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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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易邪眼见这场景,突然就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他从未这么盼望过一个人不得好死,甚至已经恨不得此刻上去亲手了结了她。
“你——!!”易邪眼中燃着怒意,刚要迈步向那女子走过去,就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麻了,口中也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那英俊男子立刻要上前拽他,道:“你若还对这婆娘有所不满,咱们便回家再收拾她!别在这大街上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来吧,跟相公走。”
易邪僵硬地甩开男子的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那女子下的药甚是凶猛,这么一会儿,那股麻意就流窜到了他的指尖,他手一松,牵着小八的布条便掉落在了雪地上。
易邪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困境,若是真就被这两人这么拽走了,这人海茫茫,那邱锐之还能找得到他吗?
不行,易邪咬咬牙,便开始试图运转内力将药力消解掉,只是他体内的至阳内力都纹丝不动地躺在经脉里不能调动半分,只有丹田中缓缓流淌出一丝丝清凉而阴寒的内力,缓慢地开始在周身游走。
“夫人,你可还是在生我的气?”英俊男子见易邪终于消停了,眼神闪了闪便上前扶住易邪的腰,把他往外带。
“汪汪!!”小八嘴里突然发出响亮的叫声,扑上去一口就咬住了男子的脚脖子。
“啊!”英俊男子的脚腕顿时渗出鲜血来,染红了裤脚的布料,他脸色一狰狞,就将小八一脚踢了出去,小八一身肥肉在地上轱辘两圈就又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便呲着牙还要往前扑。
旁边摆摊的小哥见状连忙拉住小八的简易狗链——这小狗再凶猛也不过丁点大,那男子若发狠非要弄死它,也是件很容易的事。
不过也因为这一遭,旁边市集上围观的群众便有人指出来疑问道:“我打东边来就看这小公子一直牵着这条狗,而你是这位公子的相公,这狗竟然不认识你吗?”
“畜生发起疯来谁不咬?”那英俊男子皱起眉头:“你莫不是认为我是在拐人?我和我夫人成亲多年,你大可以去西街问问,有谁不知?竟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质疑我?”
“这”提出质疑那人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心里便也有些打鼓了,但也不想当众掉了面子,便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如此激动,再说最近确实有很多妇孺走失了,也难保你们不是那拐子合起伙来骗人,何不让这位公子自己开口分辨一番?”
“我夫人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嗓子哑了,此时说不话来!”那英俊男子不耐烦道:“况且他如今还生着我的气,如何会说实话,怕不是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呢!”
他刚一说完,人群里就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指着易邪道:“哎呀!这不就是西街的那王家夫人吗,错不了,他嫁入王家三年都未有一子,如今突然怀了,可是天大的喜事,又做什么闹出这种事端来呢!那妾只不过是比他早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也是庶子,左右也越不过他生的孩子去,竟然闹到这大街上,叫夫婿给他当众赔罪,真是不知好歹了!”
她身旁一高个男子也跟着道:“咦,老人家你可看得真切?我就说这双儿看得眼熟,原来是西街那个!啧啧,如此善妒,可是犯了七出啊!该带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了!”
易邪气得差点经脉逆行,这人牙子一伙,托倒是不少,而且个个还都是拥立夫权的毒瘤,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就算是邱锐之这种夫权癌领袖,现如今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
只是此时任凭他心中怒火滔天,却依旧口不能言,那药性此时已经蔓延至他整个身子,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而那一丝在经脉缓缓行走的阴寒内力竟是才开始消解药性,它所到之处药性登时消散,只是它的速度太过缓慢,任凭易邪怎么催动,都不肯再快半分。
而男子已经开始将他往外带了,围观的人大多数都是被风向牵着鼻子走的,更何况此时有两个人跳出来证实易邪的“身份”,便立刻开始纷纷劝说易邪跟着英俊男子回家。毕竟在他们看来,男人浪子回头已是不易,也是看客平常最喜欢看的戏码,而易邪身为王家妻子,入嫁三年都没有孩子,不过是妾比他先生了一个罢了,他又有什么可不满的,如此又作又闹,没休了他都算这男子宽容的了!
