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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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羊入虎口。
昕悦再也忍不住决堤的泪:“云海,我要他活着你懂吗?就算楚一诺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我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吗,我能吗?我做不到……哪怕只有这一条路,就算那一诺山庄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云海默然,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吩咐小妍叫马车送菱儿去扬州一趟,到书房的窗台上拿回那个带着黑色封印的信号烟花。
晚上,她看着熟睡的孩子们暗自落泪,摸摸这个又亲亲那个。刚刚她和他们说,外婆病了娘要去照顾外婆,你们在家好好听话。
两个孩子便哭闹着不肯睡,惹得她好心酸,好不容易才哄他们睡下了。
想了想,又怕云庭回来后要闹,就写了一封信给他留下。
清早起来,两个小娃还在睡梦中,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前面的路是光明还是黑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两个娇嫩的孩子,小粉团一般,意儿拉着风儿的大拇指含在嘴里吮着,还流了一脸的口水;风儿捏着意儿的耳垂,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小嘴一咧:“嘻嘻,娘……”
抹一把肆意横流的泪水,亲了亲他们红扑扑的脸蛋,昕悦狠狠心转身出门。
城门之上,遥望着许愿山主峰一片苍翠,缭绕于云雾之间,手指颤动轻轻打开封印。
一声嘹亮的鹰鸣响彻天际,血红色的长线涣散开来,那是楚家一剑封喉的标志。
不多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如一只白隼破空而来,立于城墙上俾倪万物。
“我求你。”她颤巍巍的开口。
“你终于想起我了。”他倨傲的仰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肯帮我么?”
“那要看我心情。”
躲在暗处的云海恨自己无能,救不出大哥,要让大嫂去求那个男人,那个大哥讨厌的男人。
郭冲更是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求人难啊:“你怎么才能心情好呢?”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吗?”
我……我忍!
“你下来好么?”她仰头,这样说话好有距离感。
一阵风拂过,卷起几片树叶,人已立于近前,幽暗的眸子盯着她红肿的双眼。
还好,他肯来;还好,他肯听话到她近前;那就代表有希望……
一年多没见,她已有了一双儿女,如今不仅肌肤丰盈,眉目含情更平添了几分为人母的柔情。楚一诺心中一动,语气软了几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我确实不知道啊,就说你喜欢我,那种淡淡的一见钟情经过两年的时间还会存在么。
“我……你提醒一下好不好?”
看她拧着眉,嘬着嘴的神情,楚一诺轻轻一笑,似乎忘记了她的哀愁是为了谁?
“你难道忘记了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如今你发信号给我又怎么说。”
最后一句么,昕悦仔细地想,努力的想,在扬州他放下那个信号烟花说:什么时候想通了,发信号给我。
恍然大悟,如今发信号叫他出来,不就等于愿意跟他去么。算了,反正这次是拿着命来求人的,他能有要求还好,就怕他没要求。
昕悦抬眼看他,无奈道:“我愿意跟你去。”
挑眉:“你好像不高兴?”
