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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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体重也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是高手的条件了?“张残坏笑着望着聂禁,聂禁当然耸了耸肩:“这种人,送到僵尸嘴边僵尸也不吃,谁让他没脑子!“
“僵尸只吃脑子?“张残眨了一下眼。
“怎么?张大哥没见过?“
“没见过!更想不通那玩意儿有啥可吃的!“
“嘎嘣脆呗!但求一个嚼头,口感倒是其次。“
这边以眼神交流着,那边的宣车已然下场,故意瞥了李卫这边一眼,昂然道:“在下宣车,哪位好汉,不吝下场赐教?“
其实根本不用他瞥一眼,在座之人,同辈之中,除了李卫还能和高俅这个新兴势力抗衡一二,其余的,都是绿的给这俩人陪衬的。
“这高俅急了!一上来就是宣车下场,显然他不想拖泥带水的让手下一个个出场,更想干净利落的挽回几分面子!“
胖乎乎的也向张残示好,替张残解释着。
显然跟着李卫的四个人中,冯谦独成一系,其余这三人当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们三人为防止张残和聂禁被冯谦拉拢,便主动的抛出了橄榄枝了。
张残当然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问:“老兄你找过医馆印证过了?怎么吃独食,都不叫我一声!“
那胖乎乎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了一声,气得他转过头去,再不理会张残。
能和宣车做对手的,当然也只有冯谦了。冯谦当仁不让,哈哈一笑:“小弟冯谦,向宣兄讨教一二!“
一片欢声之中,冯谦故意慢下了脚步,似在过多的享受着掌声与尖叫声一样,步入了场中。
其实,大家只是为了看热闹而欢呼雀跃,真正给他报以掌声的,应该是少之又少吧!
不过,这依然不能阻止冯谦闭着双目,平伸着双臂,一副陶然其中的样子。
待欢呼声稍稍冷却,金老板这个东家,才微笑道:“请两位英雄开始!“
冯谦和宣车,各自代表着李卫和高俅,这俩人的胜负,关系到李卫和高俅的颜面,也代表着两个人手底下的实力。谁能胜出,背后的主子就更能在金老板面前露脸,而且还压了对手一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而且,就算抛开以上因素,只关乎个人的颜面,众目睽睽之下,宣车和冯谦都会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然而场面安静下来,龙争虎斗一触即发的紧张关头,又生变数。
“爹爹!“
一声金声玉应般的娇呼,所有人听了这天籁一般的声音,都是忍不住精神一阵。像张残这样险些答应出来占了人家姑娘便宜的人,当然也不在少数。
随后张残一愣,就见刚才那个偷了许多金子的绝美少女,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下,翩然而出,笑吟吟地走向了金老板。
她换了一身装束,白裘白靴,娇艳得有如一朵白莲。
只是这素色在身,因其出众的五官,便足可令在场所有的花红柳绿,全都失去了本来的鲜艳色彩,黯然无光。
“雯雯!“李卫低呼了一声,声音之中,满是殷切的期盼,像是见到了魂牵梦绕的恋人一样,尽是满足。
这就是金雯雯?
