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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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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夕阳落下,余晖洒在竹霜殿高高翘起的屋檐上。

    金色的瓦片熠熠生辉,折射出道道光线。

    “冰清,你来看看。”

    弦歌坐在桌案前,身后摆放各种书籍的书架,两侧各摆了半人高的青瓷瓶。

    珍贵的传世之画收藏在瓶中,一股书香气萦绕在殿中。

    冰清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撩起帘幔进来。

    她接过弦歌递过来的纸,纸上画了栩栩如生的蝴蝶。

    她竟不知公主还有这手艺。

    “这是?”冰清将视线从画上移到弦歌身上。

    弦歌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她身侧,伸手细细摩挲纸上的蝴蝶,“你有没有在谁的手腕上见过这刺青?”

    她的语气稍稍迟缓,带着犹豫不决,却铿锵有力。

    冰清皱眉思索,摇了摇头,“奴婢见过许多蝴蝶,却没见过谁把蝴蝶画在手上的。”

    心下一沉,弦歌低声吩咐,“你替我留意一下,看谁的手腕上有这个图案。”

    冰清点头,“奴婢明白。”

    弦歌挥了挥手,取过纸张重新回到桌案后。

    末了又来了一句,“特别是女人。”

    冰清微微一怔,见她脸色不好,又不知这图案有何玄机,只得低声应下。

    “还有,你注意些,暗中查探就好,不要让人知道,更不能说出去。”

    夜悄悄来临,宫里陷入灯海的光晕里。

    竹霜殿寂静冷清,殿内只余弦歌一人,她在伏在桌案上,幽冷的烛火映衬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眸中跳跃烛火。

    她凝着纸上的蝴蝶,心绪混乱。

    脖子酸疼,她稍稍揉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纸,闭眼往后靠去。

    竹霜殿在皇宫的西面,远离后宫的喧嚣,入夜之后,更是安静得可怕。

    她以往便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可今晚却感到无端的惊惧。

    黑暗朝她侵袭而来,挟裹着死亡沉重的气息,她听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加重。

    额上渐渐冒出冷汗,她猛地睁开眼睛。

    目光呆滞地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是做了噩梦。

    月光透过窗棂溜了进来,一道身影赫然在月光的晕染下颀长屹立。

    弦歌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掐了一下手臂,疼痛袭来。

    不是梦。

    那人赫然是修离墨。

    在她陷入睡梦中的时候,他悄悄潜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弦歌努力忘记昨夜的事,可越想忘,那画面越清晰,伴随着沉淀已久的疼痛。

    “你可曾摘下过我的面具?”

    淡淡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磁性,他不答反问。

    弦歌咬牙点头,“是。”

    他来就是问这么个问题么?

    下颌突然一疼,男人快速地闪身出现在她面前,五指紧扣她的下颌,微微眯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淡淡的烛火拉长他的影子,将那沉黑压迫的黑影笼罩在她身上。

    弦歌疼得眉头紧蹙,他逼得极近,凉薄的气息扑面而来,弦歌狠狠一抽,倔强地对上他薄怒的眸子。

    “所以,你看过本王的脸?”男人紧紧凝着她,一字一顿从他的薄唇里逸出。

    弦歌一怔,忆起今早男人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如玉的肌肤上攀附了凌厉的刀锋痕迹,经年累月,深邃的疤痕如同一道道沟壑,毁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即使毁了容,从他的轮廓依稀瞧出风华绝色。

    心中一痛,弦歌眸中缓缓盈满泪水。

    “看过。。。。。”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可端是两个字,就已泄露了她起伏的心绪。

    男人突然冷笑,松开她的下颌,直起身子冷然睥睨着她。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连他都没法面对的脸,又怎能让她接受。

    “修离墨。。。。。。”他自嘲的语气让她很不好受,她皱眉看着他,却被他徒然打断。

    “你不顾身子,醒来就迫不及待离开王府,不就是因为厌恶本王这张脸么?”

