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震江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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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随遇而安之人,只要你姐姐喜欢这里,我们暂时会住下来。”白易之拍掌称赞,“那太好了,真的太好啦!”小哥哥答应留下来了,我一定会向师父禀告此事。
中午时分,琴啸天带着韩流云搬进石屋,从此,韩流云便在石屋安胎养息。
一晃是半年有余,赛神仙将琴啸天的婚事张罗毕后,只待韩流云把小孩生下,一天,赛神仙带着琴啸天去山里行猎,琴啸天想了想,这样也可打几只野兽回来与韩流云补补身子,他们便带着利器出了。欲进山,便有一群野兽在林中嚎叫,赛神仙大喜,道:“啸天,看来今天咱们要满载而归了。”赛神仙轻轻一跃,立即跃是一颗大树,然后对琴啸天道:“啸天,你瞧啊!是一只野猴与一只鹿在恶斗。”
琴啸天感到好奇,也攀上一高处,果不然,见一只硕大的野鹿正在与野猴在酣战,野猴聪明伶俐,忽高忽低地袭击野鹿,琴啸天感到一股强烈的新鲜感在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脑袋,一种强的思维告诉他,二野兽恶斗的招数像是受到专门调教一般,他脱口而出,道:“前辈,您瞧出甚么没?野猴耍的是猴拳。”赛神仙没有回答,却顺着琴啸天的思路问道:“这般说来,那鹿使的便是鹿拳啦!”赛神仙这一推理,也显得琴啸天的话过于肤浅,琴啸天摇了摇头,天下没有此拳谱,但猴拳是从中演变而来。琴啸天心里暗自揣摩野猴使的一招一式,默背几遍后,便熟记于心了。赛神仙倒也看得出奇,他轻轻跃下树来,站在一空地上,也默记二野兽相搏的招式,却不由自主按着野兽搏斗的招式练起来,不多久,他感到全身气流顺畅,内力大增。突然,他像个孩子一般蹦跳起来,道:“啸天,野猴使的是真正的猴拳,我已经领悟出来啦!”
琴啸天道:“那太好了,以后我们每天可以来山间模仿它们的功夫啊!”
赛神仙点了点头,此时,二兽斗得性起,野鹿动作略显迟钝,被野猴一爪拍打过来,登时头晕目眩,它一声嘶叫,张口朝野猴撕咬过去,野猴见状,纵身跃在树上去了。遭到一击的鹿子甚是不服,呲牙咧嘴地仰天吼叫。
正在这时候,白易之匆匆忙忙地从山下跑来,大声道:“小哥哥,流云姐姐快生了,让你赶快回去啊!”赛神仙急迫地问道:“啸天,你快当爸爸了,还不快点回去!”琴啸天又惊又喜,拉住赛神仙和白易之便往山下跑。
琴啸天一路狂奔来到圣园居,推开石门大喊道:“流云妹妹,我回来了,我要当爸爸啦!”只见一个女仆笑着对琴啸天道:“琴大侠,恭喜你了。”韩姑娘顺利产下一男婴,母子都平安无事啊!韩姑娘刚睡下,请你暂时不扰罢。琴啸天谢过女仆,退出石门。原来,自从琴啸天与韩流云搬到圣园居后,赛神仙便安排几个专门伺候韩流云的仆人,自从二人来到恋仙山庄后,他们深得众人爱戴,所以大家相处甚欢。
琴啸天蹲在门外,激动万分,赛神仙上前拍着琴啸天的肩膀,道:“恭喜你了,啸天。”琴啸天笑着还礼。
此时此刻,赛神仙的眼前浮现出三十年前的事来,往事历历在目,痛磕数载,心已千疮百孔,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爱妻站在眼前对他微笑,然后慢慢地倒在血泊中,司马圣狰狞的面孔在奸笑,赛神仙哭喊上前扯住司马圣,道:“师弟,你为甚么要害她?”如意是你害死的,她是你害死的。司马圣看着落魄的师兄,挥手一掌打在他的头上,大声道:“钟凯旋,凡事要讲证据,你不是从中诬陷么?”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桃花三月,我的爱妻窦如意身怀六甲,正在家中静养,司马圣突然来了,一进门便笑嘻嘻道:“师妹,近日可好么?”窦如意扶着腰道:“师兄,是甚么风把你吹来了?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嘛?”司马圣一脸讥笑,道:“师妹有了钟师兄,怕是把我忘了罢!”难道我就不可以来瞧瞧我的师妹么?对了,怎么不见师兄出来,他是不是外出啦?窦如意不明他的来意,便说道:“钟师兄不在家,他去镇上为我买药了。”司马圣冷眼瞅着大腹便便的窦如意,道:“师妹,你不是在撒谎罢。”我瞧你这模样,十成是怀了姓钟的孽种,你说我的话对么?窦如意见他说话如此轻薄无礼,才知他是存心来捣乱,便怒气冲冲道:“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师兄!”司马圣哈哈大笑,道:“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你们夫妻二人,屁股还未坐下,你便撵我走,有你这般待客之道?”