“哪有,我高兴的很,楚庄主不嫌弃我粗鄙村妇,我自然求之不得,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云海痛苦的闭上眼,大嫂对大哥的情意深重,只是老天为何这般折磨人。
郭冲再傻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不禁面露讶色。
楚一诺冷冷一笑:“我不缺奴婢。”
“那……好吧,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去哪我就去哪,总之,都听你的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唉,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好玩吗,也不知这位楚庄主是怎么想的。
他唇角一钩,对着城墙垛口的阴影处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并非我强人所难,半个时辰后在北城门出发。”
昕悦暗自汗了一把,他不用问缘由就什么都知道,不用靠近也明了阴影里有人。
身体腾空,御风而行才发现已被他扣住腰侧,飞往一诺山庄。
云海紧跟了几步,死死盯着那一双身影远去,郭冲扫了一眼云海阴沉的脸色,把所有的疑问烂在了肚子里。
还是那虎皮狼头的血腥场面,还是那些青面獠牙的装饰,一群身形飘忽的武林高手。黑衣婢女姽婳按庄主的吩咐帮昕悦安排好了住处,是从前夫人住的缘聚阁西屋,自从老爷夫人去世,他就再也没进过这院子了。
虽说东屋是夫人的居室,他不肯让人动一分,只是竟让她住西屋,那也是极其特殊的待遇了。
真的不明白,庄主为什么对这个已经嫁人的女子情有独钟。
“庄主,带上他们四个吧,那五鬼阴险狡诈,皆是亡命之徒,以一敌一我们就算是讲道义了。”大护法带着四个黑衣青年。
楚一诺不屑的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昕悦送到门口,小声道:“你就带着吧,多几个人把握总还大些。”
他回头扫射过来阴冷的目光:“你怕我救不了他?”
“不是,你既应了自然能做到。我是希望不要有人受伤,你……自己小心点。”毕竟人家是给自己帮忙,若是受了伤昕悦又怎能不内疚。
楚一诺满意的看到那么一点真诚的关心,带着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楚要惨了,其实我还有点舍不得滴
一诺换血
墨色暗夜里,疾风扫落秋叶,窗前树影摇曳似鬼魅张牙舞爪,惊起屋檐下一双飞燕。
又是一夜无眠,昕悦立于窗前静候消息,姽婳陪站一旁不肯去休息。昕悦看得出她比自己更担心楚一诺,身边就有这样美丽痴情的女子却无动于衷,看来他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东方微白,有脚步声响。
昕悦奔出去,刚好与进门的人撞个满怀,楚一诺闷哼一声,对于这投怀送抱并非享受。
警觉他的异样,抬眼看在他的脸上。纵使光线不明朗也能看出几许苍白,几分疲惫。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呢?”
“你真正关心的人是他吧。”他闪身进门,坐到椅子上。
昕悦想倒杯茶给他,却被姽婳抢了先。
“我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他已经活着回去了。”
昕悦略略松了半口气,他能活着回去就好,只是活着么,那是不是代表他受了很重的伤,丢了半条命。
楚一诺抬头看向她风云变幻的脸色,突然冷笑了一声,“哇”吐出一口鲜血。
喷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她惊觉那血是黑色的。
“庄主,你怎么样?”姽婳愤恨的瞪了一眼昕悦,拿帕子递到楚一诺手上。
“你……没事吧?”她也怕了。
屋里突然闯进一群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迅速封了他的几处大穴,另一个头发遮了半张脸的黑衣人抓起手臂搭在脉门,两眼骤然一睁。“嘶拉”一声扯开他右肩上的衣服,那里已经是一团漆黑,还有黑血从一个小洞里渗出。
“我杀了你。”
昕悦突然觉得脚底离地,脖子上被一只大手一卡,就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姽婳立于一旁。
“楚一诺呢?”挣扎着起身。
“庄主已经被送到函冰洞的冰床上,这样才能暂缓毒发。”她冷冷答道。
“毒发?他中的是什么毒?带我去看他。”
“什么毒,告诉你有何用,你能解吗?长老说了,不准你去见他。”姽婳对她的语气明显不客气了。
默默叹了口气,自己把楚一诺害成这样,自然全庄上下都对她恨之入骨了。
房门打开,进来一个黑衣大汉,昕悦认得那是卡她脖子的大护法,便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庄主要见你。”
函冰洞的冰床上楚一诺脸色乌青,□的右肩黑的发亮,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看不出一点往日的神采。
“楚一诺,你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武功盖世的么。你不要这样吓人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楚一诺……”昕悦深深自责,本来人家好好的,如今却成了这样。他都这样了,也不知齐云庭会如何呢。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断线珍珠一般滴落在楚一诺身上。
“别怕,我没事。”他缓缓睁开眼。
这般温柔的目光——冤孽呀!