    “我没有!”弦歌大声反驳,她失去了冷静,即使知道这个男人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可她还是无法看到他这样瞧不起自己。

    “不过是一副皮囊,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女人,要靠脸蛋吃饭。你有权有势,谁敢多说半句。何况我从来都不在意你的容貌,你难道就不知道?在你眼中过,我就是这般不堪之人?”弦歌越说越激动,男人却因为她的话,暗淡的眸子渐渐明亮。

第二百二十一章 那你娶我可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

    修离墨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而她因为太激动,没注意到他悄悄移了位置。

    肩上一暖,随着男人压迫的气息侵袭而来,她住了嘴,一时愣住。

    为他那颇为愉悦的语气,还有那淡淡的不确定。

    她突然没了声音,修离墨凤眸微眯偿。

    果然么?

    她说的这番话全是敷衍,再听他确认,她就说不出了撄?

    五指越收越紧,弦歌恍然回神,抬头看着他。

    薄怒、冷然、悔恨。。。。。。

    复杂的眸光让她震住。

    她想抚平他紧蹙的眉眼,这般想着,手已经触上了他的眉。

    修离墨眸光大骇,猛地甩开她的手。

    手重重砸向桌角,一瞬红肿。

    她怔怔看着他,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身子一颤。

    他目光也落到她迅速红肿的手上,嘴唇蠕动,他竟俯下身子,执起她的手。

    暖暖的触感传来,弦歌鼻尖一酸,猛地缩回手。

    她起身后退,看着男人微微薄怒的眸子,她低低一笑,“夜深了,琉玥王。。。。。。请回吧。。。。。。”

    这算什么?

    白天一天都没出现,夜里倒来质问她么?

    她损了清白救了他,反倒成了她的错?

    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

    “沐弦歌,过来!”男人盯着空落落的手,而后抬头凝着她步步后退,沉声下命令。

    他到底还是不懂,她并非他的手下,又怎会听他摆布?

    “夜闯皇宫,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也不好交代吧。”弦歌抬出了皇帝,她知他不会顾忌皇帝,可是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他到底还是会留几分薄面。

    这次弦歌却想错了,他敢肆无忌弹出入皇宫,自是有恃无恐。

    “你若是不怕传出你悬月公主夜间与我私会,我又何惧?”修离墨冷笑。

    弦歌轻轻撇开视线,每次一看到他,耳边就回响起他口中呢喃的“啊禅”。

    这种感觉让她很厌恶。

    “毁了我你就开心吗?”弦歌嘴角轻勾,眸子凝着窗外。

    淡淡的月光迷雾一般,很美!

    半响没动静,弦歌以为他走了,转头一瞧,却见他眸色深深,淡淡的烛火映衬在他身上,他唇色煞白。

    “沐弦歌,你既说不在意本王丑陋的容颜,那为何总是这般若即若离?”他凝眉问道。

    昨夜她成了他的女人,却没有责问他,更没有生气,而是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试问哪个女人会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她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领教了。

    若即若离?

    弦歌怔住,她给他的是这种感觉吗?

    他也会在乎?

    弦歌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别事事都扯上你的容颜,我最后再说一次,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倾国倾城之色,我沐弦歌不是这么肤浅的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意什么?而且,修离墨,你扪心自问,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我对你若即若离?那你呢?你高兴时就逗我一逗,不高兴时就冷落我。华清宫那一剑,你是打算杀了我么?”

    弦歌殷切地看向他,他却凝眉不语,渐渐地,她的心也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解释?

    哪怕说当时形势所逼,她也会稍稍宽慰,可他吝惜开口。

    “算了,你走吧。”弦歌疲倦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出去。

    手腕一紧,纤长的手紧紧攥住她,指节泛白,他低声沉问:“沐弦歌,你到底想要怎样?”

    要怎样?

    她要他的心,可以么?

    弦歌低低一笑,仰头瞧着男人光洁的下颌,那张弧线优美的下颌紧绷。

    “我要怎样都可以吗?”她自嘲一笑。

    男人微微沉吟,紧紧凝着巧笑倩兮的女子,心突然一紧,话脱口而出头,“是。”

    承诺一出,他自己愣了一下,然后蹙眉,似是懊恼。

    弦歌轻笑,“那你娶我好不好?”

