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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宝贵双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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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这酒与现代的甜酒酿无异,入口甜腻、芳香醇厚,酒味也不冲鼻。

招娣端上来一碟花生,宝婳小心地伸出手去取,阮素臣便抓了一把放在她跟前,又细细地为她拨开花生壳,宝龄看了一眼笑道:“宝婳,自己剥的才好吃呢。呶,就像这样。”她拾了一颗飞快地剥开,放进嘴里。

宝婳看着宝龄,半响,也取过一颗来,白皙的小手上沾满了碎屑,终于剥出一颗白胖胖的花生,飞快地看了阮素臣一眼,又侧过脸看着宝龄。

宝龄赞一句:“宝婳真厉害!”然后听到招娣咳嗽一声,心中暗笑,这小妮子怕是又以为自己在争风吃醋,可她只是不想让宝婳什么都假手于人,能慢慢习惯独立的生活,这对她的病极有好处。

一颗两颗……宝婳将剥好的花生放于阮素臣跟前,眼睛明亮若星。阮素臣笑笑:“你自己吃。”

宝婳只摇头,宝龄道:“宝婳,可不可以给我一颗?”

迟疑了片刻,宝婳终于取了一颗花生递过去,宝龄接过便笑了。宝婳正在慢慢接受她,这几天她去云烟小筑给宝婳讲故事,宝婳虽然还是不与她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但看得出来,已渐渐模糊了她的存在,不再那么敏感、惧怕。

想要一个人接受自己,必须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那道距离,似乎正在慢慢消失。阮素臣说的对,只要真心,总会感觉到。

筱桂仙望着他们三人,提议道:“有酒有菜,却没有节目,不如,咱们玩行酒令吧?”

宝龄见筱桂仙面色酡红,似乎心情不错,也不忍扫她的兴,何况四个人这么干坐着等到子夜实在无聊,于是想了想道:“我有个新的玩法。我且说出来,你们听听行不行。”

她见阮素臣与筱桂仙都未开口反对,便道:“规矩是这样的,我们四个加上招娣是五个人,拿五颗骰子来,由最先一人摇,总共摇出多少点只能自己心中知道,然后,由摇骰子的人指定一人开始报数,五个人便从五点开始,顺时针逆时针都可,若喊到摇骰子的人手中的点数,便要受罚,喝酒表演都行。”

接着,宝龄将细节又讲了一遍。因为有五颗骰子,最小的点数便是五,最大的点数是三十,第一个人可以报一至三个数,第二个人可以根据心中猜测是否到了点数而选择继续往下报或返回,若返回,则由前一人继续报数或再返回,但每个人只可返回一次,掷骰子的人不可喊返回。每结束一局便拿掉其中一颗骰子,譬如说,五颗骰子之后便是四颗,相对应的,数字大小都会改变。

这是宝龄前世与同事在酒吧、KTV经常玩的一个游戏,输了的人喝酒,这个游戏有趣在可以根据人的情绪变化猜测是否即将要到达点数,但心理素质好的人可以临乱不惊,装出很轻松地样子报出一大串数字,让下一人以为离目标还很远,便中了招。

宝龄说完,屋子里有片刻安静,还是招娣忍不住先开了口:“大小姐,我、我不会!况且我一个下人怎么能跟公子小姐一道……”

“学学就会了呗。”宝龄道,“快,你先去找骰子。”

“哪里有骰子?”招娣嘟囔。

宝龄微微一笑:“你现在去下房瞧瞧,准有。”

今天大年夜,她不相信那些下人会早早地睡了。果然招娣不一会便拿了骰子来。

“谁坐庄?”宝龄问。

阮素臣从宝龄手中取过骰盅,摇过,看住她。

“从我开始?”宝龄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五六七。”

接下去是筱桂仙,她细眉一挑笑道:“。”

招娣扭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报了个“十”。

轮到宝婳,她却默不作声。阮素臣柔声道:“宝婳,你报个数,我便奖你一颗玻璃珠可好?”

