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猛于虎-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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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才一听说她根本准备了贺仪,那张俊脸就跟盛开的菊\花一般。灿烂的令人不敢直视。
“你身子不好,不是告诉你好好养身子。不用管这些吗?累坏了你,你是存心让朕心疼啊。”
谢玖抚额。如果这话皇帝不是嘴角咧到耳根,眼底满满眼瞅着就要溢出来的笑意,是不是会更有说服力?
虽说体谅她体弱,虽说心疼她,知道她心里有他,身体不适还是想着他,他还是欢喜的吧?
高洪书没过多一会儿就捧着个狭长的檀香木盒,木盒简简单单,只在左上角镂空雕刻一枝梅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幅画,可对于亲眼见识过谢皇后让人不忍卒睹的画功的人,高洪书表示心情激动澎湃到了无以复加,憋着股劲儿想要看看实物,见识见识皇帝那脸是怎样的精彩绝伦。
皇帝想是等得急了,那么懒个人,听到脚步声,居然没等高洪书把盒子打开,撩开罩在榻上的帷幔,一把将盒子抢到手上,掀开盖子就扔高洪书怀里。
高洪书心头暗喜,皇帝这是急了,居然没把他撵出去,于是他也就没动,抻长了脖子往皇帝手里直瞅,人中都被他撑的老长。
……这最好是皇后亲手画的,找代工就生生地浪费了皇帝激情澎湃的纯真感情啊,皇帝估计跺了那人爪子的心都有,高洪书心里嘀咕。
那是幅人物画,俩明晃晃的大眼珠子一看就是皇帝,不说跟照着皇帝的脸扒下来那么夸张,可那气质,那神韵妥妥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神经病皇帝。不过却与高洪书去年看过皇后亲手画过神似水鸭子似的鸳鸯不可同日而语,倒怪不得他心生疑惑。
高洪书一见皇帝那百花齐放的脸,锃明瓦亮的小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像朕吧?”皇帝那媚眼几乎飞出了眼眶,炫耀似的看了高洪书一眼,拿着画像在他眼前晃了一眼,又宝贝似的捧到眼前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看了一遍又一遍,大眼珠子里的春情几乎飞溢到旁边直翻白眼的高洪书眼眶子里。
“像,真像。”
像的忒特么传神,高洪书也不禁醉了。
那画里是皇帝手上拿着一只凤钗,挑着大眼望着前面,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人家佛像拈花微笑是多么祥和端庄严肃的一件事,偏偏到了皇后的画里,皇帝那不怀好意,浓浓调\情意味,恨不得把画前的人给瞅的衣衫自解的yin荡眼神好像就那么冲破纸张扑面而来,如果不是相当程度地了解皇帝的本质。是绝对画不出来的。
谁再说皇后对皇帝不是真爱,他第一个冲上去的挠那人满脸花,高洪书紧紧握爪。
究竟是怎样的了解。不仅能将皇帝的神韵淋漓尽致的画出来,而且拿准皇帝不会因为暴露大燕至高无上人物那猥琐的小心思。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从水鸭子鸳鸯到荡漾传神的皇帝,皇后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完成从量到质的蜕变啊?
顾宜芳心花怒放,一甩手把高洪书就给撵出去了。
“阿玖……”他举着画像坐回榻上才发现刚才居然忘了穿鞋,看了看手上的画像,又看看笑盈盈地望着他的谢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有满腔的情话,可是单拎出一句。又像是挑不出来。
她笑盈盈的一张俏脸,夜明珠的光透过暗红的帷幔照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的脸蛋染上浅浅的红,美眸流光溢彩。
顾宜芳就跟着了魔似的看了半晌,才轻轻将画轴放到榻上,右手勾着她的脖子,嘴唇轻轻柔柔地贴上她的前额。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结停止,他的整颗心都被她装的满溢。
“朕很欢喜。”
谢玖听到耳边温柔低沉的嗓音,忽然觉得这一年来的画没有白学,或许是她没有天份。无论如何画将军顶多就五六分相似,可是顾宜芳的模样就仿佛印在她脑海,根本不用对着她。他哪怕再细微的表情都历历在目,自然而然地就在笔下出来了。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每个时辰,哪怕你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的时间,我都好生欢喜。”
顾宜芳轻轻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朕什么时候对你吹胡子瞪眼?朕哪里有胡子?怎么吹?你这张嘴,顶会胡说……你练了多久的画才画到这样?上一次你在屋子里烧东西,就是烧被你画废了的画吗?”