“多谢各位仗义执言,只是我这夫人性子拗的很,恐怕听不进去旁人的话,我今日只能将他强行带走了,不然让他在此继续抛头露面也不是个办法。”男子说着就招来一辆轿子,想将易邪拉上去。
“说的是呢!这种不安分的双儿就是该管教一下,不然哪天就爬到你的头上去了!”人群中的男子们颇有些忿忿不平道。
而那英俊男子则向周围拱着手,一副无可奈何苦笑的样子。
眼看轿子到了近前,易邪急得要命,他体内药性已经消解了一半,但动作仍然僵硬,肯定是斗不过那男子的,而且他生怕被脚底下的女子瞧出什么,再给他来一针,但是若是不作为的话,他可就要被推上那阴森森的小轿子了。
焦急地瞥了一眼小八,就见它正被那个摆摊小哥牵在手里,那小哥接触到易邪的视线登时愣住,但很快就有些愧疚地移开了视线,易邪心中刚升起的希望顿时又落了下去。
而那男子将易邪推到轿子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小娘子,瞧你生得如此颜色,怎么也不会平白叫几个人糟蹋了你,当然是卖给富贵人家让你去享福,只可惜你不是雏了,不然说不得价钱还能更高些,现在就盼着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个长相随你的,不然——”
“畜生。”易邪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一听见这些人竟然还打他腹中孩子的注意,便再也忍不了了,他暗地里凝结了所有眼下能调动的内力汇于右掌——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竟是那摆摊的小哥站了出来,他握着拳头看起来分外紧张,但依然开口制止道:“你你空口白话的上来就认个漂亮媳妇回去,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一说到这,就想到刚见到这个双儿时的惊艳还有自己单身多年来的怨念,顿时挺起胸膛气势十足地道:“这公子刚才在摊上买我东西时口齿清晰的很,怎么你一来他就口不能言了?可别是你们用了什么下作的招数想将人拐带走!”
那英俊男子回头狠狠瞪了那小哥一眼,恶声恶气道:“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想拐带我夫人!!”
说着就转过身继续推搡着易邪,想快些将人带走。
可他刚一回头,就撞上易邪恶狠狠地表情,一道气劲不弱的掌风兜头盖脸地砸了过去,那英俊男子不查之下被打的吐血,连连后退几步,他脑袋受了如此震荡更是站也站不稳,才爬起来就又摔了下去,眼神还没对焦呢,趴在地上就指着易邪骂道:“欠人草的玩意儿”
易邪通体舒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打架了,就是为了看那种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只能乱吠的样子!
他此刻虽然嗓子还哑着,但身子已经活动开了,他迈过那小轿子的撑杆,就朝着那男子走过去。
最开始抱他脚的女子突然窜出来,又要故技重施,嘴里哭喊道:“夫人你不能如此欺人太甚啊,老爷他明明都跟你道歉——”
而先前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更是在人群中叫喊道:“天哪,这可不得了!泼妇竟然动手打人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滚!”易邪声音沙哑,他看准那小双儿身材矮小,便一脚踢中那女子的脖子,绕过那小双儿将人踹飞出去,哭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那女子这回竟然倒在不远处没了声息。
易邪瞳孔缩了缩,他观那女子脖颈不自然的歪曲,多半是没命在了
易邪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他就一咬牙,压下心头的不适,抱起地上茫然的小双儿,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人是罪有应得,不害怕,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些人。”
这小双儿不知是不是个早慧的,此时回过神来立刻扒紧了易邪的脖子不撒手,眼神中透露出哀求:“唔啊”
“我知道,他们不敢再招惹我,哥哥厉害的很,肯定能带你走,不要再说话了,小心伤了嗓子。”易邪哄他道。
“不得了了!杀人了!”那老太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恶妇打了自己夫婿还不算,竟还想霸占人家孩子,各位给凭凭理啊!抓了这不守妇道的双儿去浸猪笼!”
