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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宝贵双全-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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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她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筱桂仙眉梢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不想想些什么,慢慢道:“是应该回去,不过……明日便是祭天大典,阮文臣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何况,那些刚才弄丢了你的人保不准会在这周围到处找你,我看,你暂时还是安心住在这里,等过了这段危险时期再想办法回去。”

筱桂仙说的也很有道理。

阮素臣应该知道了她被绑架的消息,他会不会担心呢?可这个节骨眼上,万事都应该谨慎,她若贸贸然联系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么一想,她点点头:“那我,写封信寄回顾府。”

筱桂仙柔柔一笑,拍拍她的手:“写完了交给我,我找人替你寄出去,毕竟你此刻还不安全,不要随意出门。”

“谢谢你,桂仙姐。”宝龄笑一笑道。

望着宝龄纯粹的笑容,筱桂仙心头一滞,下意识地撇开头去。

贰佰零壹、下落

七里巷,其实,只有一条巷子。

巷子很长很深,地处南京城北的十三村,此存因为几年前发生过一场瘟疫,故此村民死的死、搬的搬,只留一些空宅子,后来,才有些穷苦的流浪汉在此处暂居下来,平时没有人往来。

但叫那群流浪汉奇怪的是,前几日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他们赶了出去,又将巷子里最深处的那间院落封锁了起来。

那些流浪汉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昨日却见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抬着一个蒙着脸的少女出去,之后便没了音讯。

那叫三狗的流浪汉年纪轻、胆子大些,又好奇心强,此刻不见那凶神恶煞的两人回来,又见天色渐暗,于是又偷偷朝那院子走去。只是,因为之前他们偷偷走进院子想看个究竟时,曾挨过那两人的打,所以此时搞不清里头的状况也不敢贸贸然地靠近,只得离得远远地,朝里头张望。

他踮着脚,透过陈旧的窗户,朝里看,忽地,听到身后有人道:“在看什么?”

三狗第一个念头便是那两人回来了,吓得差点尿裤子,但当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时,却又如石化了一般。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少年。左边那少年一声黑衣,神情冷漠,叫人望而生畏,而右边那少年……三狗眼睛亮了亮。

右侧的少年素色的衣衫外是一袭白色的紫貂毛斗篷,映得他脸色格外苍白,一双眼眸在夜色下宛若深潭,轻轻渺渺,望不见底,唇边却带着柔软如春光般的笑容,正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怎么,三狗被他这么一看,整个身体便禁不住地颤抖起来,脱口道:“看……看被人关起来的那个姑娘……”

话音刚落,三狗眼前便一花,那黑衣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到了他跟前,眼中尽是一片焦急之色:“那姑娘此刻在里面?”

三狗吓得魂不附体,慌忙摇头,结结巴巴:“不,不见了。”

“你吓着他了。”白衣少年清幽的声音传来,朝着三狗微微一笑,“你能不能告诉我……”纤长的指尖指了指那件屋子,“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见到那白衣少年的笑容,三狗一颗心竟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你,那双眼眸、那抹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说完,三狗发现那黑衣少年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而那白衣少年却轻轻地动了动眉,仿佛在沉思。

片刻,那白衣少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三狗:“多谢,现在,我们要进去看一看,你去替我们在外头守着,倘若你说的那两人回来,你就报个信,可好?”

三狗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已经发了光,再看到那拿着银子的、除了太过苍白一些之外找不到任何瑕疵的手,下意思地将自己的手在衣裳上来回擦了三遍,才接过银子。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转身朝屋内走去。

他的步伐有些缓慢,甚至转身时轻轻一晃,但却在浅笑间,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从容,宛若一朵绽开在高山之巅的雪莲。不是邵九,是谁?

屋里的陈设一如宝龄离开时那般。

邵九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截绳子,眸光微微一暗。

“公子,应当是这里,只是,为何不在了,难道,是阮文臣知道我们查到了这里,所以……”

“不会。”邵九不紧不慢地道,“阮文臣此刻根本分不开心。”

“那么……”陆离漂亮的眼睛一亮,“她自己逃走了?”