宝婳乌黑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努力地张开嘴,脸色绯红,良久,用很轻很轻地声音生涩地道:“十一。”

宝婳的出声让众人都很惊喜,阮素臣朝她鼓励地笑笑,侧过脸,悠然地报了三个数。十二、十三、十四。

宝龄目光一转道:“返回。”

阮素臣微微一愣,随即唇边似乎浮上一抹笑意,拿起身边的酒盅淡淡地道:“我输了。”他打开骰盅,原来摇的是五个三,十五点。摇骰子的人不能返回,所以输了。

有了第一局,接下来便容易许多,第二局是筱桂仙输,她唱了一首小曲,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第三局是招娣输,她急的跟什么似的,在宝龄的催促下才跳了个不知什么舞,生硬笨拙的姿势逗得众人会心一笑,连宝婳眼中都有了笑意。

第四局宝婳输。宝婳往阮素臣身边靠了靠,宝龄索性道:“宝婳,你若表演一个节目,你四表哥再送你一颗玻璃珠。”顿了顿又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宝婳看懂了那本画册,便说给我听,不如你说说那画册里的故事给大伙听吧?”

她观察许久,发现那玻璃珠对宝婳来说极具说服力,果然宝婳看看阮素臣,在阮素臣微笑点头之后,她缓缓开口:“小王子的家很小,陪伴他的只有一朵小玫瑰……”

虽然只是简短又稍显混乱的一小句话,但足以让宝龄开心:“宝婳说的真好,宝婳,你喜欢小王子么?”

宝婳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一丝羞涩。宝龄笑了:“咱们宝婳就是那朵小玫瑰,以后一定会遇到你的小王子。”边说边朝阮素臣看去,正好阮素臣也抬起头来,目光相撞,他眼底有一抹深邃的情绪,淡淡道,“下一局,到谁坐庄?”

就这么玩了几局,不知是不是甜酒实在口感极佳,宝龄不觉已喝了好几杯,头晕晕的,情绪却越来越高涨,仿佛穿越而来便没有再如此轻松过。她仗着前世玩过,逃过了几局,却终还是输了一局。

“宝龄,咱们可都输过了,轮到你了,你是要罚酒还是……”筱桂仙也喝了不少酒,脸色绯红,目光晶莹。

宝龄开始有些飘飘然,在她前世的教训中,若再喝下去便要醉了。她托着腮,望着窗外渐止的白雪,不知是不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恍惚一笑:“我唱首歌吧,叫……被遗忘的时光。”

这是宝龄前世最喜欢的歌,特别是看了《无间道》之后。那歌词,蔡琴那深幽、柔转的嗓音,如同走入一条幽静的胡同深处,叫人深深着迷。她吸了口气,靠在窗台上唱。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

往事流年扑面而来,几乎将她吞没。时光隧道里,她一转身,便只是一人而已。那些亲切的容颜,全不见了。

贰拾、守岁(二)

正文贰拾、守岁(二)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积雪打在树叶上的滴水声。一曲唱罢,筱桂仙首先打破沉默:“宝龄,你唱的是什么?不像一般的小曲。”

宝龄吸了口气才回过身道:“在桂仙姐跟前倒是班门弄斧了。”

“不。”筱桂仙连忙摇头,真挚地道,“真好听。”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一亮道,“你以后教我唱好么?”

“好。”宝龄点点头,扭头便发现宝婳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而招娣则张大了嘴,只有阮素臣,漆黑的眼眸明亮深邃,若有所思。

宝龄心里咯噔一下,尽量掩去脸上异样的情绪,飞快笑一笑道:“屋子里挺闷的,我出去走走。”说罢也不看众人的表情走出屋去。

初春的第一场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树叶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夜已深,从远处传来依稀的欢声笑语提醒宝龄,此刻,是万家团圆的除夕之夜。宝龄环抱着双手,缓缓地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来,她记得小时候每年大年三十,外婆总会包上一大匾的饺子,吃完饺子,她就会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放地老鼠、穿天猴。外婆过世之后,每年除夕夜,她跟母亲吃过饭,便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后来,她有了自己的朋友、同事,总是一大帮人聚在一起,唱K,打牌,守着大屏幕倒数最后十秒。

她总以为那样的日子会一如既往的过下去,一直到遇到心仪的男人,结婚、生子。然而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改变了,改变的很彻底,不留一丝痕迹。

