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猛于虎-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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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脸女鬼倒是欣喜若狂,一听女儿认了娘,顿时手舞足蹈,若不是当着谢玖的面,直接就要扑到朱德音身上以示亲热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谢玖指了指焦脸女鬼那醉人的脸蛋,“朱姐姐,你是真的能看到她吧?你敢说,这几天你没受到惊吓?我的话糙理不糙,难道你不希望你娘安安心心地去投胎,不要留在人间闲逛吗?”
朱德音僵音的脸蛋渐渐恢复,只是近来亏空的厉害,脸上看着十分憔悴。
她微微扬头看向谢玖,“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就留,用你管吗?”
谢玖怀疑秦妃说朱德音得了疯病,或许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正常人家的女儿都是希望亲娘死后安乐,别在世间飘荡受苦吧……虽说焦脸女鬼实在是和受苦沾不上边儿,除了和将军对上,一向是别人受苦更多。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反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你们随意好了。”谢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她有屁关系?
朱德音很小时候的记忆几乎没有。从她记事起,她似乎总有种随时有种不安全感,完全控制不住她的脾气。朱夫人对外称病。便是她这所谓的嫡女也是不养在身边,反而被太夫人带在身边教导。
朱德音自小就不会撒娇讨人喜欢,太夫人对她也总是淡淡的。不过好在还是用心在教育她,几年下来,她的脾性总算给磨了出来。
直到现在这一刻,朱德音突然知道朱夫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心里的平静令她都觉得诧异。她一直以为。朱夫人虽然吃斋念佛,待人慈善。对她也不像旁人母女间那么亲密。结果,她根本不是朱夫人的女儿……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她为什么会是烧焦的脸?”朱德音忽然警觉地皱眉,眼神像浸着毒汁。咬牙切齿地道:“是谁害的她?她盘桓人间十几年,是不是因为被杀,以致怨气难消?”
她可以忍受自己被当作朱家棋子,随时弃用也没有怨尤。
但,如果她亲生母亲是被某人害死,她即便在冷宫中,也绝不会手软回击。
她做不到自救,他救,但是拖着朱家一起死。她还是能做到的。
谢玖也做过如此推断,不过很可惜,依照焦脸女鬼说的。她这纯粹是意外在弥留之际被火烧死。于是,她将平灵的话转述给朱德音之时,朱德音也是半晌无语。
临死还要被火烤一遍,这种死法……她娘上辈子是得罪了阎王老爷吗?
娘俩你一句我一句就此聊开了,可惜朱德音只看其人不闻其声,全要靠谢玖从中传达。过了近两刻钟,谢玖实在是口干舌燥。要不要聊些有营养的话题。翻过来掉过去聊的都是生活碎事,连小时候朱德音尿c到六岁的事都要拿出来说。
她不想知道这么详细,好不好?!
“就这样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看到了,”谢玖将头转向平灵,无奈地道:“朱姐姐知道你一心牵挂她,她不会去自杀,你也说了自杀的鬼死后要受的痛苦,该做的我也都做完了。你们母女爱怎样怎样,和我没关系了。”
话音未落,朱德音便接口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能看到我娘?然而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谢玖和平灵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我们都不知道。或许,你是身体虚弱,才看得到,或许你们母女缘份未尽,也正赶巧你是在走霉运才看得到——运气好,身体好的人一般都看不到。”
朱德音一怔,不由得笑开了。
“敢问惠妃是一直在走霉运,还是身体外表看着强壮,实则弱不禁风呢?”
