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猛于虎-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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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命运到了他这一辈,非要让他背上教坏皇帝,破坏国家的安定团结这一罪名吗?
宇文风咬牙,看他揪出这个把皇帝引到歪道,一天不琢磨正事就知道听这些个怪力乱神故事的人,他要怎么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能人道!
“那还有其他类似的事吗?”顾宜芳叹了口气,怎么连故事里大团圆结局的都这么稀罕?
编个故事而已,让人高兴高兴能死啊!
宇文风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说自己才是真的,结果他的家人也弄不清楚,去找到一个极有名气的道观观主,一问才知——”
“是怎么样?这回是一个人的灵魂分到两个身体里了吗?”顾宜芳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不是。有一个是狐狸成了精变的,相中了他家的媳妇。”宇文风摸\摸胡须,笑盈盈地给予皇帝致命的一击。果然,这话说完,皇帝的脸就绿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激灵地打了个寒颤。
“不知陛下是听了何人说了这等有趣的故事,若有幸得见,微臣当真要虚心讨教,交流一番才是。”
皇帝努力将谢玖光溜溜着身体,一双大长腿交叠遮住重要部位,紧翘的臀部后面一条毛色鲜亮的尾巴,挑逗地摇摆的画面赶出脑海。
结果,他悲催地发现,他起了反应。
这下话题是再继续不下去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正襟危坐在厚实的桌案后面,桌上还一撂撂或批完或没批完的奏折挡在前面,如此才不至使他在朝臣面前丢大发了人。
“宫中改建,不是什么大事,你便交给手下去做,挑选皇道吉日祭天祭祖,行册立皇后大典便是。”顾宜芳说完,急不可待地唤高洪书将人送了出去。
宇文风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真将他给弄的满头雾水。
“皇上,近来怎么对怪力乱神之说这般感兴趣?”
高洪书送宇文风出含章殿之时,宇文风皱着眉,一脸严肃地问。“皇上乃一国之君,着迷虚幻缥缈之说,实非幸事。公公久在皇上身边,深得皇上信任,望公公时常劝谏,皇上必能听进公公的话。”
高洪书表示强烈的怀疑。
皇帝那耳根子硬的都能和石头对砸,但凡他认准的,别说他个含章殿大总管,就是惠妃多说上两句皇帝\都翻脸,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既臭且硬,他可不像宇文风那般没眼色,敢逆着皇帝的话行事。
“皇上最近喜欢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倒不是真的迷信长生之术,追求成仙之法,大人尽管放心。”
皇帝作出那些妖,基本上全和惠妃有关,可高洪书还没活够,自然不能和宇文风交了实底,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也不致宇文风误解了皇帝,再砸个千言奏折上来教训皇帝。
高洪书可还记得当时皇帝看到那奏折时扭曲狰狞的表情,如果不是宇文风当真有几分真才实学,颇有家学渊源,皇帝身边又没个像他这样的人替补,分分钟就把宇文风给派去摆卦摊了。
高洪书既如此说,宇文风只得点头称是,心道这样最好。
只不过,皇帝每天忙于政务,最近又心心念念封后大典,还能找出闲暇来看话本子,找他聊鬼故事……他只能说,皇帝忙里偷闲的功夫,实是他等不能企及的。(未完待续)
344 求见()
钦天监监正选定的良辰吉日为六月二十五,不得不说,日子稍嫌赶了些。
谢玖不知道的是,宇文风先前选出来的日子是十月十五,一年之中都难得一见的皇道吉日,不过皇帝厌烦时日太久,为免夜长梦多,决意早早定下皇后名份。况且皇帝头脑一时发热,早将封后诏书给发到礼冲诏告天下,万一时间拖的久了,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却是得不偿失。
废后朱氏弄丢凤印,礼部一边在心里咒骂的同时,一边加班加点地找人十二个时辰不休息,才终于在封后大典前赶了出来。
好在时间虽赶,昭阳宫没有大规模整修,不过从里到外换了一遍家具摆设,凡是能动的都动了一遍,从库里提出来换了新的。
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因为封后一事忙的脚打后脑勺。
自打秦妃辞了协理宫务的职责,太后没再另找他人,干脆自己上手,找宁妃打打下手。宫中一众女官因忙于新后继任的各种相关事宜,来往于咸熙宫和宁安宫。
对于亲自给惠妃准备封后大典,太后越想越觉得不能忍。
是以每每认命的忙活了一天,晚上就成了太后各种憋屈吐槽的时间。郭嬷嬷是唯一的听众,对于这种额外多出来满满的负能量,郭嬷嬷几次都有冲动偷偷在耳朵里塞上棉花,反正她只要负责点头就行。
“她也配!”
