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盖伦-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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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马车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车夫停下了马车，然后他皱起了眉头，同样皱眉的，还有沃克。
此时在学校门口，正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士兵。
这是比尔吉沃特监狱的士兵，是比尔吉沃特唯一的官方势力。
沃克走下马车，他不屑道：“怎么？监狱长先生，你带来这些人，是想谈论你儿子的事情？”
“根据海盗法律，里奥斯只是防卫，我也无法做什么。”监狱长摇头道。
沃克冷笑道：“那你带这些人过来是想做什么？示威吗？”
监狱长没有回答沃克的这个问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沃克，然后道：“沃克将军，这几日有一个魔法店发生了盗窃事件，一共损失了五部魔法联系器。你也知道魔法联系器的珍贵，这损失高达一万金币。而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是里奥斯带领着一群孩童进行偷窃，他用他的武技破坏了魔法店的大门……”
“我们已经审问了那几名孩童，他们全都发了生命誓言，并且指认是里奥斯带领他们偷窃。沃克将军，这已经触犯了海盗法律，因为根据我们的调查，这魔法店每个月都会交给你们三爷帮五百金币的保护费，却受到了三爷帮带来的损失。现在，魔法店店主有权利对里奥斯进行控告。抱歉，在比尔吉沃特，没有犯罪嫌疑人未满十四周岁，无刑事责任一说……”
“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在星期五带里奥斯来法院审判，给予你们一个结果；二，是你作为首领亲自处理里奥斯，给当事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沃克沉默了，他接过纸张，上面确实盖了印，这在海盗法律是生效的。
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了里奥斯，一字一顿道：“有这事？”
里奥斯受沃克的生命誓言的影响，他不能对沃克说谎，便只好点头道：“有。”
“我知道了。”
沃克坐上马车，将里奥斯也扯了上来，他对监狱长说道：“先生，里奥斯是我的人，所以这处置，也应该由我来。你不用担心，我在星期五之前会给出一个结果，今天是星期二，时间已经足够了。让你大老远跑一趟，非常不好意思，谢谢。老哈里，请掉头回去。”
老哈里眼神复杂地看了沃克一眼，然后便调转马车回去。一路上沃克都没有说话，里奥斯则是满不在乎地看风景。
“里奥斯……”沃克开口了，“你让我感到害怕，为什么你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情，还没有愧疚的心？”
里奥斯不在乎地说道：“不就五个魔法联系器吗？还给他不就行了，就算他不要，我们三爷帮这么多钱，直接赔给他就行了。”
第二十一章 里奥斯，必须死。（）
沃克在听了里奥斯的言语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下了马车，带着里奥斯往总部走。
三爷帮对此召开了大会，参与人员是除去里奥斯的一切大将。
“将军决定怎么处理？我个人想先提醒一下将军，现在我们正在跟普朗克开战，损失一个大将，恐怕很不明智。”小七率先开口道。
而赵河摇头道：“里奥斯虽然是大将，但说实话，以我们三爷帮的实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做错了事情就必须得到惩罚，不然里奥斯只会走向岔路。他的行为已经不算是小偷了，而是一个人渣，一个地痞流氓。”
菲立即反驳道：“不行，说到底里奥斯还是个小孩子。将他放在德玛西亚或是皮城，未满十四周岁，都是不负责任的。”
“可这里是比尔吉沃特……”蒂娜反驳说道。
大将们的反应激烈，并且意见不一。
