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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以身殉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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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你的福,还没死透!”江云赋的耳力倒是不错,隔了这么远依然听清了邱锐之的话,他将易邪后退的动作落入眼中,心中万分的不是滋味,他顿时眉宇间怒意更胜,一想到易邪可能是被这幻象迷惑了心智,更是咬紧了牙关,片刻后又转化为一脸悲愤。

    易邪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总之江云赋的手移到了腰间,一段纤细的银链缠绕在他玄色的腰带上,而银链的另一端被他绞在手指上,而银链的末端——一把极为精致小巧的匕首,则被他握紧在手中。

    刚才江云赋掷过来的似乎就是这个匕首。

    “小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易邪连忙伸出手劝阻道。

    “我不冲动你岂不是又要追着这个男人跑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江云赋恨铁不成钢道,他气急之下也不免说出几句埋藏自心底的话:“你就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不行吗!为什么这么不安分,别人给你块糖你就跟着跑远了,你就这么好骗吗!?”

    易邪:“???”

    虽然看表情就得知江云赋应该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些东西,但易邪没想到他思维这么发散,一开口就让易邪摸不到头脑。

    易邪心里犯嘀咕:这个斥责的语气是不是有点不对?怎么听起来易邪一时不禁多想了一些东西。

    小江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我误会了什么?

    易邪沉浸在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疑问中一时回不过神,邱锐之却俯身下来,亲了亲他的嘴角道:“不必与他多言,夫君马上就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啊?”易邪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他最害怕的就是邱锐之自作主张,还不如他闲着什么也不做呢,因为邱锐之一旦发挥他自身的积极性,主动请缨去做什么——那最后的结果指定没什么好事。

    “诶——你等会!”易邪出口阻止已经晚了,邱锐之已经一个闪身离开了他身边,朝江云赋冲了过去。

    “你怎么敢——”江云赋则是怒视着他的动作,他如困兽般的目光死盯着邱锐之,这种明显挑衅的行为让他本就因在幻境中而纷乱的神智更加不清楚,在这一刻,他顾不上眼前人究竟是何人,易邪为何不反抗他,他只想将眼前这个男人彻底击败。

    “我当然敢,因为他是我的。”在江云赋怒吼之时,邱锐之竟也已然到达了江云赋身侧,低声说道。

    “你!”江云赋面色一惊,他才意识到他目光一直追逐的不过是个残影罢了,他立刻转身,脚尖一点向后急掠,便试图与邱锐之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他紧缠在腰间的锁链也倏然解散开,在白茫茫雾气中十几缕相互交叉的银光一闪而逝,就如同是烟火的前奏,下一刻,利器撞击在沙砾上的声音便此起彼伏的响起,尘土也随之飘扬起来。

    江云赋一听这声音便觉不对,他脚跟一转,刚想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腿处尖锐的一痛,一道细小的微风拂过他的发丝,江云赋立时顾不得那刺入骨髓的痛楚,手腕一抖,银链破风而来,无形无状的雾气似乎也被那银链切割成四分五裂的模样,在那细小的缝隙间,江云赋看到了邱锐之的眼睛。

    但总算不再是被步步紧逼的状态,邱锐之因那银链舞动的锋芒而暂时后退,而江云赋也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一咬牙,从小腿处却是拔出了一块寒冰,锋利的锐角冒着寒气,因为他强扯下来的缘故,寒冰上还粘连着他丝丝血肉。

    这一切不过在转瞬之间,很快银链舞动生风的势头便弱了下来,江云赋却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邱锐之一脚踢出十几尺远。

    江云赋的分量并不比邱锐之轻多少,然而这一脚却将他整个人都踢飞出去,可想而知其中力道,江云赋顿时感觉胸骨传来碎裂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便再也动弹不得。

    “已经败在我手中一次。”与他的狼狈相比,邱锐之却信步闲庭地走到他跟前,道:“你就该清楚自己的斤两,在我面前,你那点招数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江云赋喉咙不停地发出可怖的咕噜声,不断有血沫从他嘴角溢出,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发红,那副悲惨模样怕是震碎了内脏也不过如此。

    江云赋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眼神就已经暴露了他的震惊与不甘,他虽然不是狂妄自大之辈,但也自认武功造诣在同辈人中已无出其右,这也是临河帮那一群乌合之众只敢叫嚣实际却拿他没办法,只能等他爹来定夺的原因。

    所以,就算这个男人的年岁要比他大,也不该如此不该明明就算是他爹也未必能在这几瞬之间便击败他,那岂非说明他比自己爹还要厉害?那岂非是天下不可能他才多大,这怎么可能?!