谢玖微微一怔,想起交待给安春的那封‘遗书’。不置可否地一笑,没有回答。
顾宜芳珍之又珍地将画轴卷起。重新放回檀木盒,然后摸了摸身。才将它放到了自己的枕边。
两人躺到榻上,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抱到一起,顾宜芳时不时摸\摸她披散的长发,身体虽然起了反应,到底顾忌着她病着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朕希望以后每年你都能送一幅画给朕。”他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玖那画功底子,原本是受他挤兑嘲笑的,这一年的时间能将他画的惟妙惟肖,他太清楚她下的苦功。虽然开始之初不是因为他,可受益的却是他,这就是种最后的胜利!
他兴致勃勃地,“你不是亲眼看过那本神奇的册子吗?不然,你每年就以咱俩的模样将你记得的招式都画出来,留作咱俩珍藏。待朕崩了,就随朕——不行,谁知道后世哪个王八蛋会偷坟掘墓把朕的皇陵给刨了,那你的身子不就让人看见了吗?朕先死的话,你就在灵前烧给朕……”
后半截的话,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若谢玖先没了……这种假设他连想都不想去想。
“……”谢玖默默无语两眼泪。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皇帝的节操,这么猥琐的话居然让他当成情话给说出来。
那神奇的册子,说白了不就是前世她爹给她当嫁妆送进宫的典藏版春宫图吗?这种温情脉脉的气氛,他也能绕到那上面,她是真心服了。
他这做皇帝的没节操,要上春宫,她的节操还健在,可没兴趣陪他丢人,谁知将来是个什么状况就把俩人那个给画出来,别说流落在外,让全天下瞻仰,就是宫里哪个不开眼的翻翻瞧瞧,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越想越气,伸出大长腿,一脚一脚地往他腿上踹。
“你再说,我就光画你一个人的身子,给你传外面去让全天下百姓见识见识!你——你真是,脑子里在想什么?!”
高洪书听着皇帝左一声右一声的叫唤,眼珠子都要翻出眼眶。
皇帝激情澎湃时的叫唤,还是惨遭毒手时候的声音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他本以为皇帝难得地捡起节操,这俩货没在生病的时候腻歪已经出乎他的意料,谁知道不腻歪罢了,风格突变成了宫廷暴力。
明明他出来的时候,皇帝春心荡漾的厉害,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皇后拖着病体下此毒手?
高洪书挠破脑袋也想不出,特么的,这就是千古之谜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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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交易()
谢玖一大早起来就等着舒宜,谁知一直到了晌午仍不见他的鬼影。
不过,等不到他,却将咸熙宫的郭嬷嬷给等来了。
郭嬷嬷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后宫里一等一的大红人,虽说素来谨守本份,没因为太后毫不掩饰的厌恶,而对皇后稍有怠慢。一向尊敬有加,礼仪上没半点儿让人挑出错处的地方,但今天明显和平时不太一样。
谢玖抬眼看了看郭嬷嬷,分明看见郭嬷嬷那张老脸僵硬的厉害,眼神居然有两分恐惧的神色。
只郭嬷嬷这样的表情,谢玖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禁抿唇一笑,连忙赐座,吩咐花真上茶。
“不劳皇后费神,奴婢说几句话也就回了。”郭嬷嬷连声谦让,双手半举高作推辞状,全身的身体语言都在表达无限的恭敬之意。
天知道,昨晚她是经历了怎样一番艰难的心路历程,亲耳听着御医确定了晋安公主怀的是死孕,经历了晋安公主那惊天动地的嚎哭,她身心俱疲。不仅她,连太后听说了,一宿也没怎么睡。
晋安公主二十多岁第一胎就这么没了,吃了不知多少补药偏方才得了这么一个胎,说没就没了。
固然晋安公主的事令人唏嘘,可令人震撼的是皇后这双阴阳眼儿啊!
