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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宝贵双全-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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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宝龄连忙用手托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摇摇头,张了张嘴,“下雨了,雨水覆盖了足迹,他应该找不到我们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恩?宝龄愣了愣,忽然想到什么,她虽没有亲眼看到那人开枪,但凭陆离敏捷的反应,为何会避不开那一枪?方才的情况下,随时猝不及防,但倘若陆离身子下意识的偏开,那一枪还是能够避开的,只是。。。

宝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倘若陆离避开了,在那一瞬间,必定来不及顾及她,那么,如今躺在这里的人会是她、

她想起开了一枪之后,那人脸上那种古怪的申请,当时情况混乱,她根本无暇思考,稀客想来,那个人为何露出一种恼怒的神情?而在那之后,又举起了枪?

只有一种原因,那个原因让宝龄如坠冰窖:那个人的目标从来不是陆离,而是……她!

那么,陆离是为了救她才。。。

无边复杂的情绪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她望着陆离,低声道:“你。。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这样奋不顾身的救她?难道只是为了邵九的命令?可为什么,她在邵九脸上看到一种安然的笑意,那种神情,是法子内心的,甘之若饴的。

陆离艰难的伸出手,在她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我怎么能让你有事?若你有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温柔?让宝龄的心忽而酸涩无比,陆离究竟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陆离看着她,他的笑很安静,目光留恋在她眉宇见,那么宠溺,然后,他仿佛做了一个决定:“有一件事。。我本来不会告诉你,也许会一辈子当做秘密。。可是。。没有时间了,再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时间了。。”

那件事,他本来无论如何也会说的,至少,在她自己想起来之前,他是不会说的。然而,身体的感觉越来越虚无,倘若就这么走了,她却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他下去,如何面对父母?

唯一一次,陆离决定做一件事,这一生,只单纯地为自己做一件事。

然而在这之前。。。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宝龄愕然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他竟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她急切道:“倪现在应该做的事找一家医馆,将收口处理一下。”

陆离摇摇头:“不要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你听我说,我带你去见的这个人,你一定很想见,见过那个人,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之后,该如何做,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了。”

或许是伤口经过包扎,血暂时止住了,但说了那么多话,陆离还是有些虚弱,脸色更为苍白。

“你不要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他望着她,笑了笑:“这恐怕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贰佰陆拾早已死去的人

宝龄不知道陆离想要告诉她的究竟是什么事,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以她与陆离的关系,陆离会有什么事要告诉她,而且,那件事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事,看陆离凝重的样子就可以猜到。

还有,陆离要她见的是什么人呢?陆离说,那个人她肯定很想见到。宝龄不觉苦笑了一下,这个时空里,她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顾阮两家的,也就是邵九与他身旁的几个人了吧,然而顾家此刻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人?勉强能算上的,也只有祥福叔与招娣罢了。而阮家,陆离不会让她见阮家的什么人。

更不会是与邵九有关的人。因为在他们遇袭之前,陆离原是打算带她去与邵九汇合的,而现在,他却似乎改变了道路。

因为陆离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所以即便宝龄想要他在破庙歇息一晚再做打算,也是白费。

他仿佛知道自己的伤势耽搁不了多久,所以,急着要做一件事,那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这种犹如“最后一件事”的做法让宝龄心头又是难受又是不安。

幸好雨下了一阵便已渐止,宝龄便也只得随陆离重新上路。经过之前那样的事,坐在马上,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同时,另一个问题萦绕在她脑海里。

方才那个人是谁?

甫一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宝龄便知道自己不认得这个人。而她后来也问过陆离,陆离也说不认识,只是他的神情像是若有所思,似乎心中有了某个结论,却无法确定。

那个人为什么要袭击他们?倘若宝龄之前的推测是真,那个人针对的人不死陆离而是她,又是为什么?

用了枪,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她不记得与谁接下过那样深刻的仇恨。

她心底一片混乱,马确实停了下来。

江南的冬季并没有那么长,纵容只是初春,但一场春雨过后,四周的绿意已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这里没有南京作为都城的繁荣,亦不如苏州小桥流水那般细致,粗看下来,似乎是一个普通的小城镇。

陆离慢慢地下马,宝龄走过去想要扶住他,他朝她淡淡一笑,似乎是示意无妨,转身带着她朝一间镶嵌在巷子中的茶馆走去。

是要歇息一会儿?或是吃饭?宝龄猜不透陆离的用意了。但很快她便将这两个猜测都否定了,因为陆离并没有带她进去,而是将她带到茶馆外的一根柱子前,两人站在柱子后,陆离的衣裳是深黑的,衣裳上的血迹已凝结,脸色苍白,目光远远地落在茶馆内。

宝龄心忽地一跳,难道,陆离想让她见的人就在这里?她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茶馆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有一对仿佛是夫妻摸样,还带着一个孩子;有几个举止粗野的大男人,正大口地喝茶,一看便是马夫或者运费的;还有几个……也并没什么可以注意的地方。

其实,别说这件茶馆,就连这个地方,宝龄亦不曾来过。

陆离没有开口,她也不便说话,站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陆离的眼睛忽然亮了。

从茶馆的后门走出来一个人,一个莫四五十岁光景的男人,他低着头,手里端着一个方碟,方碟里防着几碟寻常的卤菜与花生,他的背微微驼着,走路的时候右脚跨出一步,紧接着左脚才跟上去,十分怪异,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小儿之类的。

驼子走近一张桌子,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将那些东西放上去,但不知是不是腿脚不利索还是地上滑,他一个踉跄,那碟子便飞了出去,差点砸到一个男人的头上。

那个男人被这么一惊,顿时脸色发青,扬手便给了驼子一巴掌,打得驼子站定不稳跌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从柜台后面出来一个胖乎乎的男子,点头哈腰地朝那男人赔礼道歉了一番,目光转到那驼子身上时,眼底的谄媚变作了一种厌恶与冰冷,恨恨地踹了他一脚,哼一声道:“阿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三天两头尽给我闯祸!要不是看在你一大把年纪,老子这就叫你卷铺盖滚蛋!”

