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为峰-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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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微微颔首,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牟尼赞普转着天珠的手用力的攥着,耳中听闻天珠与天珠间摩擦的细碎的声音,金缕剑几番提起复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无知断刃本身在太玄境就是名闻天下的大能,鲜逢敌手。
而后,在他们突破凝魂境后,境界未稳就遇到太皞朴实和大漠沙皇、束都尊者。
两人联手太玄巅峰大圆满的秦煌、悲哥竟然面对三位老牌凝魂尊者不落下风。
如果不是有九方阴和苦行道大批人马搅局,不知会打成什么样子。
无知、断刃、悲哥、秦煌四柄长刀,靳无苔、柳青、于文弦三支长剑,再加上赶巧碰上的林士剑、龙凤翔。
两位凝魂尊者,五位太玄巅峰强大能,再加上两位天罡巅峰与三位凝魂尊者,无数苦行道人、魔窟高手杀得死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最终这批人安然退走,竟然无一伤残。
这个结果绝对的震惊九州,几乎让人无法想像。
要知道,那可是三位强尊者,而他俩不过是境界未稳,初入凝魂的新强者。
别说在维护一群太玄大能的情况下硬憾强尊者,就是一对一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落境界。
而他们,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与大漠沙皇和束都尊者、太皞朴实之间纠缠多少回。
虽不能胜,却也未曾败。
当然,最后如果不是一剑横天于无伦出手,把太皞朴实引到岩州,后果也不堪设想。
但就这样,也使得无知断刃威名更盛,几乎与一众强尊者平起平坐。否则,现在的强尊者牟尼赞普也不能看到他们出现的情况下,犹豫不定。
无知断刃在如何,也不过是两位武修,面对各大势力,武修的修为战力再强,也根本无法与穆丰相比。
如果是穆丰,牟尼赞普毫不犹豫,毅然决然会出手,可换做无知,不说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稍有伤残都绝不值得。
牟尼赞普在犹豫是否要与无知动手,大漠沙皇一样犹豫着是否与断刃大打出手。
他俩与牟尼赞普不同,纠缠了两个多月,算是老朋友了。
都知道,即使出手,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打出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穆丰和释道宗、和婆楼尊者之间的战斗,都是闪电般出手,然后在闪电间结束。
区别再那里?
区别就在于,他们动手仅是动手,敌我双方都没有决死之心,自然也就变成了切磋。
所以,前面两战瞬间出现结果,现在与束都尊者也不差,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知道,穆丰知道,束都尊者自然也知道。
瞬间,穆丰提着长枪飞跃而起,枪锋蕴藏无尽锋芒,好似把所有光芒都吸纳进来,等待着在刹那间释放。
他战意凌然。
束都尊者却暗自叫苦。
穆丰如何,这几天他可是没少听闻,尤其是无伤斩杀释道宗,那个修为还在他之上的人。
不只是无伤斩杀,就连释道宗自爆都未能伤及穆丰分毫。
再加上刚刚他亲眼目睹身手绝不再他之下的婆楼尊者,被穆丰残忍的洞开两侧太阳穴,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他,更加胆寒。
婆楼尊者是重伤初愈,他是断却一臂。
换旁人,残缺一臂并无大碍,可换做战力超群的同等级对手,这就是致命伤。
束都尊者脚步一错,单臂横在身前。
他看似准备后发先至,实则落在穆丰眼中,却是这人要跑。
穆丰身子滴溜一转,湛金虎头枪凌空压下。
盖天三枪,毫不犹豫的点向束都尊者的头颅与双肩。
束都尊者脚步一错,低声呵斥,手指迎空挑起,灼灼然一道明光破开枪锋点向穆丰胸膛。
穆丰嘴角一丝冷笑;“又是洞明指,叱雷音,对我没用的。”
说完人跳在空中极致,翻身一落,冲着束都尊者合身铺上。
手中长枪一摆,枪身毫不避让的砸向洞明指闪耀的那道明光。
不躲不让,就是一下。
穆丰对束都尊者心存恨意,在这个天赐良机来临之际,他可不想让束都尊者有一线希望逃开。
他的态度十分明朗,任何人都能感知到他浓厚的杀意。
直面穆丰的束都尊者自然更能感知到。
束都尊者毕竟是老牌尊者,十分清楚的知道,在穆丰这等强者面前,即使想要遁逃也不能只是遁逃,什么都不管不顾。
那样不是遁逃,而是送命。
真正的遁逃还是要讲究策略的。
面对穆丰的硬憾,束都尊者也好不退让,双脚仿佛扎根在山壁之上,不动不摇。
在大枪来临之际他仰天一声咆哮,叱雷音好似从天际劈来,凭空一声震响。
然后扭身对着穆丰就是一爪。
“天地化均手!”
