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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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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低低一笑,眸中闪过恨意,“我讨厌自己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公主,其实我不过是皇帝手上的一枚棋子。”

    “棋子”两个字被她重重咬出声,她细细凝着他,见他眸里快速闪过一抹不自然。

    “所以我就想趁着皇陵之行逃跑,在京城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东西,或许你觉得好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逃到哪里去?”

    修离墨猛地攫住她的下颌,重重揉捏,声音冷酷无情,“没有牵挂的东西?”

    “对,其实最终让我决定逃跑的是你,因为你性子冷热无常,我不喜你是真,可我却不明白,你为何要多番纠缠于我?”

    “喜欢么?我不信,像你这般无心之人,又怎会喜欢人呢?”

    修离墨突然笑出声来,“沐弦歌,你到底又在算计些什么?想逼本王承认么?本王喜不喜欢你,不是早便跟你说过?你如今这般。。。。。。”

    说到这里,修离墨猛地顿住,他眸子里闪过怀疑的光芒。

    突然冷声道:“你记起来了?”

    怪不得他觉得不对劲,她怎会好端端提起京都之事,她分明忘记了。

    是他糊涂,竟然让她钻了空子。

    “很意外吗?还是我不该记起来?”弦歌忍痛说道,只因他手劲太大,她挣不脱,也不知会不会毁容。

    “你怎么做到的?”修离墨冷笑,旋即想到了,倏地沉了脸色,“又是那个夏弄影?”

    很好,那个该死的男人,他放过他一次,竟没想到他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不是,你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太高估了啊影?”她知道修离墨不会信,可确实不是啊影替她恢复记忆。

    “啊影?”修离墨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

    她将那个男人叫得这般亲密,可对他,却是“修离墨,修离墨”地叫。

    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低头就咬伤她的唇,柔软清香的唇刺激他胸腔的怒火。

    弦歌咬牙承受他的侵犯,眼前闪过的却是墓室里他低头凝视女子的一幕,恍惚间,夙玉棠和他深情凝望的那一幕又闪现,重重叠叠,她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爱,却可以这般理所当然地对她?

    嫣红的血在两人的唇上化开,他突然震住,略略低眉,便见她目光清冷,他心中一痛,旋即松开了她。

    每次怒火中烧,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又伤了她。

    修离墨狠狠瞥过脸,哑声道:“你不该惹怒我。”

    他的脸埋在她颈处,粗哑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她皱眉推开他。

    这一次,他没有防备,身子踉跄,连连后退。

    他今夜用了太多内力,现在竟觉得疲倦。

    可一想到她存了逃离的心思,心就像被什么堵住,沉闷窒息。

    “修离墨,今夜索性说开了。我当初来西陵就是为了离开慕幽,此生再不踏足慕幽半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你。”

    “你一直纠缠于我,我便找不到逃走的机会,于是我索性依了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倾心于你么?那好,我就假装爱上你,等你放松警惕,我再伺机逃跑。”

    “沐弦歌,你敢再说一遍?”弦歌听到修离墨暴怒的声音,她身子一颤,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还要怕,他既然可以这般无耻,那她为什么不能挫败他的骄傲?

    她就算是一颗棋子,也是不听话的棋子。

    “何必再说,你都听清楚了。现在我被你抓回来了,还有何顾忌的?”

    “是么?你那两个丫鬟呢,你也不在乎了吗?”

    弦歌脸色顿变,她怎么为了逞一时之快,忘了冰清、吟夏还在他手里?

    “你不能动她们。”

    “不能?”修离墨冷笑,猛地将弦歌扯进怀里,“为什么不能?你敢这般算计我,我还要留情吗?”

