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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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宠以前,皇帝多次因她公事公办、不知变通的性子,愤然拂袖离席。
她也没少因为不懂得在后宫拉帮结派,被人在背后使绊子,吃了多次暗亏。
猜测归猜测,就算失了宠,她还是比她们尊贵,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况且人家还怀有龙种,她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怨恨肚子不争气。
太后对于苏贵妃滑胎一事,起初怒火滔天,她虽讨厌苏贵妃,但她肚子里的种毕竟是皇嗣。
皇帝都二十有七的人了,膝下竟无一子嗣,她这些年急得团团转,偏生皇帝不急。
好不容易有了,结果被沐弦歌那个蠢货弄没了。
若不是皇帝判处了她年后斩首,她定撕了那蠢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暗无天日的天牢()
可到底太后还是讨厌苏贵妃,孩子没了就没了,就算生下来,只要她还健在一天,苏贵妃的孩子绝不会成为储君。
依皇帝对那狐媚子的宠爱,她还真怕那糊涂皇儿会将那贱人的孩子立为储君。
所幸,皇儿待皇后也好,皇后也怀有龙种,苏贵妃流产之事,很快就过去了撄。
太后的气就像一场风暴,来得迅猛,走得也快。
*
弦歌被关进天牢已经三天了,天牢里阴森森、湿气弥漫,空气中萦绕着腐烂的恶臭。
白天黑夜都是黑森森,牢房外永远点燃一盏壁灯,火红的烛火静静燃烧,弦歌会莫名盯着那盏烛火发呆。
牢房狭小拥挤,连床榻都没有,只有一堆干枯的稻草。
老鼠、蟑螂四处乱窜,爬过弦歌的手背,从她脚边溜过偿。
壁上开了一个小洞,拳头大小,白光顺着细缝滑进来,连道像样的窗扇都没有。
她也没法判断白天黑夜。
三天,她被鞭打三顿,她从起初的刺痛、皮开肉绽带来的战栗,慢慢变得麻木,闭眼任由鞭挥打在肌肤上,听到三根手指粗的鞭子在肌肤上拉开一道道口子。
心脏猛地一抽,旋即皮肉像花朵一样绽放,冒出殷红的泪滴,闭眼的黑暗里,她想象着自己的肌肤变成一朵花,流了红血的花。
她用自己的血迹在墙上画下三道横线,她每日就凭着鞭打来记日子。
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光明,天牢暗无天日,她被关在最里间的牢房,往外关押的都是死刑犯,他们茫然麻木地看着她被拖出去,然后又一身鲜血地拖回来。
他们失去了对生存的热情,活像行尸走肉,没人叫喊呼唤,天牢静得可怕,只有燃灯在“嗞嗞”摇晃。
行刑的地方在天牢通往外面的小空地上,她被绑在刑架上,面对着向外伸展的阶梯,带着清新空气的光线从石阶上流泻而下。
她闷哼忍受鞭笞,目光却贪婪地吸取那一地亮光。
对没经历过暗无天日的人来说,永远没法体会那种绝望,就像生活在没有光明的世界,永远看不到未来,垂死挣扎地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天气越发冷寒,她却被抽打得脸色苍白如纸,一身汗腻味,从天牢外灌进的冷风,吹干了她身上的汗,也吹走了她体内残余的热气。
监刑的是掌狱司的司长,四品大员,四十岁出头,人倒是刚正不阿,对她还算是客气,也没有多加为难她,每日例行鞭笞。
弦歌冷笑,堂堂四品官员来鬼气森森的天牢监刑,皇帝还真看得起她。
司长同情她,可皇命难违,他有自己的苦衷,上面下令,人一定要活到斩首的日子,鞭刑的人也就没下重手。
毕竟是娇滴滴的女子,若稍有不慎,便是香消玉殒。
可弦歌实在体弱,先前淋雨,加上剑伤复发,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今日没鞭满二十鞭,她便昏死过去,鼻息一度消失。
司长大急,连忙喝令停手,让人将她抬回牢房,他匆匆去跟皇帝请示。
怎么说都是皇家公主,娇柔惯了,皇帝这么对她,也太残忍了。
别说年后斩首,恐怕以她现在的状况,再鞭笞下去,熬不过两日了。
或许停止鞭笞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昏暗的过道上,一摊乌黑的血啧延绵一路,像极了奈何桥边开绽的彼岸花,阴森恐怖,又带了极致的诱惑力,引人沉沦。
天牢里,每日被刑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被打得比她更惨几倍,可女子被打昏毕竟少见。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肉被啃噬()
两侧死寂沉沉的死刑犯见她被抬回来,冷漠的面容皴裂,纷纷翘首以望。
在瞧见地上留下的一摊血后,又麻木地走回角落里。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面容上无悲无喜。
两个牢狱将她扔在草堆里,转身便走。
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见惯不惯,公主又如何,进了死牢,谁还能出去撄?
