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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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的夙玉庭、修夜一众追随他的将领,都是他精挑细选、一眼便决定收为己用。
他能得到这天下,除了他善于权谋、排兵布阵,更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深悉人心。
弦歌也没打算瞒他,“你别管谁跟我说的,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皇宫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我将这句话还给你。”
好好的气氛被她弄得凝结,修离墨眼眸发冷,“所以你装睡,避开我的触碰,就是因为知道我去过凤鸾宫?”
弦歌顶着巨大的压力点头,修离墨那眼神,似乎她敢说是,便将她拆卸入腹。
可正如修离墨曾经所言,她就是有持无恐,她从来都不相信修离墨会伤害她,所以她越发放肆。
这性子都是修离墨惯出来的,活该他经常被气得脸色发绿。
今夜不把话说清楚,弦歌心中始终有隔阂,即使知道他会不悦,她还是自私地跟他求证。
“你碰过别的女人之后,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也从未想过你去了凤鸾宫后,还会再回来。”
“若我今夜不回来呢?”修离墨死死压抑自己满腔怒火,声音从喉结里跳蹿出来。
“没有如果,你回来了。”弦歌压低声音,尽量柔和地跟他交谈。
他呼吸粗重,一双眸子被血红侵占,弦歌担心他气坏了身子,一个劲地替他顺气。
“你别。。。。。。”
“我要答案!”修离墨将她推离怀中,五指紧扣在她腕上,气急攻心之下,忘了她会受伤。
弦歌瞥了一眼手腕,估摸着他不会拧断她的手。
“一刀两断,从此天涯陌路人。”她不想瞒他,可她的实话让他越发恼火。
若他今夜有事没回来,或者存心气她,她是不是就铁了心跟他一拍两散?
虽然他们从来没言归于好,可自从那日破了夏川国,在金銮殿上脱口而出,允诺她,若她随了他,他便允她荣宠不衰。
他随性放下恩怨,待她千般好,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刀两断。
她怎么敢?
怎么敢仗着他的纵容反过来威胁他?
“皇宫守卫森严,凭你这孱弱破败的身子,你以为你逃得掉?”修离墨冷冷一笑,弦歌被他拧得面色发白,却笑得艳若桃李。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这皇宫我逃不掉,可终有一个地方是你染指不到的,离墨,纵使你再厉害,也斗不过阎王爷。”残忍的温柔,她怎么可以一面对他笑,一面用刀狠狠刮去他心头的肉?
修离墨像见鬼一样将她甩开,避如蛇蝎。
她够狠,跟她比,他输就输在没她狠心。
用死来威胁他。
沐弦歌,我若够狠心,若不在乎你,怎会管你的死活?
弦歌被甩到床角里,幸而枕头横在木壁上,她才幸免于血光之灾。
摸了摸发疼的额头,没有肿起。
她抬头看向站在床前的男人,一室烛光笼罩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光,如同铁罩钟,谁也伤不着他半分。
愤怒过后,满心悲凉,一双血眸渐渐恢复平静。
“你扒开我的衣服,就是想看看我今夜有没有碰别的女人?”嘴角牵起,声音低哑。
“是。”
她肯定的回答却如同闷雷,将他劈得瞬间清醒。
怪不得,她会突然主动。
后来的乖巧,也是因为知道他没碰别的女人。
“你嫌我脏?”修离墨低低一笑,这笑让弦歌心里慎得慌。
弦歌猛地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不可否认,若他碰了别的女人,她会嫌他脏,可却不会因此不要他。
“沐弦歌!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这天下最没有资格嫌弃我的就是你!你跟了夏弄影四年,这四年你们做了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守身如玉?别忘了,是你背叛我!”修离墨突然爆发,厉声责问,犹如困兽一般。
双眸像夜里搜寻猎物的狼,扑上去咬断她的脖颈。
随着他嘲讽讥诮的怒斥,明黄罗帐被扯断,将她团团绕在龙帷里。
她该庆幸他没有摔东西。
更半夜惹帝王勃然大怒,传了出去,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薄纱隔着视线,她随手拉开,露出面孔,却见那末挺拔的身影朝外走去。
弦歌莫名起了丝慌乱,总觉得他这一走,两人真的完了,她今夜彻彻底底将他得罪。
“别走!”奔下床,却被罗帐绊倒,她顾不得手臂疼痛,拖着身子跑去,终于在他步出珠帘前,狠狠扑到了他背上。
一股冲击力自背后袭来,他猝不及防,险些往前栽去。
稳住身子后,一双白皙柔软的手缠上了他的腰间,柔软馨香的躯体贴上冷硬的背部。
