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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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话已经很得体了,但是龙在天终究海盗出身,纵横四海,杀伐果决,无论英雄宵小他都毙命无数,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客气平和就轻易动摇自己的坚持。
再说了,武林中人,甚至是死,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人取走自己的兵器的。
当然,张残这个“剑的终结者”当然属于特例了。
龙在天哈哈一笑,不屑地望了这青年一眼:“阁下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红口白牙的让龙某卖你几分面子?给我滚开!”
那青年就算再怎么好脾气,被龙在天如此羞辱折骂,脸上难免一阵青一阵白的怒火冲天。毕竟他好话已经说尽,只见他眉毛一竖,正要翻脸动手,此时一名明显“高管”模样的人也赶了过来。
这“高管”倒是认识龙在天,他二话不说,直接替龙在天动手,“啪”地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那青年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直接把那青年的牙都呼断了几颗,打得那青年满嘴是血,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管骂道:“你这王八蛋连龙爷都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了吗?”
那青年当然好一阵子的错愕。
他怎么也闹不明白,明明他尽心尽力的在做着自己职责的本分,老老实实的,却不仅没有换来一句夸奖,反而却换来颜面扫地的一巴掌。
那不解,甚至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和嘴里腥涩涩的咸。
高管当然看都不看这小喽啰一眼,反而赔笑着望着龙在天,极尽的讨好:“龙爷息怒!这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龙爷犯不着和他一般计较!嘿,要是他早上也能有幸欣赏到龙爷那冠天绝地的一枪,肯定见了龙爷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龙在天这才哼了一声:“还是你识相!”
高管眉开眼笑,低头哈腰地走在前面,为龙在天引着路。
张残和聂禁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弯下腰,一把将满嘴是血的青年给拉了起来,微笑道:“兄弟,出来混饭吃,太老实太认真了,不好!”
说完之后把一锭银子拍在他的手上:“学学你上司,多会做人,是不?”
那青年这下子都不知道该去恨张残这伙人,还是该去感谢张残这伙人了。
挨了一巴掌,却换回来了这么一大锭银子,这牙掉得值了,这血也没有白流。
哈!回家之后,妻子看到这明晃晃的银子,必然也十分开心。
至于这点委屈,又算他娘的什么?
“张大哥哪来的银子?”
“嘻嘻,谁动的手?”
“全都偷过来了?”
“没有!全都偷了,万一这家伙家里也指望着这点银子过日子了?”
“倒也是!”
俩人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龙在天的光不少,一路上再也没人敢拦着去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回春堂。
一进大厅,很显眼的,就看到高俅正在大厅的正中央,独坐一桌。
太师椅上,高俅瘫坐其中,还把一只脚搁在桌子上,摇啊晃啊,嘴上更是挂着嚣张又自得的笑容,脸上就差写了“求死”二字了。
这么一副天王老子最大他老二的样子,如此态度如此气焰,换做是谁见了,要么自戳双眼,要么忍不住上去捅他两刀,根本没有第三个最下意识的反应。
等他见了龙在天走进来的时候,龙在天好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再加上龙在天一身武功何等高强,自然有足够的资本让他重视。
然而随后,他见了张残和聂禁居然随着龙在天,有说有笑的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脸色自然又有些不快了。
聂禁曾让高俅愤而离席,张残今早更是挟持着他的主要元凶,俩人都让他的颜面彻底无光过。
若非龙在天在场,恐怕高俅直接就是一挥手,大叫一声“给我宰了他俩”了。
大厅里的一段表演刚刚结束,张残看了看,居然还是丽儿的那个杂耍团队。
“嘿,说不定一会儿还能碰见丽儿姑娘呢!”
见聂禁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声,张残说道:“老弟觉得丽儿姑娘怎么样?她倒是勉强能配得上你。”
聂禁古怪的望了张残一眼,他倒没有针对“配上与否”这个问题作答,只是反问道:“张大哥最近怎么这么喜欢给小弟牵线?”
张残顿了顿,良久之后,才轻声道:“我怕你一个人会很孤独。”
聂禁微笑:“有个女人就不会孤独了?”
张残明显错愕了一下,也因聂禁的反问,陷入了沉思之中。
“额,至少有个相亲相爱的女人陪着,就会幸福得多……”
“那也只不过是孤独被所谓的幸福感,暂时麻痹了罢了,绝不代表它从此没有。”
聂禁随口一句,又让张残思虑好久的回答,走上了绝路,变得哑口无言。
聂禁拍了张残的肩膀一下,认真地说:“聂某这辈子,有这把刀作陪,有张大哥做兄弟,够了!”
襄阳城破,曾经万万千的兄弟手足,也只剩下了张残和聂禁了。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他认真地说:“说得真好!也真不枉张某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这么疼着!”
第552章()
自有三名妙龄美女过来接待,在张残身边坐下的,是一名生了一双桃花笑眼女子,大眼睛倍儿闪亮和水润,让人一见之下,就十分难忘。
她身上的香味很足,甚至到了熏人的地步,刚刚坐下,便朝着张残的怀里靠了过来。
张残微微一让,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开口笑道:“姑娘想必在回春堂里,很受欢迎吧?“
女子其实还在纳闷,怎么会有人对她的投怀送抱竟然避让?听了张残的问话后,她虽然不解,还是抿嘴笑,一双桃花眼美貌如花:“公子何出此言?“
张残微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因为这些浓郁的香料味儿,掩不去姑娘身上刚刚和四名男人环好的味道。“
没办法,张残的鼻子太灵了!
