帝的声音,“万福,你今夜在此守候,不得出任何差池,明日午时,将其五马分尸,由子陵亲执此事!”

努儿瓴低垂的脑袋摇了一摇。

“待行刑,找一人来假扮于他,若有余党胆敢劫狱,便将其一网打尽。”

“奴才遵旨。”

※※※

沈宁快步出了地牢,一阵冷风刮去些许窒闷,她才稍稍平和了些。她原以为将努儿瓴大卸八块就能出心头一口恶气,但刚才的报复并不能带给她任何快慰,注视他的痛苦又能怎样?逝者不能生,痛者不能复。她看向手背上沾染的点点血迹,用帕子使劲儿擦了一擦。

她抬头呼出一口浊气,转头问道:“黄将军在哪?”

徐翰拱手,“娘娘,陛下已让黄将军在宅中恭候了,娘娘请。”他抬臂引出一条道。

沈宁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随即点了点头,“请把大皇子也请来。”

“是。”

沈宁随着徐翰来到书房,正背手看字画的黄陵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二人四目相对。

沈宁只觉时光如梭,再见竟是发生了诸多变故。

“黄大哥。”她看向依旧威武挺拔,却莫名多了些沧桑之感的黄陵,柔声轻唤。

黄陵凝视着眼前娇俏女子,张了张口,唤了一声“娘娘”。

“黄大哥,”沈宁向前一步,思及黄逸之事,喉中苦意蔓延,想向他交待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带了些许沙哑地道,“大哥身子可好?小妹听说你因战负伤,不知是否痊愈?”

黄陵知她心中所想,点了点头,“多谢娘娘关怀,微臣无恙。微臣听闻娘娘也曾被努儿瓴掳去,能平安归来实属万幸。”他由衷说道。

沈宁浑身一震,“我……”她停了停,低头自责道,“我没能救得了黄逸,我……对不住。”

黄陵沉沉叹息,道:“娘娘何出此言?一切皆是那克蒙蛮族的孽债,娘娘同样受尽苦头,怎须自责?”

此时东明奕赶来,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握了握拳跨入屋中。

“大皇子殿下。”

“黄将军……”东明奕每每看到黄陵只觉愧疚,全因他的过错,害得为景朝浴血沙场鞠躬尽瘁的威武将军失了独子!害得父皇失了未来景朝一员猛将!

沈宁深吸了一口气,她与东明奕对视一眼,对着黄陵道:“大哥,黄逸他,是个英雄,挺直腰杆从容就义,他……没受什么罪……”

黄陵几不可见地身形一颤,眼里流露压抑的痛苦之色。

东明奕的心重重一抖,他看向沈宁,沈宁也看着他,他闭了闭眼,尽量平静地道:“是的,黄将军,黄逸生前还有遗言,托我转达给将军……他说,来世,定再做大将军之子!”

黄陵紧抿着唇角,喉头哽咽。他沉默许久,重新低哑开口,“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逸儿他……走得痛快,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沈宁垂下眼睑,几不可闻地哽咽吐息。

第85章4。20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庆功之夜。上至君王,下至朝臣,皆在阿尔哚这块新征服的土地上大啖美食,猛饮美酒,看歌舞升平,听莺娇婉转。东聿衡特赦文武众臣可不顾尊卑,开怀畅饮。宴厅由此热闹非凡,杯盘狼籍。

尽兴而归的东聿衡半醉半醒,他乘步舆来到沈宁的院子,并不让人通报,进了上房后摆摆手让人全都退下,自己缓缓地踱进了内室。

他的唇角啜着笑意,绕过屏风正欲唤她,不意却见沈宁独自一人抱膝坐在窗边,眼中的悲伤几乎满溢而出。

他的笑容凝在嘴边,凝视着越看越心疼的妇人许久,他低哑地开了口,“宁儿为何难过?”

沈宁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他一眼,撇开脸生硬地道:“没事。”

“再敢欺君朕就打你屁股。”东聿衡上前,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究竟发生何事?”

血淋淋的真相压在心底抽空了沈宁的所有力气,她竟然无法推开他。

温暖的胸膛正是她现下最需要的依赖。她埋首闭了闭眼。

见她这般脆弱皇帝更是心疼,他紧了紧她,“说出来,朕给你作主……是因忆起了被努儿瓴抓去的事?”

沈宁动也不动。

“事儿已经过去了,乖儿,如今没人敢欺负你。”他亲了亲她的发。

沈宁依旧不作声。

“欸,明日午时朕要将那竖子五马分尸,你可是想去?”他说罢转念又摇摇头,“场面血腥,你还是不去为好,省得回来又发噩梦。”

沈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沙哑地道:“……五马分尸又如何?他死了黄逸也不能活过来。”

黄逸?原以为她是因自己遭遇难受,不想竟是为了黄逸。莫非她亲眼目睹了他的死?皇帝的声音低了一分,“黄逸已死,你再伤怀也于事无补,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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