张残和聂禁对视了一眼,两人只是稍稍惊讶,便已经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金老板要为金雯雯选婿,金雯雯肯定不情不愿。所以,活泼又捣鬼的她,干脆戴上面具,偷些金银,离家出走得了。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她碰到了张残和聂禁,反而被俩人,或者说被聂禁气得不行。然后,她得知张残和聂禁也来参加这个宴会后,就抱着某种目的,又出现在了诸人的眼前。
“雯雯,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金老板在所有男人羡煞了的注目下,怜爱的拉着金雯雯的玉手,关切地问道。
金雯雯先是嗯了一声,答道:“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想过来,凑凑这个热闹。“
说完之后,她嫣然一笑,那俏皮可爱的动人模样,恐怕除了聂禁,都要为之失神,为之倾倒了。
而金雯雯一边回答之余,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也扫向了场下,极为认真的,找寻着那个青衫的男子。
当然,任何被她惊鸿一瞥的男人,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使得自己尽量看起来精神一点,英武一点。万一这金雯雯“身子刚刚感觉好多了“,看走了眼,看中了自己,啧啧啧啧,那就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总是事与愿违了。
因为,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失望就不可避免喽。
第541章()
其实,张残已经尽可能的,把他和聂禁装扮得平庸普通。
但是两人何等高手,锋芒尽敛,也依然气度过人,气质卓然。
再加上金雯雯有心去找青衫之人,随着她眼前一亮,美目中的喜悦跃然而出,已经看到了一双目光如水,淡然得,仿佛根本不似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的聂禁。
而李卫误把冯京当马凉,还以为金雯雯看到他才喜出望外,自然强自镇定,使得他看起来不像那么失态的摆了摆手:“雯雯!“
张残则是古怪地撇了撇嘴:这家伙闹得,怎么办?人家李卫好心好意的给聂禁吃,给聂禁住,这要是将来东窗事发,张残恐怕也只能无奈地解释,多谢李公子你的盛情款待,我们兄弟二人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只有撬了你的心上人,替你照顾她一生,大不了将来孩子管你认作干儿子,额不对不对,认你做干爹……
唉,怎么解释也不好,脑阔疼!
张残这边还在想着怎么向李卫交代,宣车和冯谦却已经准备完毕。
此时,又有风华绝代的金雯雯在场,两人自然更是务必要把最勇武的一面,在佳人面前表露出来。万一金雯雯“身子刚刚感觉好多了“,看走了眼,公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这一天,那可就近在眼前了!
殊不知,金雯雯却把一双目光,有意无意的,只往聂禁的身上看。
他也戴着面具?面具下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呢?会不会无比的英俊,就像他卓然的气质那样,鹤立鸡群,木秀于林呢?
真的好生让人期待!
只是可恨,这家伙正眼都没瞧过来一次!
他一定是个龙阳,旁边那个青衫人,也一定是他的相好!
想到此处,自然恨恨地瞪了张残一眼。
不过无所谓了,她有信心,一定能让聂禁拜倒在她的脚下。呵,让这么一个曾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却摇尾乞怜的在自己的足下苦苦哀求,一定是一件很美妙也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这边,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张残哪怕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清楚好端端的,这金雯雯干嘛一副杀人的眼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喝!“
宣车和冯谦齐齐一声高呼,两把长剑亦同时锵然而出。
冯谦自诩“快剑“,倒并非言过其实。
一把长剑,水银泻地,飘扬的雪花在这密不透风的剑法下,休想落地半朵。
宣车枯瘦的身材,在如此剑法下,简直有如一叶轻舟于狂风巨浪之中一样,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覆亡而没的可能。
看热闹的外行,当然纷纷为冯谦一气呵成痛快淋漓的快剑纷纷叫好,但是明眼人,也就是真正的内行之人,却无不暗暗皱眉,总觉得宣车的所作所为,未免过分,事情做的太绝,没有给冯谦留下丝毫的退路。