    邱锐之就如同知道他心中所想,蹲下来与他轻声道:“你可知有时候天赋这种东西,是庸人再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的。”

    “我”江云赋此时双目充血,死瞪着邱锐之,看起来骇人的紧。

    我是庸人?我的天赋是所有见过我的长辈都称赞过的但就算如此江云赋紧盯着邱锐之,在这个人的眼中竟然也算不得什么!

    他自小便天赋过人,学什么都要比旁人快,但却也没有持才傲物,凡事都肯下功夫去琢磨,从未有一刻放松过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他同辈的那些“天才”大多都泯然众人矣,但只有他,依旧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里。

    他与家中人相处不快,总是意见相悖,也总觉着家中人陈腐的观念牵绊住了他的手脚,以至于他在这个年纪便有了诸多不快和烦恼。所以他虽然厌恶追名逐利,但在武功上的才能却依旧让他自傲,并为之欣喜,因为那是在日日纷杂庸碌、令他倍感烦躁的日子里,唯一能值得高兴的。

    可如今——

    “你若是以为凡事只凭一腔热血就能看到结果,那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男人嘲讽的低语仍旧在他耳边响彻着。

    “但是若要从一开始就认清这些而识趣的选择放弃,那人生也未免太过无趣了,是不是?”邱锐之笑道:“毕竟我非常喜欢看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嘴脸,在我脚下露出不可置信的屈辱模样,就如同你现在这般,非常的有意思。”

    “你!”江云赋挣扎着撑起身躯,却换来从喉中涌出的淋漓鲜血。

    两人的谈话也不过在须臾之间,易邪在江云赋被踹飞的那一刻,便已经跑了过来,他还未站定身子,便已经脱口喊道:“之之!之之别——”

    易邪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邱锐之站起身接住了他,问道:“邪儿,怎么了?”

    我靠,你都要在我眼前杀人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易邪气喘吁吁地道:“他他是燕白的表弟,不是幻觉,别、别杀他。”

    “我知道。”邱锐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见他第一眼我便知道。”

    “那你——?”易邪抚着胸口,惊疑地看着邱锐之,与此同时,江云赋再次呕出一大口鲜血,他的手指似乎朝易邪这边虚抓了一下。

    “小江!”易邪离近一看,才发现江云赋的惨状,立刻就想上前去查探他的情况,却被邱锐之一手拦住了。

    “邪儿不必去看了,小心脏了手。”邱锐之捏住易邪的下巴道:“而且,他也马上要死了。”

    易邪的目光从惊疑变成了惊骇,他不能置信地望着邱锐之,竟不知该说什么。

    但下一刻,邱锐之便接着道:“但夫君这全是为了他好,邪儿不要误会。”

    “什么什么意思?”

    “邪儿忘了这是在幻境之中了吗,在这里死了自然是不作数的。”邱锐之道:“我只是好心将他送出去罢了。之前那一面也是如此,他见到我便觉得是这幻境耍的花招,从而袭击我,我便将他击落深谷,没想到他还有命回来,而且竟还对我抱有如此强的敌意——真是个不怎么讨喜的小子,是不是,邪儿?”

    一旁的江云赋在邱锐之说话时就已经没了声息,易邪虽听了这番解释,但看着那具沉默的尸体,依旧有些胆寒无法消散,他勉强开口道:“那我们呢,要怎么出去这里?难道也要?”

    易邪问的时候心中无比紧张,他害怕邱锐之说出不同的答案,因为如果邱锐之有其他方法出去的话,那就代表——

    邱锐之轻轻抚摸上易邪的后颈,温柔道:“邪儿,我保证不会让你感到一丝疼痛的”

第116章() 
“唔!”