邵九眉梢微微一挑:“不能确定。但,刚才那人所说,她是被两人架着出去的。”

陆离皱眉:“那究竟……”

邵九唇边忽地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也许,她会知道。”

“她?”陆离一怔,便见邵九轻轻地掀起床榻上的被褥。

“啊啊啊……”那被褥下,竟是一个婆子。此刻,她惶恐地抱着头,发出古怪的声音。

陆离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婆子的衣裳:“说,那姑娘哪里去了?”

婆子便是哑婆,自从那两人走后,她一直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中,她以为是她做的饭菜出了事,怕那两人会迁怒与她,又不敢逃跑,故此只得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刚才听到脚步声,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此刻,她才看清来人并非之前的雇佣她的那两个人,微微一怔,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口中只能发出短暂的音节。

“是个哑巴。”陆离顿时泄气。

邵九将手搭在陆离肩上,上前一步,朝哑婆微微一笑:“婆婆,你发不出声音?”

哑婆赶紧点头。

“那么,你可会手语?”

哑婆一愣,便见那少年慢慢伸出手,打了一个手势,哑婆看懂了那手势,顿时激动,比划起来。

陆离暗暗松了口气,暗道:怎么忘了呢?公子不仅会唇语,也会手语。他看着两人用手势比划着,神情变幻莫测,心底更是焦急,好不容易等邵九放下手,才问道:“公子,她怎么样了?”

邵九似笑非笑:“她病了。”

“病了?”陆离怔住。

邵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那病很快便会好。”

陆离讶然,想再问时,却见邵九眼底浮上一丝微妙的笑意。

其实方才与哑婆的手语中,邵九已将来龙去脉了解清楚,而从哑婆关于宝龄突然肚子疼的那些内容,又猜到,宝龄或许只是想装病逃脱。

想起那少女眼珠子转动的模样,他竟不觉莞尔一笑,但下一秒,却又陷入沉思。

既然是装病,那么此刻,是否已经逃脱?

忽地,门外传来几声狗叫声。邵九微微一笑道:“来了。”说罢,一闪身,没入门后。

陆离才反应过来,那声狗叫,是三狗发出的讯号。他朝那哑婆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然后亦飞快地闪入门后。

果然,片刻之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妈的,小娘比,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哥,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胡旅长知道了……”

“娘的!别给老子戳霉头!”声音渐近,门被用力踹开,大胡子走了过来。

一见缩在地上的哑婆,大胡子更是恼怒,一脚踢过去,哑婆发出惨叫,另一人连忙拦住他:“好了大哥,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找到那婆娘吧!”

大胡子这才一拍桌子,坐了下来:“妈的,想不到那婆娘居然有同党!老子的眼睛要是瞎了,非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说起眼睛,另一人下意识的捂住眼,也是心有余悸,嘀咕道:“也不知是什么,像是石灰粉,可比石灰粉厉害多了。”顿了顿道,“大哥,我看还是禀报胡旅长吧,万一……”

“放屁!”大胡子暴怒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胡刚是个心狠手辣的,他上头那个更不是个吃素的,要是让他知道那婆娘在咱们眼皮底下跑了,咱们都别活命了!哼,真是晦气,老子还以为找到靠山了,日后道上的人见了咱们都得敬上三分,没想到……”

“不想告诉胡旅长,便告诉我吧。”忽地,有人道。

大胡子一惊,蹦起来:“谁?”

“我。”一人从门后走出来。

“哪个王八羔子敢偷听老子说话!”大胡子不妨门后有人,此刻浑身紧绷,正准备叫这小贼吃不了兜着走,但等看到那小贼的容貌时,却浑身一震:“你、你你你……”

“怎么,轩辕豹,不认得我了?”邵九轻轻一笑。

“九……九九九……”

“不久,也就两三年而已。”邵九笑容悠闲,“两年多前,我放了你,你答应过我,从此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我我我……”大胡子哭丧着脸,此刻只会重复一个字了。

另一人见大胡子忽然如此,心中惊讶,盯着邵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啪——他头顶被大胡子甩了一记毛栗子,大胡子怒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小子说话,还不见过九爷!”