“放手!”他垂眸盯着蛮横地绞在腹上的手,心一点点往谷底沉去。
他冷冷一笑,她总是这样,在他身上刮了一刀后,妄想委屈认错就将他竖起的防线击溃。
“不放,死也不放,除非你冷静下来,肯听我解释。”弦歌贴着他宽厚的背,猛烈摇头。
又是这套戏码,修离墨残冷一笑,“好,那你说。”
他倒要看看,她能找出什么蹩脚的理由。
得到他的应允,弦歌反倒哽住,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我。。。。。。”
弦歌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一个劲地道歉。
修离墨呼吸一窒,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灯盏上,一张俊脸冷得发寒。
她的手倔强地环在他腰间,死死箍住,指节发白,他越用力去扯,她越使力抓紧他的衣袍。
他原就一身单薄的亵衣,这一番纠缠下来,谁也不肯低头,束衣的丝带飘落在地。
弦歌震惊地看着手上扯下来的衣袍,再抬眼,修离墨***上身,显然也没想到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来,转身森冷地睨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
弦歌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却不忘把衣服藏到身后。
心底松了一口气,好歹将他留住了。
她就不信,他堂堂帝王,会裸着上身出去。
不知怎的,看到她幼稚的举动,修离墨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他若想出去,她以为藏了他的衣服,他就没法子?
她根本就拦不住他。
“你别走。”弦歌瞪着一双水眸,楚楚可怜,哪还有方才的残忍。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修离墨想起四年前,他误会她和白萧荞有染,以为她背叛他,她也不管不顾地抱着他,说死也不放,那天还下着细雨。
他后来却挥剑刺向她,那种绝望的眼神,至今想起,他心中尚悔恨。
“离墨。。。。。。”他似乎在透过她看什么,弦歌心里越发不安,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绞住华软的丝袍。
修离墨冷冷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去。
弦歌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不走了?
转身看到他裸着上身,背对着她,而他面前,却是凌乱的龙帷。
目光触及他赤脚踩在地上,这人气极之下,忘了穿鞋?
弦歌不觉得好笑,鼻尖微微发酸。
“离墨,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以后我不会再说。”弦歌走到他身后,将衣袍披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她,却配合地抬起手臂,让她替他穿好。
弦歌盯着俊逸非凡的脸庞,深吸一口气。
“不管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不嫌弃,还肯要我,我就好好爱你。今夜听闻你到皇后宫里过夜,我妒忌得发狂,我不想你碰别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立场要求你什么,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惹恼了你。”
“离墨,我不要什么名分,也不说什么遣散后宫的傻话,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陪你两年,这两年里,你能不能不去碰别的女人?两年过后,你还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我再不会干涉你的生活。”
第三百九十章 他不缺人伺候()
“你倒是大方。”修离墨截断她的话,抬起双手,弦歌会意,乖巧地绕过他的腰,将玉带束在他腰间。
修离墨眼眸犀利,落在她的发梢上撄。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他险些以为她是贤妻良母,伺候丈夫饮食起居,他和她不过是琴瑟和鸣的夫妻。
“我知道后宫干系朝堂,你是帝王,用后宫牵制朝堂,平衡朝堂势力,无可厚非,历代都如此。我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在玉带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她抬头看他,“当然,允不允都在你。偿”
“后宫不得干政,你这番言论实属大逆不道。”
弦歌摇头轻笑,“离墨,你糊涂了,我不是你的后妃,何来后宫干政一说?”