穆丰冷笑一声,枪身撞破明光,枪锋一挺,面对束都尊者的天地化均手不避不让,盖天三枪直取他的头颅。
他就不信束都尊者有拼死的决心。
事实却是如此,面对从天而降的大枪,束都尊者脚步一扭,让开这一枪,手臂反转,一股浩然大力从地面传导,从脚跟拔起。
束都尊者跨步一扭,腰椎转递,从肘并肩,出臂过腕,然后势若疯狂般向穆丰胸口抓去。
穆丰也是个狠人,枪头一摆,横枪一挡一卸,瞬间,束都尊者巨力被他轻易卸走,荡然无存。
然后他的身形凌空翻转,收枪头,拨枪攥,虚空一扫。
嚓的一声,枪攥所过之处在束都尊者胸口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光四溅。
第九百一十四章 这玩意()
鲜血顺着胸口溅射,束都尊者好似无动于衷一般。
双眸间闪过一丝疯狂,不避不让的向前踏步。
一步两步,束都尊者脚下好似踩踏着台阶一般,整个人凌空而起,不过两步间就与穆丰凭空对立。
爪如闪电,单臂如同风车一般轮转起来。
瞬间,漫天爪影将穆丰覆盖。
穆丰朗笑一声,枪若游龙,势若长江大河,怒涛汹涌,毫不示弱的对供起来。
眨眼间,漫天皆是手爪与长枪的交击之声,招式变化连绵不绝。
两个人完全展现出精妙绝伦的技法。
没有人去躲,也没有人去让,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攻至此,任何心境上的退让都会变成致命破绽,任何招法的退让都会让对手随手变化化为致命一击。
束都尊者是想以快打快,凭借数十年的临战经验,逼迫穆丰出现纰漏,即使不能将穆丰斩杀,也让他在自己遁逃时无法追击。
却不想,穆丰的战斗经验还在他之上,无论他手法如何变化,都能以沛然莫能御的攻击将他的招法湮灭于无形,并死死的把他拖在这里。、
空手,还仅只一只手臂,即便束都尊者双腿飞起宛若两根大枪一般,诡异莫测,却也未能将穆丰如何。
如果换做他人,面对束都尊者三年里苦煞心智研究出的双枪腿法,都会变得束手无策。
可面对穆丰却是不同,因为束都尊者的双枪腿法在如何精妙,诡谲,却也不会在双枪陆文龙之上。
在上一世穆丰可不仅学会陆文龙的双枪,还有岳云的双锤技法,那都是天下无敌的绝学。
此时束都尊者在他身前展现,不亚于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
再束都尊者又一腿飞来时,穆丰长枪一变,凌厉的长枪陡然一缓,如同春风化沐雨一般和煕。
轻轻柔柔的向左侧一拨,待束都尊者右腿削来时,又轻柔的向右侧一拨。
啪啪两声,穆丰的大枪把束都尊者的双腿拨开,使得他中门大开。
束都尊者脸色一变,左脚在空中用力的一踏,天地化均手直取中宫,他想要以攻为守。
却不想穆丰后手在枪攥上一扭一送。
长枪带着螺旋劲闪电的一刺。
枪樱翻飞,随着枪锋旋转顿时在枪头前旋出一道波光涟漪,仿佛漩涡盾牌般将束都尊者的一爪挡住。
束都尊者一手探出顿知不好,瞬间从手化指,清弹琵琶般的手指轮转。
啵啵啵,一连串响声传来,束都尊者手指翻花般弹飞了两条锁链组成的樱花,却无力阻挡湛金虎头枪迎面刺来的枪锋。
敌不过,该走了。
束都尊者手臂一摆,一指点在枪锋,借力向后一错。
毫不犹豫,异常果断的蹬开双腿,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后飞逝。
“想走。。。”
穆丰早就洞悉他的想法,出手如电之际其实早有暗手深藏。
枪锋受力,他的双脚在空中用力一点。
空的一声爆响传来。
穆丰身子在空中一个飞转,右手抡圆,长枪如同蛟龙般飞了出去。
“回马枪之天外飞龙!”