何况他们有经验,她是昏死过去了,却不会轻易死去。
要说她强烈的求生***,连他们这种铁血男儿也要钦佩偿。
一个女人能咬牙忍下每日二十鞭,硬是不求饶,实在忍不住就撕声尖叫,可在那双淡然的眸子里,他们看不到畏惧。
弦歌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里,老鼠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嗞溜跑过来,爬到她身上,啃咬她糜烂发炎的肌肤。
她的身体对强烈的鞭打有了抵抗力,昏死过去后,再鞭打也没能让她醒来,可对于这种啃咬的细微疼痛,她却敏感地转醒。
昏昏沉沉里,弦歌又恍然见到那日,天下着蒙蒙细雨,那个男人冷笑着将剑送进她身体,她的心再次被狠狠撕裂。
就像此刻的感觉,肌肤被啃咬,血肉撕裂。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团黑影趴在她的手臂上,轻轻蠕动。
她心里发寒,拼尽力气甩开那团东西。
“嗞呀。。。。。。”一声,那团黑影滚落在地,一溜烟窜进了角落的洞窟里。
老鼠!
她苦笑,连老鼠都欺负她。
视线渐渐清晰,她偏头看向散发微光的灯盏,展颜一笑。
那笑空洞无力,没有感情,苍白得骇人。
身上的痛感传来,她脑中越发清晰,撑着身体爬起来。
“嗞吖。。。。。。”
她的动作惊醒了还沉浸在她美味血肉里的老鼠,那些庞大的物体从她背上滑了下来,溜进黑暗里。
她竟然麻木到,身上的血肉被啃噬也没感觉。
她依久笑着,随随看着那些老鼠消失,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撑着身子,靠在墙壁上。
这一番动作,她累得气喘吁吁,干涸了的血又汨汨涌出新的。
狐裘破了,染上殷殷血迹,牢里阴气盛,这点衣物根本不能御寒。
墙壁贴着身子,寒气源源入体,她却没动静。
痛到极致,绝望得连死都没精力想,只有身体上的受虐,才能让她在绝望的处境里感觉到快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活着?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死。
她不能带着冤屈死去,十五万人的屈死、苏贵妃的流产,她不要带着一身罪过去阎王殿报道。
似乎,现在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肩膀上隐隐作痛,她低头,右手无力抬起,拉下肩头,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寒气侵袭来,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肩上破了一个洞,血肉外翻,结痂的地方又慢慢腐烂,化为浓浓的污血。
白皙的肌肤上,一朵黑色的花骨冒着森冷的寒气,像鬼魅一般。
“啪啦,啪啦。。。。。。”
一颗颗透明的泪珠滴落在伤口上,融入了脓血里,混着泪水的血滑落而下。
哪怕受刑,疼到了身体忍耐的极限,她也没掉下一滴眼泪。
可是,在看到他留下的伤口时,她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
爱上那个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若没有他,她已经离开慕幽,生活在自由自在的人间,游赏江湖。
若没有他,她也不会在看到苏贵妃腕上的蝴蝶时,失控松开她的手,以致她站不稳,流了胎儿。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遭受弥天冤屈,祸事接连而来?