    “我。。。。。。”弦歌身子一颤,男人急剧起伏的胸膛贴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这怒火或许无关爱恨,只是因为骄傲,因为自尊。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那里刚刚被他咬伤,他眸子晦暗难懂,心下一紧。

    生生忍住心头的惊惧,他低声诱惑道:“歌儿,不要惹我生气,不要说气话,你若是因为。。。。。。”

    “不,我没说气话,你以为是因为你下药散去我的记忆,所以我才气你么?”弦歌摇摇头,“不是的,你有你的苦衷,我可以理解。”

    “你能不能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能不能不逼我,放我离开?”

第二百零四章 爱是覆水难收() 
“你千方百计离开,到底是为什么?”修离墨愤怒地将她推开,紧抿的唇微微颤抖。

    后背一疼,她撞上了门扇,她皱了皱眉,依旧淡淡抬眸瞧着失控的男人。

    弦歌不懂,既然把她当棋子,为何还要这般愤怒?

    她也许从来就不懂他,不然也不会被他的温情迷了眼。

    “修离墨,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没有感情,就连慕幽,我也没有丝毫留恋。既然我讨厌这个地方,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弦歌苦涩一笑撄。

    每说一句,心就狠狠撕裂开,血淋林的伤口不断拉大,直至伤得体无完肤。

    越痛,她笑得越发灿烂,仿佛只有笑才能留住她最后一丝尊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输了一切偿。

    既然她痛得撕心裂肺,他也休想如愿以偿。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和利用,那个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护着她的男人,却两者均沾。

    “沐弦歌,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刚才的话收回去。”

    修离墨眸子猩红,锐利得像等待猎物的野狼,眸中散发的寒意让弦歌心惧。

    弦歌怔怔看着他,嘴唇蠕动,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样的他,让她生出一丝错觉,他其实是在乎她的,只是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利用价值。

    恍惚间,修离墨走到她跟前,她的眸子落在他的下颌上,怔怔地任由他揽住自己的肩头。

    熟悉的气息让她脑子一阵眩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扉里尽是疼痛的满足。

    肌肤隔着衣物相贴,他的大掌粗粝地在她背上轻轻抚动,下颌抵在她发丝上。

    白皙修长的脖颈尽在咫尺,随着他的呼吸,那喉结上下滚动,粗重的气息喷薄在她发丝上。

    他显然情绪很激动,她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

    一声轻轻浅浅的低叹响在头顶,“这才乖,以后再气,也莫要说离开我的话。”

    修离墨一向骄傲自负,何时这般低声下气?

    他只有特别生气才会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若是心情愉悦时,他一口一个我,那淡漠的温柔,让她弥足深陷。

    弦歌眼睛酸涩,心里顿时迷茫无措。

    为什么会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会演戏?

    如果她不曾知道他的秘密,那该多好。

    “覆水难收。”弦歌轻轻撇开头,眼神凝着屏风,淡淡道:“冰清的命在你手上,我若是说了违心的话,也定是为了她,我也知道顺着你的话才是最好的,可是我真的不想骗你。”

    “毕竟,你也曾经救过我很多次,早就抵消了我在冷宫救你的那次。”

    “好,你很好!”修离墨松开她,冷冷地睨着那张熟悉的脸。

    弦歌咬咬牙,淡然地与他对视,他却突然转身。

    那颀长的身影似乎顿了一下,莫名悲凉。

    弦歌松了一口气,赌赢了么?

    “哐啷”一声巨响,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弦歌猛地抬头,便见他将桌上的茶具掀翻在地,屏风被他一掌劈碎,桌椅断裂。

    一室狼藉,他站在凌乱的断木中间,袍角被茶水染湿,鲜血顺着莹白的指尖流落在地。

    眉眼狠厉,带着嗜血的疯狂,恨不得将她撕碎。

    在他慑人的眼光下,她浑身一凛,齿间打颤,周身透露彻骨的寒意。

    夜晚冷风吹拂都没这般冷。

    腥甜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她一凝,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心中一痛,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本王也不用怜香惜玉了。先帝的陵寝已修好,三日后回京,你若再敢逃跑,本王不介意打折你的腿,将你一辈子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弦歌脑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记得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摊鲜血,眼泪喷涌而出。

    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那一夜,她被关在客栈里,直到天际泛白,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她,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圣音打开房门,便见她缩在角落里,头埋进肩窝。

    扫视一圈,屋内凌乱不堪,她暗叹主子火气不小,也不知昨夜是不是伤了公主?