沃克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他开口道：“我刚才已经联系了魔法店，表明愿意赔偿他一万金币和修门的费用。但是他并不允许，他说三爷帮伤害了他的心，一定要得到赔偿的同时，还希望里奥斯入狱。”
众人都沉默了，不由得看向魔魔多。因为在三爷帮，只有魔魔多的话能引起沃克的重视。
“是该教训一下里奥斯……”魔魔多说道，“在将军赔偿的基础上，再让里奥斯入狱一年，那个魔法店应该就同意了。毕竟里奥斯年纪确实还小，这样的话，他应该会接受。”
沃克点头道：“好，就按魔魔多说的办，去贴通告吧，贴在总部门口，让所有的三爷帮海盗都看得见。”
“马上照办。”
既然沃克已经开口，大家也都没有异议了。人们走出会议室，发现里奥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大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离去。而沃克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沃克……”正在带克尔的妮可见沃克回来了，她认真道，“我已经听说了，你是怎么处置里奥斯的？”
沃克说了一遍，妮可听后说道：“有点严重了，里奥斯今年才十三岁。”
“但他已经学会了犯罪……”沃克说道，“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承诺，我不能容忍他这样下去。”
……
“这下真的是给你们害惨了！”
在三爷帮附近的一条巷子里，里奥斯愤怒地对几个孩童说道：“你们竟然这么容易就出卖我了，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要入狱一年！”
“对不起，里奥斯……”一个孩童愧疚地说道，“都是我们不好。”
一名孩童惊讶道：“里奥斯，你可是三爷帮的大将，他们竟然愿意让你入狱一年？”
里奥斯哼道：“能怎么办？都是因为那个魔法店的老板不识抬举，想起来就气死人。我现在想起自己要入狱，心里就糟得很……”
“我有个办法……”这名孩童说道，“不是说了吗？这控告人是那魔法店的老板不是吗？是他要你坐牢的，可是，如果那个老板不在了呢？”
里奥斯愤怒道：“他不在了还有他老婆，还有他儿子啊！”
“那如果他全家都不在了呢？”这孩童眨了眨眼，道。
这句话让里奥斯有些犹豫了：“不太好吧？要是让将军知道，那我真的就完蛋了。”
“你怕个什么啊……”孩童说道，“你可是三爷帮的大将，以你的手段，让他全家不在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而且到时候三爷帮能怎么办？人都死了，他们自然不会为了几个死人责怪自己的大将。到时候没有人控告你，你也不用坐牢了，我们又可以每天一起去玩了。”
他的话把里奥斯说得心动了，里奥斯想了一会儿，随后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
三爷帮总部门口，人山人海。
比尔吉沃特的海盗们都聚集在了这里，人们愤怒地大吼着，手上也拿着木牌和横幅。
“三爷帮不配做海盗！”
“处死里奥斯！”
“沃克将军，给我们一个交代！”
而总部内部，却是一片黑暗。没有人点灯，沃克坐在会议室里，这会议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面前，已经有十几根烟嘴。
“将军……”魔魔多走进了会议室，他皱眉道，“你学会抽烟了？”
沃克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道：“魔魔多，怎么样了？”
“已经查出来了……”魔魔多说道，“将军，怂恿里奥斯的孩童是普朗克一个海盗的儿子。事情一出，普朗克就给了他们一家钱，让他们远走高飞了。我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沃克苦笑一声，道：“魔魔多，他普朗克是想我们失去民心。没有了民众的拥护，三爷帮只会是大海里的一条小鱼，而他普朗克，会趁机成为鲨鱼。里奥斯终归还是太小了，十三岁，你能希望他懂什么？你一向都很有主意，现在，你能否给我一个好办法？”
魔魔多叹了口气，他摇头道：“将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不处置里奥斯的话，恐怕……夫人怎么说？”
“她说，如果处置了里奥斯，她不会原谅我……”沃克道，“菲和小七虽然没这么说，但我也能看出他们的心思。魔魔多，里奥斯从德玛西亚跟我们来到比尔吉沃特，一路上功劳赫赫，你叫我怎么处置他？”
