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天凤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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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墨奇,他居然追来了。
苏羽菲吃惊、困惑,但最终却是乖乖倚靠在苍炎烨胸前,不再有所动作。
听着叶阳墨奇那表面夸奖实则暗讽的话,再见他脸上雍容笑容,苍炎烨淡漠的眼微眯,和之前在陵墓被苏羽菲激怒时相比,此时苍炎烨的脸上竟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来多说也无任何意义,贺雷,去和鼎鼎大名的‘炎王’切磋切磋吧。”
叶阳墨奇一声令下,苏羽菲只闻轰轰地震动声,而后只几秒的时间里,她已经安然地站在不知何时下马的云亦尘身边。
注视着前方奋战的苍炎烨,苏羽菲耳里回响着刚才苍炎烨对云亦尘的简短交待,“亦尘,守好她。”
穿着紫色长衫的苏羽菲双手交叠,站在云亦尘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激战深思着:是她的原因么?
她究竟有什么价值,令一国丞相如此兴师动众,而苍炎烨又如此坚持。
同时间,站在苏羽菲身边的云亦尘亦偏首打量着深思的她。此女,真的与众不同!前方血腥之战根本没入她的眼,再观她搭在臂膀处有规律敲打的纤长柔荑,云亦尘知道她在思考。
“小心!”
突然地,一支长箭从远处朝苏羽菲的方向射来,幸好云亦尘反应迅速地将她拉离,否则苏羽菲的境况堪忧。
“云亦尘,你受伤了?”
将思绪拉回的苏羽菲才回过神,就见那长箭已经贯穿过了云亦尘右肩,而此时鲜血正不断自伤口溢出。
更糟的是,叶阳墨奇竟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们,“云公子,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苏羽菲看着叶阳墨奇身后侍卫手里的长弓,柔和的眼突然闪现凌厉,不过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快得连身边的云亦尘与极为敏锐的叶阳墨奇也没察觉。
云亦尘左手抚在肩上,站在苏羽菲面前,阻挡着叶阳墨奇窥探的视线,悠然自得地对他说着,“叶阳公子,暗箭伤人可有损你的威名啊。”那神态,那语调,仿佛受伤之人不是他。
“苏姑娘,炎王阁允诺你的事,在下同样能办到。再者对那个陵墓,难道,你不觉得熟悉吗?你,”
就在叶阳墨奇还想继续游说时,挡在两人中间的云亦尘及时打断道:“叶阳公子,看来是云某小看你了。”
说话间,云亦尘本应清灵的嗓音竟变得低沉,而这变化就不知是因为伤势还是叶阳墨奇游说时的话了。
“公子,小心!”
再一次突然地,后方传来一个男子紧张万分的声音,而后,那本站在叶阳墨奇身后,拿长弓的侍卫倒在了血泊里。
只一眨眼的时间,苍炎烨骤然出现,云亦尘看准时机,不知从哪变出个烟雾弹,朝叶阳墨奇那方人马丢去,顷刻间白烟四起,趁着这个空隙,苍炎烨三人迅速撤离。
待白烟散去时,叶阳墨奇等人哪里还见得到苏羽菲他们的身影。
很明显的,这次追捕失败了。
看着苍炎烨他们舍弃的两匹骏马,叶阳墨奇心底思量:终究,还是低估了炎王——苍炎烨的实力!
而这边,苏羽菲不知被苍炎烨带着‘飞’了多久,待最后苏羽菲睁开眼,才发现他们正身处一条溪水前,受伤的云亦尘则靠在一大树下。
“箭上有毒,炎烨你带苏姑娘先行离开。”直至听到云亦尘的话,苏羽菲才将视线落在云亦尘右肩正流着黑血的伤口处。
这辈子,她苏羽菲最见不得的就是暗箭伤人,虽然自己也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可在发现叶阳墨奇竟是如此后,羽菲心底不由对那深沉的男人,又多了几分防备,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择手段之人!
看着云亦尘本就苍白的脸愈加难看,冷静自若的苏羽菲心里怒气陡升。为叶阳墨奇的行为,也为形似羽忻的云亦尘。
“亦尘,你带着令牌去分堂。”
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苍炎烨从怀里拿出块红色令牌,将它抛至云亦尘衣袍上,也不搭理云亦尘愕愣的样子,拉起身旁的苏羽菲就想离开。
见此情景,愕愣的云亦尘还没来及说话,倒是一向沉得住气的苏羽菲先质问了起来,“苍炎烨,你疯了吗?居然就这样撇下他?”