    男人的手一顿,突然松开了她,她冷笑着退开。

    “不是说我要怎样都可以?”盯着那人复杂的眸色,她悲戚地想撕碎他的伪装。

    男人狼狈地闭上眼睛,他看不得她这嘲讽的神色,似乎拿刀刮在他心上,他的懦弱胆怯被狠狠敞开。

    “换一个。”男人旋即睁开眼睛,弦歌嘲讽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不过是露水姻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怎么说我都是一国公主,总不至于对你死缠烂打让你负责。”

    “沐弦歌!”男人青筋暴跳,突然朝她大喝。

    弦歌一震,嘴角的笑意僵住。

    这时门外传来冰清的声音,“公主,您还好么?”

    弦歌凝眉看向门外,心里隐隐担忧,朝着修离墨道:“你快走吧。”

    “今夜把话说清楚!”男人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似乎根本不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弦歌无奈地朝外道:“没事,你且下去休息吧。”

    今早冰清便瞧见了她一身狼狈,而她昨夜一夜未归,想来她也隐隐猜出了什么。

    不然她也不会偷偷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些弦歌都知道,她只是倦于解释。

    “好,你说。”弦歌走向内屋,落座在桌边。

    男人跟了进来。

    桌上摆了一篮子阵线、布料、刺绣样板。

    一盏烛灯散发微弱的光,弦歌捻起长针挑开灯芯,烛火噌地跃然而起,明亮的灯火将她的脸照得若隐若现。

    许久没有声响,弦歌微微抬头,“怎么不说?”

    男人眉眼沉怒,死死地瞪着她,弦歌一怔,这又是作甚?

    她真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了这位爷?

    “本王会娶你,但不是现在。”他突然冷声说道。

    弦歌双眸一垂,针线从她手上滑落在地,她慌忙俯身去捡。

    男人却先她一步捡起,白皙的指攥着红色的线团,递到了她面前。

    弦歌颤抖着手接过,低眉凝着手上的刺绣。

    白色的布料上绣了红色桃花的轮廓,她沉默不语。

    “本王若是现在提亲,你皇兄未必就肯。”修离墨伸手扶住她的肩,她身子一颤,被男人揽紧怀中。

    盯着女人的发顶,他伸手穿梭在她柔顺的稠滑中,声音低沉暗哑,“我昨夜原想趁机让他将你贬为庶人,然后就可以将你迎入府中。”

    弦歌茫然地抬头,“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男人每做一件事似乎都有他的目的。

    心机深沉、运筹帷幄,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他藏得这么深,每走一步都要细细思量?

    “若是皇帝最后允了我,将你废黜,你可会随了我?”

    他眸中光晕点染,丝丝柔情绚烂。

    这种假设不存在,弦歌又岂会当真?

    诚如他所言,皇帝怎么可能会瞧不出端倪,怎么肯放了她?

    “不会。”弦歌坚定地摇了摇头。

    头上的手一重,发丝被他扯断,弦歌疼得眉眼挤到一处,没好气地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

    男女力气悬殊,她挣扎一下也就随了他的意。

    “为什么不会?”他似乎很介怀她的话,大手重重捏住她的臂膀。

    弦歌苦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会失去兴趣。终有一天你会烦了我,那时我又将如何自处?”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在现代即使一夫一妻制,可男人结了婚还是会出轨,更何况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这个男人/权势滔天,对女人有一股致命的诱惑力,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世间繁华,她又怎抵得过那些千娇百媚的倾姿国色?

    “本王不会!”他恼怒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弦歌惊讶地捂住那疼痛的地方。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是有自虐症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下手没轻没重,动不动就虐待她。

    “很疼?”他看她闷声不语,勾起她的下颌,却发现她脸色苍白,额角微微渗红。

    眸子紧缩,这女人是水做的么?

    他不过碰一下就有了痕迹。

    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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