    易邪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便是幽暗地波光浮动;不远处似乎还有什么物体在水下直立漂浮着;易邪猛然意识到他全身浸泡在冷水中,与此同时冰凉麻木的感觉也在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易邪反射性的倒吸一口气,大股刺骨的潭水灌进他的喉咙,一连串的气泡在水中浮起;易邪挣扎之下胡乱地双腿一蹬,便浮出了水面。

    一挣扎出水面便是剧烈的呛咳,腹中也隐隐传来绞痛感;易邪咬咬牙想要游上岸;但一片昏暗中他也看不清潭水与地面的交界;而且被冰冷潭水泡麻了的四肢,此刻也沉重的要命,坠着他往下拖。

    水面刚要再次漫过他头顶;一道力量就将他托起,带着他游到了岸边。

    “咳咳咳!”易邪一触摸到地面的沙砾;便立刻瘫在上面;一阵无力的呛咳之后;便是粗重的呼吸声。

    易邪仰面倒在地上,眼神发虚。他们所处之处早已不在死城中,比起死城的宽阔,这里更如同一个地下隧道,好似溶洞一般整个洞底都被水流覆盖;但又不像是天然形成,两侧有可供行走的青石铺就的道路,水流的终点便是这个深潭,水面离洞顶大约十几尺远,算不得高,但也不能说矮。

    江云赋在他之后也爬上了岸,他跪在地上,手指紧抓着地面,泛着青白的皮肤上毫无血色,看来也是在那寒潭中泡了许久了。

    易邪稍缓过些劲来,便撑着身子坐起来,气若游丝地开口道:“小江,你——”

    “嘘!”江云赋胸口不断起伏着,见易邪张口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往上指了指。

    寂静之中,两人的呼吸声中却偶尔夹杂着一缕从上方传来的微弱气息,易邪顿时僵了身子,他缓慢地抬头一看,漆黑的穹顶分辨不出什么,但是当他眼神触及到某处时,那里的黑暗似乎浮动了一下。

    易邪赶紧低下头,压着嗓子,如蚊呐般道:“什么东西?”

    “大约是羽衣鸮,我们之前踏入那雾中便中招了,之后的全都是幻觉,我们其实一直都在——”江云赋同样压低声音,眼神瞟了瞟那水面,带着一丝厌恶道:“你看到了吗?那水里”

    易邪回想起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在水中上下浮动的东西,还有江云赋带他游上岸时,偶尔撞到的僵硬物体。

    易邪突然打了个寒颤,不能置信地看着江云赋:“那该不会就是——”

    “看来这地方不只我们光顾过。”江云赋边说眼睛边注意着头顶,他麻木的四肢似乎刚刚缓和一些,他一只腿跪坐起来,手移到了腰间,紧抓着他那奇怪的武器。

    易邪怔愣了须臾,他本来以为那谭中漂浮着的“尸体”是这死城中原本居民的,但听江云赋这么说,那似乎是跟他们一样误入或有目的前来的闯入者。

    也是。易邪低头寻思着,按照他之前所发现的,这城中的居民应该都是死在了自己家中才对,那几近要化为尘土的血迹——

    易邪低头之际,就见些许灰尘落在了自己眼前,易邪登时回神望向江云赋。

    江云赋紧张地攥了攥拳头,那穹顶的气息越发明显起来,偶尔还会响起类似于尖锐蛙鸣的声音,易邪甚至能隐约看见那羽衣鸮翅膀的轮廓。

    这东西看来是发现他们上岸了,易邪心吊到了嗓子眼,低声催促江云赋道:“快上啊,你等啥呢!”

    江云赋压低声音回道:“催什么催!你怎么不上呢?”

    “我要能上还用得着你?”易邪放下双臂,露出他凸起的小腹。

    江云赋不自在的移开眼,轻哼了一声,自语般地嘀咕道:“又不是我的,我上赶着伺候什么劲呢”

    易邪一直支棱着耳朵,把他这句话听得真切,于是挺了挺腰板,刚想教育江小弟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就见江云赋曲起的那条腿轮廓绷直,他后脚跟一发力,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般飞身起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银链也急射而出,直击到穹顶,碎石纷纷落下,一道凄厉的啸叫声也同时响起。

    “扑通”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便摔进潭中,而它的黑羽上缠绕着发着寒光的锁链。

    “得手了吗!”易邪激动地站起来。

    江云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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