听闻苏羽菲的责问,苍炎烨粗暴地把她扯到自己身前,脸色阴霾地看着羽菲道,“女人,我警告过你,不要忤逆我!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说完,苍炎烨眼底流露凌厉。而已经领教过他狠厉作风的苏羽菲此时虽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反抗,现下的情况,不是她这个异世之人可以处理的。
云亦尘眼色复杂地看着手里的令牌,抬头对着快要远去的苏羽菲喊着:“苏姑娘,你放心吧,云某不会有事的。”微顿后,云亦尘又加了句,“炎烨,小心。”
离开云亦尘后,苍炎烨带着苏羽菲往山里行去,一路上苏羽菲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地跟在苍炎烨身后。
没有云亦尘这个和事佬在,两人又走在荒无人烟的广袤山林间,而此时山林里竟也无一点动物们的声响,两人之间的气氛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苏羽菲已经感觉不出疲惫时,苍炎烨才在一处溪流旁停下。
见苏羽菲跟着停下,苍炎烨冷淡道:“呆在这里。”说完后也不再理会羽菲,旋身就走开了。
看着苍炎烨离开,苏羽菲四处张望,而后朝着一棵大树前进,到达后便靠着它慢慢坐下,伸长双腿。
“喝!”
痛呼出声,苏羽菲拉起紫色裙摆,脱下白色底袜,随后在看见那已经磨破皮的小腿、脚底的水泡时不禁撇撇嘴,在心里嘲讽着:在那个世界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只坐了会马,再走些路,就已经成这样了。
再细细打量翻,确定并无大碍后,羽菲才套好底袜,盖好裙摆,闭眼靠在大树上休息。
一天的奔波,真的累坏她了。虽然表面镇定,但真正看到苍炎烨与侍卫的激战,再见云亦尘身上的黑血时,苏羽菲的心里却不如表面那般镇定的。
虽然她也常见血,且手段不比苍炎烨他们高明多少,可她斩杀的毕竟全是异类,并不是如同自己一样的人类,所以怎么可能真如表面上那么镇定呢。
只是已戴惯面具的她,在面对突发状况时,习惯性地选择淡漠来伪装自己,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料到竟也骗过了谋略过人的云亦尘和心细如尘的叶阳墨奇。
稍事休息后,苏羽菲想起之前的疑虑:到底是为什么?他们竟对她如此在意?
“喀喀喀”
伴随着这些响声,苏羽菲停下了思考,睁着晶亮黑眸看着手拿干柴和野兔的苍炎烨。
苏羽菲默默看着苍炎烨利落地生火、烘烤野兔,心里揣测着:这个喜怒无常、自负到极点的男人,他的功夫必是不凡。再观他娴熟手法,倒也不似富家公子。
细细往上打量,苏羽菲看清了苍炎烨深刻的轮廓,那薄唇、高挺鼻梁、卷翘睫毛,这样看来,在男子中苍炎烨算是俊俏了。
他的俊和云亦尘的儒雅不同,和叶阳墨奇的云淡风清更是截然相反。感觉苍炎烨的俊俏中带了些男人该有的刚强,而他那变态到极致的个性确实有着不容人反抗的强硬,别扭的男人。
最后,苏羽菲在心里为苍炎烨做了评价。
“吃。”
野兔烤好后,苍炎烨扯下大半只兔子给苏羽菲。接过兔肉,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苏羽菲倒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吃饱后,苏羽菲靠近前面不是很旺的火堆,有些颤抖地开口:“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嗯。”对苏羽菲的怪异口气,苍炎烨侧目看了眼她,只见苏羽菲此时低着头,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听完苍炎烨的回答,苏羽菲心里苦笑着:她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啊,看来这里真的不适合她。
苏羽菲慢慢把头抬起,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火堆,苍白的脸色、急促地呼吸,再再显示了她的反常。
不一会,苍炎烨便注意到了苏羽菲的异常,睁开假寐的眼,苍炎烨冷着脸问,“女人,你怎么了?”
听闻苍炎烨的声音,苏羽菲费力地回答两个字,“没,事。”
左手抚上胸口,苏羽菲紧紧抓着衣襟里带着的戒指,默默告诫着自己:苏羽菲,不要被这点黑暗打败,8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听完苏羽菲的话,苍炎烨陡地站起,朝着面前只距离自己五步远的苏羽菲靠近。
而听到脚步声的苏羽菲则是吃力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干嘛?”