白发长老叹了口气,问道:“鬼医,何法可解?”
半边头发遮脸的人答道:“血蛊太重,唯有换血。”
“换血?”众人皆惊。
大护法抢先一步:“鬼医,换我的。”
几个精壮汉子纷纷上前,请求为庄主换血。
鬼医摇摇头:“唯有极阴之血才使得。”
大护法似有所悟:“极阴,那就是说庄里这些男人都派不上用场,要用女人的血才行?”
昕悦冲上前去:“换我的。”与此同时姽婳也到近前争着要换自己的。
“你就换我的吧,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求你!”昕悦争着挤到前面。
鬼医点点头,来到楚一诺跟前,用银针刺破他的左手,收了几滴血在一个紫金小钵里。
“不准你动她。”楚一诺冷冷说道。
鬼医并不买账,伸手轻轻一点,他就昏了过去。
昕悦伸出手去让他试针,麻木到感觉不出疼痛。
鬼医撒了些不知名的药面进去,两人的血在紫金钵里相遇,迅速朝相反方向分离。
他吃惊抬头:“你的血怎么会阳气这么重?”
昕悦愣:“我不知道。”
鬼医伸手在她颈上一弗,便拎着红绳拽出了胸前那个平安扣。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认出那东西的还有白发长老:“凤血石?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是云庭给我的,怎么了?”昕悦不解。
“唉……冤孽呀。”长老又道了一声冤孽,便不再说话。
鬼医试了姽婳的血之后,点了点头。
于是四大护法守住函冰洞门口,鬼医施法,长老以内力相助。
一炷香时间……两炷香时间……
昕悦在洞口来回走动,快要把鞋底磨穿的时候终于看到洞门开启。
鬼医和长老出来,命四大护法进去把庄主抬回卧房。
鬼医道:“他这样梦魇不断对身体回复没有好处。”
长老说:“是啊,如今也不能点他的穴了,该如何让他安静下来呢?”
昕悦没敢打扰他们谈话,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四大护法抬着一块床板出来,昕悦飞一般扑了过去:“楚一诺,你怎么样?”
他脸上惊现诡异的红色,与五官刚毅的线条极不相称,紫色薄唇蠕动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双手死死抠在床板上,指甲嵌进木质中,有细碎的木屑刺进肉中。
昕悦冲动的抓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随着他们的脚步进了楚一诺的卧房。
长老上前几步打算让昕悦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楚一诺脸上紧绷的肌肉已经松弛下来,大手把她的小手反握在手心,呼吸逐渐均匀,安静的睡着了。
他摆了摆手,大家退了出去,只留下昕悦坐在床边守护着他。
楚一诺缓缓睁开眼的时候,见她拿着一根银针认真的握着他的手,小心的挑出每一粒碎木屑。见他醒来,温婉的轻轻一笑:“你醒了?好些了么?”
他默默注视着坐在床边的女子,想告诉她刚刚自己做了一个梦……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鬼医端进来一碗药放在床头,细长的手指搭在脉门,“庄主已无大碍了,只许静养半个月即可。”
他转头看向昕悦:“他的右臂抬不起来,你喂他吃药。”
“哦。”
鬼医甩袖出去,却并未走远,与长老一起立于窗前,透过缝隙看着里面。
昕悦抱起他的头塞进一个枕头垫着,端过药碗,耐心的吹凉,刚刚舀起一勺不待送到他跟前就听到他冷冷的话:“我从不喝药。”
嘿,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我也不喜欢喝药,这么苦的东西谁爱喝呀,不过喝完药含一块雪梨在嘴里就不苦了,你先喝了,我马上帮你寻雪梨去。”
这种哄小孩的戏码难得她竟能想到用在楚一诺身上,偏偏就很奏效。
看他脸色缓和了些,昕悦接着哄道:“我先帮你尝一尝,我都不怕苦了,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