可周围哪有肯应她的,这种敢当街杀人的双儿他们寻常百姓可惹不起,顿时散出一个圈给那老太太,将她孤立了出来。
“呃——”那老太太尖叫声终于停止,看着易邪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登时心头一凉,边往后退边色厉荏苒道:“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的靠山可是你惹不起的,小辈若懂事就给点钱财息事宁人罢了,不然等我们主子来了,你怕是要追悔莫及!”
“怎么,你们竟然还是个组织?”易邪听了更气,他抱紧小双儿,往前逼近一步,凶悍道:“好,反正我今日也破了杀戒,就连你这满口胡话的老畜生一同杀了,看究竟有谁能保得了你!”
“哦?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杀我的人?”
缥缈的琴音由远至近,易邪一抬头便见不远处那青楼二楼层层叠叠的纱账被一道气劲掀起,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易邪一眼就看出这个领头的双儿就是那在帷帐后面弹琴的人,这是他没想到这青楼居然还是江湖人士开的,只是这个双儿看着人模人样,看着好看的紧,功夫也不低,想来在哪也能混上一口饭吃,竟然非要暗地里干这种倒卖人口的勾当,实在是比那些喽啰还要可恶一万倍。
“你说她是你的人。”易邪一指那个突然就硬气起来的老太太,道:“这么说你就是那这些人牙子的头头了?”
“大胆,黄口小儿怎么敢这么跟我们宫主说话!”那老太太颐气指使道。
周围人群也都骚动起来,交头接耳道:
“这不是幼云公子吗,他怎么出来了”
“不知道,但他果然如传闻一般好看,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香”
“国色天香吧!不过你不觉得那个跟他叫板的双儿更好看一些吗?”
“再好看也是有人家的人,而且还敢当街殴打夫婿,这样的双儿谁敢要?”
“什么夫婿,你们都看不出那是群人牙子拐人的吗”
议论声四起,但看明真相的却没几个,倒是都被那什么幼云公子吸引去了目光。
“本宫想这位夫人你定然是误会什么,”那个幼云公子虽嘴上如此说,但态度依然倨傲,道:“本宫的这位婆婆只是清风楼内的管事,不过是见你仗势欺人就出口阻拦了一下,怎料你竟然如此狠毒,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
他说着就看了眼那横尸在街的女子,皱着眉轻掩住嘴。
“幼云公子说得对,这个恶妇心肠太狠毒了,竟然敢当街杀人,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一个男子跳出来呼吁道,说完就有些垂涎地看着那个幼云公子。
“对对,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许多男子跟着附和道,一时间周围声讨声四起,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行动的。
易邪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明明看穿了这拐人的把戏却都不说,此时倒是站出来了,被这个吃人血馒头的什么公子说了两句就不辨黑白地来指责我,你们究竟是人是狗,只会跟在主人背后叫两声吗?”
“你说什么——!”那些男子激愤道。
“各位稍安勿躁。”那幼云公子抬手制止喧哗声,清冷的目光直射易邪道:“在本宫的地盘上,真是很久没有人敢跟我如此叫板了,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拿下!”
“是!”那幼云公子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就冲易邪冲了过来。
易邪手里抱着那个小双儿,本就不方便,再加上方才那一番动作也不小,此时刚要运气,就觉得腹中传来一丝绞痛感。
易邪忍痛垂下头,他身上的小双儿担忧地叫喊起来:“唔哥啊啊”
“嘿嘿,今日可是你犯在我们公子手里了,跟我们回去好好用你的身子赎罪吧!”一个大汉说着,就朝易邪抓过来。
嗡————
一声刺耳的剑鸣声突然响彻四周,震得整条街上的人都捂上了耳朵,那幼云公子紧皱起眉头,就见一道青色身影立在那双儿身前,而他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