郭嬷嬷双手握拳,她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连脑供血都有些不足了。事实上不只她,听值夜的宫女说,昨晚太后也是翻来覆去整整前半宿都没睡,跟烙饼似的,一大早俩眼睛下青黑一片。明显睡眠不足。
以前愉太妃的死,太后还能往宫人们嘴巴不严上赖,现在晋安公主这活生生的例子摆着。连御医都不知道的事,谢皇后看上一眼就说是死胎。太后想了一宿也没找到借口,与其说是吓着了,不如说呕着了更合适。
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第一次露出老态,可怜巴巴地叹了一早的气。
御医得了太后的吩咐跟随宜安公主回府,为免死胎留在腹内对母体造成伤害,当晚就在驸马府将死胎取了出来,赫然是四个月已然成形的女胎。
尽管宜安公主身心受创。第二天还是派了心腹到咸熙宫亲自代公主拜谢太后,若非太后关爱请了御医,就宜安公主反应迟钝的身体,真是不知拖到何时才会发现腹死腹中。
太后于是赏了一堆大补的药物到驸马府,又叫下面转了一车安慰人的话过去,最后想起昭阳宫,太后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多亏了皇后没偷藏心眼儿,和太后坦诚相见,才救了宜安公主一命。于是便叫郭嬷嬷过来。转告皇后一声,顺便夸了夸皇后。
话说到一半,舒宜就从外面飘飘悠悠地进来。呲着大板牙,一听郭嬷嬷说的是宜安公主的事,他当时就来了兴趣。
昨天皇帝的千秋,大燕举国欢庆,连他们那些鬼都相聚到晓荷池边儿庆幸,鬼气森森的直作到早上才散。他就是在那里听人说起在宫门见到宜安公主顶个死胎的肚子进宫,不知哪个倒霉鬼因为夭折,又要在阳间不知晃悠多少年才能投胎。
谁知一回到昭阳宫就听到现场版,可惜那郭嬷嬷说话慢条斯理。经不起舒宜那急性子,往往不等郭嬷嬷说完。他就忍不住让谢玖翻译开问,谢玖嘴角抽搐。可当着那么多人,不便说舒宜什么,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详细到她根本想不到舒宜堂堂一个大男鬼,这般八卦是为何?
郭嬷嬷惯是察颜观色的,从皇后不自觉地往她身边瞥,时不时地皱下眉,她就察觉了古怪,只觉被皇后瞅过的半边儿身子发冷,肝发颤,连那半边儿头皮都一阵阵地发麻。
拿太后当借口,没说几句话就赶紧告退,连花真奉上的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跟被夹了尾巴似的忙不迭辞了皇后。
谢玖好笑地看了眼直吧唧嘴,明显没听过瘾的舒宜。
“俺看她是饮食出了问题,吃了不少相克的东西,才出了死胎,再有她才几个月就和驸马来个激情的碰撞,有一半是因为饮食,另一半就是让那驸马给撞掉的。都说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怎么那胖丫头也管不住?”舒宜啧啧有声,直摇头。“皇家也都是些没脑子的货,俺在宫里一年多,算看明白了,急脑残、二百五,神经病,腌臜龌龊事集大成者,就是皇宫了。”
最后,他下了结论。
“俺看那驸马不大地道,让胖丫头小心些吧,别是看上别人,嫌胖丫太胖,骑着不舒服,起了歹心吧?”
如果不是有人在!
谢玖目光阴冷地瞥了舒宜一眼,只看得他激灵打了个寒碜。
他越发口无遮掩,在她面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不是担心吓到人,她现在就捧着小八卦狠狠地给他一顿照。让他嘴上没把门儿的,什么话都说!
“花真,你挑几件贵重首饰,再将皇上昨天送过来的燕窝取一半,挑些补身子的药材,亲自跑一趟驸马府。”谢玖淡淡地吩咐,至于小心驸马那些话,她还是说给太后,让太后掂量办吧。
毕竟她与宜安公主没什么交往,冒冒然捅出来,人家信了倒还好,若是不信,还以为她是因为宜安公主被大长公主利用带将浸了毒的首饰在这儿打击报复,挑拔离间呢。
固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有极重要的一点。
每每谢玖在太后脸上看到那股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