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落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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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简单的生活。
哥,你今晚怎么了,喝那么多?冉了说道。
哦,没,没什么。你哥我,就是看不惯这离别的场景呵。秦石尴尬的笑笑,摸摸冉了的头。在萧然看来,那是他的专属。
真的?我不信。你不和我说实话。冉了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每次她这样,秦石就会再说出实话。可是,这一次的实话,又该让秦石从何说起呢?那么的纠结,冉了又怎会知道明白呢?
真的啊!秦石果断的说了这三个字。
不说就算,哼!哥你现在都不和我说心里话了。坐在草顿上的冉了,又坐离了秦石一点,头歪向一边,抬头看天。
别生气了儿。秦石很累。
你到底说不说?冉了转过头来。
秦石还是没有说,只是,抱住了冉了,静静地。月光好像是特意洒向他们。毕竟,这个竹屋,是他们的。他们才是主人。
哥,你怎么了……?冉了不敢再闹,安静的问了一句。
别说话……秦石就像这样静静的抱着冉了,这样,她就不会逃走;这样,她才是属于自己;这样,他们才能永远生活在一起;就这样。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无夜落花》哦!!!
知道自己失忆了。
冉了只好静静的抱着秦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先安慰一下哥哥吧。
了儿,你会离开我吗?秦石不知自己在问什么,只是凭心而问。
了儿,永远不会离开哥哥。你是我永远的,亲人。冉了很肯定的说道。所以,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们走的。冉了也只是单纯的认为,秦石是舍不得她的离开。但是,她又何曾知道,秦石要的,是她。而不是妹妹。
第二天一早,曲云就离开了。是云峰亲自护送她去峨眉山。曲云一直说不用麻烦了,但是萧然还是不放心。
看着曲云远去,萧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遇到感情的问题,萧然的确是一个笨笨的人。
算了,酒,才是唯一的解药。在酒楼里,萧然罢了工,自己当一回顾客,在那里喝闷酒。冉了把活交给小茜来做。这几天她要忙着赶货——木偶。
在临时住处,墙上挂着萧然的肖像,不知为什么,边看边刻,倒是容易入神,好像那是一个狭窄的暗道。走着走着,觉得害怕,但又想继续走下去,那尽头,会是什么?冉了的心情很难平复,他,有什么魔力?
冉儿,你在干什么!
郑楠本想来看冉了,却见她对着萧然的画像发呆,手里的木偶已有他的脸型。这一幕,又不得不让他回想起原先的冉了,那个因为木偶而心如刀绞——发病的冉了!
郑楠抢过那木偶,立刻跑到厨房,扔到了灶里。
郑楠!你这是做什么!我辛辛苦苦刻的!冉了说着,眼睛还盯着土灶里的那团火。
你就是不许刻!郑楠还是难得对冉了这样的大吼大叫。这倒令冉了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你?冉了问道。语气平缓了些。她只是想弄清楚,让郑楠这么大发雷霆的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郑楠回避冉了的眼神。他先前答应过秦石不说的。
你说不说?冉了看也是不想说的样子,真是心里如蚂蚁爬似的。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冉了假装要走的势态,结果郑楠还是拦住了她。
别这样冉儿。郑楠看了冉了的怒意稍微好些。其实听你哥说,你那次大病之后就失忆了。你先前本是认识他的。我见你有过他的一个木偶像。但是你每次见到他,就会犯病。我还……,以为他是个不洁之物,就烧了他。每每我问你他是谁,你就是不说……。
郑楠说完了,只见冉了愣在那里。那是他哥哥对她隐藏的一个秘密吧。他怎么能这样!