窦如意见他厚颜无耻,便扶腰进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司马圣大声道:“师妹,你为甚么要这般待我?你知不知道,在我心中,我是永远爱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没人找到我们的地方好吗?
此刻,窦如意心里烦躁极了,在屋里大声道:“司马圣,你说话得放尊重些,我已经是钟凯旋的妻子了。”我是一个有夫之人,在我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人。这个世界上,我只爱我钟师兄一个人,请你还是离开罢。
窦如意的话像一把利剑插入司马圣的心窝,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你的钟师兄么?”这个世界上,我司马圣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说罢,司马圣双掌齐,啪啪几声碎响,一扇木门哐啷倒在地上,窦如意大惊,道:“司马圣,你想干甚么?”窦如意因重孕在身,怕动了胎气,不敢冒险与他搏击。放言威胁道:“今天,你司马圣敢动我一根汗毛,待钟师兄回来,你司马圣便没好日子过!”司马圣用剑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怀上姓钟的孽种,这简直是对我奇耻大辱!”我今天来,就是来找姓钟的算这笔账的。
窦如意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残害师父,欲占我月亮宫,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你倒寻上门来了。”司马圣几声冷笑,窦清云不配做我师父。他是中了********而死,跟我有何关联?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窦清云的确是让我指使下的毒,可是他好酒贪杯,死有余辜。窦如意气愤之极,忽感腹中疼痛难忍,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在这千钧一之际,钟凯旋突然跃入屋里,见司马圣持剑准备欲出,钟凯旋大怒,道:“你这个畜生,竟敢杀害我的妻子!”一剑往司马圣左眼刺来,司马圣见他气得脸色紫,不敢与他交锋,一纵身跃出门外。道:“钟凯旋,你别不识好歹,我没有杀窦如意。”钟凯旋也不追赶,抱起窦如意,大声道:“如意,你怎么了?我是你的钟师兄,你醒醒好么?”窦如意慢慢睁开了眼睛,道:“师兄,你救救我们的孩子。”钟凯旋才感觉到双手湿漉漉一片,原来是鲜血染红了窦如意的裙袍。钟凯旋泪流满面道:“如意,你一定要撑住,我立刻带你去看医生好吗?”说罢,抱起窦如意朝门外奔去。一路狂奔,不知奔了许久,钟凯旋见前面有一小镇,欣喜若狂道:“如意,我们快到了,医生一定会救我们的孩子的。”低下头望着一言未的窦如意,她脸色苍白,额前热汗滚滚,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师兄,我怕是不行了,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一定怪我对吗?”钟凯旋嚎声大哭起来,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医生一定会救你的,如意。”
钟凯旋好不容易寻了一家医院,疯一般奔了进去,大声道:“医生,你救救我的妻子!”医生惊讶地问道:“她是怎么了?”她重孕在身,下身流血不止,怕是要流产了。快,我给她瞧瞧!医生查看后,开了一剂药,给她服下。许久,他甚是遗憾的说道:“年轻人,你妻子的性命是保住,至于腹中的婴儿,我已经无能为力。”窦如意病愈后,每天以泪洗面,忧忧不乐。她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司马圣这个畜生。
琴啸天望着泪流满面的赛神仙,这一刻,仿佛觉得他又老了几岁,头上的白更加白了,劝道:“前辈,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他长叹一声,道:“都三十几年,如果我的孩子可以活下来,比你还大啦!”他慢慢地站起来,朝门外走了。
韩流云终于醒了,琴啸天见她脸色红润起来,开心地说道:“流云妹妹,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韩流云笑着说,“琴大哥,这是上苍恩赐给我们的最好礼物。”待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教他习文,你便教他习武,让他成为国家之栋梁如何?二人相视而笑。
韩流云又接着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揣摩,打算给我们的宝贝儿子取一个漂亮的名字,你看如何?”