“九……爷?”那人一怔,忽然想起什么,顿时脸色发白,腿一软跪了下来。

“九爷,小的不是不记得与九爷的约定,但小的这些年实在没事做,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

“所以才被胡刚收买?”邵九慢慢道。

“胡刚叫我绑架一个女人,给了我大笔的银子,我一时抵不过诱惑……”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大胡子一愣,摇摇头:“胡刚并未说。”

邵九侧过脸,目光悠远而沉静:“那女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离一怔,望向邵九,却听大胡子错愕之下,扑通扑通地磕起头来:“九爷饶命九爷饶命啊,小的若知道那是嫂子,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呀……”

邵九仿佛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良久才道:“人呢?”

大胡子此刻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将一切说了出来,末了道:“小的真的不知情,小的也正在找她呢……”

石灰粉……邵九眯了眯眼,良久,轻轻叹息一声,声音轻的犹如低喃:“我给过你机会……”

他缓缓走出门去。

大胡子一愣,刚一抬头,便被一个阴影覆盖,那刚才一旁的黑衣少年,此刻正站在眼前。

然后,眼前掠过一道银色的光芒,大胡子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忽地一凉,然后,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自己的脑袋不知何时掉了下来,滚落在地。

邵九柔和秀美的眉目浸在温软的月色下,漆黑如墨的眸底有一丝思索的意味。

陆离从他身后走来:“公子,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用了,我已知道是谁。”邵九淡淡道。

石灰粉……倘若他猜得没错,轩辕豹所说的石灰粉,是一种特制的迷烟,他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那种迷烟,正是他所制。

但那种迷烟只能短时间内迷住一个人的双眼,只能派不时之需,倘若真正高手之间的对战,却并没太大的用处,所以如果陆离与平野这样自由练功的人来说,并不需要,所以,他只给过一个人。

他给那个人,是因为那个人没有武功底子,可以在万不得已时,防身所用。

那个人便是筱桂仙。

贰佰零贰、只一次

一栋简陋的茅屋前,筱桂仙将几锭碎银与一封信交给一个樵夫,她脸上蒙着薄纱,看不清面容,但那樵夫看见银子眼睛已经发了绿光,也懒得管叫他寄信的人是谁、一个单身女子又为何住在这等地方,只凭着筱桂仙高高挽起的发髻问道:“夫人……是要将这封信送往哪里?”

“你去南京府,将这封信交给大管事阮四,记住,若有人问起,便说是阮四老婆娘家的来信。”

那樵夫收了银子,应声而去。

筱桂仙望着那樵夫渐渐远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是一抹捉摸不透的的神色。

其实这封信,她并非是寄给阮府的大管家阮四,而是寄给阮家的四公子——阮素臣。

而之所以她让马夫将这封信交给阮四,是因为在阮府的这段时间,她了解到阮四的妻子早逝,家中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已出嫁,唯一的儿子却是个痴儿,二十来岁还未能自力更生,住在阮四妻子娘家中,阮四每月都要往家中寄钱当做儿子的生活费,两家亦时常有书信往来,所以,说是阮四老家来的信,不会引人起疑。

而更重要的是,筱桂仙清楚的知道,阮四是阮家的老管家,从阮克还只是南方督军时便跟随左右,是如今阮府唯一一个不属于也不急着巴结阮文臣的人,所以,筱桂仙相信,阮四若看到这封信并非寄给他而是寄给阮素臣,定会想办法交给阮素臣,亦不会向阮文臣禀报。

只有这样,这封信才能顺利到达阮素臣手中。

那么,她为何要写信给阮素臣呢?信中,又是什么内容?

她并不想这样。筱桂仙在心底道。

在得知宝龄被阮文臣的人软禁用来作为要挟阮素臣的筹码时,筱桂仙是真心想就救宝龄出来,亦是真的替宝龄担心,怕她受到伤害。

但,当她救出了宝龄,看着宝龄安然无恙时,心底那丝深深的嫉妒却遏制不住地蔓延开来,快要将她烧毁。

所以,当宝龄回答想要返回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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