弦歌素来冷静得可怕,不过转眼间,便将思绪敛得一干二净。
看了眼凌乱的龙帷,她走过去,顶着男人发寒的视线,俯身整理。
修离墨脸色微冷,握拳的手紧了又松。
“你在怪我没给你名分?”
拾掇的手一顿,“不,这样挺好,我不需要什么名分。”
世间女子,对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趋之若鹜,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竟不要?
弦歌听见身后没了动静,偏头看了一眼,“名位这些东西,都是累赘,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被后宫里的女人打扰,跟她们一样,为了你争风吃醋、不择手段,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将收好的明黄罗帐堆放在一侧的桌子上,她转身环顾四周。
龙谷宫华丽精致,宽敞明亮,物什摆设都是上品,天下的宝物尽收囊中。
更何况,这龙谷宫还有他。
“这龙谷宫就挺好,封了妃位,我就要搬到别处去,往后想见你,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盼君恩。后宫这么多女人,估计过段时间你就把我忘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赖在这龙谷宫,每日还能见你一见。你再怎么着,总不能舍了龙谷宫不要。”
修离墨眉眼清峻,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怀疑。
“你莫不是看不上妃位,想要后位?”
后位?
那是千幽玥的后位,她不要。
“我只要你。”
她的声音温润清软,如雨滴落在芭蕉叶上,溅起水花,撩拨他的心弦。
那一双美眸闪过坚定,她的眼睛太美,他险些沦陷。
或者,他已经沦陷了。
因她随口一句话,他心尖竟涌上狂喜。
什么时候,他修离墨这般没出息,喜怒皆有一个女人来定?
弦歌倒来一杯茶,递到他手边,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话给这个骄傲矜贵的男人带来多大的震惊。
“喝杯水吧,你嗓子都哑了。”
他不喜说话,就连私底下跟她也是闷葫芦,除非惹急了他,或者她问他答。
今夜他回来,嗓子已经有些低沉暗哑,想来是下午跟大臣商议政事,说太多话了。
她又一直苦苦相逼,这会儿子嗓子指不定冒烟了。
赶明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别整得在朝堂上看着众臣启奏,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经她提醒,修离墨这才察觉喉咙干涩发疼,喝过水后,喉中的火气才稍稍消散,却仍吞咽艰难。
弦歌接过茶杯,皱眉看他,“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深更半夜,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朕笑话?”修离墨冷哼,声音嘶哑得如磨砂,甩开衣袖,淡淡睨了她一眼,躺到了床上。
没了罗帐的遮挡,屋顶横梁入眼,朱漆上色,连瓦片都精美流萤,淡淡滑过那双深邃迷人的眼。
黑色的瞳孔如夜晚的黑幕,点点光亮透过,美得像夏夜满天繁星。
弦歌熄了灯火,躺在他身侧。
这一夜,他睡得极为舒坦,困扰他多年的梦魇没再出现。
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身边有让他凝神静心的气息,他松下防备,沉沉陷入美梦中。
十余年如履薄冰,这一刻,他终于忘了所有的恩怨情仇、尔虞我诈。
东方鱼肚泛白,金线透过云层铺展开来,落在距离火球最近的山头,远处青山拢了一层金光,失却了纯色。
风从窗棂吹了进来,带着清晨的清爽洁净,撩起男人的衣袍。
男人支起手臂,侧身朝里,眼眸一眨不眨地凝在女子身上。
女子睡得极为香甜,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噙着弧度。
龙谷宫地下挖了渠道,地窖里的寒冰冒出的冷气穿过渠道,是以龙谷宫夏季清凉,夜间尚需一床锦被。
修离墨自律性极强,每日五更天必起,今早也不知怎么回事,临近上朝,却迟迟不见动静。
郎寂急得在殿外走来走去,昨夜殿内的争吵、皇帝暴怒的声音,他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