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怖游戏boss他是我男朋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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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下的路也不是那么的顺畅,地上很潮湿,也有一些水流,时不时的还有白黄色的液体从手术中流出来。
一股很大的腐烂味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祁樰和酆城的鼻腔。
两个人越往里面走,就越是感觉背后隐约有阵阵的凉风袭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医院生意还真好。”祁樰为了缓解气氛,半开玩笑的说。
酆城也跟着附和说:“我也经常给医院送生意。”
“嗯?”祁樰理了一下这句话,问酆城说:“你经常手术吗?”
“倒也不是。”酆城自嘲的笑了笑,“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自杀过好几次,一个月得去急救室几次,医院的护士医生都差不多知道我了。”
当然,酆城说的并不是凡间的医院,而是他们冥界的医院。
至于他说的小时候,差不多就是鬼王殿下出了事儿,生死不明,他流落在外的那段时间。
“你还年轻呀,有什么过不去的说出来,释放一下,配合医生治疗就好。”祁樰劝慰说:“其实活着挺好的。”
酆城出于礼貌,对祁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
两个人又去二楼看了一下。
二楼的情况和一楼的情况差不多,红色的“手术中”始终没有关闭,那种血腥味反而是更加浓烈了。
“你……”酆城看着祁樰的脚下,脸色霎时间白了一下,问祁樰说:“你脚底下是什么?”
祁樰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脚底下,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之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手掌心无意间碰到了手术室的铁门。
地上是一截断掉的大肠,看起来有点恶心,里面还有暗黄色一样的排泄物。
排泄物的味道和腐臭的味道有些盖住了眼前的血腥味,让祁樰有些作呕的感觉。
突然,祁樰碰到铁门的手被某个东西电了一下,触电般的感觉让祁樰忙收回了手。
手术室上面红色的“手术中”字体突然暗了下来,门缝一点点的增大,直到手术室被完全打开了。
里面黄白色的粘液一下子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的自来水一样,瞬间流出了手术室。
祁樰看情况,顺手拉着酆城,两个人又后退了一些。
这些黄白色的液体之中混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另外一种东西。
祁樰想看清楚,所以鼓起勇气向前走了几步,定睛看了眼那白色的东西。
“咕噜咕噜”水被烧开的声音传来,地上流淌着的白黄色的液体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水泡不停的冒出泡泡。
然后,这本来被淹没在白黄色液体之中的那白色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不停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很像那种,普通人在觉得委屈的时候,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里又实在是觉得委屈,所以发出的那种声音。
祁樰来不及反应,那白色的东西就突然向她扑了过来。
酆城眼疾手快的拉了把祁樰,祁樰被拉到了酆城的身边,那白色的东西扑通一下的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祁樰其实反应很快,这种情况她自己也可以躲开的。
不过酆城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好,怕她出事想帮她儿子,所以祁樰还是对酆城说了声谢谢。
紧接着,祁樰回过头去看了眼之前攻击她的那白色的东西。
她这才发现那玩意儿也不算都是白色的,而是红色血液,白色的脸蛋,黑色的头发组合而成的一颗头颅。
第23章 后()
准确来说这是暗红色的血液,看样子已经干涸了很久。
大脑左侧被什么东西砸碎了,大脑的脑髓直接从那一大片被砸成肉酱的地方流了出来。
从还算是完整的脸上看得出来这是个女人,脸上抹了很厚的粉,所以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救我。”
祁樰看了眼四周,除了酆城没看到任何一个人。
而那颗头颅的脸是面对着祁樰和酆城两个人的,可是奇怪的是这颗头颅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张开嘴巴说任何一句话。
那之前说话的声音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正在祁樰想的入神的时候,这整栋楼的所有手术室都好像是发生了变故一样。
手术刀等这些器具落在地上的声音不断的从手术室里面穿出来,伴随这种声音的,还有无数人的求救声。
这些人当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小孩子也有老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祁樰站在原地,慌乱的望着这条走廊两侧的手术室。
“我也不知道。”酆城站在祁樰旁边,整个人的脸色又白了一些,没有一点血色。
酆城咳嗽了几声,“我们先出去吧,这里看起来不安全。”
“嗯。”祁樰也点了点头,准备和酆城一起出去。
毕竟,她不知道这些手术室里面到底都关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还没等祁樰抬脚,前面的手入室就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肉块撞到手术室的门似的。
祁樰想要过去看一下,走到旁边的时候,酆城低着头看了眼地下。
手术室最底端有些缝隙,有血液从手术室中流了出来。
慢慢的,两只颤抖着的手从这里的缝隙中慢慢的伸了出来,一点点的伸向祁樰的脚踝。
酆城稍微挪了下位置,站在祁樰身旁,然后抬起左脚直接踩在了那只手的手上。
把本来是举起的手,硬生生的踩到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之后马上给缩了回去。
祁樰听到了动静,看了眼脚底下,然后说道:“你做了什么?”
“没事。”酆城很镇定的回答祁樰说:“我脚滑了一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只手。”
祁樰指了指现在还伸在外面的那只手,问酆城说:“你踩的是这只?”
酆城否认说:“不是,是另外一只。”
“嗯?”祁樰四处望了望,“被你踩的那只手哪儿去了?”