两个人齐齐出手,没有言语和气势上的交锋,自然不存在谁占了先机这个前提。
那么,宣车任由冯谦剑法大开,却还能虽惊不险的从容以对,很明显他的武功,分明高出了冯谦一个档次。
宣车本来可以互攻互守,打得更漂亮一点,但是,他却选择了任由冯谦长驱直入,源源不断的施展着攻势。
张残等人都看得出来,冯谦就是靠着一口气吊着,这口真气吐尽,就是他惨败之时。
而宣车就是为了要让冯谦惨败,也要让冯谦施展尽浑身解数之后,体会到那种绝望和无力的感觉,如此一来,甚至冯谦的自信心都将会因此而被摧毁。
果不其然,自知骑虎难下的冯谦,快剑终于慢了一线,狂风骤雨似的攻势,也为之一顿。宣车哈哈一笑,一个箭步欺身上前,攻入了冯谦的剑网之中。
只听数不尽的金铁交鸣之声,好似爆竹一样响个不停。
随后,两人一错而分。
冯谦的肋下三寸处,殷红的鲜血直流,热血下滴,将雪白的雪面,烫出了几个小洞。
宣车微笑道:“宣某任由冯兄攻了近百招,冯兄都未曾将宣某奈何。怎地宣某只攻了一招,却实在料不到,竟会将冯兄错伤?小弟实在惶恐,还请冯兄见谅!“
当然,明眼人都知道,如果正常情况下,宣车想要一招拿下冯谦,那是痴心妄想绝无可能的事情。他分明是等着冯谦耗尽了体内的真气,并且久攻不下心浮气躁之余,才能一击得手。
不过可惜,这个道理,张残这样的高手明白,然而广大的吃瓜群众可不明白。如此多的外行人,还真的以为冯谦百招拿不下宣车,而宣车却一招就能伤了冯谦。
冯谦想到自己刚下场时,闭着双眼并且双臂平伸的自信,现如今却被宣车如此折辱,兼且广大的看客正窃窃私语又对着他指指点点,一时之间,又羞又恼,极怒攻心之下,哇地一声,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众目睽睽之下的决战,利弊皆在于此。
胜者,扬名立万,享尽追捧。败者,颜面无存,声名扫地。
“唉,还以为这个冯谦多了不起呢,结果就是被一招撂倒的货啊!“
“是啊!这点水平,随便从回春堂风流一晚的腿软老头子拿把剑,都能打得他哭爹喊妈,满地找牙了吧?“
看热闹的人,总是不会体会败者的无奈和失落的,就算有厚道有同情的,但是挡不住占了大部分的冷漠之人。因此,诸如此类剜心的话,一下子如潮一般,不要命似得涌入了冯谦的耳朵里。
“啊!“
冯谦厉呼了一声,彻底失去了冷静,状若疯狂的舞着长剑,朝宣车攻去。
他这一去,很可能会死,他很明白。
但是,他宁愿去死。
以死,捍卫他还仅存的尊严。
“不可!“叫出声的,当然是李卫。
输就输了,让高俅压了一头,就被他压了一头,又有何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重要的是,手下的性命不容有失。
然而宣车却是冷眸一扫,杀机骤现。
已经失去理智的冯谦,虽有气势,但是剑法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可言。宣车一剑将冯谦的攻势荡开,随后提起一脚,命中冯谦的胸口。
“咔擦“几声,冯谦的肋骨被断了几根,倒飞出去的时候,于空中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中,还有数块絮状物。那絮状物,恐怕是肋骨被断之后,骨头茬子倒插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所产生的碎裂的血肉了。
真是如此的话,冯谦显然没有命了。
有人或许战死,一下子将宴会推向了最**,那欢声,那笑语,那一个个有如鲜花般怒放着的笑脸,因尸体而更加喧嚣,更加放肆。
宣车学着冯谦入场时的姿势,紧闭着双眼,平伸着双臂,尽请的享受着无数的赞美和掌声,他的嘴角的那道猩红长疤,因他的胜出,似乎显得更加鲜艳了几分,也顺眼了几分。
胖乎乎可不会兔死狐悲,显然他平时没少被冯谦压迫欺负,此时见气绝的冯谦被人拖下了场,他还拍了拍张残的肩膀,笑着说:“看来,周兄是站错队了!“
刚才胖乎乎和冯谦都向张残示好过,但是张残却算得上是给了胖乎乎一巴掌,反而站在了冯谦这一边。
其实,张残哪有心情跟他们这些小喽啰搞什么拉帮结派。
但是,胖乎乎又不知道啊。
所以,现在冯谦死了,胖乎乎自然舒爽地出了一口恶气,也不忘了再过来奚落张残一番。显然他的气量,并不如何大度,甚至说得上是小心眼。
张残当然装作苦笑了一声,又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大哥,小弟有眼无珠,请大哥见谅!您的大腿这么粗,给抱一下成不?小弟今后肯定唯大哥您马首是瞻!您让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抓狗我绝不撵鸡。“
“哼!晚了!“胖乎乎心里那个高兴啊!
他本来就是为了看见张残追悔莫及的样子,当然不可能遂了张残的请求了。
俩人这样插科打诨,窝里斗,自然引得心情不快的李卫的怒视。
冯谦死了,还有谁能是宣车的对手?
当然,李卫自身或可敌得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