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猛于虎-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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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眼看了看皇帝,见他笑盈盈地正望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她不着痕迹地向下瞄了一眼,放心地舒了口气。
“往哪看呢。”顾宜芳失笑,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半途就由掐脸的手势改成了摸。
谢玖干笑,这若不是身子不方便,她两句话就能把他挑拨的站起来,好不容易偃旗息鼓了,他还多嘴问什么。
“以前朕以为你只跟朕撒泼耍赖,没想到,你跟个宫女也来这套。你可真……朕都不知该说你什么了,你也不嫌寒碜。”顾宜芳想起谢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喜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以前他以为的古板无趣,到妩媚风情,她现在又是这样精灵搞怪。每每她都让他见识到了她更多的面貌,如果他的宠爱能让她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地挥洒如意,他愿意把她捧在心尖上。
他虽说她的不是,但谢玖听的出来他揶揄的语气,就是在逗她,不禁笑的更加得意。
“你不知道,花真就是个小二货,你和她说正经的,她都能拐到别处,就得拿权势压她,她才能老实。否则你和她讲起理来,就没个完了。”
“可是,现在她背后有朕撑腰了,你拿权势压她也不顶用。”顾宜芳好心地提醒她。
谢玖无语,半晌眼珠一转,贼贼地一笑:“你瞧着,我还有后招对付她。”
顾宜芳默,阿玖待在宁安宫里到底是有多闲,究竟成天想的是怎么跟个宫女斗法……
“你别总想着跟朕阳奉阴违,好好养身体才是关键,最好不要让朕知道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朕就将你绑在榻上,连平时散步都不让你走了。”
谢玖和他说不通,连沈御医和郑御医连番上阵劝说,皇帝\都不听那套。
他认准了御医先前说的卧榻静养,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卧榻,他当御医后来的话都是经不住惠妃的威逼才说的违心之论,不仅狠狠地训斥了御医的不负责任,甚至还罚了他两个月的俸禄。
至此沈御医算是明白皇帝那脑回路是多么神奇的存在,再不敢说一句惠妃其实没什么大事儿,那补药是一小箱一小箱地往宫里送,不假他人之手。
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顾宜芳见她鼻尖开始冒汗,便又将她抱起来,一路抱回了卧室。
他摸\摸她的头,转身便要走。
“陛下,你歇会儿再回含章殿吧,我给你揉揉胳膊。”谢玖满眼心疼。
她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可他对她,她就是再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前世今生,她都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么好过,连听都没听过。景元帝天之骄子,对女人从来不上心,向来只有女人讨好她,为她妥协。他在宠爱她们的时候,倒的确也会偶尔伏低做小,逗逗她们。前世她在他身边五年,他的真心假意,她再清楚不过。
她是心机深沉,畴谋人心,可不代表她没有心。
别人待她不好,她十倍百倍讨回来,别人待她的好,她也始终铭记在心。
顾宜芳这般掏心挖肺的待她好,好到让她感到害怕。
“朕还有奏折没批呢,就不留了。”顾宜芳转脸冲花真笑道。“看好你们娘娘,别让她为所欲为。”
花真哪里受过这个,让皇帝能摆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当场一阵目炫神迷,好悬没直接一头撞地上。直乐的手舞足蹈,满脸通红。“是,陛下!奴婢保证完成任务,包在奴婢身上!”她拍着一马平川的胸脯保证。
顾宜芳满意地点点头,手按在谢玖肩上,不让她送也不许施礼,转身走了出去。
“陛下……连杯水也没喝……”他关上门,听到谢玖低声嘟哝了一句,声音似乎有无限的委屈。隔着一道门,他也能想像得出她美好的眉轻轻蹙起,眼波流转,水汪汪的似乎马上就能挤出眼泪的模样。
高洪书跟在皇帝身后出来,谁知皇帝出了门就不往前走,傻楞楞地站着,生生将高洪书夹在门边,连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到龙体,那不讲理的龙蹄子上来就踹。
顾宜芳刚想走,就听花真焦急的声音道:
“娘娘,你怎么?”
“你别哭啊。”
顾宜芳身体一僵,为什么会哭?是她受了委屈,还是刚才说的制花真的招儿?