那驼子缩着身子。没有说话,只不断地点头,挣扎着身子努力想要爬起来。

看到这一幕,宝龄心底微微一叹:这样的年纪要出来做事已是不易,背驼了不说,脚好像也不太好,还是承受别人的辱骂甚至殴打,也怪可怜的。

只是这个念头亦不过一闪而过,她便一边侧过头,一边道:“阿离,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快有几盏茶的功夫了,陆离就只站在这里,也没有说话,总不会是叫她来看这些的吧?话一出口,她便见陆离正出神地望着茶馆内的那一幕。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驼子身上。

此刻,那个驼子已经一点点地爬了起来,慢慢地抬起头,从宝龄身处的位置,恰巧对上他的脸。

阴暗的光线下,那张脸却犹如放大一般,一点点呈现宝龄面前。不知为何,宝龄只觉得呼吸竟缓缓地变得沉重,就在他的容貌完全暴露在她的目光中时,她猛然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你应该认得他的对不对?”身旁陆离的声音如同来着遥远的时空,飘渺而不真实。

更不真实的,是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绝不可能!宝龄在心一遍遍地道。但是……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

是的,她认得那张脸。不止认得,甚至,那张脸上所有的音容笑貌,还深深刻在她的心底。有时回想起来,她脑海中还会浮现出那座精致优美的庭院中,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每一句话……

顿时,过往的一切仿佛踏破时光般席卷而来,当她醒来时,他一脸的焦急与欣慰,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当她告诉他,她从前太过任性时,他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粗糙的大手里,带着宠溺的笑,对她说:“宝龄啊,你真的长大了……”

还有,最后一次的相见,他专注地看着她,对她说:“宝爹最大的愿望,便是你日后能过得快活。”

脑海中封存的片段一幕幕地浮闪而过,宝龄蓦地退后一步。不,不是他。怎么会是你呢?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睁开眼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穿着一袭深色的福寿禄长卦,富贵而威严,纵然年华已老去,但他的身体一直是挺拔的,浓郁的眉,即使眼角带了皱纹,然而那双眼睛却还是无比的锐利精明,只是在看住她的时候,才会露出别样的柔和。

而之后,当真相一点点地揭晓,宝龄心中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她心中的人影与她所发现的那个他是那么不同,这让她觉得陌生,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然而,无论如何,他不该是此刻这番摸样。

原本只有鬓角才隐约可见的霜白已从远处都能那么清晰的望见,高大挺拔的身躯,那么卑微狼狈的弯着,利索的脚步变得怪异,而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睿智、精明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的浑浊。

仿佛一潭装满死水的枯井,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你是说那个人?”良久良久,宝龄扯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你怎么会认得?”

陆离申请一怔,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低声道:“你认得的,你已经认出他了,只是不敢相信,是不是?”

宝龄怔怔地看着陆离,一字一字地道:“怎么可能?你是要告诉我,这个人——他就是我爹?”

顾老爷。

没错,当那个人抬起头来时,宝龄看到的便是顾老爷的脸,纵然改变了那么多,但她却又怎会认不出来?

可是……

“陆离,你叫我怎么相信?当初是我亲眼看到他死在牢狱中,后来他的尸身坠入山崖,难道,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那么,你有没有亲眼看到他入土?”

宝龄一怔,忽而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陆离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一日顾老爷的尸身找不到之后,她便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便听说是邵九将顾老爷的尸身送回了顾府,她回到顾府时,早已过了大殓之日,只看到顾老爷的灵位而已。

可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一切,特别是在知道了那一切都与邵九有关之后……既然那是邵九本就计划好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老爷还活着?!

“他本就没有死。”陆离缓缓地道,“你在监狱中所见的,只是假象,那是公子买通了老虎监狱的人,改他服用了一种假死的药而已。”

见宝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离轻轻一叹:“这件事顾府的人也不知晓,公子送去的那件尸体,只不过是街边一个与他身材相仿的流浪汉经过易容而成。”

死去多时的人,容貌皮肤已无法与之前相比,纵容出现些异常也是合情合理,只需略加修改,便可骗过所有人。

何况,人已死了,伤心的人纵容正痛不欲生,其余的人,谁又会想到细细地去查看尸体呢?

邵九早就在老虎监狱安排了眼线,那一日顾万山自尽却没有死,于是,他索性让人给顾万山服用可龟息丹,本来的安排是让所有人都以为顾万山死了之后,再将他用其他的尸体换回来。遇到劫匪是一桩意外,未想到顾万山自尽没有死,从高空落下由于被藤蔓挂住,①没有死,只是全身多处伤痕,所以,在崖底找到了连着棺木一道堕崖的顾万山之后,邵九便将他带了回来,将他浸在药桶中。

陆离断断续续地说完,宝龄犹如在听一个故事,当她再度转过头朝茶馆内看去时,顾老爷早已不见踪影,她心头一凛,想要追上去,却被陆离拉住。

“等一下。”陆离低声道,“放心,他不会再有事了,你若相见他,日后,再来找他。你忘了,我还有事要与你说。”

宝龄想要抽出手,半响,却还是停下脚步。陆离说的没错,既然当初邵九放过了顾老爷,那么,应当便不会在做什么,当初的顾万山在所有人心中,早已死了,而阮克也已死了,这世间,应该没有人再会追究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了吧?何况,此刻的顾老爷,早已不是从前的顾老爷。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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