因此,他才认为她一定很受欢迎,接客接得挺紧密的,甚至连个洗澡的功夫都腾不出来。
那女子面上即使铺着厚厚的低粉,听了这话,洁白如玉的脖颈刷地一下就变成了粉红色,正是昭示了她无地自容的羞惭。
张残这时早已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她的眼前:“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的喝酒聊天吧!“
其实那女子很想恼羞成怒的摔案而去,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在张残温文雅尔的语气下,一腔怒火不知怎地,愣是无法将之发泄出来,最后只能乖乖的接过了这杯酒,又乖乖和张残拉开了一段很礼貌的距离之后,坐了下来。
回想起无数男人在她足下俯首称臣,并摇尾乞怜的丑恶贪婪,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也第一次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生出了一丝自卑感。
正如她再怎么衣着光鲜,再怎么香气扑鼻,都无法掩盖住底子里的恶臭那样。
张残见她一下子就像憔悴了十几岁一样,也自知言重,心中升起一丝歉疚。
毫无颜面的苟且,还不都是为了生活?天底下绝大部分人,还不都是被少数人奴役统治者?就像在此之前,他也没少在朴宝英面前卑躬屈膝过嘛!
温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子的冰凉柔荑,张残欣然道:“新节目开始啦!“
她总觉得眼前之人的目光是如此的清澈,他的语气口吻之中,也自带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像她刚才无法摔案而去那样,此刻她也轻易的被这种“欣然“感染,心底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
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好温暖。
她不禁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上台表演的,依旧是喷火,而且,表演者还是老面孔。
就是这个表演者,前两天还朝着张残“喷火“,想要吓唬捉弄张残一番,显然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今次上台之后,他在看了张残一眼时,便赶忙略显尴尬的,把目光给躲了过去。
“呼“地一下,一条火龙自他的口中喷出,火龙足有半丈之长,张牙舞爪的样子,却引得男男女女不住的鼓掌叫好。同时铜钱碎银,自然也如雨一样,打赏给了如此精彩的表演。
这人受了金钱的鼓舞,更是意气风发,竭尽全力,兴头上了起来,又被火焰的热度所致,干脆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当然,胸前一大片被火烧出来的疤痕,也如苍虬的树根一样,分明得显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由这些疤痕可知,此人练就了如此精彩的喷火绝技之前,也没少受到火焰的荼毒。
鼓掌和喧嚣的叫好声,也为本就几乎不可耳闻的碎步声,做出了完美的掩护。
张残聂禁和龙在天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场之人,恐怕也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得到,回春堂的房顶上,已经满是来自金府和李府的刺客。
“见过杀人没有?“张残转过头,问着身边的桃花眼美女。
“见过。“桃花眼美女点了点头。
无论是青楼还是赌场,这种地方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齐聚一堂,发生什么流血事情,不足为奇。
“害怕吗?“
美女摇了摇头,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确实很害怕,那血流的,让奴家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后来多见了几次,就不害怕了。“
“哈!那我就放心了。“
张残这么一说,这美女又不是傻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先给你提个醒罢了,省得你一会儿被吓得尖叫了出来。“张残宽声道。
那美女却反而握紧了张残的手,还在俩人的视线之间扬了扬紧紧贴合的手心:“只要你不松开,我就不叫。“
张残哈哈一笑:“绝不松开!“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回春堂的房顶便被硬气功给破开了一个大洞,数道黑影先于飘扬的雪花之前,落在了地上。
瘫坐在太师椅上的高俅毕竟身手不俗,他反应奇快,根本连乍逢突变的意外和呆滞都未曾显现,直接以腰发力,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飘然后退至人群之中。
“等你们好久啦!“
高俅叫了一声,是在告诉这些刺客们,他早有准备,同时也是为了让这些刺客们生出摇摆不定的犹豫:这家伙肯以身犯险,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我们的到来吧?既然如此的话,别说刺杀成功了,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恐怕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我们别的不说,先说那个喷火的表演者。
这些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刀剑当头而下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赶忙匍匐在地双手抱头以彰示自己是个无辜之人。他反而是一个猛子扑了过去,抓向了眼前的地面上,也不知道哪个客人,给打赏的一锭黄澄澄的金子。
落在他身边的一个刺客,见这表演者如此精壮的一身肌肉,胸前背后又是无数的狰狞伤疤,朝着他饿虎扑食的扑了过来,他当然想都不想的,一刀便砍了过去。
毕竟,小心谨慎,才使他一直活到现在。
刀光闪,嗖地一下,那颗头颅已经带起了一捧热血,飞了出来。
随后,扑通一声,失去了首级的尸体,随着前冲的惯性消失,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满是烧痕的手背,离那锭金子,也不过一线之遥。
要好不好的,这颗头颅刚好朝着张残的面门而来,张残伸手一取,便将之提溜在手上,随后还笑眯眯地将它递到了桃花眼的眼前:“送给姑娘玩!“
桃花眼当时就别过了头,开始哇哇大吐特吐。
“姑娘家就是爱骗人!刚刚还说不怕呢!“张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杀高俅!“
这个声音以过分的压低作掩饰和伪装,不过熟悉的人不用去辨别这个声音的底色,只看这身形,都能知道这个蒙面人正是李卫。
李卫话音刚落,高俅的身后冲出了一个高高瘦瘦有如竹竿子一样的人,手持一把单刀,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竟然一人一刀,孤身冲进了李卫等人的阵型之中。
这竹竿子绝不是愣头青,而是艺高人胆大。
一刀划出,干净利落,刀法凝练直接,不带一丝弧度,给人一种很简洁的感觉。
而这种大巧若拙的刀法,其实更比繁花似锦的华丽要难以抵挡得多。
张残聂禁和龙在天望了此人的刀法,皆是忍不住齐齐动容:“好刀法!“
李卫刚刚从天而降,也刚刚站稳,但是这一刀已经当头而来。
身边皆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宛如被彻底隔离和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