酆城还没说话,就只见手术室门口的缝隙里传来一阵叮咚的敲门声,然后一直被踩红了的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祁樰看了眼,转头对酆城感慨说:“没看出来,你劲还挺大的。”
酆城淡然的说了句:“不大。”
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那只手又颤颤巍巍的缩了回去。
另一只没有被踩的手在地上挠了一下,然后也慢慢的收了回去。
祁樰看着这个场景,由衷的感慨说:“这东西好像很怕你。”
酆城正想说不知道,结果门内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发出惨叫的是个女人,撕破了喉咙而且破音了的那种。
“你要进去看看吗?”这次是酆城在问祁樰。
祁樰犹豫着,“真的可以就这么推门进去?”
感觉打扰人家的手术,是很不礼貌并且很罪恶的一件事。
酆城却不以为然,指着手术室上面的牌子说:“手术中的三个字熄灭了,说明没有在进行手术,所以我们进去应该是可以的。”
祁樰心中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一味地相信酆城。
毕竟她是个老手,进入这个恐怖世界里,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
谁也不知道自己上一秒愿意用性命去托付的人,下一秒会不会就变成了没有一点感情,杀人不眨眼的执行者呢。
“你先推门进去看看吧。”祁樰找借口说:“我胃里有点恶心,就不进去了。”
酆城听到祁樰这话,第一感觉就是祁樰还没有完全相信他。
所以酆城也没有犹豫,对祁樰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就直接把这扇门给推开了。
门内血腥味和腐臭味比过道多了几倍,跟在酆城身后的祁樰不禁捂住了鼻子。
酆城也装作恶心,捂住了鼻子。
里面有一个手术台,手术台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各种刀具,一名医生正背对着酆城和祁樰,不停的挥动着手臂。
好像是在做手术。
“嘭嘭!”听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敲击这什么东西。
酆城站在原地看了几眼,然后退后了几步,站在祁樰身旁,有点委屈的说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害怕了?”祁樰反问。
酆城慢吞吞的躲到了祁樰身后。
祁樰思考了一下,如果之前给他量体温的那人是npc,那么可能装睡,沾染到npc的血液,都是死亡条件。
如果酆城是执行者,她现在一旦进去了,会不会等你趁她不注意,直接把手术门给关上,然后自己就成为了这个副本第一个失败者?
“算了。”祁樰自己关上了手术室的门,“我们先去找人。”
酆城默认了祁樰的想法,站在后面也不说话。
身后又是一阵嘭咚的响声,祁樰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了眼,身后的手术室门口被砸成了凹凸状态。
祁樰看着这扇门,然后一脚踢开了手术室的门。
里面正是之前失踪的那个男人,还有一个背对着祁樰和酆城的医生。
“救命,救命啊。”那男人被医生用四个手铐绑住了双手和双脚,上身□□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不停的挣扎。
“闭嘴。”那名医生语气中尽是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好像只有躺在手术台中的人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他当场给剖了似的。
祁樰就站在那名医生的身后,冲着他喊道:“你是npc?”
那名医生并没有给她答复,而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滞在原地。
“他……他要杀了我。”那男人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们快阻止他,救救我啊。”
祁樰没有立刻行动,她不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救的下来。
一直站在祁樰身后的酆城突然问起来说:“你想救他吗?”
“嗯?”祁樰有些不可思议,偏头问酆城:“怎么这么说?”
酆城解释说:“你要是想救他,我有办法,你要是不想救……”
祁樰没等酆城说完,就打断了酆城,没有犹豫的回答说:“救他。”
酆城笑了笑,“那你先出去,关上门等我。”
“关上门?”祁樰并不相信酆城。
酆城随意的回答说:“也可以虚掩着门。”
如果祁樰在门外出了什么事儿,可以随时进来。
祁樰犹豫了一下,说了句:“那你小心。”然后她自己就关上门,先离开了。
祁樰站在后面,其实她并非是为了什么慈悲为怀,或者说心中善良而去救这个人。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留着或许还有用。
他身上现在也和自己一样,有了不属于人类的鲜血,所以如果这是死亡条件,她或许还可以侥幸逃过一死。
酆城走到医生的身后,那医生正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想直接刺入酆城的腹部。
就在这个时候,酆城耳朵上带的耳钉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这种暗红色的光芒传到医生的眼中。
“城主大人?”那名握刀的医生霎时间变了脸色。
酆城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躺在手术台上,暂时昏睡过去了的那个男人,问医生说:“他触动了死亡条件?”
“没有的事儿。”那名医生向酆城解释说:“他只是误闯了我的手术室而已。”
“可以把他放了吗?”酆城问那名医生。
医生面露难色,万分犹豫的说:“这是我的任务,恐怕不能听城主大人您的话……”
酆城笑了笑,给那名医生开了个条件,“你把他放了,我让顾念给你们放一天假,随便你们去哪儿,你觉得怎么样?”
“城主大人,我是个有骨气的人,你说这话不是为难我吗?”医生大义凛然的回答说。
不过眼神飘忽间,隐约透露出他还是愿意的,只是好像不太满足,在疯狂暗示酆城。
酆城扶额,“两天……”
“四天怎么样。”那名医生和酆城讨价还价。
酆城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语气强硬说:“最多三天。”
“三天就三天。”那名医生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丢到酆城手上,站到了一边说:“多谢城主大人。”
三天的时候,正好让他回一趟现实世界,可以去看看他妻子和女儿。
他走的时候大概是五年前了。
五年前的他,因为有个病人情况比较严重,通宵做了八个小时的手术,第二天又有病人过来做手术,这个病人一直是他的,所以手术需要他自己上。
但是,做这个手术的时候因为太累,所有有了些疏忽,导致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一时之间,病人家属不停不休的对他进行攻击,媒体也报道了他的这个手术,导致了他身败名裂。
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那段时间,病人家属号称如果他不进行赔偿,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