新的夜晚。从这句话开始降临。
郭嬷嬷深吸一口气,然后义愤填膺地随着太后激动的表情和手势频频点头。开始了安抚太后这个任重而道远——相当远——的工作。
另一厢,宁安宫里谢玖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应付每日来往的宫妃,昭阳宫的布置陈设,还多了应付宫廷女官的工作。
可是如果只是多了那些女官也就罢了,问题是,有的女官身边还带着鬼跟进跟出。
女官的选拔与宫女不一样,女官是不备后宫之选的,大都是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家里没有丈夫的。尤其能到惠妃面前的,都是各局的掌事。皆为知书达理,识文断墨的妇人。
尚仪局的尚仪,掌礼仪起居一事。
谢玖在封后大典一系列的礼仪都由她来指引,反复纠正。
就是这个三十来岁模样。国字脸,一双浓眉的尚仪,身边跟着个瘦高的男鬼,像竹竿子似的,两眉是细细长长的八字眉,五官清秀,可双眼无神,那副长相连舒宜见了都禁不叫啐上一口:晦气。
每隔几天去咸熙宫请安,谢玖都觉得太后不知道是不是也跟这女官走的近了。也被那鬼沾上了一脸的晦气。
只要一看到她,第一个动作就是翻个白眼。
对于太后那样的笑面虎,哪怕恨的牙痒痒都能忍着的主儿。能对她一个自家儿子的继后做出这么没有教养的表情,谢玖也是醉了。她想,或许太后已经厌恶她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表情的地步,否则绝不可能在翻完白眼之后,居然还能腆着脸若无其事地和她谈天说地,友好会谈。
问题在于随着太后时不时的白眼。和酸不溜丢的话也就够了,妃嫔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相安无事。
庄妃宫里那个自称皇子的小鬼也来找她的麻烦,天天到她宫里磨她,说是要皇帝雨露均沾,有责任让所有妃嫔怀上皇嗣的责任。
重中之重,就是庄妃。
皇子鬼自打揭破了将军的身体是显庆帝之后,就开始频繁地出入宁安宫,原因就是想给庄妃谋个孩子养老。
天天讲,日日说,把谢玖几乎没给弄躁郁了。
特么的,太后都没说让她把皇帝让出来,供众妃消遣消遣,他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皇子充什么列祖列宗大瓣蒜!
想靠一张嘴皮子就让她把香喷喷热乎乎的小皇帝让出去?做他的千秋大梦!
如果不是看在将军武力值强悍,指不定她一个不恭敬,把八卦镜不小心砸到皇子鬼的身上,伤到了他,将军会看在他们一世兄弟的份上出头揍她,她早早一见他就摸他碰他,把他弹出宁安宫了!