“宝龄,你怎么了?”筱桂仙见宝龄一声不响地出去,便跟了出来,然后看见她坐在石阶上,不知在想什么,神情不似以往那般,仿佛变了一个人。

宝龄回过神,摇摇头:“没事,喝了点酒,有些气闷罢了。”

筱桂仙盯着宝龄,半响,凑到她耳边道:“那个人,阮四公子,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宝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

“你呀,崩装蒜了。”筱桂仙指尖在宝龄额头轻轻一点,“我虽然不知道你一个月前为何会离家出走,但记得那之前有一次,你跟我说过,爱上了一个人,可是,却看不透他,那日你看起来很苦恼,像只迷路的小白兔似的。我从来都没见过你那副模样,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那个人。”

“是么?”那些关于顾大小姐的往事,宝龄只得模糊不清地应了声。

筱桂仙点点头,柔柔一笑:“后来,我听人说你为了阮家的四公子轻生,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那个人便是与你那青梅竹马的四表哥。”顿了顿,关切地望住她,“宝龄,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宝龄一愣,原来筱桂仙以为她刚才看到阮素臣与宝婳的亲密而心里难过,所以才一个人跑了出来,不觉苦笑,也许是受到父母不幸福的婚姻影响,对于爱情,她一直持着观望态度,顺其自然便好。何况阮素臣根本不是她的菜,她哪里会触景伤情?只是,她心底的那些事,不能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说,没人知道她的过去,没人了解真正的她,在这里,她是另一个人,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能坦诚的与人分享,这种感觉,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有多……寂寞。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却听得筱桂仙唤了声:“四公子!”然后,她侧过脸便看见一角银白色暗纹的衣摆,在她身边微微停住,留一小段距离。

筱桂仙莞尔一笑:“不觉都快子夜了,我该回去了,宝龄,我会常来看你。”

“我送你。”宝龄刚想站起来,却一阵眩晕,又跌坐下去。

“小心。”筱桂仙虚扶一把,笑,“你们顾家虽然是大,可我还不至于迷路,你当我是小孩子不成?”说罢朝宝龄挥挥手,又朝阮素臣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筱桂仙走后,不知道是由于那米酒后劲重,还是因为出来吹了风,所以酒劲便上来了,宝龄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脸颊也滚烫滚烫的。扭头看看,身后那雪白的衣摆依旧纹丝不动。她索性低头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地听到仁福堂那巨大的摆钟当当当的敲了不知多少下,然后,是嘭地一声,瞬间,漆黑的夜空忽然犹如白昼一般明亮。宝龄蓦地抬起头,便看到满天的烟火瞬间绽放,阮素臣离她不过伸手之间,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绚丽的光芒,她一时有些怔忡,模糊地笑笑:“放烟火了!宝婳呢?”

“睡着了。”阮素臣居然也坐了下来,雪白的衣裳沾上了雪泥,他却似丝毫不在意,“她一直都睡得早,这个大年夜大约是最晚的了,今晚,她很开心。”

宝龄点点头,她当然看得出来,宝婳今天与平日是不同的:“她开心就好。”

“你呢?”阮素臣忽然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我?”宝龄不想他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道,“我怎么了?”

“你开心么?”

“我……”宝龄抬起头,烟火不知何时已放完了,大雪初晴,天井上方一片窄窄的蓝紫色天空中,尽是宝石般闪烁的星辰。她想起她居住过二十七年的那片城市的天空,霓虹灯太亮、污染太严重,并没有此刻这般清亮广阔,然而,却叫人如此怀念。她开心吗?突然告别了二十七年以来熟悉的世界,这一个月来,她表面云淡风轻,只是环境所逼罢了。她将自己原本的性格、生活习性,都压抑起来,戴上面具,开始另一个人的生活。怎会开心?但,若她没有穿越而来,便已经死了,有多少人能拥有重活一次的幸运?

宝龄许久没有说话,阮素臣侧过脸,良久道:“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宝婳才五岁,胆小、不爱说话,后来,我告诉她,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就给她一颗玻璃珠,只要她在十六岁生辰之前集满一百颗玻璃珠,就满足她一个愿望。她很喜欢那些玻璃珠,慢慢地开始说话,哪怕只有一两个字,我也会鼓励她。她一直拿那罐玻璃珠当宝贝,所以那日你杂砸碎了那只玻璃罐,玻璃珠掉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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