    圣音上前扶起弦歌,弦歌怔怔抬眸,以为是那人回来了,心里莫名一喜,却在瞧见圣音那刻,眸间闪过失落。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她竟然在地上坐了一夜。

    腿僵硬得站不稳,连四肢都冰冷刺骨,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简单梳洗之后,面对满桌膳食,她竟一点胃口都没有。

    随意用了几口,弦歌放下碗筷,哑声问道:“我的婢女怎样了?”

    圣音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道。”

    属下?

    谁的属下?

    弦歌轻轻一笑,眉眼淡然,“他呢?”

    “主子昨夜回西陵城了。”

    弦歌一怔,回去了?

    昨夜发了一通怒火之后就回去了?

    连夜。

    看来她这次真的把人惹恼了。

    “他不怕我再逃么?”

    圣音想起昨夜主子离去前留下的话,犹豫了一下,瞧见弦歌随意淡然地靠在椅背上,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主子说了,公主若想逃,主子只好杀了您的两个婢女,然后再打断您的腿。”

    果然,这种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修离墨连夜赶回西陵城,三日后就要回京,他第二日一早就随夙玉庭出门。

    这西陵的事情,他要交代清楚,也要防止被有心之人泄露了秘密。

    夙玉庭私养兵马的地方是一处山谷,地形崎岖,常年瘴气笼罩,西陵的人根本不敢靠近此处,是以多年来都未曾有人发现谷底兵马聚集。

    弦歌回到西陵王府两日,冰清身上的毒素已清,身子尚且虚弱。

    三人还是宿在锁玉轩,修离墨却从未出现过,从那天夜里之后,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可是弦歌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安然度过两日,她也怕再次面对他。

    离开京都四个多月,她先前打算逃跑,希望还是落空了。

    灵都,朝堂风起云涌,后宫明争暗斗,她该如何自处?

    后日就要离开西陵,这个让她惊喜,也让她难过的地方,她心里隐隐察觉不安。

    她总觉得这次回京之后,她的生活将会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让她监督修离墨,她没有给他传递过信息,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罚她?

    这天夜里,冰清突然高烧不降,人迷迷糊糊陷入昏迷。

    请了太夫之后,烧也没能退下。

    弦歌急得不行,担心余毒未清,就让吟夏守着冰清,她自己去落瑜轩找左战。

    急匆匆来到落瑜轩,恰好夜里修离墨已经回了西陵王府,不然她这次就白跑了一趟。

    左战和叶落在院门口守着,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叶落迎了上来。

    “我说公主,后面有鬼在追你吗?跑得这么急。”叶落揶揄弦歌,弦歌绕过他走向左战。

    见人家没理自己,叶落脸色顿僵,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左战,冰清突然高烧不退,你能不能去瞧瞧她?”弦歌站在左战面前,低声道。

    她跟这人不熟,仅仅知道他的名字。

    而且他对她态度冷落,非常不喜她,每次看到她眼里都闪过冷意,她不是看不出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找的是叶落,他倒好说话。

    秋月高悬,挟裹冷意,左战淡淡瞥了她一眼,她皱了皱眉,以为他不愿意。

    刚想再说,却见他大步往外走。

    叶落笑道:“他这人就是木头,公主别放心上。”

    弦歌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跟上,叶落却挡在她面前,“有木头在,你那婢女不会有事。

    “有事的是里边那位。”叶落轻点下巴,弦歌顺势看去,却见落瑜轩偏殿灯火幽暗。

    “公主,我们替你救了你的人,我们主子就可怜了,没人救。公主懂我的话么?”

    弦歌一凝,“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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