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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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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为伊人憔悴() 
锁清秋,离人泪,指尖芳华流沙逝。一遇寒春,舞袖轻弹绿叶,万花丛中一点红,恍然夏初始。

    那日一别,沐弦歌回到竹霜殿便像换了另一个人一样,时常一人发呆。

    对镜、对窗、对月……

    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冰清、吟夏不知她发生了何事,也不敢上前叨扰。

    足足月余,她未曾踏出竹霜殿半步,虽然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她们却瞧出异样,那笑分明是含了苦的,甚至有些厌倦意味。

    沐弦歌心里确是苦的,她将自己困在竹霜殿就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念头,斩断那不知不觉间萌发的情丝。

    那日回来,她心中苦闷无处发泄,望着院中浓荫的树叶,带着初夏的热情,脑中闪过的却是与修离墨相处的点点滴滴。

    清瘦的面庞上沾满了泪痕,那泪痕之下的红肿早已消失,眸中亮若夏夜星辰,一瞬又黯然失色,地上的枯叶七零八落地,随风卷入那眸中。

    什么时候,她竟然情根已种,分明没见过他真颜,却妾心暗许,为了哪般?

    思忖良久,皆是他不经意间的温情,危难时刻那一双安抚人心的眸子,仿佛有他在,她便可安然无恙。

    她恨不起来,哪怕他嘴中吐出的字眼多无情,哪怕他动手打了她,她记得的,不过是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

    当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时,便想尽办法将那人的影子驱逐出心里,先不说那男人对她无心,便是有心,她亦不能放任自己,她怎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还要回去,回到那个有家人的世界,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无心于她,甚好,可为何如此痛?

    一个多月了,她不踏出竹霜殿半步,就是怕遇到那个男人,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可为何,她夜夜梦中皆是他温情的眉目,有时她流着泪醒来,因为她梦到了他无情地将她的心践踏到泥里去的那日,那么清晰、那么可怕。

    她的逃避丝毫没有效果,她越发思念那清冷的背影,日日做着心理斗争,按压住那颗悸动的心。

    脸庞越发清瘦,身子单薄得像枯萎的落叶,脸上血色全无,连冰清她们都以为她病了。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回去,放纵一次,再一次,她会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此后君卿陌路人。

    *

    安陵王生辰,宴请百官,京都达官贵人纷纷上门道贺。

    王府门前热闹非凡,牌匾上高高垂下红绸布缎,大理石雕刻的双狮戴上红色头巾,显得威风凛凛。

    玉石台阶上,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抬抬礼品接连送进,一阵风掀起红色盖布,露出了玉色的珊瑚,流动的色泽宛若美人挥袖起舞。

    众人哗然,眼中神色不一,连接待的管家都怔在当场,手顿在半空。

    持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半响管家才回过神来,赶忙请人进府。

    沐弦歌隐在人群中,一身素色衣裙,淡蓝色夹袄,头上的墨发由一玉带束起,简约温婉,在一堆衣香鬓影、绮罗珠履、锦衣华服的官家小姐中,显得分外不起眼。

    目睹了这一幕,她清澈的眸子荡起丝丝涟漪,温婉的面容绽开了讽刺的笑。

第九十章 误入险地() 
宴席设在中庭,白玉兰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混着年轻稚嫩婢女的体香,花容月貌,婀娜的身子不断穿插在席座见。

    柔嫩的手腕上端着镶玉的托盘,色泽鲜艳的果子娇艳欲滴,五彩缤纷的裙摆摇曳而过,在白玉的大理石上留下一道道倩影。

    席座自院口摆到大堂处,中间搭起了舞台,供节目演出娱乐所用。

    古人以为正午阳气鼎盛,故而开宴定在午时三刻。

    时辰未到,宾客三三两两聚合一处,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相互奉承。

    闺阁女子聚在不远处的花园凉亭,摇曳的珠钗,纷繁的衣裙,时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好不热闹!