她若早点放手,她若不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公主;别来无恙()
不,他根本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
是他强行将她带回来,也是他承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他给了她一个月的温情,让她越陷越深。
他对她敞开心怀,让她了解他的过去,她自以为离他更近了一步。
就在她即将奋不顾身陪他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老天爷却作弄她,给了她致命一击。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却连信任也没有,怀疑她背叛他,甚至要杀了她。
现在,她因为他的“啊禅”进了天牢,他却连面都不露,这辈子,是不打算见她了吗偿?
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三天来,她内心是盼望他出现的。
他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在等,可是,他又在哪里?
伤口发炎,这几日没能顾及肩上的剑伤,又没药上。
这具颓败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她以为自己能坚持半个月,现在,她感觉到体内的热源在散去,生命也如这伤口上化脓而出的污血,慢慢从她的体内剥离。
她无力地裹紧身子,蜷缩在角落里。
呜咽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她疼,那日放下恨话,她哪里能做到。
什么断绝关系,全是狗屁。
可是,现在,她绝望了。
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日后,他若发现真相,发现自己冤枉了她,会不会内疚一生?
这一刻,她也似乎恨了。
临死关头,她恨所有人。
掌狱司司长将弦歌的情况上报之后,皇帝特允暂缓鞭刑,待她身子稍加恢复后,继续施行。
司长冷汗涔涔,这次皇帝是真的怒了,将死之人也不放过,死前还要摧残她的意志。
司长怕她死去,私底下让人送来了伤药。
来人将她的惨状回禀,他又派人送去厚实的棉衣。
又过了三日,弦歌身子渐渐恢复,能起身行走了。
可是好些日子没沐浴,她又躺在满是跳蚤的稻草上,身上散发浓浓的恶臭,药再好,也没能治好她的剑伤。
脓血越流越多,伤口腐烂的范围越来越广,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通道上,远远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弦歌这几日熟悉了每个狱卒的走路声,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谁。
这也是她生活里的唯一乐趣。
可现在,来人脚步轻盈,不似狱卒沉重拖拉。
她从稻草堆里起身,靠在墙角里,眸光落在通道上。
昏暗的地面上,一道影子慢慢移动,来人也出随之出现在弦歌的视线里。
却是一戴着披风黑帽的人,从身形上看,似是女子。
帽子遮住了她的面容,灯光幽暗,她又低垂着头,弦歌一时拿不准是谁。
而她显然是冲她而来的。
在弦歌疑惑的目光中,女子走到了牢房前,她伸手摘下帽子。
弦歌倏地收紧眸子,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
“公主,别来无恙。”
来人却是苏贵妃,她苍白的脸上失了以往的娇媚。
嘴角牵起一抹讽刺,在看到弦歌的惨状时,眸里升起了浓浓的厌恶。
她轻捂鼻子,秀眉微蹙,“没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悬月公主,今日会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第二百五十七章 死后;也好做个明白鬼()
弦歌沉默地看了她许久,苏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才缓缓道:“你来干什么?”
苏贵妃冷笑,面容狰狞,死死攫住弦歌,“本宫当然要来,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儿,本宫要来报仇。”
“我害死了你的孩子?”弦歌攥紧手心,“苏贵妃,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何必演戏。”
“当日,我将手拽出来,是你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根本没有推你,是你自己不小心往后倒去。”
她那天脑子混乱,记不清楚当时的情景,可在经历了身体、精神双中煎熬之后,那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撄。
“你怕皇帝怪罪你,所以你顺手推舟,将所有的罪过扣到我头上。你说,我说得对么?”弦歌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女人看,这样的女子,太美,是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美。
病若西施,连发怒都有一股风情美偿。
“好一个聪明剔透的女子,可惜,你猜错了。”苏贵妃轻笑,脸上的狰狞散去。
“孩子是我不慎跌倒滑掉的,可你沐弦歌就能脱得了责任么?若不是你硬要挣脱,我又怎会站不稳?说到底,你还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