“就一杯水的事儿,要不奴婢现在就给皇上送过去?”花真急的团团转。
安春也些傻眼,没想到怀了孕后的惠妃看起来更有人性,动不动就掉两金豆,还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儿。以往连那眼泪都不是随便掉的,只能皇帝看着,现在是清仓大甩卖吗?便是怀孕影响了情绪,怎么不往好的一面影响影响,偏偏是泪腺受了强烈的刺激?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花真的话给雷的外焦里嫩,皇帝是差那一杯水吗?惠妃那是因为一杯水吗?
“娘娘,你怎么又哭了?这回是因为什么?皇上没让你下地走路,你觉得委屈?”
不得不说,谢玖突如其来的悲伤春秋一下子让花真一句话给打的溃不成军。
“我不是觉得委屈。”她掏出锦帕,上面还有皇帝擦下的汗的味道。她紧紧攥住,良久才道:“皇上待我这么好,我只怕……委屈了皇上。”
228 迷路()
高洪书左扭右歪,总算把身体从皇帝和门之间挪了出来,谁知他转身暗自舒口气,就见皇帝蓦地握紧了拳,青筋暴露,侧面清清楚楚地看到红了的眼眶。趣*
于是,高洪书默默地挪回了原位,把头几乎浸到了胸口,不想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而被皇帝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不带这么玩皇帝的!他在心里怒吼,惠妃究竟知不知道这么玩,会玩死人的啊!
难道皇帝还不够**她吗?还不够对她好吗?做人不能太惠妃,平时玩玩小皇帝,小皇帝\都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再几次三番的表白真情,真想小皇帝把心都给挖出来给她啊?
“娘娘,宫里又有皇后,又有那么多妃嫔,不会委屈到皇上的身体的。”花真劝说。
不只谢玖和安春满怀惊诧的眼神望向一脸纯洁无辜的花真,连外面的皇帝\都因花真一句话熄了满腔的火。
高洪书不禁暗挑大拇指,不愧是惠妃身边闻名遐迩的二货,真是神转折!
“娘娘,”花真被惠妃犀利的眼神吓的身体一抖,“你不想皇上碰别的娘娘?”
高洪书眼见着小皇帝默默地竖起了龙耳。
皇帝要不要听墙角听的这么过瘾?
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仆必有其主,他平日听皇帝墙角的周身猥琐气息感染了皇帝,皇帝居然不顾天子之尊和他一个太监一起站在妃嫔门口听人家的悄悄话,再猥琐也没有了。
随着屋里长时间的沉默,皇帝的脸也越发阴沉起来。
“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掐死你!”谢玖终于爆发,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你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呢,是吧?你别以为有皇帝几句话给你撑腰,你就什么二话都敢往外蹦。我现在是有身子,为了宝宝着想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再说浑话。我生下来宝宝,让他往你脸上踹。”
四周俱寂,皇帝的脸上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
花真吓的魂飞魄散,吓的噗通磕到地上。“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问的不对。”
谢玖斜睨花真,将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在说,你应该问,我是不是不想别的妃嫔碰皇上?”
花真愣了一下,终于长舒一口气。“娘娘英明。”
安春:……
她可以肯定,花真有一天被惠妃玩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娘娘不想皇上和旁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安春主动站出来,决定结束这个不文明的话题。“其实,奴婢听宫里的嬷嬷说……可以用手……”
花真眼睛一亮。凑上前来,“奴婢也给娘娘打听过了,说是用嘴也行。”
高洪书几乎快贴门上,也听的最清楚,如果不是这几年来在皇帝身边搓磨出来了。他就直接笑喷出来。他狠狠地咬住嘴唇,用疼痛来缓解爆笑的冲动。皇帝不知怎么越听越往后,不知什么时候就转过来半张脸。
他一抬头,正瞧见皇帝通红的一张脸,像是忽然察觉到后面跟着个人,身体一僵,旋即转身逃也似的出了宁安宫。
高洪书一溜小跑跟在后面。几乎憋出了内伤。脸上七拧八歪,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他好想知道皇帝刚刚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怎么脸越来越红,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了。
屋里的人仍是一无所知。
谢玖笑着摇头道:“不管用什么手段,皇上都不会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迟早会有新人冒出来。”
别说他是皇帝,就是个普通官宦子弟,又有几个有嫡妻小妾怀孕的时候能忍得住的呢?