特么,她是应平灵的请求来帮忙的,还要受废后时不时的暗箭奚落,真真闲大发撑着了。
谢玖本想掸掸袖口,作作样子,谁知当真有那么一块灰尘没有清理干净。她这一拍,阳光下就那么拍起了一股灰,她眼瞅着朱德音瞪大了眼睛,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谢玖顿时面露尴尬,俏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我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天赋,就是帮助像平灵这样的鬼,还有朱姐姐你这样的人啊。”她眨眨美眸,谎话张嘴就来。“既然平灵的话,我也转达了,那就这样吧。朱姐姐,保重身体啊,我就先告退了。”
朱德音几次三番害她,她能做到来冷宫转述平灵一番话,也实属被磨的没有办法,否则她就是再心胸宽阔也没想法和废后朱氏来个握手言和。
朱德音在后位上,她尚且没有谄媚地上去拍马屁讨好,现在朱德音沦为废后,她更没有必要非得你好我好大家好,做那么个虚伪的假相。
于是,甩了下袖子,就要往外走,谁知朱德音忽然一步上前就抓住了谢玖的胳膊,谢玖下意识地一甩,没有甩开,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你要干什么?”
朱德音不禁嗤笑,“冷宫里里外外都有你的人,一声招呼就会有人冲进来,你何必怕我怕成这般?”
谢玖脸一热,不是她胆小,实在是朱德音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就是那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发会冲上去揍人的主儿。虽说就如同朱德音说的。她一嗓子就有人冲进来,可这冲进来的时间,很可能她就不知道要挨上几拳几脚。想想她都全身肝颤。
“我只想问你,这宫里可有个婴儿的鬼魂?为何我晚上会听到婴儿凄厉的哭声?”
谢玖一怔,“贾黛珍也住在这里?她的孩子是她为了陷害我自己折腾掉的,许是婴灵心怀怨恨,皇上在护国寺给他做了法事,都没能化解他的怨念。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贾黛珍当初滑胎的时候。朱德音也在现场。
虽然当着皇帝的面,她说没看清贾黛珍是自己滑倒。还是谢玖推倒所致,其实她是看到了贾黛珍自导自演的那一幕,不过是想顺势搞垮惠妃,才由着庄妃上蹿下跳。
如今听谢玖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冷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朱德音只觉三观在这个时辰里刷了又刷,刷到她的手都麻了。
她说:“我就是感叹,你不用回答。”
她不想知道,死也不想知道整天有多么鬼在她身边转悠!
焦脸女鬼飘到谢玖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以前我针对你做了许多错事,没想到你真的愿意帮我,平灵真心感到抱歉。我说的话,说到就一定办到,以后绝不会骚扰你和你的儿女。也不会伤害到你们。”
朱德音冷眼看着这一幕。
“……那么,就这样吧。”谢玖多的话一句没有,转身就走了出去。心里却是无比的轻松。
有了平灵的保证,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防着平灵来个突然袭击了。
正殿里阴冷潮湿,最里间的门紧紧地关着,谢玖望过去一眼,悄无声息。仿佛里边一个人都没有一般。
终于出了冷宫,谢玖上了轿才突然发现传言中被秦妃安排在望春宫的素锦并没有出现。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不知素锦是忙着其他事情所以没有出现,还是又换了其他地方。
谢玖略微迟疑一下,吩咐抬轿的太监道:“去含章殿。”
因为在望春宫停留的时间过久,如今正是晌午时分,天上太阳正盛,晴空万里。
谢玖时常出入含章殿,宫人们也早对她再熟悉不过。可她自迈进含章殿的宫门,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往无论是热切还是淡漠的眼神,今天一看到她就都移开了视线,脸上莫名地都挂着心虚。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抓住旁边身材娇小的宫女问了皇帝此时在哪里。
宫女嗑嗑巴巴地道:“在在在在、在寝室。”
宫女那明显有鬼的表情直将谢玖的火给烧的腾地冲到了头顶,只觉得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加快脚步就直奔寝室。房门关着,两边守门的太监看着惠妃怒气冲冲大步就冲了过来,顿时连魂儿都快吓飞了,若不是太监的职业操守摆在那儿,他们当时就给惠妃跪了。
谢玖一看俩太监做贼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监没敢拦,安春和花真没有谢玖那大长腿,一溜小跑好容易跟上,正要扯住惠妃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别在气头上和皇帝犯冲。
谢玖已经一巴掌上去将门推开又震了回来。
里面顾宜芳站在桌案旁,抱着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当下一听推门声,顾宜芳也是一愣,他长这么大还没哪个人敢这么推过他的门,当下转头一看谢玖冷着一张脸,瞪大了眼睛望向他,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不可置信狠狠是揪了他的心一把。
“阿玖。”顾宜芳推开怀里的女人,就奔谢玖走了过去。
谢玖只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手狠狠地就甩了顾宜芳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整个世界好像都停止了。
花真探进来的头,默默地又缩了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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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芳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恨不得就这么冲出了眼框。
他瞠目结舌,做梦也没想到谢玖会二话不说,冲过来就往他脸上招呼,那力气那狠劲像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集中在抡圆的那一巴掌上。
如果不是左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他现在二十四岁,自小先皇对他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写完太傅要求的两百个大字,用戒尺打了他十下手板。
而现在,他居然被人甩了巴掌!