    唯独沐弦歌一人,冷眼环绕庭院,身边无一婢女,显得落寞不堪。

    身侧走过的人纷纷侧目,待瞧清她的面容,皆推搡着往前走,仿佛她是那毒蛇猛兽,可走远后,又回头对她指指点点,脸上讥笑乍现。

    沐弦歌倒是无所谓,以她先前的恶名,不会有人敢当面给她难堪,可同样,她臭名昭著,自是不会有人同她交谈。

    这不,她一出现,那些名门小姐远远便躲开,生怕她缠上她们。

    她想向喜欢清净,最讨厌宴席,无奈沐清漪见她精神不佳,便缠着她来参加宴会。

    一听是安陵王生辰宴,她脸便黑了。

    那人如此小气,上次她不小心撞了他,险些被他送进宗人府,那口气她还没咽下呢。

    沐清漪缠人的功夫着实厉害,在她耳边叨念几日,她也不忍见沐清漪失望的脸色,不想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消失,她便应了下来。

    方才苏卿颜将她带走,她知晓苏卿颜不会害她,便放她离去。

    无聊得紧,方生出离开的念头,便立刻消散了,待会儿沐清漪回来见不到她,怕是会急坏。

    不知不觉间,她竟远离了喧嚣的人群,来到一处陌生之地。

    碧绿的湖面倒映着白云,石桥纵横架在湖上方,四角立着六角亭,湖外是一片草地,小径铺陈开来。

    四周静谧无人,略一犹豫,沐弦歌踏上了石桥。

    心境,格外的平静。

    微风吹拂散乱的发丝,轻轻扫过脸庞,异样的感觉让她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清澈的双眼轻轻阖上。

    这动人的一幕落在一双浑浊邪恶的眸子里,那人喉间加速滑动,竟觉得心神荡漾起来,一股热气自小腹涌上脑门。

    顾不得思索,他迈开步子向沐弦歌走去,沉浸在清净之中的沐弦歌,浑然不知危险悄然靠近。

    炽热滚烫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腰身,宽厚的胸膛随之覆上去,嘴巴噌到细嫩的脖子。

    “小美人……”

    身后突然的偷袭令她脑子“嗡”地一震,条件反射就是一推。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安陵王府守卫森严的府邸里也能遇上登徒子。

    那人沉寂在情yu中,没料到一纤弱的女子力气会这么大,高大的身躯竟被沐弦歌推开。

    见势,沐弦歌撒腿便跑,口中呼喊“救命”。

    那人一恼,站稳身子便追上去。

    湖中心石桥之上,一道白色身影在前跑,一道蓝色身影在身后追,前方便是六角亭,只要过了那亭子,再穿过小径,她便安全了。

第九十一章 险些受辱() 
沐弦歌刚跨出亭子,蓦地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扯回亭子里,因为那人的力道过猛,她的腰部撞到石桌上,尖锐的痛楚席卷而来。

    “你想干什么?”沐弦歌瞪大杏眸,扶着腰际缓缓后退。

    那人玉冠束发,长相不俗,眼里的包裹的热切*却令人作呕。

    他朝她逼近,“美人,陪爷好好乐一乐,爷保证不亏待你。”

    沐弦歌一急,朝他膝盖踢了一脚,险险避过他张开的臂膀。

    “放肆,你是何人?连本宫都敢调戏,活得不耐烦了?”

    浑然的贵气将那人唬住,他犹豫地顿下步子,沐弦歌趁机逃走,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少来唬爷,真以为爷是吃素的。本宫?呵!你是哪一宫的?”那人炽热的眸子逡巡在她身上,“一身素衣,身边连个随侍的丫鬟都没有,就凭你这样还本宫?爷叫你一声美人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些个正经家小姐都聚在外边,你偏偏独自一人在这,爷看你顶多一小丫鬟。”

    “你……”沐弦歌气得浑身颤抖,环顾一圈,发现连个鬼影都没有,偏生她被困在角落里,那人将唯一的路也堵住了。

    “你是什么人?”沐弦歌冷笑。

    那人也不急,只当她欲擒故纵,他相信她会屈服于他。

    “我妹妹是安陵王最宠爱的第四房小妾,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平盛’是也,父亲乃当朝礼部侍郎。”

    那人口气颇大,以为搬出身份便能压得了沐弦歌,怎料换来她一声嗤笑。

    “你妹妹再如何得宠,也不过一小妾,你胆敢在安陵王府放肆,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怕是安陵王也救不了你。本宫劝你,收起那肮脏的心思。”

    怪不得他如此猖狂,敢在安陵王府动气歪脑筋,原来是有靠山。

    安陵王是小人,连他的亲戚都是畜生,真是应了那句“蛇鼠一窝”。

    刘平盛收起脸上的笑意,“美人,戏过了可不好玩了。”