一代新人换旧人,她早有心理准备。他待她越好。她便越是清醒。
现如今宁安宫空了,只她一人,他则夜夜过来,白天也时不时地抽空过来。宁安宫如今就像一个被皇帝隔断的只有她一人的城堡,在这样一段时间里,她愿意做一个只属于他和她的梦。
至于是不是美梦,梦醒后又会如何,她心底有数也便够了。
安春敏\感的察觉到惠妃眼底淡淡的忧伤。
以前她总觉得惠妃满腹心机,事事谋划,和宫里妃嫔一样阴狠毒辣。可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还是最近惠妃有了身子,动不动就爱哭,和花真没大没小地耍耍嘴皮子,她竟觉得惠妃越来越有人味儿,越来越像个真实鲜活的人。
她不适应啊!
安春想哭,咱就一直保持原状,惠妃和妃嫔们斗法,她和花真就安份做个服侍人的宫女不好吗?
她不想打成一片,不想和主子动感情啊!
“娘娘,你别总是多心,皇上对娘娘多好啊。”花真看谢玖半天没话,便上前劝道。
谢玖叹了口气,目光幽怨。“皇上是待我好,我也得待皇上好不是?我这肚子总躺**上不行,我得给皇上生个健康的宝宝,所以不能听皇上的话,他都吓破胆了——你没吓破胆吧,所以不用听他的。”
说着就往榻下挪,花真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双\腿。
“娘娘,您说的什么都不挨着,尽忽悠奴婢。您就老实地静养吧,皇上都是为了娘娘好。大不了,晚上皇上来了,娘娘跟皇上商量,奴婢得了皇上的命令,可不敢违抗,您就行行好吧。”
安春掩唇而笑,人精儿对上二货也是没招儿。
谢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轻轻拿脚尖踢了花真一下。
“赶紧松开,热死了。”
花真捧着她的腿轻轻往榻上抬。
安春清了清喉咙,视而不见惠妃咯吱吱咬牙的声音。“这月十九便是秦妃的生辰,皇后定了吉云轩饮宴,而后在畅音楼预演了大戏,娘娘可要去给秦妃庆生?”
“不去。”谢玖直接干脆地拒绝。
秦妃怀孕就幽居永乐宫,发生什么事都不冒头,凭什么她现在怀着身子还得去给她庆生?别说现在她高秦妃半头,便是她如今还是芳仪,她也敢捧着肚子耍赖不去。
更何况现在皇帝比她还要胆小。别说去参加饮宴,估计看她走出宁安宫都得炸毛。
“将我带进宫来那套黄金翡翠的头面送过去做贺礼便好。”
安春提醒道:“到了九月末便是千秋节,娘娘是不是该早做准备?”
谢玖点点头,什么都能忽略。就小皇帝的生辰不能怠慢。她若敢怠慢了他,估计他都敢在她怀着身子的情况下跟她大作一场。她现在多少了解一些皇帝别扭的心态,就是不能容忍她任何形式,任何理由对他的忽视。
“这个我要好好想一想。”
事实上和她想的一样,晚上皇帝来时,她便问了秦妃生辰她是否应该出席的事。
果然,皇帝一口回绝,浓眉紧紧蹙起:“你自己身子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还想着要出去,朕看你给人庆生是假,到处晃晃是真。现在开始你就给朕老实在宫里待着。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也让她们消停些,别总来蹿门子,惹上什么不干净的,别说朕没警告她们。”
谢玖失笑。“现在宁安宫让皇上守的滴水不漏,只差没上了锁,谁还没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宜芳在高洪书捧着的脸盆里简单洗了把脸,拧干帕子擦了擦,转身就抓着她的手也擦了擦,细致的十个指缝都给擦的干干净净。
高洪书默默在心里念,这是闺女。这不是妃子,这是闺女。
可是,特么他对自己闺女也没这么亲手服侍过啊!
“水有点儿凉,你就别下手了。”顾宜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