谢玖的右手掌隐隐作痛。
她甩巴掌的时候巨爽无比,把心里的愤怒一古脑地发泄了出去。
可是理智却在面对着皇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铁青着脸说不出一句话的时候突然回归。
不得不说,含章殿的宫人还是起着关键性的误导她的责任,一个个作贼心虚的小样儿,她从走进含章殿开始,小火就开始在心里烧,一路上各种闪避的眼神直把火越拱越大。
直到她推开门,看到皇帝和人抱在一起,那一刻她才终于脑中一片空白,气的连理智都没了。
只是,毕竟不是捉奸在g,两人衣衫整齐,换在一起你侬我侬,郎情妾意……谢玖越想心里反而更加火大。
屋内一股淡雅的馨香,那股味道她只在秦妃身上闻到过。
那是外邦进贡的薰香。和大燕朝本土产的不同,味道淡淡的却极持久,因秦妃表示喜欢这味道。皇帝便将贡香都赏了永乐宫。后来也曾赏到宁安宫,因谢玖在秦妃身上闻到过,心里腻烦,只说不喜这味道,却从来没有用过。是以进了屋子,谢玖便是开始时没看见人脸,现在光凭闻香也知道是哪个了。
谢玖骑虎难下。纵然是明知自己不该手欠,一时冲动化主动为被动。给了那极要面子的皇帝一巴掌。
直到看见皇帝下颌沾上薄薄的一层脂粉,谢玖那股渐渐萎\缩的小火苗腾地又燎了起来,烧得她小心肝滋滋地直往外冒油。
秦妃的手段她太了解了,尤其皇帝原本喜欢的就是秦妃这一款。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强势的时候强势,既会服软,该吊着皇帝的时候绝对毫不手软地吊起来,前世她还多亏得秦妃的指点,才迅速在众妃中脱颖而出。
这都搂一块儿了,脸上又蹭的都是脂粉,她若不来,下一步两人是不是就此滚了g单?
和她腻腻歪歪。又是前世又是今生,说的好像没有她就了无生趣了,连死后都惦记着她。结果她还活着呢,不过早上才分开不到几个时辰,就和她最膈应的秦妃腻一块儿去了。
谢玖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被背叛感。
高洪书猫在桌案后,恨不得钻桌底下藏起来,免得这俩货分分钟挠到一块儿,溅的他满身是血。
他细长的眼睛左一瞥右一瞥。眼瞅着帝妃二人相互怒目,却都迟迟没有反应。他在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而且这也解释得通惠妃敢抽皇帝嘴巴这种他日思夜想的好事。于是,暗地用手指抠了下掌心。
一股钻心的痛传来,他深深地觉得人生圆满了。
秦妃大惊失色之下,眼泪也不流了,抽泣声也不抽了,连让皇帝推开张到一半的手臂都没着没落地停在半空。她合上张大了半天的嘴巴,舔了舔嘴唇正要上前安慰皇帝,外加火上浇油,正在这时突然见谢玖没好眼睛地瞪向她,一张脸扭曲的跟个母夜叉相似,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叫声不好。
秦妃生生止住了脚步,犹豫着等下谢玖冲过来抽她的时候是往皇帝怀里扎,还是往房门外跑。
谢玖却冷笑一声,重新将炮火对准皇帝:“陛下好艳福。我只当陛下在含章殿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