    沐弦歌脸上一僵,她本想以身分吓退他,没想到这人完全没脑子,能随便在安陵王府走动的岂是寻常人,他居然一点顾虑都没有,只以为她在吓唬他。

    如今前院热闹非凡,侍卫怕是都调去前院了,她就算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见。

    一想到自己清白之身会毁在这样的人手里,她宁愿去死也不肯受辱。

    就在她心跳踉跄如是想着,瞥见他真的朝她步步走来。

    咬紧牙关,她纵身便想跳入湖里,刘平盛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一把扑上去,将她推倒在地。

    “这么想不开?”他压在她身上,双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

    沐弦歌使劲挣开他,却发现男女力量悬殊,她累得气喘嘘嘘嘘,他却玩味地看她挣扎。

    一股反胃涌上喉间,沐弦歌干呕几下,这可真惹怒了刘平盛。

    “既然嫌爷恶心,爷偏要你承欢膝下,看你待会儿还会不会这副贞洁烈女模样。”大手向她的高耸抓去。

    眼中闪过痛楚,沐弦歌抓住了他的大手,阻止他为所欲为。

第九十二章 逆袭() 
娇美的脸庞一瞬笑开了花,杏眸染上妩媚,她轻轻朝着压在身上的人吹了一口气。

    呵气如兰,“爷,方才我与你开玩笑呢,爷这么俊朗,我怎会嫌弃呢?”

    “哈哈……爷就知道,你这小东西也歹调皮了。”刘平盛大笑,大手趁机摸了沐弦歌细嫩的脸颊一把。

    沐弦歌眸中闪过厌恶,强忍着反胃的冲动,五指微屈,触上他的脸,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头顶,“爷,这地上凉,咱先起身好不好?”

    美人在怀,加上她软糯的语气,刘平盛早已心神恍惚,讷讷地起身,顺手将她扶了起来。

    沐弦歌脚下一软,顺势跌进他怀里,水眸惑人,红唇轻启,溢出“哎呀”一声,属于女子特有的清香袭入他鼻中,他深吸一口,享受般闭上眼睛。

    沐弦歌嘴角划过冷笑,手臂微动,刘平盛挽发的玉簪落入她手中。

    “别动。”沐弦歌冷呵道,手中的簪子抵在他脖颈上。

    刘平盛浑身一僵,愕然地看着这惊变,簪子压在脖子的凉意令他回神,脸上布满阴沉,“你……”。

    沐弦歌脚下一晃,来到他身后,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持着玉簪,稍稍用力,鲜红温热的血滴汨汨而出,滴落在蓝色的衣襟上,不稍片刻便隐没不见。

    她面如鬼魅,森寒的眸子不含一丝情绪,狠狠攫住他的后脑,手下越发使力。

    “这动脉与这簪子倒是恰到好处的吻合,你说,究竟是你这簪子硬呢,还是你的命硬呢?”

    “你……你别乱来,我若是出事了,我妹夫不会放过你的。”刘平盛心虚道,腿下打颤。

    沐弦歌发出嗜血的笑声,簪子又刺进一分,“看来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呀,这里偏远无人,你死了也没人怀疑到我头上。”

    刘平盛向来欺软怕硬,仗着自己父亲和姐夫的势力胡作非为,可真一旦遇上强势的,胆子便缩回肚子里,哪敢叫板。

    听沐弦歌这么一说,他吓得腿下一软,浑身轻颤,语气软了下来,“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呵”

    她眉眼一拧,眸光瞥见石桌上放置一壶茶,上等的瓷器,纹花的壶身泛着一层莹绿。

    可惜了这茶壶。

    手一动,她急速捞起茶壶,趁他不留神,狠命往他后脑勺一击,温热的血液飘了出来,仿若春季滴落的雨滴,绵绵洒在地上,星星点点湿了地面。

    幸亏她闪得快,那血才没有溅到身上,她眯着眸子冷冷看着他倒下,那双淫秽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似乎要将她杀死。

    他拖着不甘的躯体,朝她爬过来,她料想到他没那力气爬到身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不闪不躲,眼中闪过痛快。

    她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

    起初她以为自己示弱,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就会放过她,没曾想是她太天真,一再陷入险地。

    既然如此,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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