“我不知道，将军。”魔魔多又补充了一句，“实际上，我也不想处置里奥斯，他一直跟我们走到了今天，将军，你也曾说过，不会护犊子的父亲，算什么父亲。你是里奥斯的长辈，我也想你护着他。”
“但是里奥斯，他走的道路，跟我和赵河不一样……他已经违背了正义，他是邪恶的。”
沃克闭着眼睛，他感觉天昏地暗，甚至让他看不见眼前的道路。
“将军……”
一道声音响起，沃克睁开眼睛，却发现外奥斯走进了屋子。
“外奥斯，你想说什么？”沃克道。
外奥斯眼睛通红，他紧握着拳头，认真地说道：“将军，三爷帮是大家努力的成果，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毁了。将军，我必须告诉你，里奥斯不死，民心难平。”
“要，死，么？”
沃克又点了一根烟，他走出会议室，魔魔多和外奥斯也跟在他身后。
走廊上，里奥斯正扑在菲的怀里哭泣，他看见了沃克，急忙道：“将军，救我……”
沃克走到里奥斯面前，他蹲下身子，抚摸着里奥斯的小脸，喃喃道：“里奥斯，是我害了你，是三爷帮害了你。”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路走出，他走到了船头，看见了下面数千的民众。
原本吵杂的人群看到沃克，顿时都安静了，他们想看看沃克有什么好说的。
沃克一口气将一根烟抽完，他看向民众，道：“大家都知道，里奥斯是我手下大将，从我来到比尔吉沃特的第一天起，他就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
“但是这一次，他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大家都说不杀里奥斯，天理不容。但我想说，我下不了这个手，他才十三岁，还什么都不懂。他如同一个兵器，有着恐怖的实力，但是没有自我判断的能力……”
海盗们看着沃克，大家想等待他的下文，因为下一句，就代表着审判。
“有句话叫功过相抵……”沃克闭上眼睛，道，“但我无权以别人的性命来抵掉里奥斯的功劳，更何况他是我保护的人……”
“明日，对里奥斯，执行死刑。”
第二十二章 聪明的赵河（）
沃克的决定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比尔吉沃特。人们惊叹于沃克的果断，同时，三爷帮的呼声也更高。普朗克最终是失败了，这一次的事情，只给三爷帮带来了更高的人气。但是大家都知道，三爷帮付出了一个——极为惨痛的代价。
里奥斯被关在三爷帮的监狱内，一整个夜晚都没有人打扰他，只有外奥斯去和他一起吃了顿饭。
夜晚，大将们在一起用餐，身后站着的海盗们都没有说话。
妮可眼睛通红，她脆弱地拿不动刀叉。她看向沃克，道：“将军，现在还来得及挽救，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来补偿。”
“怎么补偿……”沃克喝了一整杯火焰酒，他脸色通红，愤怒地吼道，“生命这种东西，用什么都补偿不了！”
妮可咬牙道：“将军，你原本不会对家人发脾气。”
“你原本也不会让我难堪……”沃克放下酒杯，他看了脸色忧伤的众人一眼，便站起身离去。
最心疼的，又怎么不是他？
与里奥斯立下生命誓言后，就等于沃克和他的血液连在了一起。某种意义上，沃克就等于是里奥斯的父亲。
沃克站在船上，迎着海风。
“沃克……”赵河站在了沃克后面，道，“心里不好受，是吧？”
沃克并没有讲话，赵河走到他旁边，将一块木屑丢进了海里，他喃喃道：“你不觉得吗？我们失去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沃克问道。
赵河看着星空，道：“自由，我们失去了自由。原本我们觉得，当海盗是自由的，但是结果呢？当你做大之后，你手下有一千人需要你来养，同时还有上万民众要你领导。沃克，这已经不是海盗了，而是政权。我知道，连我都能感觉到，你肯定也会感觉得到。其实，你每天都在想嘉文和艾丽对不对？还有提果果，你会想念我们曾经的日子。”
“我们长大了……”沃克道，“赵河，我们不是孩子了。”
赵河摇头道：“沃克，我们不是孩子了，但他们是。在我们带领着小弟杀敌的时候，他们在战争学院学习魔法，也许提果果还会由于不认真听讲，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在我们深夜看文件的时候，嘉文可能与朋友们一起去散步，游玩，喝酒，或是去看一场竞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