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比肩:绝色战王-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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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争眼角直跳,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当年,本宫先设计助战王皇姐生擒了天宸皇帝,然后再在关键之时让皇姐的军队全身而退。而多年后,本宫再以柳蓝太子身份出使,表明自己曾于天宸皇帝有救命大恩。如此真相,天宸皇帝不吐血才怪。诞下孩儿的皇姐,再归天宸如何面对他们?
他蓦地头疼,看着那双人神共愤、随时作怪的桃花眼,“这柄扇子还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必须在族上拿出此物之前,他们便心甘情愿地自觉交出血灵草。”熏香淡淡,某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自信:“族上以一物换一物,甚至付出其他代价,并不是你皇姐愿意看到的。”
“你都算计好了,怎么还将那柄扇子像迫不得已地交给姐夫?”
像在不经意之间,心被激了一下,巫晋月心里想着,我只是想告诉她,当年那个选择其实我早已为她改变……
他淡淡一笑,“不管是战王与皇帝,还是宸王妃与被贬的漠王,没有条件,处在他们中间的天宸皇后断不可能交出血灵草,何况族上心高气傲,此物让他们求而不得,这柄扇子足够给族上开口讨要的底气。”
第1511章 且有多少孝心()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东方的天空仿佛还映着一大片深红色,大殿里铺成的是一片柔和,在这冬日的早晨,看起来让人感觉暖和许多。
身边的几个婢女知趣地离公仪无影的距离远了些。
上官玉辰不在身边的第一天,公仪无影终于感受到了作为战王的宽松与自在,与其说是宽松与自在,不如说是久违的正常。
殿内下首站着的,是易宇。
“晋王只是将太子殿下的一封亲笔书信借清风阁灵鸽传往了天宸玉都,便没有了其他吩咐。”易宇身着一件褐色的薄棉衣,言语间极为恭敬。
“怎么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公仪无影语调平平,虽无波动,可神色里分明一丝疑惑、
“清风楼里,太子殿下亲自执笔并盖了印信。”
“可知信的内容?又是写给谁的?”公仪无影蹙眉,怎么变成无争了?
“主上只让属下听晋王吩咐办事,信的内容,属下确不知晓,而信是给天宸太子的。”易宇语气停顿一下,“听晋王对殿下说,殿下与云萧太子相识一场,身份同尊,殿下执笔最是妥帖。”
公仪无影脸色一沉,“前几日将自己的贴身信物随手交给晋王,本王还当他生性随散。如今倒好,晋王让他写信他便写?他一国储君,怎么随人指使?这印信竟也是能随便用的?”
易宇见状,神色微一紧张,急切道:“太子殿下书信完毕,便说晋王来来去去怕就是为了诓他此举,又说免得皇姐日后麻烦,豁出去了。回宫之时,晋王倒是一路赔着笑脸,说殿下也清楚,为云安清风楼的事情,战王府里,他族上已经给了警告,更何况玉都是天宸皇家重地,他更不能胡来。太子殿下能让他族上服装怪异又眉开眼笑,更是王妃一心宠护的弟弟,就算于族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不会少根头发。”
公仪无影微微沉吟,问:“殿下怎么说?”
“殿下脸色顿时好转,说……”易宇看了看公仪无影,唇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换个造型就服装怪异了?一年四季身上都没个色彩变化才是怪,然后殿下瞥了一眼晋王,又说真是物以类聚。”
公仪无影唇角勾了一下,辰哥一身白色,晋王一身玄色……
她看了看自个身上,本王这一身习惯的墨色也该多姿多彩些。
心里这般想,她回过神,见易宇的目光有些古怪,遂道:“也不知晋王如何诓的无争,无争到底对萧儿说些什么。”
易宇脸色越发古怪起来,“殿下写信时,倒是念出声了几个字,开头是云萧贤侄……结尾好像就是,你且要让本宫知道你有多少知恩图报的孝心。”
公仪无影好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抬手掩了勾起的唇角,“你接着说。”
易宇道:“刚进宫门,殿下听知皇上召唤,顿时紧张,没敢迟疑便去了。”
公仪无影叹口气,无争与谁相处都是随性自在,只要合谊,一会时间就能融成一团……唯独在父皇面前,每每召唤总像抱着必死之心,不知什么时候,他见父皇之时能像本王一样?