拜托,现在的她可没有力气和脑力再与这个自负的男人抗争了。
蹲下,苍炎烨伸出修长五指,抬起苏羽菲下颚,肯定道:“女人,你很难过!”
007 病症()
蹲下,苍炎烨伸出修长五指,抬起苏羽菲下颚,肯定道:“女人,你很难过!”
苍炎烨定定看着面前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的苏羽菲。苍炎烨深沉的眸光一闪,想起昨夜潜入叶阳府邸初见她时的情景。
随后不由分说地,苍炎烨使力拉起苏羽菲,将她带入怀里,靠在树下席地而坐,那自然而然的动作,好似拥羽菲入怀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更甚至一点也没考虑到男女有别。
直至闻到苍炎烨身上属于自然的香草气息时,苏羽菲才反应过来,“苍炎烨,你在干嘛?放开我!”
这家伙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抱进怀里,这下是怎么样,占她便宜吗?这家伙也会干这事吗?
“你再动试试看!”苍炎烨两臂施力,让怀里挣扎着的羽菲吃痛地呼出声。
已知不能轻易挣脱的苏羽菲抬起头,看着苍炎烨的下巴恨恨道:“苍炎烨,对我,你不是很不屑吗?”
俯下头,苍炎烨冷漠的眼与苏羽菲晶亮的黑眸对视着,薄唇说了句让苏羽菲想扁他的话,“女人,你很吵!”
深呼吸,苏羽菲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逞口舌之争,昨夜陵墓之事她还记忆犹新,当时如果不是云亦尘提醒,只怕她已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而现在的她,对付苍炎烨,只能智取,绝对不想要以蛮力制胜。
与昨夜的狠厉相比,苏羽菲能感觉眼下的苍炎烨有那么些不同,但只是“有些”而已。
她还想好好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绝对不能再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也就那么短短两分钟时间,苏羽菲思绪却是百转千回,到最后只是撇了撇已无血色的秀唇,无奈地把脑袋垂在了苍炎烨胸前。
见羽菲没开口相对,苍炎烨有些诧异地挑了挑浓密的眉,不语。
最后再见羽菲耷拉着脑袋垂在自己胸前,苍炎烨的薄唇不禁上扬,修长左掌轻抚她只及肩的柔顺短发。
看来怀里这野性难驯的猫儿还没被感情冲昏大脑,还会分析眼前形势,与昨夜相比,已是很大进步了。
毕竟只一天时间不到就已知晓要以何种态度对待他,才能不让自己受伤。有爪、有个性的猫儿他喜欢,但既有野性又用脑子思考的猫儿却不多见。
不对!
本已接受现实,浑身放松靠在苍炎烨胸前的苏羽菲像突然想起什么,双眼大眼,身体僵硬着。而此举也让苍炎烨上扬的唇紧抿,轻抚发丝的巨掌停下。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的“黑暗恐惧症”就明显有了好转,昨夜是如此,今夜竟也一样!
昨夜混乱至极,再者闻到血腥味,所以对症状的稍微好转苏羽菲并未放在心上。可今夜,再无任何突发状况,她的病症却明显减轻了许多,这是为什么?
想到此,苏羽菲有些抗拒地将双掌抵在苍炎烨胸前。这温度?感受着从双手处传来的体温,苏羽菲愕愣。
是因为与人接触产生的体温?自8年前起,她便与人保持距离,再无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使面对自己最在意的至亲和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齐子恒,而在斩杀异类时,她也是全副武装,带着手套。
困惑地皱着眉,苏羽菲就这么别扭地想着整整持续8年之久的病症,此时的她忘记了身前的苍炎烨,也忘记了之前一直思索的问题:究竟为什么两方人马都如此在意着她。
苏羽菲就在冥想之际不知不沉地睡着了,当苏羽好眠之际,却感觉胸前有异样,她睡眼朦胧地看向怪异处,“喝,苍炎烨你干嘛?”
惊呼一声,苏羽菲抓紧胸前衣襟,挥开苍炎烨那放在她胸前的巨掌,大声质问着,语气里有着难以置信。
苍炎烨抬眼淡漠地瞥了羽菲一眼,而后伸手指着那个露在她胸口处的戒指问:“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