你是说…,我,失忆?冉了想再次确认。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人。那么,杨叶,云峰,萧然,都属于自己先前记忆里的了。可是,却为何又想不起来?头好痛。
冉了跑出了厨房,只见萧然在窗户边一个小雅座边,无聊忧郁彷徨的喝着闷酒,一杯又是一杯。她的脑海里顿时闪现着他的身影,却又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后退了几步,又站稳了。
她还是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向了他。
木偶,我不刻。冉了说道,夺过了他手里的酒壶。
为什么?萧然糊糊涂涂的问道,但又是很清醒。
我刻不好,不想刻。冉了的话,冷冷的。希望这样,萧然才不会再纠缠她。冉了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靠近他,总会有不安全感。好像他会破坏自己安静的生活,破坏他和哥哥的感情。但是,他又总有某种,魔力,让她靠近,慢慢靠近。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明,那是别样的纠结。
不行!我就要你,刻!萧然死死的看着冉了,希望她能屈服。希望她的眼里,满是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冉了的这一问,真是把萧然给问傻了。萧然愣在那里,无话可答。冉了跑了出去。
混乱,困惑,挣扎,痛苦。
来到了医馆,冉了把自己的症状向大夫诉说一番。大夫替她把了脉,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失忆,有药物所致,也有外物撞击所致。很难说准什么时候,记忆才会回来,所以,大夫对这也是难以医治,只能靠自己的恢复能力,或是先前记忆中的人的帮助。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急不得。
一大堆话,结果只有四个字——无法医治!
冉了失落的除了医馆。自己的哥哥一直在骗自己,他难道不知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就算现在是活的快了的,但是,却又是不公平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剥夺自己知道以往的权利!冉了现在的心,只有对秦石的埋怨,又怎能知道,那是秦石的舍不得呢?
秦石的心在滴血,她又怎能知道;冉了不懂也不明白,只知道,是自己最亲的人,欺骗了自己。而这一切的愤怒,只因为,她不知道以前所发生的事。若是,她知道那是她所选择的逃避,或许,也就不会再责备秦石。
要阻止他!
自从冉了跑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已经是晚上,按照常理,应该是萧然和冉了一起回竹屋的时间了。可是一直没见冉了的身影。醉醺醺的萧然顿时清醒了不少,唤上大家一起出去找。
到哪能找到这丫头呢?萧然忽然想到了今天她问自己的那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开心,或是有心事,就会去酒馆喝酒。萧然就挨家的酒馆找。果然,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铺,她就在那。
冉了趴在桌上,眼睛盯着手里的酒壶,现在也唯有它,才是自己最好的伙伴。她难过,难过秦石的不告知,难过,还有一些未知的原因,就是,心里很痛。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渐渐,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懒懒的抬头看,眼睛也没有睁开的力气,只是眯着那朦胧的眼。
小二,拿酒!冉了不管他是谁,继续喝自己的酒。
很抱歉姑娘,我们这,就要打烊了。小二很为难的说。
打烊?打什么烊!……,连个伙计,都欺负人……冉了哭着,说。
闹够了没?到底怎么了?……,我们回去吧。萧然扶起冉了。
走开!冉了推开萧然,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哪能推动萧然呢,萧然顺势把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细细的安抚着她的心情。
还给我……,记忆……。冉了在萧然的怀里,静静的睡去。
萧然一怔,她,知道了吗?
回去,萧然把这事和秦石他们说了。秦石很肯定,是郑楠。
但现在并不是追究到底是谁泄密的事,而是,该如何和冉了解释。秦石的心,又一次的痛起。看来,终究是躲不掉。
不早了,大家各自睡去。
心事重重……
第二天,大家都起来了,而冉了,还是没有醒。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大早的,会是谁呢?