第1512章 走哪封锁到哪()
在进御书房的前一刻,燕无争还在心里估摸着,父皇召唤,不知会从哪问起?
那御案上仰面躺着的是一块熟悉不过的玉佩,而那物什离案下收着铁尺的位置只有小半个臂的距离。
燕无争眼角跳了跳,皇姐姐夫面前是少不了一根头发,可眼前怕就是一顿好揍。
他抬头,“父皇。”
“来了?坐下说,父皇有话问你。”案前站着的燕龙逸脸色温和,语气平静。
夜阑人静,刚刚从宫外回来,连夜就被父皇召见御书房,而自个闹腾了一天的玉佩就放在案上……
燕无争听令似的坐到一旁备好的椅子上,竟觉父皇此时的慈眉善目比见着姐夫白衣外套着一层薄薄的墨纱,在他宫里安静等待的样子还让他惊悚。
那椅子上针毡一般,他坐在上面像是使着劲地往下坠,还双手扶膝,不敢不规矩:“父,父皇请问。”
燕龙逸看他一眼,微微叹口气,语气越发温和:“你姐夫在凤华宫外忧急于表,甚至口不择言,却在陪影儿回毓影宫之后,便兴冲冲去了你宫里……”
燕龙逸一脸询问之色,燕无争却是张口结舌:“父皇知,知道……”
燕龙逸皱了皱眉,“朕是想知道原因。”
“原因就是……”燕无争站起身,“我跟易宇说,我有血灵草的线索,不用跑南诏那么远,我要,要亲口告诉他,但是要,要他先表现诚意。”
燕无争话语吐出便意识到要糟,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还要姐夫表现诚意,姐夫可是一直等到天黑。
他眼珠微微挪了挪,侧身站着的父皇修长的手指又落在了书案上,然后缓缓移动……
他微一晃神,仿佛见父皇从书案下抽出那柄铁尺。
“手伸出来。”
燕无争“啊”了一声,在顺从地抬起手之后,又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背后。
地面上微微一丝响声,像一抹柔和的光芒跌落在地上。
燕无争这才惊觉,那不是砸在手上的铁尺,而是自个一直爱惜着的玉佩,只见父皇眼神微深正视着他,那眼里的光芒让他体内的气魄再无发挥的可能——在皇姐兵围凤华宫之前,是我先去见了母后,这是铁打的证据,而姐夫与皇姐的军队打起来之后,是我冲进早朝的大殿将父皇请到了现场,那声“皇上驾到”是有目共睹。
父皇眼里,皇姐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从头至尾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在从中安排。
却听父皇又道:“朕便觉得奇怪,派人去你宫里问问原由,前一会你不在宫里,后一会你却将东宫封锁消息,看守的侍卫竟说是太子有令,便是你的父皇母后亲自到场,也得等事情处理完,那侍卫的表现比你这太子此时都有气魄。”
燕无争心说,父皇那般担心皇姐,此时此刻事关皇姐的一切动态一定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皇姐独见晋王,我去见皇姐又将晋王带进东宫……
晋王在毓影宫时,毓影宫皇姐任何人不见,而晋王到东宫来,我便封锁了东宫消息。这晋王到哪,哪里就有异常,也不知父皇知不知道,那兵围凤华宫也是因为他到凤华宫去了一趟。
如果实话实说,这凝血情魂绝情之药,出了事就算是两个人的事情,在父皇心里,那也只是某一个人的原因,何况谁敢对战王用毒?