如果说成为皇后是她两世的梦想的话,走在直奔皇后之位路上的这一小段距离,真是要了她的老命,折磨的她生生瘦了不少,连脸蛋都瘦成了尖下颌。
腰是瘦了,可鼓鼓溜溜的大白馒头也缩水了。
为此,顾宜芳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把她挪到了含章殿,时不时两人就腻一块儿办公,谢玖躁郁的症状才算好些。
可是禁不住想龙凤胎,没住两天,谢玖颠颠地又跑回了宁安宫。
眼瞅着还有两三天就到了封后大典,顾宜芳也就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不爽到了极点。
这两天大皇子的病情又有了反复,几天下来,孩子虚弱的都不像话了。顾宜芳看一次就揪心一次,可是看着那个孱弱的身体,他又狠不下心不去看。
每次从永乐宫回来,顾宜芳的心情都不好,谢玖已经习以为常,且得过好一阵,好像服侍大爷似的,哄上好半天才能微微赏个好脸。
顾宜芳看完大皇子回来,怕过了病气给龙凤胎,便没过去侧屋看他们。他悄无声息地回来,连谢玖都没惊动,径自去沐浴间泡了小半个时辰的澡。走到主屋便见谢玖一袭葱绿色的高腰襦裙,秀发散在背后,姣好的脸蛋上露出暖暖的笑容。
一见他进门,就连忙迎上前勾上他的胳膊。
“陛下回来怎么没叫人知会一声?我在侧屋和孩子们玩儿一点儿都没听见。”说着,谢玖小心翼翼地瞄着皇帝略显疲惫的脸。
现在只要到了晚膳的时候,皇帝还没到宁安宫,含章殿就会派太监过来告诉一声。她知道皇帝晌午之后,一直待在永乐宫,看皇帝的脸色也知道大皇子身子是要不好了。
前世大皇子到了两岁才夭折,现在却还一周岁还未到……
不过此前发生了太多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如今谢玖也拿不准主意。
“用过晚膳了没有?”谢玖见顾宜芳摇了摇头,连忙吩咐随侍在侧的柯秀道:“叫小厨房做几个小菜端上来,要清淡些,再切个黄瓜条,少放辣椒拌个凉菜。”
柯秀一福身,转身出去直奔小厨房。
皇帝到了饭点儿还不回来,除非宴请宗室皇亲或者大臣,否则按惠妃的吩咐,宁安宫的小厨房总留着火。
顾宜芳有些惊讶主屋里会有宫女随侍,按谢玖的习惯,一般是能不留宫女在身边,就一个都不留的。今天却不知怎么,身边居然留了人。
谢玖看出皇帝的惊讶,笑道:“现在我身边的宫女按位份论说,都算是人手不足的,只怕做了皇后,跟进跟出的更要多上不知几倍。如今先适应适应,也就近看看谁更得力,提拔几个上来,也不致一时手忙脚乱丢了丑。”
顾宜芳叹了口气,伸手顺着她的秀发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苛责自己,你想怎么做这个皇后就怎么做,难道还要别人指手划脚的吗?”顾宜芳上前轻轻抱住她,亲亲她的耳朵。“朕要你做皇后,是要你堂堂正正挺起腰杆子,不用处处在意旁人的眼光。”
谢玖一向有分寸,顾宜芳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担心她作大发,一顿喊打喊杀把一众妃嫔闹个鸡飞狗跳,做出过份出格之事。
可他也见不得这后冠就像个枷锁似的扣在她的头上,告诉她应该怎么做,要怎么做。
做事端方严谨,像被画个圈圈在一处,那是废后朱氏,不是他的阿玖。
谢玖抱住她,挺着两白馒头往他怀里挤了挤,抬脸就冲他下颌处亲了一口。“你真好。”
“你也很好。”顾宜芳伸手在她鼓溜溜的胸脯上抓了两把,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
谢玖笑着一躲,双手抱胸,似娇似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没用膳呢,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晚上再说嘛。”
顾宜芳不由得心神一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朕只当你往朕怀里蹭,是想要的紧。朕虽饿着肚子,也只好勉为其难满足朕的皇后的无理要求,哪里知道皇后倒打一耙,倒全赖到了朕的头上,皇后觉得是该打还是该罚?”
谢玖美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本宫沉着,既陛下无意,今晚就这么着吧。”
顾宜芳挑眉,鄙视的小眼神刷地就射了过来,她敢不敢不拿那种两人都很愉快的事儿来打击他一个人?
他倏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谢玖的胳膊,呲牙正要咬上她颀长白嫩的脖项,便听外面两下急促的叩声门传来。顿时,他心里咯噔一声,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陛下,”连书的声音微微发紧。“秦妃抱着大皇子求见,说是要请陛下叫御医过来瞧瞧大皇子。”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顾宜芳微微一怔,继而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谢玖心头一跳,不禁皱了皱眉,紧随在他身后跟了出去。
宫门在打开的一刹那,谢玖便见到外面披着玄色披风,秀发披散着的秦妃,她怀里紧紧抱着裹在小被子里的大皇子。
她几乎是一见到皇帝迈步走出来就直接扑了上去,姣好的脸蛋脂粉未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夜风吹起她的披风,很明显能见到里面是正要就寝时的亵\衣。只见她这一身的装扮就敢来见皇帝,就知道情况是危急到了何种程度。(未完待续)
345 殇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