杨叶去开了门,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师父!杨叶开心的叫出了声。师父,您终于来了!杨叶抱住了乐池。千盼万盼,乐池,终于来了。
萧然的激动更是不必说。师姨,快进来坐。
这儿,还真是难找呵。乐池进屋来。了儿呢?我要见见她。乐池也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她的徒儿了,这时,激动的心情,还是没能掩藏得住呵。
她昨晚喝醉了,在睡呢。师姨。雨儿回答道,顺便给乐池行个礼。
师姨,您是带来了解药,是吗?萧然直白的问了。
杨叶递了杯茶给乐池。乐池接过茶杯,先放一边。她从怀里掏出药盒,里面装着一颗紫色的药丸。
就一颗?萧然问。
一颗就够了。由于时间紧急,我暂时就配了一颗。可别看它小,倒是费了许久呢。乐池见大家都是平平安安的,心里宽慰了许多。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了易祉,他,不在。他,应该原谅自己了吧?乐池不禁心里忧愁一会。
不过,看到这么多人,都还是围在自己身边,就觉得,也是一种欣慰。心情,还是很好。
萧然,小心翼翼的接过药盒。
但是。乐池又说了:服这颗药丸,还必须有一味药引子。
是什么?萧然忙问道。
秦石双唇微启,又合了。
必须是荆山的晨露。乐池说道,语气凝重。这荆山的晨露并非那么容易采到啊。
我会取来的师姨。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冉了回来!萧然已经下了决心。
秦石低下了头。看他的脸,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谁又知他的内心,不是汹涌澎湃呢!他要不要说?要不要阻止这一切?若是再不阻止,冉了或许,就真的要离开自己,离开……
他的双拳,紧握着;他的内心,挣扎着;他的心事,隐藏着。
可不可以!就让了儿,这样……?秦石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大家都是一怔。忧虑,还是发生了。杨叶慨叹道。
床上的冉了,也是一怔。
原来,哥哥是舍不得自己,他是怕失去自己。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冉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哥哥,是秦石。她现在,唯一的记忆,就是和秦石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他们一起采药,一起吃饭,一起去镇上卖药,一起回家……
冉了难过的时候,是他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开心的时候,是他陪着自己一起笑;做饭的时候,是他在一旁帮忙;生病的时候,是他无微不至的照料,还有很多,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冉了流下了泪。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为三个字——舍不得!
冉了下了决心,她不希望这一切改变!绝对不可以!她心里呼喊着。在那么多人中,她毅然的选择了哥哥,选择了秦石,选择了这个竹屋,选择了这个靠近雪山的冷冷的地方。因为,心里是暖的。
现在,还不能醒过来,不能让大家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否则,她将不能阻止萧然。
好困惑好犹豫……。亲们,你们希望冉了最后,是和萧然在一起,还是秦石呢?我好矛盾哦。希望亲们多多给些建议啊!!
谢谢!!!
恢复记忆
大家听着秦石的反对,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萧然,亦是愣在那里,难道他也……?
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冉了自己并不愿意回到从前呢?秦石激动的说着,这是他,一直忍道现在,才说出口的话。他盼望着,能有一个结果。
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说。
乐池站了起来,走到秦石身旁,目光柔和。
年轻人,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也是很细心的照顾我们了儿,但是,毕竟,没有记忆的人,就不是完整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秦石没有再说什么。
了儿,终究是他们的了儿。她不是自己的。
她不是自己的!
终将不是!
乐池来到了冉了的床边,看着自己的爱徒,睡的那么安详,心里真是觉得很欣慰。好徒儿,你受苦了。
第二天,萧然就去了荆山,先去找路,探寻了最近的上山之路后,他便回来了。而这一切,冉了亦是熟知的。
又过了一天,天还蒙蒙亮,萧然就骑着马去了荆山,荆山离雪山不远,或许是因为相配的缘故吧,一个冰,一个冷——无情的扎人的冷无情。
大约半个时辰后,冉了假说早点去酒楼,就挑了一匹上等好马,加紧追赶萧然。
晨露必须得黎明时分开始上山才能采到,昨天,萧然已经来过,并且用镰刀砍去了上山之路的荆棘,所以,今天上山,应该会快一些。
天空,仍有几颗星星在那儿闪烁着。虽说是砍去了阻碍的荆棘,但是,它们却像是分外喜欢人的血似的,总爱触碰到萧然的身体,一道道的血口子,疼了冉了的心。
即便是一个陌生人,见到一个满是伤痕的痴情人。又怎能不为之感动呢?他,究竟和自己有过怎样的事发生呢?冉了的身体倒是好些,没有萧然那么多的伤。毕竟,萧然替她走了两遍。
天,有点亮了,不行,得加快脚步!萧然咬紧牙,继续快步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