若让父皇知道,皇姐如今的灾难皆拜此人所赐,他还要命不命?这个人现在可就在皇宫,在父皇眼皮底下……
与晋王息息相关,却不能透露只言片语。
第1513章 何错之有()
父皇的视线太过直接,燕无争又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露出让父皇注意到晋王的一丝半点马脚,他想将落在自己脚下的玉佩拾起,几次屈了身躯,却又像怕父皇在他屈下身躯的当口吐出什么斥责的话而再次站直身躯。
一时间,御书房里的气流像冷了下来。
见他一声不吭,燕龙逸的眉头无形中又皱了起来,可见他这般小心翼翼,心里莫名涌出一丝情绪,大抵也察觉到自个此刻的目光远不能用关爱来形容,不由又叹口气,故意侧开身躯。
燕无争机不可失地蹲下身躯,伸出手将脚下的玉佩赶紧握在手中,正待将那东西收拾到袖里,忽听父皇低声:“晋王此人,无时不透着神秘,朕竟查不出他是如何进到皇宫里来的。”
这样一个父慈子敬的和谐时刻,突然听到一句最怕听到的话,着实让人一把冷汗。
燕无争手上的玉佩差点又被惊落在地上,只见父皇眼神疑惑看着他,而他身躯尚未站起,这般被父皇俯视着,他不敢有一丝敷衍之心,于是赶紧收好玉佩。
他站起身,直面父皇的目光,心里慨叹,巫晋月哪里是才出虎爪,再进狼窝,如果皇姐的事不是妥妥帖帖地解决,哪一处都可能是你的葬身之地,神棍啊神棍,你可算得到?若本宫此刻顶不住父皇的压力,下一刻你就命不久矣。
亏你还一副劝解的姿态安慰本宫,落到实处了不起也就是一顿棍子?想想你自个,脖子上悬着的可是把刀,落到实处就玩完了。
一个人倒起霉来,看到另一个更倒霉的,心里果然会平衡很多。
第一次,燕无争觉得姐夫的话真精辟。
他这厢为自个幸灾乐祸的心态感到羞耻,那厢父皇的目光已经变得凌厉了起来,只听一声斥问:“你是打算一声不吭到天亮?”
燕无争心说,父皇不知道晋王如何进的宫,看来母后隐瞒了见她的人是晋王,冒充太子非同小可,而母后大抵是怕父皇责问我如何将信物随便予人……只是神棍你凭啥把它交予母后?你是怕本宫好过了?
原来父皇也觉得你最可疑。
本宫只想揍你一顿,心愿得偿,这刀子不是能在紧要处随便玩的。
“还继续这个样子是不是?”燕龙逸脸色难看了些,这小子在心里筹划什么?
燕无争左思右想想不出个好主意,又不敢敷衍,心一横,道:“晋王是天宸的王爷,却听命于姐夫,至于他怎么进宫的,皇姐最是清楚。”父皇问我不如去问皇姐。
燕无争提起公仪无影,让燕龙逸霎时间转移了重点。
“辰儿匆匆离开皇宫定然是得到血灵草的讯息了,哪里?”
燕无争不露痕迹地松一口气,“天宸的皇后是南诏嫡公主,她手里原就有一株血灵草。”
燕龙逸疑惑,“天宸的事情,辰儿怎么反倒找你来要线索?”
“此事姐姐姐夫早就知道,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儿臣又怎敢耽误?其实要姐夫表现诚意,就是想让他先去找……”找晋王要回儿臣的信物,顺便从晋王嘴里得到血灵草所在的肯定,并商量如何最快速度取回血灵草。
燕无争吞咽一下,庆幸自己及时将后面的话像口水一样咽回腹中。
“找什么?”燕龙逸看着自己儿子像被掐住喉咙住嘴的样子,语气微急,可心里却想到了一个人。
辰儿等在东宫,争儿分明是避而不见,是在之后与那所谓的晋王同时回的东宫,而之前,影儿却在毓影宫独见这个也不知什么时候冒到皇宫里的晋王。
只是为什么一涉及到此人,争儿就是这副情态?
燕无争回答得不太利索:“……找,找晋王要,要一柄扇子。”我说的也算是实话,可以查实的。
“把你前面的话和后面继续的回答合起来说一下。”
燕无争一愣,要姐夫表现诚意,就是让他先去找晋王要一把扇子——这句话重新理解一下,是不是我在要扇子?
果然,听到父皇问:“这扇子倒是有什么特别?你要辰儿为你要来做甚?”
燕无争头皮一麻,越老实却越解释得越复杂,他又哑了口开始沉默着酝酿。
蓦听像手掌拍在书案上,“啪”的一声,然后是严厉的斥问声:“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这月黑风高的深夜,这严肃的御书房,终于看起来正常了。
燕无争自知搅不过父皇,可姐夫离开,皇姐身体异常,难免心生挂碍,如果此时因为自己回话让晋王出现闪失……
这个人很特别……那凝血情魂是绝情的药,皇姐又有记忆了,要出事也不能是因为我。
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