长枪脱手而出,穆丰飘然落在空中,原地微动,嘴角却噙着笑意,转身望着牟尼赞普,似乎再问,你为何没有出手。
而此时的无知、断刃、牟尼赞普和大漠沙皇却同时眺望空中,看着长枪一闪而没。
然后,束都尊者一副迈腿疾飞的姿势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长枪精准的从他脑后刺入,顺着双眉露出,白色红色的脑浆血液汩汩流出。
“又是头颅,你就是防备他们自爆啊!”
牟尼赞普仰着头,看着穆丰叹息一声。
一个束都尊者,一个婆楼尊者,前后半个时辰,两位尊者殒落于他枪下,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穆丰空中一招手,湛金虎头枪微微一动,噗的一声飞回。
束都尊者的尸首凌空摔落。
“师叔。。。”
陡然,一声惊呼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凌空招手,把束都尊者的尸首揽在怀中。
穆丰低垂着眉眼,扫了一眼来着:“苦行道君。。。”
一道森冷的目光横空扫落。
两个人,一位道者,苦行道君张姒,一位中年,九方阴。
穆丰没有言语,表情淡然的从天而落,站在无知身旁。
“穆统领何苦对我苦行道如此,难道就没有和解之道吗?”
张姒一脸苦涩的看着穆丰。
早些年,他还可以对着穆丰傲然以示,现在恐怕连穆丰三招两式都接不下。
穆丰看着他,冷笑一声:“祸乱朝纲,人皆可杀。。。”
张姒眉头一蹙:“东陵无道,百姓艰难几乎无以为生,苦行道。。。”
穆丰大手一摆:“好了,好了,你这些话留给无知百姓去说吧,至于这里的人,你还是省省吧!”
张姒脸色一变,随即苦笑着把束都尊者的尸首放下。
他站起身来,向穆丰一拱手道:“大变来临,何人不在算计,何人不在绸缪。”
穆丰目光冷然,让过张姒看向九方阴,他伸手一指道:“所以你就和这玩意同流合污,坑壑一气。”
这玩意。。。
穆丰三个字出口,九方阴脸色瞬间一变,涨得通红通红。
想他九方阴也是天下有数的大豪,横行天下数十年,何人不敬,何人不畏,却不想落在穆丰口中竟然是‘这玩意’的评价。
武修最最看重的就是颜面,可杀不可辱。
瞬间,九方阴就要出手。
张姒一把将他拉住,脚步一横,拦在他身前。
“你。。。”
九方阴怒喝一声。
苦行道君张姒头都没回,他可是知道,现在,凭借穆丰的修为,如果没有人出手的话,九方阴上去就是必死,他是相救都救不得。
“穆统领,江湖人可杀不可辱,您弄这口舌有**份吧?”
张姒目光炯炯的看着穆丰。
穆丰淡然一呷:“放心,就这玩意还落不到我的手上,有的是人要他的性命。”
张姒双目一缩旋即一放道:“您说的那那年的事情。”
穆丰淡然道:“不对吗?”
说着穆丰回手一指道:“真说起来,你俩还就不如蛮夷,至少无论蛮夷多么凶残,毕竟是两国战事,关系到生死存亡,而你们算什么,你九方阴屠戮自家算得了什么?”
张姒叹息一声道:“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第九百一十五章 明悟当年事()
“一家哭,一路哭!”
穆丰冷笑一声,看向张姒的眼神充满了蔑视:“你这话说了,谁信?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说到底都是你那颗压抑不住的野心在作祟。”
这话说的太明了了,让苦行道君张姒想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看着穆丰,用力的喘息两下,说不出一个字来。
也是他平日里官话说多了,穆丰一