琴啸天喜上心头,追问道:“啥好名字?流云妹妹不妨道出来让我参考一番!”韩流云嗯了一声,我不懂武功,略懂些诗文,这个世界,文可治国,武也安邦。我觉得该给孩子取一个优雅的名字,以后就唤他琴习文好了。
琴啸天道:“流云妹妹的想法恰与我背道而驰,我却想把他取名叫琴习武。”韩流云格格一笑,你这个傻瓜,满脑子就是习武,大凡练武之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后代继承他们的遗志,也就是子承父业罢。
倘若我们第二个小孩是男孩,便如你所愿,取名琴习武罢。琴啸天直笑得合不拢嘴,道:“还是流云妹妹想得周全,也罢。”此时此刻,琴啸天想到李岚慧的儿子来,自从与霍柯东等人分别后,已有五年有余,李晟名应该慢慢长大成人了。或许有一天,他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二个月后的一天,赛神仙又来找琴啸天去山间行猎,其实是去练习武功。在此期间,赛神仙已经将逆风剑法全部传授给琴啸天,此外,二人又可模仿猴拳。赛神仙想试探琴啸天的功夫是否有长进,随手在路边折了一根茅草,道:“啸天,你尽管来攻!”琴啸天哪知这茅草柔中带韧,心里想道:“师父,你也太小觑我了罢!”琴啸天纵身一跳,拔出短剑,寒光闪闪,的确是一把宝剑。琴啸天呼的一声持剑上前,赛神仙听到风声凌厉,用茅草往上一缠,欲把他的剑缠住,琴啸天早将剑收回,侧身一转,朝上刺来,赛神仙见他的剑锋力道比上前更加有力,朝上一举,想以武学中的上乘功夫“四两拨千斤”之法,缠住琴啸天的逆风剑法,他顺势往琴啸天的短剑一旋转,一根茅草如同一条绳子一般,牢牢将剑裹住,然后一扯拉,琴啸天像一陀螺旋转起来,愈来愈快,几圈下来,他是头晕眼花,像喝醉酒一般。赛神仙收了茅草,在一旁笑道:“啸天,这茅草怎么样?没有伤到你罢!”琴啸天道:“弟子琴啸天不及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教诲啊!”我之所以将逆风剑法传授与你,我看你是当今武学奇才,白易之年纪还小,我暂时教他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夫,目前,他的内功修为远远不及你,你明白吗?
琴啸天不解道:“师父,司马圣处处欺你,你为甚么一再再而三的原谅他,这究竟是为甚么?”赛神仙笑道:“别人称我赛神仙,就是因为我心胸开阔,都把一切恩怨抛之脑后了,所以人生才快乐。”这也是我当初隐居恋山山庄所在的原因。我像是很快乐,其间却忍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我记得我师父窦清云那一瞬间的情景来,我亲眼见他死在我的怀里。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窦清云跌跌绊绊地闯进来,哀求道:“凯旋,救我啊!”见他嘴角流血,我心中一凛道:“师父,您是怎么了?是谁将你害成这样?”师父指着门外,断断续续地说道:“司马圣图谋不轨,加害于我····”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我痛哭失声,追了出去,见司马圣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扑来,大声道:“司马圣,你不是人,为甚么要谋害师父?”司马圣装着一脸委屈的样儿,师兄有所不知,窦清云三番二次想置我于死地,竟在酒中施毒害我,却一时阴错阳差,自己却喝下一大碗毒酒,后来见他脸色不对劲,我便带宫里的弟兄寻过来了。师兄,这些都是事实所在,你得还我清白之身啊!司马圣,你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此事还得一一明察,以昭师父的屈死之怨。
次日,抓几个弟子来盘问,一人道:“前天师父一时心血来潮,要让月亮宫的弟子陪他喝酒,司马师兄不敢不从,便唤了数十弟兄陪着师父。”我一脸冷笑,道:“那为甚么师父又不请我?”
那人抖抖索索道:“小的不敢说,是师父故意不请你的,是怕你分心罢。”
“不敢说吗?”
我一时性起,一掌将那人打翻,道:“你在撒谎,别以为我不知?”师父知道司马圣图谋不轨,想在酒席上暗示他,司马圣却将计就计,先下手为强毒死师父。
那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